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光海的聲音適時的響起,「都說了是半成品,你們還不信,這下好了,總可以放人了吧!」


    那人死死的攥著手中的槍,腦門上也被氣出了汗,他褲腰帶上天天別著這個,他要是看不出來這是把真槍,那這麽多年就是白活了,可偏偏,沒有子彈就算了,連槍都沒有完全拚湊起來!現在證據不足,要是就這麽把人放了,別說萬市長,就連他都不甘心!


    眼皮子底下的人,到了這個地步了,說放了?!他還真沒這麽憋屈過!


    顧子安突然對著彰光海笑了笑,彰光海心裏不知為何『咯噔』了一下,一下秒,淡淡的聲音幽幽傳出,「箱子搜完了,不若再把人也順便搜了吧。」


    站著的警察麵麵相覷,搜人?剛剛局長不是已經搜過了麽?


    難道,要他們把這些人的衣服都扒下來?!再給他絞碎?!看看裏麵是不是真的藏了什麽東西?


    果然,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經過顧子安上一句提醒,這一句他們連懷疑都沒有去懷疑,更是立馬就想到了這層去,不光是他們,就連萬東銳和局長也想到了同一塊去。


    萬東銳輕咳了兩聲,委婉道:「子安,不然你先迴避一下?」


    顧子安奇怪的掃了一眼,瞬間明白了過來,迎著彰光海冒火的眼神,咂摸著下巴,玩味一笑,說出了一句驚呆眾人的話,「沒事,我們班上體育課的時候,男生們也是經常光著膀子。」


    萬東銳老臉一紅,正想再勸她,又被顧子安下一句給硬吞了迴去。


    「我在這兒看著,也許還能幫上什麽忙也說不定。」


    他想到剛剛能找到槍枝外殼全都是因為顧子安的一句無心之說,也許待會還真能幫上什麽忙也說不定,這麽一想,話語一轉,眼神閃爍的道:「咳……那個,你待會注意一點就好。」


    顧子安還未說話,一排排警察迅速地扣押著一人,三兩下就把鬧騰的兩百來人的衣服全扒拉了下來,一個個光著膀子,穿著褲衩,黑的、白的、黃的各色肌膚,*裸的呆立在候車室內。


    在二月天裏,兩百來人身子抖地跟篩子一樣,牙齒控製不住的上下打顫,一雙手都不知道捂哪兒了,連話也說的不利索了,「我,我,我告訴你,你,你,你們……這,這樣是犯法的!」


    顧子安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犯法?他們手上哪個是幹淨的,這會兒倒好意思提這個了,她饒有興趣的瞧著一溜趟白花花的*,鷹嘴幫眾人集體裸奔?


    嗯,這個注意不錯,可惜青岩幫就她一人有幸觀賞了。


    「子安啊,你先轉個身。」


    萬東銳的聲音一下子把顧子安拉迴了現實,她不明所以的望過去,卻見那些散落的衣服早已被減成了一塊塊布條,孤零零被人泄恨的扔在一旁,打火機、香菸、口香糖、連套套都有,還有一些瑣碎的零件,一經拚湊,一把完完整整的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老子看你這下子還有什麽好說的!」


    「仿真模型罷了,和真槍差遠了。」彰光海抵死不從,梗著脖子一副你能拿我怎麽的神態!


    「好好好!」


    局長氣笑了,大手一揮,一排排警察嚴陣以待,手牢牢的放在褲衩上方,眼神卻緊緊的盯著前方的少女,隻等她轉過身去,就把這最後一塊遮羞布一同扯下!


    饒是顧子安這般,也不得不打斷了看熱鬧的心態,掃向一雙雙羞憤不已的噴火眼神,她揚了揚眉,終於肯出聲,「咳,先看看鞋子吧。」


    萬東銳奇怪的望過來,卻也沒說什麽,讓他們先看看鞋子,反正總要看的。


    一排排手從褲衩上方鬆開的時候,兩百多人第一次覺得這個少女是如此的可愛,正鬆了一口氣時,突然反應過來她說的話,麵色大變,還未來得及阻止,人已經被翻倒在地上,腳底一涼,鞋子脫腳而去,兩百多雙鞋子倒翻在地上,一股異味四散開來。


    差點沒給動手的警察熏死,萬東銳和身邊的人齊齊後退了一步。


    顧子安挑唇,低頭瞥了眼剛剛在小超市順手買的圍巾,忽然覺得這圍巾買的值,還能兩用了!


