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奧運會結束以後,艾瑞莎帶著她的“永恆的月光”號在全世界為《納尼亞傳奇》做巡迴宣傳,周怡培專門把旅遊事務局和招商事務局交給了她。當然,不歸她管,反而是需要她穿上全部行頭,戴上笑臉和王冠,打著小國旗做招財娃娃的時候,她必須放下一切事情權力做招財娃娃。艾瑞莎是絕對不肯白幹活的,除了到每個地方都要把當地最好吃的東西嚐個遍,還抓緊一切機會向那些頭發都稀疏了的官員和商人們介紹自己的電影計劃。


    結果光是在日本和韓國,艾瑞莎就創造了兩百萬的觀影人次紀錄,當然這要感謝一下德仁皇太子,他比周怡培還要大,幾乎和英國的查爾斯一樣當不了天皇了。年底結算,《納尼亞傳奇》第一部《魔法師的外甥們》全球票房六百萬英鎊,觀影人次一百二十萬,第二部《獅子、女巫和魔衣櫥》全球票房六千三百萬英鎊,觀影人次超過一千萬,創造了非好萊塢電影的一個新紀錄。


    約克公爵以個人不到一百萬英鎊的投資總共賺到了一千萬英鎊,成為英國曆史上最能賺錢的王子,溫莎電影投資公司也正式在聖安德魯斯注冊了,因為那裏有針對藝術和文化產業五年免稅的優惠政策。艾瑞莎收到了包括奧斯卡最佳新人演員在內的十幾個提名,不過她一個都沒有去,不是因為王室的孤傲,而是她實在是去不了。


    新年假期,周怡培帶著老婆孩子迴到了厲山鎮,除了蒂婭和艾瑞莎,隨行的還有希樂婭教授和辛尼斯塔醫生,這就是安道爾王室的全部成員了。至於希樂婭教授和辛尼斯塔醫生的具體身份,艾瑞莎就不曉得了,隻知道她們兩人現在都被稱為伯爵夫人。


    “這裏就是爺爺的墓地了麽?”周怡培被艾瑞莎帶著從空氣中幻影顯形出來,立刻緊張地問。“是的,你看,我的笛子都在發光了,這張小毯子就是在前麵發現的。”艾瑞莎耐心地等著小媽和她的競爭對手一個接一個地從空氣中擠出來,她們可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萬一碰到什麽禁製可就麻煩了。“真的要一起進去嗎?joe?”希樂婭教授對周怡培的稱唿和蒂婭一樣,顯然和蒂婭的關係比較好。


    “我要進去,我是醫生。”辛尼斯塔醫生是媚娃出身,早就習慣被當做禍水了,她從來不叫周怡培,而是有話直接說,不容反對。


    “那就一起進去吧,可是怎麽進去呢?”周怡培可沒有辦法,他一個也打不過。


    艾瑞莎舉起了手中的笛子,用精神力注入吹口,周怡培聽不到的笛聲在空氣中蕩漾而開。密不透風的紫竹林突然間變得更加開闊起來,就好像艾瑞莎他們突然變小了一樣,隻不過與這個效應相反,原本昏暗的環境多了些光線。


    “前麵有個湖。”希樂婭教授摘下了背後背著的長弓,她這隻弓是纏著尼爾森大師專門打造的,不過似乎還沒有經過實戰的考驗。


    “湖中間有座小房子。”辛尼斯塔醫生單腿立地轉了一圈,換上了希臘式的祭司長裙,艾瑞莎注意到她裙角上的樹葉已經是透明的了。


    “願望聖殿的大祭司,辛尼阿姨,這麽說你就是下一任迷失者了?”艾瑞莎開心地問。


    “不,迷失者是由神術者繼任的,那家夥現在還在溫柔鄉裏做她的王妃夢呢,完全是癡心妄想。”原在蘇格蘭某人懷抱裏的麗姬教授蜷著身體打了個噴嚏。艾瑞莎也領會過來,原來麗姬教授現在的身體是因為承受了神術降臨的原因啊。那麽現在這位南丁格爾大師呢?她承受的神術是什麽呢?艾瑞莎看向辛尼斯塔醫生,不過她搖了搖頭,顯然也不知道。


