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啦!”


    辰石揮著手跟香菱告別。


    海燈節已經過去兩天了,在凱亞又一次帶隊來璃月展開商貿,將要迴去的時候,辰石也跟著他一起去蒙德。


    香菱這兩天為了專研「仙跳牆」已經進入了瘋魔的地步,派蒙,熒,辰石,莫娜安柏重雲一個都跑不掉全部淪為試菜人員。


    在莫娜這位重量級選手口吐白沫倒下之後,安柏立刻決定提前結束假期返迴蒙德,辰石猶豫了很久最終也跟著一起跑路。


    好在香菱下定決心不徹底的掌握「仙跳牆」之前哪也不打算去。


    “就這樣等到風花節吧……”辰石這樣想著。


    凱亞在一旁打趣道:“我聽說你不是跟香菱姑娘確定了關係嗎?才兩天你就跑了,嘖,真是渣男。”


    辰石不滿:“少胡說八道,咱出來玩可是經過同意的,又不是一聲不吭就跑了。”


    “嘖。”凱亞搖搖頭,“離風花節還有半個多月呢,你就忍心讓人家小姑娘一個人等這麽久?”


    “「仙跳牆」你敢吃?”辰石眯著眼看著他笑。


    凱亞馬上搖頭:“不敢不敢。”


    “是啊,那可是大恐怖的東西。”辰石不禁打了個寒顫,雖然自己表明了堅決不吃一口,但是看到香菱楚楚可憐的模樣又忍不住敗下陣來。


    凱亞忽然問道:“怎麽沒看到旅行者一起來?冒險家協會的委托都累積了一大堆了。”


    辰石搖了搖頭:“她一直在追查關於深淵使徒的事,深淵最近開始活躍起來了。”


    “世界上的第一台耕地機?”凱亞忽然道。


    辰石詫異,“你知道這事?”


    “不要小看我的情報網啊。”凱亞笑眯眯的道:“我們最近掌握的消息是,深淵教團裏似乎出現了一位「王子殿下」作為領導人,隻是沒有更具體的消息,”


    “哦?”這下辰石真的驚訝了,旅行者的哥哥神出鬼沒的,那天要不是老狼靈提醒他還不一定碰到空,沒想到凱亞居然真的調查出了這事。


    凱亞看著辰石:“看你這反應,應該也知道這事了?還是說,你見過「王子殿下」?”


    “見過,滿頭金發,戴著眼罩,可能是你的遠親吧?”辰石小聲道,“畢竟,你倆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啊哈哈哈哈哈”凱亞忽然放聲大笑,“你說的是戴因斯雷布吧,或許是有那麽些巧合在裏麵,但不要因為一個眼罩就這麽草率的認為啊。”


    “你們倆在說什麽?什麽雷布?”安柏好奇的湊過來。


    凱亞裝傻:“誰知道呢。”


    辰石道:“我們在聊著風花節的事。”


    “哦哦,風花節啊。”安柏來了興致:“我告訴你哦,琴團長我們都商量過了,要舉辦一場毫不遜色於海燈節的風花節!”


    “哦?那風花節有什麽特色活動嗎?”辰石有些好奇。


    安柏想了想道:“這個嘛……我們會給巴巴托斯大人敬獻鮮花!”


    “就這?”辰石不禁有些失望,“聽上去隻是一場簡單的禮會啊。”


    “這個……額這個……”安柏歪著頭,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來。“哎呀到時候就知道了,反正少不了你玩的!”


    凱亞也笑著道:“風花節與風格鮮明的海燈節不同的是,每年我們舉辦的活動都不重樣,除了一些比較傳統的必要節目之外,大多數都是新花樣……”


    眾人說說笑笑,步程很快,路上也沒耽擱,一天過去就已經到了晨曦酒莊附近。


    期間路過荻花洲的時候,辰石登上望舒客棧找到了魈,給了他幾張五雷震煞符。


    那天荻花洲那麽大動靜的雷雲他看在眼裏,不過魈當時並未提及這事,時間緊急,辰石也就沒多說什麽,隻是在這幾天又默默地畫了幾張給他。


    如今已經覺醒了血脈本源的他總算能多畫幾張符籙了。


    “不告訴你是因為不想讓你再費勁畫這符籙,耗費精血,對你影響很大。”


    對此辰石隻是笑笑,“能幫到你,我無所謂的。”


    魈捏著手裏的符籙默不作聲,站在房頂上默默地目送辰石離去。


    …………


    經過晨曦酒莊,辰石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老狼靈出來了?”


