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石遊曆大陸,想要去一趟稻妻楓丹等國,因為岩元素神之眼在大海上默認是個廢物,所以讓行秋幫忙找一個可靠的船隊帶著自己遠渡重洋,


    而當時正巧「南十字」有運送著飛雲商會一批輸送到楓丹稻妻的貨物,辰石就帶著這批貨物的監管者的名頭上了船。


    遠航中,辰石憑借著望氣之術,可精確的預測天氣風暴的本事,逐漸的和北鬥熟悉起來,最終光榮的成為了北鬥罩著的好兄弟。


    隨後的一年多的時間,辰石跟著「南十字」去了許多個地方,楓丹,須彌,納塔,稻妻。


    看到了北鬥站在船頭,奔雷咆哮,橫斷山海,隻一擊便斬去了巨大的海獸的頭顱。


    看到了麵對風暴漩渦,眾人齊心協力毫不畏懼的勇敢。


    看到了即使遠離家鄉,眾人也會在海燈節的當天在大海上放飛載有美好期願的宵燈。


    船上的日子總是無聊的,閑聊中,意外的得知了「南十字」的全船人居然是香菱的忠實食客。想起香菱剛從大師父那裏出師就被連拐帶騙的坑上了死兆星上,辰石嘿嘿的笑著,心中不免有些想念那個元氣滿滿的小廚娘。


    說到香菱,又不免的懷念起散滿了辣椒的火鍋,熱氣騰騰的水煮黑背鱸。水手們沒有力氣的時候,多想一想這些美食就是喚醒他們的動力。


    航行的時間太久了,辰石也就厭倦了這種日子,船隊一次停靠在蒙德的時候,辰石向北鬥提出了告辭。


    辰石的離開北鬥早有所預料,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什麽感人肺腑的挽留,隻是笑著跟他道別,留下一句南十字的大門永遠會對你敞開。


    …………


    迴到現在,自分別後頭一次見麵,北鬥有說不完的話要跟辰石說。


    其中最耐人尋味的,還是稻妻那邊的事。


    “稻妻最近對港口,特別是外來船隻盤查非常嚴格。平常一些無所必要的證明變得重要起來,手續必須齊全,有一點差池就要被幕府軍扣下。就連我這個老熟人都一點不講情麵,耽擱了我好些日子。”


    兩人坐在船頭,北鬥拿出兩瓶酒來,給了辰石一瓶,倆人就這樣對瓶灌。“稻妻稀有的雷櫻花酒。”


    “這玩意在稻妻不是誰家都有賣的嗎?”辰石疑惑,“怎麽變稀有了,神無塚不是有一大堆雷櫻樹?沒人釀酒了嗎?”


    “出了點情況,雷櫻樹不再開花了。而且四周雷元素擴散,尋常人難以接近。”


    “鳴神大社的那些巫女呢?”


    “鳴神大社的神櫻好像也有些情況不對,她們照顧自己的神櫻都忙不過來了。”


    “嘖,稻妻還真是多災多難啊……”辰石昂脖子喝了一大口酒。


    雷櫻酒是很奇怪的一種酒,喝進去的時候很濃鬱的酒味,帶著花香,卻一點不衝,感覺就是酒裏兌了飲料。但千萬不能小看這酒,後勁十足,前一秒談天說地的人後麵一秒可能就躺地上了。


    不過這對辰石和北鬥兩人來說根本不叫事,雷櫻酒當白開水這麽灌。


    “豈止啊,跟你說啊……”北鬥突然小聲了起來:“幕府軍正在控製所有的港口棧道,除離島外的所有的港口都被關閉了。商貿貨船隻能從離島走,私家船更是一個都不放行。”


    “呃?這是幹嘛?”


    “不清楚。”北鬥喝了口酒,頓了頓,道:“托馬說,雷電將軍正在密謀一個計劃。”


    “一個計劃?”


    “針對擁有神之眼的人的計劃,叫什麽眼狩令。”


    辰石皺著眉頭,“這一聽就不是什麽好計劃吧?”


    “嗯,稻妻的人,特別是那些擁有神之眼的,都是人心惶惶的。我出海的時候被盤查就是因為這,他們老是懷疑我們船上有偷渡者離島。煩死了,反正我最近是不打算再去稻妻了。”


    “那稻妻的生意怎麽辦?”


