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他以後若是在碰到這種情況,她也能放心一些,即便沒辦法製服,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她這邊想著,傅恆之那邊也在想著,聽著她話,一下子又想人兒說的上一句話,深藏的眸子飛快的劃過什麽,「我若是修煉了,是不是不怕消耗的多了?」


    顧子安給出了一個準確答案,「修為越高,能消耗的自然也就越多。」


    傅恆之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突然笑了,正在顧子安不解時,卻見男人薄唇牽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好像得了多大便宜似的,說出話卻讓她心間一顫,「真好,這樣你以後就不用再昏睡了。」


    清亮的眼眸微閃,鼻尖忽然有些酸澀,她下意識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下方傳來的一聲聲有規律的心跳聲,如此的鮮活,嘴角勾勒出一抹絕美的笑,喃呢道:「嗯,真好。」遇見他,真好。


    她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沒錯,傅恆之的世界裏永遠隻有她一人,她在擔心著他,他卻也擔心著她,這種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讓她體會到的,屬於他的毫不遮掩,自然而然的感情,真好。


    傅恆之被顧子安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有些愣神,呆呆地眨了眨眼,看著精緻白皙的臉龐緊貼在自己的胸膛處,隨這人兒的動作,微微麻麻的感覺從胸膛處絲絲蔓延,深藏的眸子劃過一抹幽光,心隨意動,低頭毫無預警的含住了顧子安小巧的耳朵。


    顧子安渾身一個激靈,叮嚀聲淬不及防的從唇中而出,傅恆之下腹驟然一緊,眼神一暗,想也沒想,大手突然從她的睡衣處鑽了進去,一貼上細膩的肌膚,舒服的眯了眯眼。


    顧子安瞬間反應了過來,臉蛋倏地爆紅,一把抓住男人不安分的手,抬頭,羞惱地瞪了他一眼,這人當真是隻要逮到機會就不放過!


    感覺到身下的變化,她挑了挑唇,慢悠悠的道:「小心你待會兒又要去浴室了。」


    傅恆之瞬間耷拉了腦袋,輕唔了一聲,不死心的問道:「什麽時候肯給我?」


    顧子安伸了伸懶腰,看著拉攏著腦袋的男人,很好心的揉了揉他的碎發,笑盈盈的道:「等我成年再說吧。」她記得,他們這個時代是十八歲成年來著,不急,還早著了。


    聞言,傅恆之哀怨地看了過來,幽幽的道:「還有兩年,好長。」他現在就想要怎麽辦,若是今天沒碰之前還能忍,偏偏這一迴可是除了最後一步沒做,差不多什麽都做了,哪還能忍得住,再讓他忍兩年,他會被憋壞的。


    相比於這邊的哀怨,顧子安那邊卻是難得的好心情,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兩年很快的,你慢慢等。」偏偏這話說出來,卻是一點兒可信度都沒有。


    傅恆之抿了抿唇,打著商量道:「子安,我讓我爺爺去你家提親好不好?」言外之意就是,提完親之後,她就打上了他的印記,就不用再等那麽久了。


    顧子安嘴角狠狠一抽,想到自家的父母,要是讓他們知道傅恆之,還不得嚇一跳,自己女兒還在讀高中就已經要談婚論嫁了?


    她二話不說的直接拒絕,「想都別想!」


    「……唔」深藏的眸子輕輕轉動了一下,看著惡狠狠的人兒,想到什麽,眸底忽然劃過一道幽光,突然問道,「修煉是不是還可以雙修?」他記得以前瞥見婁飛翰看過的電視劇裏,有這麽個概念來著,那麽自家人兒這兒是不是也可以?


    顧子安猛地咳嗽了幾聲,小臉上漲的通紅,一臉怪異的看著某個男人晶亮的眸子,滿頭黑線。


    「不可以麽?」傅恆之見她不說話,又逼問了一遍,明明說著否定的話,卻明顯是不相信。


    顧子安頭疼的扶額,傅恆之平日裏挺好的,怎麽一到這事兒上來,就來勁了?


    某個男人表示,事關他以後的福利,不得不問清楚!


    她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道:「有是有,但你這情況有點兒特殊,我也不太確定。」雙修的這種方法,多是用在魔線那邊,對她們來說,倒是比較少,大多數還是靠著自己慢慢修煉來的,而且傅恆之這情況和她們自己修煉的又不同,和女媧石融為一體,她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傅恆之聽見她話,深藏的眸子驟然一亮,藏在髮絲後的耳尖悄然的飄上一抹可疑的紅,沙啞的聲音帶著莫名的蠱惑的意味,「試一試就知道可不可以了。」


    顧子安眼皮一跳,簡直想將枕頭砸在某個男人身上了,想著她還真這麽做了,仰頭無語的道:「你自己慢慢去試吧。」想框她?


    門都沒有!


    傅恆之準確的接過朝自己扔來的枕頭,淡棕色的眸子裏浮起一絲笑意,看著人兒躍下床的動作,他正準備起來,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戴在自己身上的青銅壺,想到什麽,忽然道:「子安,蒼梧是誰?」


    顧子安躍下床的身子一僵,雖然隻是一小會,卻足以讓傅恆之察覺到,心下的狐疑更大。


    她緩了緩神,暗嘆了一聲,差點兒忘了這一茬了,當時在古墓的時候,所有人都被伏羲琴迷了心智,獨獨隻有傅恆之沒有,當時不明白,現在卻是明白了,女媧石本身就是神器,現在又在傅恆之體內,他又怎麽會被琴音所迷惑?