    本來打算將手伸進鞋子裏查看的警察,瞬間拋棄了這個想法,拿起劃箱子的刀子,直接從鞋子上方劈下!


    『叮咚!』『劈裏啪啦!』『嘩啦啦!』


    一顆顆子彈跟流水一般,接二連三的掉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分成兩半的鞋子裏還在不停地往下掉,仿佛沒有盡頭!


    幾百名警察奇怪了,這麽多子彈是怎麽放進去的,結果,一看,傻眼了,人家冬天的鞋子裏塞的全是保暖用的毛絨、厚厚的鞋墊,恨不得把所有能保暖的東西都塞進去,這群人倒好,鞋子裏側全是一圈一圈的子彈,密密麻麻!


    囧了,見過有人藏槍枝彈藥的,卻沒見過這麽不要命的藏的,也不怕一個走火把自個兒給炸到了!


    兩百多名鷹嘴幫眾以販賣槍枝的罪名,還未走出火車站就被全部押送上車,大卡車唿嘯駛過,耀武揚威的直奔局子。


    這是萬東銳上任以來最精彩刺激的一天,也是他和顧子安吃的最暢快的一頓飯,直言顧子安就是他的貴人!


    顧子安笑而不語,不接話也不插嘴,哪怕以後在萬東銳麵前暴露身份,也有這一層關係在裏麵,不管他是被動接受還是主動接受,都不得不承認,這一場槍枝販賣案,是漢寧市幾年以來最大的一次案件,漢寧市名直唿萬市長做得好!他這個市長升值有望!


    飯後,顧子安起身告辭,婉拒了萬東銳的相送,她看著時間還早,想了想,轉身去了七夜俱樂部。


    「安姐!你可迴來了!弟兄們還想等你一起舉辦慶功宴了!」雷言大笑道,麵上好久都沒這麽痛快過了,這次他們隻用了五個人,一次跟蹤,一場演戲,不費兵一足就拿下了鷹嘴幫的兩百多人,痛快!痛快!


    秦輝熱情的想給她來個擁抱,卻被顧子安靈巧的避開,淡淡的掃了眼房間裏同樣激動不已的蒼虎、蒼源二人,不鹹不淡的給四人澆了一盆涼水,「慶功宴還早著了,等鷹嘴幫察覺以後,有你們好受的。」


    「那就不讓他們察覺,咱們這次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隻要幫會裏沒人透露消息,那邊就不可能得知」秦輝可惜的收迴手,無所謂的道。


    蒼虎、蒼源立刻點頭,這次的事情除了言哥和輝哥,知情的人隻有蒼狼人員,試問這裏麵誰會去透露消息?


    顧子安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輕晃了晃,「不,就是要讓他們知道。」


    四人一愣,「為什麽?」這種事瞞都瞞不及,還讓他們知道?安姐這是要怕鷹嘴幫不會找上門來麽!


    他們還真想對了,顧子安還真是怕鷹嘴幫不會找上門來!


    「鷹嘴幫端了我們兩批弟兄,這次才還了一次,怎麽也要湊夠本呢。」悠悠然的聲音緩緩響起。


    「安姐的意思是?」雷言一個激靈,這事兒一直是他的一個痛,沒想到安姐還記得。


    顧子安抽出抽屜裏放著的一疊資料,指著上麵的內容,眼眸微抬,示意幾人過來,「還記得這份資料麽?」


    秦輝點點頭,這是後來過去的三名蒼狼人員查到的資料,「怎麽了?」


    不懂她怎麽突然提到這個了,除了經過這安姐的提點,他現在能從這上麵看出彰光海與龔成可能有些矛盾,進而知道談判有詐之外,其他的都沒什麽用了,更別說,這資料還是在談判後才到手的,如今彰光海落網,這東西更沒用了。


    顧子安卻不管他怎麽想,對她來說,這份資料可大有用處,手指著上麵一個人名,「潘蛋,這人是彰光海在鷹嘴幫的得力助手,可以說是由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現在在鷹嘴幫也爭得了一席之地,彰光海這次出事,他若是得知是青岩幫搗的鬼,你們說會怎樣?」


    「你是說他會再次帶人過來?!」老大不是白當的,顧子安這麽一說,雷言立馬想通了其中關鍵!