    辰石頗為好奇,想要去看看是誰在進行試煉挑戰,於是就先脫離了隊伍。


    離的越近,辰石就越感覺奇怪,試煉場怎麽一點動力都沒有?老狼也不刮風也不嚎。


    一路上發現了許多狼倒在了地上,痛苦的顫抖著,辰石頓時大驚,纏繞在狼群身上的力量傳來了複雜汙穢的氣息。


    “這是……深淵?壞了!老狼靈那裏估計是出事了。”


    辰石簡單的替狼群清除了一下深淵的殘力,然後快馬加鞭的奔赴試煉場。


    深淵的陰謀詭計多的很,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就像它們奈何不了自己和旅行者,碰到就隻能繞著走。


    但是現在卻敢來找老狼靈的麻煩,就說明它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狼王的試煉場,老狼靈安德留斯正奮力的掙紮著黑氣化作的鎖鏈,腳下是一片稀奇古怪的陣法紋路,邪惡的力量居然壓製的安德留斯不能動彈。


    深淵使徒正浮在遠處看著不斷反抗的安德留斯,輕笑著道:“奔狼的領主,昔日多麽強大的神威,到如今隻是一片殘魂而已。能夠為深淵所用,是你的榮幸。”


    它的每一句話都透露著卑鄙。


    “哼!用這種陰詭之計企圖控製住我麽,深淵,果然如同蛆蟲!”安德留斯還在抵抗,但是陣法帶來的「腐蝕」正在侵入它的神智,就這麽持續下去,它很可能會像特瓦林那樣迷失,陷入癲狂,心中愈發焦急。


    雷澤擋在安德留斯麵前,他破不了陣法,現在隻能盡全力打敗眼前的這個敵人或許才能救王狼出來。


    雷澤匯聚元素力,小狼命座閃動,雷霆之力在身後化作一隻威猛的雷狼,一蹬腳瞬間衝出,貼地飛掠,揮動利爪狠狠的拍向深淵使徒。


    “已經死了,還有收養子嗣的行為嗎?”深淵使徒殘忍的笑著:“如果我在你麵前殺了這孩子,憤怒會不會讓你徹底爆發?還是放棄抵抗為深淵所用呢?”


    安德留斯說不出話,「腐蝕」的力量侵入的越來越厲害了,即使它心係雷澤,現在也無計可施。


    深淵使徒開出水盾迎雷而上,自從被某人一腳踢歪了臉之後,它就養成了這種打架先開盾的好習慣。


    雷狼的一爪拍在了水盾上,感電反應爆發,電流順著水盾纏繞,四處亂竄。


    深淵使徒毫發無損,擋住這一爪,又見雷澤揮劍砍來,它化出水刃彈開迎麵的一劍,再一刺洞穿了雷澤的肩膀。


    “太慢了太慢了!”深淵使徒張狂的嘲諷。


    雷澤咬牙忍住劇痛,反手竟是直接抓住了深淵使徒的水刃,雷霆之力借此傳導而出,控製著雷狼虛影轟然炸開,電光四散,將兩人都掀翻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很難戰勝眼前的這個家夥,隻能用搏命的方式來盡可能的打傷它,試圖降低壓製住王狼的陣法。


    深淵使徒看著自己微微發麻的手,有些驚訝於雷澤的毅力。


    “不錯啊,用這種瘋狂的方式攻擊我。”


    雷澤捂著肩膀艱難的站起來,殘留的水元素力和來自深淵的侵染讓他的傷口流血不止,半個身子已經被鮮血染紅。


    “雷澤!快走!你的傷勢很危險!”安德留斯不忍雷澤如此,他完全不是那個深淵使徒的對手。


    “不,王狼,我要保護,雷澤,不走。”


    看著眼前那個深淵使徒,雷澤小小的身影擋在安德留斯的身前,縱使傷口流血不止,他仍舊牢牢的握住長劍,眼神堅毅。


    安德留斯憤怒的咆哮出聲,瞋目裂眥,瞳孔瞪的血紅,死死盯著深淵使徒,“蛆蟲!我要撕碎你!”


    深淵使徒看著暴怒的狼王,伸手揉了揉耳朵,“叫那麽大聲,看來陣法的力度還不夠啊。”


    說著,他再次控製著腐蝕大陣加強了對安德留斯的壓製。


    安德留斯痛苦的嗚咽一聲,神魂劇痛,四肢劇烈的顫抖著,原本整潔無暇的身體出現了絲絲紅線,纏繞全身,看上去詭異無比。


    深淵使徒浮在那裏,氣勢洶湧,再度化出兩道水刃,直指雷澤。


    “「王子殿下」說過,不允許深淵殺傷凡人,但是妄圖阻擋深淵的人,我們不會放過。況且你好像也不是什麽凡人……


    嗬,老狼,接下來,帶著你的憤怒,見證我……”


    這時候,突然一道人影從試煉場牆頭高高躍出,刹那之間穿梭到深淵使徒身後。


    正囂張的放狠話的深淵使徒做不出任何反應。


    人影抬腿橫掃而出,狠狠地踢在深淵使徒的水盾上,水盾竟是被踢得碎裂炸開!


    深淵使徒神魂炸裂,恐怖的氣息貫穿了它的身子,耳邊炸開的空氣讓它耳目失聰。


    “什……!”


    輕而易舉的踢破了水盾,那一腳的力度絲毫未減,徑直的抽在它的臉上。


    深淵使徒隻覺得自己的頭就像是被巨石撞了一樣,來不及發出慘叫,整個人被這一腳抽的橫飛了出去,如破空的流星般轟然撞在試煉場的牆頭,連身子都嵌了進去。


    安德留斯和雷澤震驚的看著場上的突變,“那是……!”


    辰石穩穩的落在地上,感受著腳上傳來的反震,隻覺的神清氣爽,渾身說不出的暢快。


    “原來偷襲這麽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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