    在師生三人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蒂婭好好地檢查了一下自己和周怡培的戒指,這是她唯一的優勢,真要打起來,這對合法夫妻是最菜的。“這是九幽禁地,艾瑞莎知道什麽是九幽禁地嗎?”周怡培指著湖邊的篆體石碑問。


    “應該是一種監獄吧?”艾瑞莎不確定,她的文言文還隻是在連蒙帶猜的水準上,不過注意陪也好不到哪裏去。


    “沒有橋,難道我們要飛過去?”希樂婭教授疑惑地問,這顯然不安全。蒂婭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想打個水漂,石子在水麵上彈了好幾下,就要安全跳上那小島的時候,水裏突然伸出一個腦袋,把石子吞了下去。


    “它好像在笑!”蒂婭驚惶地躲進周怡培懷裏。


    “大概很久沒有人來喂它了吧,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全給它吃了夠不夠。”辛尼斯塔醫生嚇唬她,說起來她也是蒂婭的老師。


    “應該不夠,關鍵一點是,如果它把我們吃了,以後就真的沒人來為它們了。”艾瑞莎用了複數,因為那顆腦袋沉下去後,附近又冒了幾顆腦袋出來,顯然還餓著。


    “這裏有個小孔,艾瑞莎,你有沒有什麽鑰匙一樣的東西?”周怡培正在考慮用手裏的小毯子把大家都飛過去的可能性,希樂婭教授在那塊她看不懂的石碑上發現了一個鑰匙孔。


    “試試你的笛子,哦,對了,把後麵那節拆下來。”周怡培指著艾瑞莎手裏當照明棒用的九幽笛,就是麽,名字相近,肯定有關係的。艾瑞莎拆後麵那個伊佩印章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幫子手下可以用,連忙把普斯他們放了出來,這下子人手多了一倍,安全指數大幅上升。


    “這不是普通的水,甚至不是水元素,而是一種強腐蝕性的毒素,我試過了,用高溫也不能蒸發掉,隻能靠不斷地投入犧牲把毒性全部消耗掉。”傑克很快就完成了偵察,艾瑞莎注意到岸邊的水裏飄著幾隻死老鼠,那是傑克隨身帶著的偵察兵。


    “這水密度很小,幾乎和那個什麽淚湖一樣,什麽進去都得沉,如果沒有那些怪物的話,我說不定能衝過去。”騎士也探路迴來,艾瑞莎發現他旁邊多了兩隻身形還是黑霧的大狗,其中一隻還對她搖了搖尾巴。


    “除非有克製性的元素,不然,我們沒有辦法安全地過去。”凱恩完成了分析,“殿下,您應該試試那個鑰匙孔。”


    既然大家都這麽說,艾瑞莎也就乖乖地這麽做了,如果隻有她在場的話,她肯定早就照著直覺捅了過去,不過有別人在的時候,她習慣做個聽話的好孩子。九幽笛被插到小孔裏,艾瑞莎能夠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石碑裏彈出來,正好卡在那幾個音孔裏。


    “動一動試試看,不一定是旋轉的,也有可能是推或者拉,或者這些動作的組合。”周怡培提醒道。艾瑞莎一試,果然,要先推再轉然後拉了又轉再推,“好像寫了個漢字。”不過艾瑞莎並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字。“動不了了。”大家抬頭看了看湖麵,什麽也沒有發生,再過了一會九幽笛被彈了出來。


    “看來你寫的字不對。”周怡培叫艾瑞莎把她剛才畫的符號畫出來,他也不認識。“你試著寫這個字。”周怡培用樹枝在地上寫了個“玄”字的篆書,艾瑞莎學了幾遍,確定可以一筆寫出來後,又試了一遍。這一次剛剛寫完,整座石碑都亮了,艾瑞莎還感到一股吸力從手中的九幽笛傳過來,不過很快又消失了,九幽笛又脫落下來。


