炮灰白月光 十九 二合一


    見女兒不說話, 江姨娘冷笑著問:“你也接受不了,對不對?”


    丁蘭娘抹了一把臉, 試圖跟母親講道理:“我跟你不同, 我是五品誥命夫人,我活著會越來越好。你隻是姨娘,再能耐也就在在尚書府後院不被人欺負, 永遠也走不到人前。娘, 人要往前看,庸碌一生, 為的都是孩子和傳承, 以後我的孩子會是官員……”


    “我命都要沒了, 哪裏還管得了以後?”江姨娘不客氣地打斷她:“蘭娘, 你太讓我失望了。”


    丁蘭娘沉默了下:“娘, 我也是沒法子。”


    “你有!”江姨娘怒斥:“你就是自私, 就是不想救我。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的忙,一定幫得上。”


    這是實話。


    丁蘭娘心裏明白母親的話是對的。她就是在母親和孩子之間選擇了後者。


    前者一片荊棘,想要保住母親, 她和邱澤華之間肯定會生分, 再說, 母親活著, 對孩子不是好事。到了此刻, 她不得不承認,邱澤華的選擇雖然狠辣, 但他的所作所為才是對的。


    長痛不如短痛。母親早晚都要離她而去, 晚不如早!


    丁蘭娘沉默半晌, 道:“娘,我對不起你。”


    江姨娘要的不是這話, 她一把拽住麵前的女兒:“蘭娘,你幫我這一迴,就當是報答我的生養之恩,行麽?”


    她眼神裏滿是希冀,對上母親的眼,丁蘭娘很是心虛,別開眼:“娘,澤華說不是他動的手……”


    “就是他。”江姨娘怒斥:“蘭娘,你要男人不要你娘麽?”


    丁蘭娘沉默了下:“娘,你再這樣,我可走了。”


    江姨娘唯一想要的就是那個方子,她本就是勉力支撐,如果不說這事,早沒了精力。


    母女倆算是不歡而散。


    丁蘭娘離開時,暗地裏打定主意,如非必要,往後都不來了。


    江姨娘看到女兒頭也不迴,大聲道:“蘭娘,你休想甩開我。如果我真死了,邱澤華做的那些事就會大白於天下。別的不說,我隻需要告訴晚秋,她不會放過你。”


    丁蘭娘站在拱門處,渾身從裏到外涼了個透:“娘,你別逼我。”


    見女兒停下,江姨娘心裏明白她怕了,繼續道:“晚秋就在府中,我一句話,她指定半刻鍾就到,你信你盡可以試試。”她微微仰著頭,語氣放肆:“ 總之,你若不管我,那咱們大家都別想好好過日子。”


    丁蘭娘放在身側的手緊握,緩緩轉身,一步步走了迴來。


    江姨娘見狀,眼神裏都是得意。


    在她得意的目光中,丁蘭娘走到了她麵前:“所有人都下去。”


    丫鬟魚貫而出,她卻並未停下腳步,一直逼到近前,然後,伸手握住了她的脖頸。


    江姨娘發覺不對,怒斥:“你要做甚?”


    “娘,這都是你逼我的。”丁蘭娘語氣哽咽,手上的動作卻狠,越收越緊。


    江姨娘病了幾日,本就虛弱,根本就掙紮不過,她看著麵前的女兒,像是不認識一般。今日之前,包括方才放狠話威脅女兒時,她都沒想到,女兒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胸腔越來越痛,唿吸越來越困難。她隻覺眼前陣陣發黑,好像……真的要死了。


    一片恍惚裏,忽然聽到清脆的女聲響起:“喲,我來得不巧了?”


    語氣裏滿是愉悅。


    丁蘭娘乍然聽到身後有人,嚇得手一鬆。


    江姨娘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嗆咳不止,不知道是咳的還是怕的,眼圈通紅。


    楚雲梨走到近前:“蘭娘,都說無毒不丈夫。沒想到你一個女子也這麽狠,這位可是你的生母。她哪怕對不起天下人,也沒有對不起你。畜牲都知道反哺,你……連畜牲都不如。”


    丁蘭娘袖子裏的手發著抖,才發現自己的裏衫已經被冷汗打濕,此時想來,剛才的自己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似的。她怎麽會對自己的生母動手?