    她的話雖然是通過伏羲琴傳遞過去,但混沌當時說的那幾句話,卻是用的這個時代的語音,他自然會聽見,再一想到混沌當時所說的話。


    『不可能,蒼梧走了之後就沒迴來了,你不可能是她!』


    『你當真是蒼梧?』


    雖然後麵的話,混沌用的是太古時期的語言,但單單是這兩句話就足夠人聯想了,再加上後來混沌的臣服,除了它口中的所說的人是蒼梧之外,哪還會有第二種可能!


    看著一瞬不瞬緊盯著自己的人,顧子安抿了抿唇,早知道當初在古墓的時候,她應該硬撐著將他的記憶一起給消除了去,想雖是這麽想,卻也不會真的這麽做,先不說體內擁有女媧石的他,能不能起作用,單單說,他是她承認的男人,她便不會擅自改動他的記憶。


    精緻的小臉有著明顯的苦惱,倒不是她不想告訴他,而是自己的事兒太過匪夷所思,若是說給白虎一靈的人聽,尚且還會相信,但說給傅恆之這樣的普通人聽,即便是他已經接觸過這些在他們看起來稀奇古怪的事兒,但對於這種類似於死而復生的事,卻完全是兩碼事。


    看見她的猶豫,傅恆之想也沒想的拉住顧子安的手,修長的大手緊緊的扣住白皙的小手,不容她逃避,眸子裏有著一如既往的執拗,「我想知道,子安。」關於她的事兒,他都想知道。


    蒼梧是誰?


    聽混沌當時說的話,話裏的意思很明顯說的是自家人兒,而且,青銅壺上雕刻的古老的字符,他家人兒也認識,所以,子安難道又叫蒼梧?


    他派人查過,子安確實是顧家的女兒沒錯,隻不過在十四年前,卻一直處於呆愣遲鈍的狀態,他第一次碰見她的時候,應該是她剛好沒多久。


    顧子安垂了垂眉,感受著從雙手上傳來的力道,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良久,她忽然抬起頭來,輕笑了笑,狀似無意的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隨便聽聽就好。」


    傅恆之不知為何,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她不肯說,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滿足的將人兒抱在自己大腿上坐著,「你說,我聽著。」


    顧子安無奈,看著不過幾秒鍾又黏上來的人,微微側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淡淡的聲音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沒有一絲起伏,那些被埋葬在記憶深處的事再一次被人挖了出來。


    她從太古時期分為人、魔、獸三線開始講起,說到了傅恆之如今碰見過的銀髮銀眸的人,說他們是神獸白虎在功成身退後,用精血凝聚成的後人,說到了他尚未見到過的青龍、朱雀、玄武的後人。


    又說到了他們全部奉媧族為尊,而媧族之中,卻歷來都有一位靈女,而她記憶中的最後一任,她的名字,便是蒼梧……


    傅恆之隨著顧子安每多說一句話,眸中的驚詫就越濃,聽見她說那位靈女叫蒼梧的時候,整個人都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


    再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忽然聽見她說,自願斬斷靈根,褪下紅妝,以男兒之身協助一人登上帝位時,冷峻的麵容越發的黑沉,幾乎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冷氣壓肆無忌憚的亂竄,好看的眉頭這會兒已經緊緊的纏繞在一起了,仿佛下一秒就能崩斷似的!


    顧子安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身後的氣息有點兒不對,聲音微微頓了頓,想了想自己剛剛說的,不覺得的有哪兒有問題,早就見識過傅恆之的醋勁了,她可不會傻傻的說自己因為喜歡上那人才會這般做!


    大致內容沒變,隻不過細節方麵被她稍稍改動了一下,隻說自己是覺得那人有帝王象,會是個人人稱讚的好皇帝,當然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不忘在心裏暗呸了幾聲,她大爺的!她當初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那人!


    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她這才說著那人登基之後,因為忌憚蒼梧位高權重,頭天晚上扣押了她的兵,在大典上命人當場擒拿,因為靈根已斷,即便再厲害,哪能抵的過滿城的兵,或許,她本來就沒打算逃,她的因,她的果,她來擔!


    傅恆之聽見她說自爆,亂竄的冷氣陡然被人打散,心中驟然一驚,放在人兒腰際的大手倏地收緊,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背脊,聽著她說的魂魄被封,陷入沉睡,下意識的想到了她一旦靈力使用過度,便也會這般,暗道好險,心下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修煉,他的人兒要是再沉睡個億萬年,當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聽著她說封印鬆動,一魂一魄跑了出去,機緣巧合再世為人,心中忽然明了,再聽到她說直到封印徹底被打破,這才完全醒了過來,心下不由得慶幸,感受著懷中失而復得的人兒,嘴角彎出一抹滿足的弧度,然而這弧度剛彎出一半,突然覺得不對,瞬間又僵住了!


    顧子安自顧自的說完,然後拍了拍手,點了點頭,「大致就是這樣,當神話故事聽聽就好。」


    話音一落,一陣天旋地之間,身子倏地被男人壓在了身下,她一愣,一抬頭,入眼的是男人黑得可以滴出墨汁的臉,驚訝道:「傅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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