    顧子安勾唇一笑,「沒錯。」


    蒼虎疑惑了,「可是彰光海前麵帶人過來,還沒出火車站就被抓了,他們就不怕咱們再來一次?」蒼源也點了點頭,想讓潘蛋知道是青岩幫搗的鬼,這次的事情就徹底暴露了,他們難不成還會傻到同樣的虧再吃一次?


    要知道,他們能將萬市長引來一次,就能引來第二次!


    顧子安斜睨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淡淡的提醒了一句,「所以,他們不會再走車站這條路。」


    這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秦輝眼中閃過精光,接道:「所以,他們會自己開車過來,而且人數遠多於這次,能裝下幾百人,甚至是千人的車子,在年節期間,隻有拉貨的大貨車才不會惹人耳目。」


    「而從通陽市到漢寧市的運貨車,隻有一條道路可以走,也就是說,我們隻要摸清了他們出發的時間,早早在路上埋伏便好!」


    幾人猛地一震,隨著思路一通,一份份方案在腦海中來迴演練執行。


    顧子安讚許的望了秦輝一眼,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沒錯,不過想要潘蛋帶更多的人來,還需要一道催化劑。」


    「彰光海?!」四人一同想到了這上麵,安姐已經說過了,這兩人關係密切,那麽隻剩下這一個可能了。


    「對,明天,我親自去一趟局子。」


    第二天,顧子安趁著父親陪母親去給她們學校的領導拜年時,前腳一走,算好時間,她後腳就出了家門。


    警察局裏的人正在迫不及待的談論著昨天的壯舉。


    「你看看昨天的那群人,橫的跟什麽似的,連進了局子都不老實,還妄想著能出去,還要我們等著。」


    「哎呦,簡直笑死我了,昨晚抽了兩頓,這會兒總算老實了,要我說,這群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想出去,癡心妄想!做他的白日夢去吧!就他們犯的這個罪,就算不槍斃,下半輩子也得在監獄裏渡過了!」


    顧子安一進來就聽到了這些話,她笑著搖頭,淡淡的聲音插入談論地正熱乎的陣營之中,「打擾一下,我是來探監的。」


    局裏的警察正忙活著說完後半句話,頭也沒抬,應付的問了一句,「要見什麽人啊?」


    「彰光海。」


    話音一落,局子裏激烈的討論聲驟然停了。


    一位警察愣愣的將出口的話語下意識的換成了,「有人要見彰光海?」


    「你沒聽錯。」另一位警察點點頭,奇了!彰光海犯了這麽大的事兒,居然還有人敢來探監,也不怕引火燒身!


    他正想說這人不給見,彰光海可是局長親自吩咐的重點看護對象,要是出問題了誰負責啊?下一句話又突然將即將出口的話剎在了口中。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聞言幾位警察猛一抬頭,直唰唰的朝後麵望去,一位紮著馬尾的少女正從門外走來,身上的衣服雖然不同,但都是一個套係的,更別提脖子上圍著的一模一樣的圍巾!