    “推了唄,剛才那三個還不是凝光派來的,還要我往稻妻帶貨呢。幸虧你來了,不然我還不好意思轟她們走。”


    “哈哈哈哈,當浮一大白”


    “還有,我聽說蒙德的龍災平息了?”


    “對,是一個來自世界之外的旅行者幫的忙。”


    “真是了不起啊。”


    北鬥迴想起上次辰石告辭的時候,船隊從蒙德的明冠峽使過,天空中巨大的龍影,特瓦林悲痛的嘶嚎震人心扉,振翅刮起的風暴讓船隊險些觸礁碰崖。恐怖的風暴暗無天日,風沙施虐,想起那日,北鬥現在都心有餘悸。


    兩人坐在一起從天南聊到地北,直到重佐過來喊兩人一起吃午飯,兩人這才迴過神來,身邊的酒瓶都扔了一大堆。


    “哦你說在孤雲閣見過那個少年仙人啊,這位我熟,他就是護法夜叉降魔大聖魈,他可是我哥們呢……”辰石明顯喝多了,大著舌頭胡咧咧。


    北鬥也是醉眼惺忪的攬這辰石的肩膀,喝彩道:“謔喲謔喲,真厲害,下迴給我介紹介紹,我還沒見過仙人呢。”


    “這好說……嗝!你要是準備好杏仁豆腐就可以跟他套近乎了。”


    兩人勾肩搭背的上了餐桌,一大屋的人都傻了,這還沒吃飯呢這倆人就喝了個伶仃大醉。


    南十字重金請來的大廚香菱終於展現出了她原本的實力,滿桌子紅紅火火的大菜吃的所有人滿麵紅光熱情高漲。


    眾人對辰石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這可把香菱給忙壞了,每一道菜都是她親自操鍋,纖細的胳膊掂動著那口巨大的鍋,怎麽看都是一副不對稱的樣子,好在有著神之眼加持的體力,這樣的鍋香菱表示再掂兩個都不成問題。


    整盆的絕雲椒椒倒下鍋,辛辣的氣味彌漫在整個廚房,上麵的風機瘋狂的轉著,飛快的排著這股駭人的油煙。鍋巴都已經待不下去了,逃出廚房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的空氣。


    香菱則是對這些熟若無睹,有著神之眼的保護,在她身體周圍都是一片幹淨的空氣。她輕哼著從辰石那學來的不知名的曲調,輕巧的掂弄著那口足以燉下整頭驢的大鍋,麻利的往裏添加佐料。


    南十字船員對香菱的菜最為鍾情,而香菱也隻有在給南十字船員做菜的時候才能這麽痛快,來自各國的特產食材,璃月難以見到的珍稀海鮮。


    南十字的船員進半年外麵的收集來的食材,放在專門存放食物的虛室(儲藏食物的大號虛袋)裏,即使長時間過去仍舊新鮮無比,裏麵的食材都快堆成了山,香菱眼睛都看花了,特別是那一隻沒了頭的不知名的怪魚,巨大的身體占據了小半個虛室。


    偏房裏,幾個肌肉壯碩的大漢正在切著肉,揮舞著碩大的砍刀把砧板上的肉給切成小塊,清洗過後送給香菱下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船艙大廳裏擺了五張桌子,船隊裏所有的人除死兆星號,還有其餘幾艘小船上的的船員也歡聚一堂,他們胡吃海塞的,似乎要把近半年的飯菜一次性塞到肚子裏。


    “辰石兄弟啊,真懷念你在船上的那段日子啊”船員a摟著辰石熱情道。


    船員b接話:“就是,那段時間風調雨順,有你在,我們躲開了不知道多少風暴。”


    辰石哈哈大笑著,“沒啥,再說了我不是把聽風看雨的本事交給了繪星和海龍了嘛,得我真傳,相信他們吧。”


    繪星是南十字的航海士,海龍則是死兆星號的總舵手。


    辰石在決定下船的時候,悉心教導了他們望氣看天象的本事。


    辰石這麽一說,大廳裏頓時熱鬧起來了,“你還說呢!”