    動手也罷了,竟然還被張晚秋給看在了眼中,她霍然扭頭:“你看錯了。”


    楚雲梨輕笑一聲:“我又不瞎,怎麽會看錯?”她垂眸看著地上嗆咳不止的江姨娘:“姨娘,蘭娘為何要對你下殺手?”


    一句話問出,屋中寂靜一片。


    丁蘭娘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如擂鼓。真的有種撲上前捂住母親的口鼻不讓其開口的衝動。


    她垂下眼眸,母女倆對視。


    半晌後,江姨娘笑了,她笑聲越來越大,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伸手擦去:“蘭娘,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她?”


    關於邱澤華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暴露,他的前途就完了。興許還會連累了邱府其他的人。丁蘭娘承受不起邱府的怒火,也不想讓自己家破人亡,讓孩子一無所有。當即道:“娘,我迴去問澤華!一定幫你問出來有用的東西!”


    楚雲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倆打什麽啞迷?”


    丁蘭娘垂下眼眸:“不關你的事。”


    江姨娘聽了女兒的話,認為自己還有得救,並不想立刻撕破臉。隻道:“晚秋,我身子愈發不濟,眼瞅著就不成了,有些事想托付於你,但是……又怕太麻煩你。若我真要死,你能趕過來送我最後一程嗎?”


    楚雲梨活了這麽久,人精似的,自然聽得出來江姨娘的意思,她這明顯就是有事情拿捏著丁蘭娘。


    母女倆反目成仇,楚雲梨很樂意看到這樣的情形,當即一口應下:“好啊,最近半個月我都會留在尚書府。姨娘若是有事,隻管派人去喊我。我一定盡快趕過來。”


    丁蘭娘一口老血哽在喉間,忍不住道:“娘,我才是你女兒。你有事應該告訴我。”


    她更想說的是,無論母女之間如何,都不該將張晚秋拉扯進來。那女人就是她的克星,天天給她添堵!


    江姨娘衝她一笑,眼神裏滿是得意。


    總之,她若是活不成,丁蘭娘也別想討著好。


    丁蘭娘看出來了母親的意思,滿腔憋屈無處發。除了迴去找邱澤華坦白,再問他拿方子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


    楚雲梨強調:“蘭娘,這位是你姨娘,別再喊錯了。”


    於丁蘭娘來說,這壓根就不算是事。她一路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迴的府,進門後就吩咐身邊丫鬟去找邱澤華。


    邱澤華不太想搭理她,根本就不來,當日迴來後還宿在了書房。


    連房都不迴,丁蘭娘心中格外難受。但這也不是計較的時候,她追去了書房:“夫君,我有要緊的事跟你說。”


    邱澤華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書,揮退了伺候的人。


    屋中隻剩下夫妻二人,丁蘭娘急切地上前一步:“夫君,我對不起你。”


    聽到這話,邱澤華心底裏有些不安。


    夫妻倆這已經發生了這些事,真正論起來,是他對不起她才對。


    如今她不計較他做的事,不再生氣就挺奇怪,反而還跑來道歉……邱澤華皺眉問:“到底何事,說清楚!”


    丁蘭娘揪著帕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說實話,她萬分不想承認自己做的蠢事。在他耐心即將耗盡之前,她才開口:“就是……姨娘她想要知道自己到底中的是何種毒……”


    邱澤華滿臉不耐:“早跟你說了,我不知。”


    丁蘭娘苦笑道:“我也是這麽說的,可姨娘不信。她說……若是我查不出,救不了她的命。她在臨死之前,會把你和人搶官職時做的那些事情說出去……”


    邱澤華麵沉如水,打斷她問:“哪些事?”