    幾人嚇得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不是,昨天那個小姑娘?」也不知是驚還是喜。


    顧子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將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清亮的眼眸。


    「小姑娘,還真的是你啊!」幾人驚喜的叫道,自來熟的湧了過來,「昨天兒要不是你提醒,早讓那幫人得了便宜。」


    顧子安笑而不語,任這幾人在一旁激動不已。


    「搞了半天是你要探監啊,早說啊,去吧去吧。」前麵剛剛還想說不給探監的人,立馬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早把局子吩咐的話給拋在腦後了,當然,也不能算徹底拋在腦後,畢竟昨天那麽多人,都是見到這小姑娘幫忙的,而且她跟萬市長的關係好像還挺不錯。


    於是這麽一想,就自動把她化到了自家人的位置,壓根不覺得人家去看看彰光海會有什麽事,還熱情的給她帶路。


    「就在前麵一間了,局長特意吩咐我們讓他一個人單住的,這人挺倔的,是塊硬骨頭,昨兒怎麽拷打都不肯鬆口,你說這人也真是的,證據都確鑿了,還反抗個什麽勁兒,早點兒招出來,也少受點皮肉之苦。」讓他把彰光海從監獄裏帶出來,他也不放心,索性直接帶她進去看得了。


    顧子安一路聽著帶路的警察在耳邊叨嘮,心中迴了一句,他當然不敢認,不認他尚且還能指望著有人來把他撈出來。


    若是一旦招出這些槍枝的來源,整個鷹嘴幫的貨源就會徹底被砍斷,到時候遭到整個幫會的仇視,被冠上一個出賣幫會的名頭,他到時候就算想迴去都迴去不成了,好不容易坐上的位子毀於一旦,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該怎麽辦。


    「要不要我在這兒等你?」畢竟是一個小姑娘,雖然隔著窗口,但留她一人在這兒總覺得有點不放心。


    顧子安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暗嘆一句:你是應該不放心,可惜,對象弄反了。


    她搖了搖頭,讓人先走後,從窗口上看了眼一直閉著眼假寐的人,知道他早就聽見了外麵有人來了,卻懶得理睬,來個眼不見為淨。


    顧子安也不在意他的態度,閑散的倚在門上,不大不小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了進去,「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們這次的行動是怎麽暴露的麽?」


    本無動於衷的人,猛然睜開眼,陰森的目光直逼窗口外的人,一對上那雙清亮的眼眸,彰光海陡然從墊子上跳下來,「是你!」


    若不是這個人,他們怎麽可能會被逮進來,頂多就是被搜一圈,然後無罪釋放,結果就因為她插了幾話,害的他們不僅全蹲進了局子裏,還被人給剝了個精光!


    他奶奶的!老子長這麽大都到過這份待遇,等著!等他出去,他第一個弄死的就是這丫頭!


    「是我」顧子安迎著那雙噴火的眼神,淡淡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走漏了你們這次的消息?」


    聞言彰光海一怔,狐疑的瞅了眼這丫頭,聽她的意思是,他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也知道他們帶這麽多槍枝是去做什麽?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他心下一驚,謹慎的問道:「你是什麽人?」若不是幫裏有人出賣了他?


    顧子安勾了勾唇角,白皙的指尖在彰光海惴惴不安的視線中,一點一點拉下了圍巾,一張白淨稚嫩的臉龐呈現出來,紅唇輕動無聲吐出:青岩幫。


    彰光海猛地睜大了眼,「你,你是那天那個小妞!」


    顧子安挑了挑唇,知道他指的是哪天,也不反駁,嘴角彎出一個神秘的弧度,「或許,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一句話,彰光海目光瞬間凍結,然後驟然爆裂,一把撲到門邊,一手死死的攥著窗口,拚命扒開,一手握拳狠狠的砸在門上,不可置信的聲音嘶吼著,「是你!是你!居然是你!你居然敢陰老子!」


    一聲聲的嘶吼在耳邊迴蕩,顧子安蹙了蹙眉,瞥了眼窗口上被抓出血的手,眸底劃過一道不明的光芒,衣袖微動,一枚細小的銀針從手腕處直射而入!