    “繪星和海龍經常意見不同,遇到風暴一個往左一個往右,結果剛躲開這個小風暴,轉頭就衝進了另一個台風眼裏去了。”


    繪星和海龍被大夥調侃的滿臉通紅,兩個人互相埋怨起來,船員跟著起哄,眼看就要打起來,北鬥過去一人一個拳頭楔在腦袋上,終於老實了。


    眾人見狀哄堂大笑,北鬥大姐頭的權威。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3點出頭,所有人喝的東倒西歪,歪在地板上唿唿大睡。


    北鬥還有點意識沒倒下,強撐著送了辰石下船,迴自己屋裏也是悶頭大睡。


    大副重佐帶著幾個沒喝酒的船員把這些不省人事的酒鬼給各自送迴房間,清理垃圾,又當爹又當媽。


    好在船上的工作都忙完了,貨物也都裝整完畢,沒什麽需要擔心的地方,明日一早可以正常啟航了。


    香菱帶著辰石離開了,南十字的船隊明日一早就啟航出海了,雖然眾人皆醉,不過還有大副重佐在,北鬥休息的時候就全靠他了,倒也不擔心會耽誤事。


    而辰石也確定了明天就會出發去蒙德。


    不過酒氣衝天的辰石早就站不起來了,香菱從碼頭找了個勞工背著他,一路送去了往生堂。


    …………


    胡桃堂主叫來兩個人把辰石扔進了房間裏,然後很熱情的接待了香菱,拉著香菱的衣服直言道希望能在萬民堂貼上往生堂最新的套餐優惠廣告。


    氣的香菱用手指狠戳胡桃的腦門:“吃飯的地方貼這玩意!我到要看看你這腦子裏有多少水!”


    “哎呀痛痛痛痛!你別跟辰石學壞了,玩意玩意的,那可是往生堂正經的生意,我想了好幾天呢!”


    香菱背著鍋巴跑的飛快,隻留給了胡桃一個俏麗背影。


    香菱邊走,還在檢查著這次從南十字帶迴來的收獲,南十字上剩下的很多沒有用上的食材都送給她打包帶迴來了。


    “唔,極品的海天青,稻妻特有的海靈芝。海靈芝怎麽做來著?我記得辰石帶迴來的菜譜好像有關於海靈芝的,迴去看看。”


    “這些將軍蟹,嘖嘖,挺好看,就是死了,雖然很新鮮,但就是死了味道會差很多,做成香辣蟹好了。”說著,香菱掂了掂坐在她背後的鍋巴。“便宜你了,稻妻特有的將軍蟹,看我對你多好。”


    鍋巴:“咕吧咕吧?”


    幹的人事說的人話?你明明還說是死蟹來著。


    香菱卻並不理會鍋巴抗議,仍舊眼冒精光的打量著自己的“王的寶庫”。


    “好大一個牡蠣!這紅的是什麽花?哇沒注意到好大一隻竹鼠!這玩意帶到小河邊烤起來哈哈哈哈……”


    “這樣的話我的百獸湯就差不多湊齊了。唔,過幾天還要去趟蒙德,清泉鎮那裏的獸肉最好。要去買點迴來。辰石說他明天就會去蒙德,明天找他商量著一起去好了。一個人趕路怪悶的慌的。”


    …………


    胡桃沮喪的耷拉著腦袋。


    迴屋裏看了看辰石不省人事的樣子,酒氣熏人,連忙叫幾個“專業”的師傅幫他洗刷換衣服。


    “這家夥是指望不上了。”


    於是胡桃堂主便抱著一摞關於往生堂最新優惠套餐的廣告上街了。


    直到日落西山,廣告也沒發出去幾張。把它貼在公告欄裏吧,前腳剛走就看到千岩軍過來很不客氣的把廣告揭走了。


    “憑什麽不讓我打廣告!”


    胡堂主撅著嘴小聲埋怨道。


    最終,這一天毫無所獲,抱著一大摞廣告,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頭,頓時詩興大發,搖頭晃腦的吟誦道:


    街燈明亮似群星,滿道小吃真開心。


    可憐胡桃沒人理,廣告滿懷真傷心。


    “真好真好,不愧是小巷派打油詩人,得趕緊記下來剛剛寫的詩。”


    迴到往生堂,想了想,抽出幾張廣告海報貼在自家的公告欄上,叉著腰得意道:“這迴沒人敢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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