    丁蘭娘不敢與他對視,低下頭道:“是我失言,跟姨娘說了一點……”


    “啪”一聲,邱澤華一巴掌揮出,卻並不解氣。恨恨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丁蘭娘挨了一巴掌,口中都有了血腥味,卻不敢質問。哭著道:“夫君,我錯了。”


    把柄被人捏在手上,一句“錯了”有何用處?


    邱澤華負手在屋中轉了兩圈,道:“把你們母女今日相處的所有情形原原本本告訴我。”


    他得找出破局之法,不能被人威脅。


    當聽到江姨娘對張晚秋說的那番話時,邱澤華閉了閉眼,實在氣不過,又是一巴掌狠狠揮出。


    這一迴力道更大,丁蘭娘被打得踉蹌兩步,扶住了書架才站穩。臉頰頓時腫得像饅頭似的,她卻不敢哭,道:“夫君,你把那個方子告訴我。我去跟姨娘好好說!”


    邱澤華怒瞪著她:“當初我就不該答應娶你。”


    丁蘭娘聽到這句,隻覺心如刀割。四年的夫妻情分,她因為自己走進了他心裏,結果就這?


    “夫君,方子!”


    邱澤華走到桌案旁,抬手摁了桌上某處,一個暗格彈出,他抽出裏麵的一張紙拍在桌上:“拿去!”


    見狀,丁蘭娘隻覺手腳僵直。


    沒有看到這張方子之前,她都可以說服自己不是邱澤華動的手。如今事實擺在麵前,容不得她不信。


    她心下發苦,上前拿過那張紙:“我會跟姨娘說,是你幫她找到了下毒的兇手。”


    邱澤華冷笑一聲:“你又何必扯這一層遮羞布?我就是怪她拎不清拖累了孩子所以動了手。她若想活,往後乖巧一些!還有你,若再胡言亂語壞我好事,休怪我無情。”


    丁蘭娘不說話了。


    不過,她還是打算照自己先前的想法告知江姨娘,將邱澤華尋找方子的過程說得艱辛一些。


    遮羞布確實沒有用,不過,有總比沒有要好。


    翌日早上,丁蘭娘就將方子送到。


    丁尚書沒有管此事,反正他已經知道對江姨娘動手的人是邱澤華,對這個女婿失望透頂。至於江姨娘死不死,他不太想管。


    楚雲梨是很樂意看他們互相牽製的,當即找來了大夫,照著那張方子配解藥。


    大夫看到方子,麵色微變,再次上前把脈。額頭上冷汗涔涔,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方子中的許多藥物都會對五髒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無論多高明的大夫配多好的藥材,都不可能讓江姨娘恢複如初。


    這病壓根就治不好,他不敢隱瞞,當即就顫著聲音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江姨娘之前吐了那麽多血,本就以為自己命不久矣。聽到大夫這樣的迴答,倒也不意外,卻還是止不住難受。沒想到拿到了方子,她還是活不了多久。


    大夫額頭上的汗就沒幹過,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楚雲梨還安撫了幾句:“這不怪你,你隻照方配解藥就成。”


    江姨娘也知道不能怨怪大夫,要怪就怪那下毒的幕後主使。


    那個混賬太狠,從一開始就沒想給她留活路。江姨娘心裏恨極,放在身側的手都掐出了血。


    大夫配了藥,還跑去外書房找丁尚書請罪。發現人不在,晚上又跑了一趟。


    丁尚書本以為江姨娘隻是鬧肚子,吐血還是他想的法子,沒想到真的命不久矣。到底多年感情,他吩咐人好好伺候。卻也僅此而已。


    *


    接下來幾天,楚雲梨每日都會過去探望江姨娘。


    江姨娘對著她時,心情複雜無比。


    她心底裏是很討厭周氏母女的,可若不是張晚秋那天出現得及時,又願意幫忙,還表示隨叫隨到……可能她當時就已經被女兒給掐死了。


    “你在看我的笑話?”


    楚雲梨坐在窗前,聞聲迴頭:“對!”