    石碑好像插上電源的吸塵器一樣抖動起來,嗡嗡作響,大家讓開之後,幾人高的石碑又往上竄了好幾倍高度,最後倒了下來,在岸邊和湖中小島上架了座還算結實的石橋。這次不用猜了,周怡培打頭,艾瑞莎牽著小媽,普斯拿著大錘子殿後,大家依次通過。


    小房子是用竹子做的,字麵的牆壁上掛了一些畫像,什麽時代的人都有,從旁邊的字上看,應該是所謂的桑竹派的曆代掌門之類的。除了中間一個叫做嵇康的,其他所有人周怡培都沒有聽說過,更不要提艾瑞莎了。父女兩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滿屋子書架上的書還是讀得懂的,凱恩和拉米婭也能夠猜出個大概來,書上大部分是和醫學相關的生物和化學知識,包括診斷方法和一些藥物的製作方法。


    至於三個女人,隻能好奇地這裏戳戳,那裏摸摸,看看有沒有什麽首飾珠寶之類的東西了,她們說好了,誰發現的歸誰。大家正在忙的時候,蒂婭不知道搬動了什麽東西,屋子中間突然出現了一個洪亮的聲音目中無人地說:“桑竹派的小子們,你們看守此地千餘年,如今可以散了。本座業已脫困,另尋他處休養。爾等不必擔心,本座不會與軒轅氏尋仇,也不會再與神農氏勾連,本座將步女媧氏後塵,往去西海,永不迴東土。幾番大戰,三巫泯滅,四巫化人成仙,我等五巫被鎮在這黃泉根中三千餘年,全身氣息都已化作輪迴之力,如今隻剩下我畢江還有半口氣。幸得本座天命為空間掌控,尤能在輪迴輪停轉之後逃出此地。經此大變,悟得萬物虛無法門,隻可惜天命不在,爭之無用。倘本座刻虛無印於此,不消一萬年,萬物皆空。然本座業已體味女媧氏當年用心,不忍再造殺孽,故此他去,若有巫族後輩可繼承此法自是我巫族之幸,若無亦是天命大同。此間輪迴已停,仙佛根基已斷,爾等好自為之。念在三千年相鄰之情,本座將刻一虛無印在極西之地,斷那邊靈脈,免得此消彼長,爾等千年之後淪為西夷之奴。言盡於此,就此別過。”


    “好像很神秘?”聽完了,不知所雲的周怡培看向自己身邊的幾個女人,她們同樣聳肩攤手,顯然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原來那個泯滅符文叫做虛無印啊。”倒是艾瑞莎推測了一些東西出來。“果然還是原版的名字帶勁。”


    “難怪那個地方雖然危險但是威力不大,原來這位祖巫大神已經差不多快掛了。”卡米婭覺得有點得意,因為這位大神好像和自己的女神關係不錯。


    “這麽說,公主殿下應該是巫族。”凱恩從邏輯上的分析得出這個結論,“我想,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您應該在繼承了這個鑰匙之後到這裏來釋放這些關押在這裏的祖巫大神。”


    “哼,釋放有什麽用,釋放的時候隻有一個半口氣剩下了。”擁有類似經曆的普斯當然口氣不太好,原來東西方的掌權大神們都是些道貌岸然的齷蹉家夥。


    “我隻想知道的是,我們還要下去看看嗎?下麵應該有些寶藏吧。”傑克是盜賊出身,啥都沒聽進去,就被祖巫大神這幾個字給唬住了。


    “我知道入口在哪。”蒂婭舉起滿是黑灰的兩手,“這個香爐。”


    “神農鼎?原來這東西真的埋在神農架啊,那這地方真的是神農之墓了。”周怡培舉著一卷絲綢畫卷說,“根據這上麵的記載,神農把自己的墓地建在關押五大祖巫的禁地之上,而這個禁地是黃泉道人拿巫族來實驗生生不息理論的實驗室。”