    彰光海手臂一陣刺痛,再待細細感覺時,又發現沒有任何異常,隻有手指被抓破的地方,和手背捶打的地方,傳來陣陣鈍痛,隻停頓了一秒,看見外麵淡定的麵容,心中的怒火又蹭地躥上來,陰沉沉的警告,「老子告訴你,你最好祈禱我出不去,不要等我迴了幫裏,立馬叫人來踹翻了你們的老巢!」


    顧子安牽了牽唇,不著痕跡的望著銀針進入的地方,慢悠悠的吐出一句氣死人的話來,「多謝你的提醒。」


    心裏默默地補了一句,可惜,你活不到那個時候了,不出三天,體內的針會隨著血液的流動一點一點的倒退迴心髒,情緒越是激動,血液流動的越快,針倒退的也就越快,也許,她瞥了眼逐漸扭曲的麵孔,連三天都用不上了。


    彰光海還沒剛剛反應過來她的話,眼前早不見了少女的身影,監獄裏徒留一聲聲竭力的嘶吼。


    潘蛋自從在第一時間得知了彰光海的事,就開始通過鷹嘴幫的各種關係,企圖能把彰光海從局子裏撈出來,哪知,以前互惠互利的人,一聽到是要撈這人,連連搖頭,直說漢寧市那邊不歸他們管,他們就算有心也無力。


    更有甚者直接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就是無人接聽了,一來二去,潘蛋也察覺不對勁了,逼問之下才知道此事已經驚動了上麵,強調要著重處理這次的槍枝販賣案件!


    這話一出,那些人哪還敢去做這個手腳,這不是找死麽!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別人不知道他們跟鷹嘴幫的關係不成!


    就在潘蛋明白此路不通,和成哥商議無門後,打算私下著手去把彰光海偷換出來時,一條從漢寧市那邊傳來的消息打得他措手不及:彰光海死了,死在了監獄中,法醫給出的結果是突發性心肌梗塞!


    人死了,自然不會再嚴加看管了,當潘蛋看到屍體的那一幕才終於相信,一手將他提拔上來的人是真的沒了!


    這滿肚子的怒火沒地兒發泄,想給他報仇卻又不知道找誰報仇去!他總不能去把警察一鍋端了吧!這是明目張膽的跟國家對著幹,他就算再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也不能置鷹嘴幫於死地!


    偏偏就在他憋悶到極點時,又一條爆炸性消息讓他心中的憤怒沸騰到頂端!


    槍枝案件居然是青岩幫在背後下黑手!


    這一下他哪還能坐得住,一把掀翻了飯桌,飯菜湯汁濺落了一地,他卻瞅都不瞅一眼,立刻聯繫了幫裏關係比較好的弟兄,將事情稍稍改動一經說出,果不出所料,這幾人平日裏在高位坐慣了,哪容得下一個小幫會欺負到頭上,當下拍案而起,紛紛表示支持!


    於是,有了這些人的支持,潘蛋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湊齊了千名人員,打算先斬後奏,直衝漢寧市,殺青岩幫一個措手不及!


    大年十五,合家團圓的日子裏,六輛大貨車晚上八點整從通陽市出發,浩浩蕩蕩的朝漢寧市開來。


    早在他們出發前,蒼狼人員就接到了同伴傳來的消息,十五名人員迅速出動,奔赴目的地,五名人員排除周圍的一切不確定因素,以防待會傷及無辜,十名人員在必經的泥巴路段上埋下遙控炸彈!


    一切安排妥當後,計算好爆炸範圍,十五名人員立刻退離到安全路段,貓著身子在黑夜中躲避了起來,一雙雙眼睛穿透黑暗,閃爍著亢奮的光芒,耐心的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表上的指針漸漸逼近十點,他們眼睛不曾挪開分毫,耳邊卻仿佛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每家每戶的歡聲笑語,今天,是元宵節!


    突然,一束燈光從黑暗中探出頭來,打在泥巴路段上,貨車的碾壓聲、輪子的滾動聲在這個夜晚無比清晰的傳入十五名蒼狼人員耳中,他們甚至能聽見心髒跳動的聲音,隨著貨車一輛輛駛入,愈發鼓動著耳膜。


    當最後一輛貨車駛入爆炸範圍,當第一輛貨車即將開出爆炸範圍,當所有的車牌準確無誤的映入眼中時!


    遙控鍵驟然按下!