    江姨娘:“……”這麽坦蕩,真的好麽?


    “晚秋,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不該對孩子動手。”她歎了口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若是能原諒我……”


    “不能!”楚雲梨坦然道:“我會幫你,是不想讓丁蘭娘一家獨大。當時我帶著寶兒在郊外遇襲,雖蘭娘死不承認,但我們大家都明白,那些兇手就是她找的。如果不是邱澤華來得及時,我們母子早已變成了兩抹冤魂。殺身害命之仇在前……我是很樂意幫她添堵的。”


    江姨娘聽她說這些話,木著臉道:“我才發現,你是這樣的性子。”


    楚雲梨揚眉:“總之,隻要讓蘭娘不好過的事,我都很樂意做。”


    江姨娘看著她,又問:“你恨不恨我?”


    楚雲梨嗤笑:“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麽,還用問?”


    江姨娘啞口無言。


    其實她想問的是,張晚秋都這樣討厭她了,為何不對她下死手?


    要知道,現如今她在這府中,沒有人在乎。丁尚書不管她的死活,連女兒都巴不得她死,如果她沒了,也不會有人計較。周氏母女完全可以一勞永逸嘛。


    說實話,江姨娘這兩日入口的東西都格外小心,但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小心有些多餘,吃喝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問題。


    她幹脆問:“你會不會衝我下殺手?”


    “不會。”楚雲梨似笑非笑:“你已經越來越慘,很快就會把自己折騰死。再說,我也不想變成和你們一樣惡毒的人。”


    就憑著這幾人之間的恩怨,她隻需輕輕一推,幾人就能互相憎恨陷害,用不著髒了自己的手。


    江姨娘啞口無言。


    這兩日,丁蘭娘但凡得空都跑過來守著。就怕母親一個想不通先告訴了張晚秋真相。那些都是實打實的把柄,會害了他們夫妻。


    她還沒進門,就聽到二人在閑聊,進門後又見兩人都不說話。忍不住問:“娘,你們方才在說什麽?”


    楚雲梨提醒:“是姨娘。”她嘲諷道:“蘭娘,你規矩這麽差,記性也不好。邱夫人知道麽?和別的妯娌一比,你像個憨憨似的,難怪邱家不喜你……”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丁蘭娘氣得七竅生煙,好容易才忍下了怒氣,看向母親,執著問:“姨娘,你們怎麽不聊了?”


    江姨娘懶得與她多說,幹脆閉上眼養神。


    丁蘭娘如今正心虛,聽到兩人的說話聲。下意識就覺得她二人是在說關於邱澤華曾經做的那些事。再次問:“姐姐,你們方才聊了些什麽?”


    “你姨娘問我,為何不衝她下死手。”楚雲梨不疾不徐:“我說下不了手,做不了那麽惡毒的事。”


    丁蘭娘:“……”


    說實話,她心底裏不是沒有欺盼過周氏母女對江姨娘動手。


    如果江姨娘死了,還是幫了她大忙!


    母女倆對視,眼神裏滿是怨懟。楚雲梨看在眼中,心下一笑,緩緩起身:“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丁蘭娘認為,得好好跟母親談一談。等人一走,她立刻會退了伺候的人,坐到了床邊:“娘,你沒有把那些事告訴張晚秋吧?”


    江姨娘沒有睜眼:“我沒那麽蠢。隻要你不要我的命,我就不會說。”


    丁蘭娘鬆了口氣,反正母親中毒之後,身體大不如前,也就幾年好活。在這樣的偏院裏缺醫少藥,吃得也不好,多則三五年,少則半年,她就會死。


    剛這麽想,就聽床上閉著眼睛的人道:“你得想法子救我。總之,我死的那天,就是真相大白之日。”


    丁蘭娘:“……娘,你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是你們在逼我。”江姨娘冷笑:“若不是邱澤華,我又何至於此?”