    “什麽是生生不息理論?”艾瑞莎被周怡培弄糊塗了,這明顯是個現代科學範的名詞啊。


    “那個時候除了巫族因為和基本法則對應,不生不死以外,其他所有種族死了就消亡了。大部分人正麵對抗一切危險,力求長生,而黃泉道人創立了輪迴觀,也就是生生不息。隻不過,輪迴之後又是一個新的人生,前世功業盡消,他隻完成了個半成品。”周怡培的解釋讓大家清楚了一點。


    “西方這兩千多年的理論是,隻有經過了大審判,才能獲得永生,當然,永生大概不可能,大致是以另一種形態繼續生活。”凱恩多此一舉地說。


    “要是曆史一直是在轉圈圈的話,那也太無聊了。”艾瑞莎可惜地說,可不是嗎,中國曆史好像很早就開始轉圈圈了,直到被外族入侵打斷才開始走下坡路。


    “實驗室裏應該很危險吧。”一直沒有開口的昆西提醒大家,不過,顯然沒人把危險當迴事。


    “艾瑞莎,把那個什麽虛無印拿出來,既然帝江能夠成功地逃出來,那個東西應該能夠應付下麵的危險。”周怡培唆使道。


    “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從剛才帝江的話裏麵,他好像鼓勵這些人下去,而又沒有明顯的惡意。”對心理學比較擅長,而且是占卜學老師的希樂婭教授很有把握地說。


    “那就走吧。”辛尼斯塔醫生的群體祝福早就準備好了,不用白不用。大力士普斯動手搬開了香爐,艾瑞莎第一個走了下去,九幽笛在她手上不停地畫著虛無印。香爐下麵的空間很大,不過似曾相識,看了一會之後,大家想起來,在英吉利海峽那個石窟裏看到過。


    被囚禁的五位祖巫是時間祖神蝕九陰,從石棺上的記載可以看出,他用來調整時間變化速度的神器桃杖被沒收了,推測可能落到了西方世界,現在已經變成了時間分配器。雨之祖巫玄冥,居然是位骷髏魔弓手。雷之祖巫強良,從圖案上來看是一個總是跟著玄冥的戴著老虎頭麵具的小孩子,也有可能那不是麵具。風之祖巫天舞,是一個穿著虎皮裙的漂亮姐姐,可能跳舞的動作很快,總是有殘影,艾瑞莎就數出了她身後的十條尾巴。壁畫上的故事裏麵,陣亡的幾位分別是北方水神共工、西方金聖蓐收和瘟疫神奢比屍,投降的幾位是春神句芒、火神祝融、厚土娘娘和變性成雷震子的翕茲。


    “這裏好像就剩下藝術價值了。”看著空空蕩蕩的地下空間,向來賊不空手的傑克渾身不舒服。“或者,我們應該打開這幾座石棺?”


    “打開了也隻有藝術價值。”凱恩指著石棺給他分析,“就算這裏麵有這位的魔弓,可是這種射出去就是暴雨的武器在現代社會並沒有什麽殺傷力,在雨下完之前,你就被炸死了。這虎頭麵具和那虎皮裙倒是可以湊一套,可以送給殿下無聊的時候搞點惡作劇。這裏已經一點能量都沒有了。”“倒也不能這麽說。”普斯點了點離得最近的一口石棺,“時間是最神秘的法則,而這位大神的武器會被送到西方,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東方人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武器的原理,另一種可能是,東方人已經弄清楚了時間的秘密。東方人並不比西方人笨,所以,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那麽我們就打開吧。大家做好防禦,老爸,帶著你的後宮先到上麵去!”出於保密起見,艾瑞莎下了逐客令,周怡培還想反抗兩句,被希樂婭教授揪著耳朵走了,跟在後麵的蒂婭臉色也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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