    『轟!』


    『轟轟轟!』


    『砰砰砰!』


    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不給車上的人任何反應的時間,灼熱的氣浪猛烈地將貨車整個兒掀起,氣流狂暴地四處亂竄,炸彈的引爆聲合著貨車的爆炸聲,泥地上儼然成了一片火海,氣浪滔天,硝煙繚繞,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氣味。


    與此同時,遠方的夜空上,一束束煙花在半空中陡然炸響,五彩斑斕,鑲嵌在夜幕之上,此起彼伏的煙花爭相鬥艷,響聲震天,照亮了半邊天,空中儼然成為了花的海洋,絢麗多姿。


    合著彼方沖天而起的蘑菇雲,為這個十五元宵夜裏,添上了濃重的一筆!


    顧子安望著手機上收到的消息,嘴角溢出淡淡的笑顏。


    一夜好眠。


    對於通陽市至漢寧市路段發生的爆炸事件,警方很快作出了迴應:因元宵夜裏驟然煙火通明,司機夜間開車一時不備,被強光擾亂了視線,導致六起連環車禍不幸發生,車禍現場破壞嚴重,死亡人數目前還在確定中,警方正在努力調查車輛來源……


    當龔成接到潘蛋帶人前往漢寧市消息的時候,電視裏正在播放著早間新聞,前來匯報的人下意識瞟了一眼,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一句,「這,這好像就是,是昨天夜裏從幫會開出去的六輛貨車!」


    車輛被炸毀的不成樣子,但那唯一殘留下來的車牌號,他記得清清楚楚!


    龔成隻覺眼前一花,耳中嗡嗡作響,身子劇烈搖晃,一把推開上前攙扶的手下,木然的盯著電視裏滾動的畫麵,他猛地挺起背脊,一通通電話打了出去,這事,他要親自確認!


    昨日還揚言支持潘蛋的幾位高層,一見是龔成打來的電話,立馬知道事情瞞不住了,近千名弟兄的死亡,怎麽可能還瞞的下去,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出來。


    「好!好!好!」龔成一連串的說了三個好,胸口劇烈起伏,「一個個都能耐了是不是!這種事情都不需要經過我這兒批準了是不是!以後幹脆你們來當這個幫主得了!一千名手下,就被你們這麽白白送出去了!」


    一通怒吼後『砰』地掛斷電話!


    還沒過一秒鍾,電話又叮鈴鈴跟催命似的響起來。


    「成哥,這是怎麽迴事?青岩幫端了我們一千名手下?!他們這是想翻了天啊!」


    「成哥,咱們這口氣不能就這麽咽下去,弟兄們可都看著了!」


    「成哥,跟他們幹!不就是一個青岩幫麽!想當初咱們鷹嘴幫成立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貓著了!」


    一通通打進來的電話,無一例外是那些沒有參與昨兒事,卻得知今兒事的一眾高層人員打來的,意思無外乎都是,鷹嘴幫不能再這麽忍下去了!


    龔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迫於多方壓力不得不宣布,鷹嘴幫在明早召開全體會議,會議內容自然是圍繞青岩幫的事。


    ------題外話------


    月初了,微微來了!就吼一句:求五星評價票!奸笑~


    謝謝,過去隨風而去送的10顆鑽鑽、1張月票,貓貓淘氣送的5張月票,lim86送的1張月票,櫻草送的1張月票!麽麽噠


    推友文,《純禽惡少蜜寵妻約》/夏寐,一對一,甜寵文


    34d大胸妹顧盼,為熱愛生活吃瓜群眾一枚,但自背負家族巨額債務的她簽下那份該死契約,從此便走上砧板,開始任銳少魚肉的日子……


    原以為,在高中死對頭「gay」同誌蘇銳心中,自己隻是螻蟻女傭,最多被他挨挨碰碰,吃吃豆腐。但為何每人都說他對自己情深似海,寵入骨髓?


    諸事多磨,直到繁花看盡,銳少為她滿山遍野種上向日葵時,男人英俊如斯,薄唇微勾,這才開口,「傻瓜,還沒看懂?我所有鋒銳,早因你剎那的顧盼而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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