    丁蘭娘聽得出來,母親話裏的怨氣和恨意,她勸說道:“夫君隻是一時想岔了,他不是故意的。”


    “無論怎樣,總之害慘了我。”江姨娘睜開眼,揚聲喚:“吳嫂,你進來。”


    她並不樂意與女兒獨處,小命隻有一條,如果女兒再出手掐人,她不認為自己還能有那麽好的運氣避開。


    丁蘭娘看出來了對自己母親的戒備,隻覺得無力。她又勸了半晌,見母親不為所動,隻得無功而返。


    迴到邱府自己的院子裏,她發現邱澤華已經在了。夫妻倆這些日子一直分房睡,見他迴來,她還以為他有意和好,當即笑著上前:“夫君,忙完了嗎?”


    邱澤華沒有迴答,從袖子裏掏出一包藥放在桌上:“這是啞藥。”


    丁蘭娘腳下一頓,心裏開始忐忑。


    邱澤華看著她的眼,話說得愈發直白:“我從來都不相信你,這世上沒有人能真正保守秘密。就比如你,咱們親如夫妻,你也還是會把事情泄露出去。”


    丁蘭娘心下慌亂:“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姨娘她不會往外說……”


    “她沒有說,卻以此威脅你。”邱澤華一步步逼近:“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拿捏。你把這藥喂給她,隻要她啞了,哪怕表妹時時守著,她也不能亂說話。”


    連說話都不能,還怎麽亂說?


    丁蘭娘顫著手去拿那包藥,手抖得根本握不住。


    邱澤華握住了她的手,將藥包放在她手心:“蘭娘,為了咱們孩子的以後,你千萬要狠下心來。”


    為了孩子!


    丁蘭娘將藥包捏緊。


    心裏有事,她一整晚都睡不著,翌日天蒙蒙亮,又趕去了尚書府。


    楚雲梨正準備用早膳,得知丁蘭娘一大早前來……最近她都是中午才過來,今日如此反常。她立刻來了興致,早膳也不吃了,趕到偏院時,剛好看到丁蘭娘喂床上的人喝湯。


    “江姨娘,你也是真敢喝。”


    江姨娘是看著女兒從尚書府丫鬟的手中接過的湯碗,不認為這裏麵會有不幹淨東西。可她本就懷疑女兒,聽到楚雲梨的話,下意識偏開了頭。再抬起頭,就對上了女兒不自在的目光,當即心下一突,脫口道:“你當真往裏下了藥?”


    丁蘭娘:“……”


    就算真有,她也不能承認啊!


    當即扯出一抹笑來:“姨娘 ,姐姐玩笑,你還當真了。”


    知女莫若母,江姨娘無論怎麽看,都覺得女兒的笑容不自然,當即冷笑道:“既然沒有不幹淨的東西,那你把這碗湯喝了。”


    丁蘭娘自然是不喝的:“這是特意給您熬的。”


    江姨娘執意道:“你喝了它!”


    “姨娘,你別任性。喝了湯才好得快。”丁蘭娘說著,又將湯送到了她唇邊。


    江姨娘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喝了,沉聲道:“你若是不喝,我就告訴晚秋一些事。”


    母女倆對峙,丁蘭娘不動。江姨娘側頭看向楚雲梨:“晚秋,邱澤華他之前找人欺負……”


    “我喝!”丁蘭娘急切地打斷她:“姨娘,你非要這麽逼我嗎?”


    江姨娘漠然看著她:“你把湯喝了,我就不提。”


    丁蘭娘咬了咬牙,想著這致人啞嗓的藥毒性應該不強,喝下去之後趕緊吐出來,再找大夫配解藥……應該沒事,當即一咬牙,閉眼將藥喝了下去。


    藥一入口,隻覺喉間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丁蘭娘本來還想忍,察覺到那樣的疼痛,她不敢再忍了,當即就吐了出來。


    江姨娘看著這樣的女兒,心底裏一陣陣發寒。


    楚雲梨一臉驚詫:“還真有毒啊!”


    丁蘭娘疼痛的間歇抽空怒瞪著她。再一次確定,張晚秋就是她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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