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有著野狼的習性,怕光、怕水,葉蓁要按著他才能給他洗澡。


    洗過澡,葉蓁用磨刀石給他磨指甲,隨後給他穿上衣裳。


    狼孩不習慣穿衣裳,掙紮著要脫衣服。


    葉蓁捉住他的手:“不可以。”


    狼孩聽不懂,手動不了就用嘴巴咬,衣領子上被他咬得沾滿口水。


    葉蓁抱起狼孩:“咱們現在下山吧?”


    “我去牽馬過來。”


    這裏的交通工具以馬為主,牛車次之。


    狼孩不許沈野靠近,葉蓁和沈野隻能一人騎一匹馬,沈野自己起一匹馬,葉蓁帶著狼孩騎一匹馬。


    狼孩看到馬就像攻擊,張牙舞爪地要去要馬的脖子,朝葉蓁嗷嗚叫,似乎在說:“快來捕獵。”


    葉蓁拿了件衣服剪開,用針線逢出一條背帶,把他綁在身前,背著他騎上馬。


    第二天中午他們到達山腳下的市集,兩個人不知道公安局在哪裏,沿路詢問路人。


    問人後才知道這裏沒有公安局,要去市裏才有公安局。


    倆人有騎馬去市裏,在路人的指路下找到公安局。


    狼孩害怕除了葉蓁以為的人類,不許其他人靠近自己。


    葉蓁隻能抱著他登記信息。


    因為狼孩不許其他人靠近,公安登記完信息後讓葉蓁把狼孩帶走,等公安局這邊找到狼孩的父母再去接孩子。


    就這樣,葉蓁和沈野帶著狼孩返迴基地。


    他們在第三天的下午到達基地門口。


    葉蓁這時候才緩過神來。


    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先是遇到狼群,然後被方丈告知一切皆有因果,緊著狼群找上門,送來狼孩。


    再然後狼孩賴上她,自己不得不臨時收養狼孩。


    葉蓁在基地生活一個星期,見狼群沒有找上門來要孩子才和錢小花、沈老頭離開基地。


    錢小花一動不敢動,伸長脖子觀察狼孩:“老二家的,咱們把他送去寺裏吧?那個老方丈看著挺有本事的,把孩子給他讓他養。”


    葉蓁給狼孩喂羊奶,養了狼孩一個多星期,狼孩更黏她了,時刻都要看到她。


    “還是我們自己養吧,方丈還要照顧思靜他們,應該騰不出手再養一個孩子。”


    錢小花哼哼起來:“這孩子兇得很,我怕他咬人。”


    葉蓁轉過身,拉過錢小花的手讓狼孩問:“這個是奶奶,是自己人,不能咬她喲。”


    狼孩不喜歡錢小花身上的味道,用腳踢她的手。


    錢小花冷哼:“這就是個白眼狼,養不熟的,還是趁早送他走吧。”


    葉蓁轉移話題:“媽,方丈一早就算出這孩子跟我有緣,方丈該不會有神通吧?”


    錢小花也是這樣想的,想了想說:“以後你多去寺裏上香,讓那個老和尚保佑我們沈家平平安安,財源廣進。”


    葉蓁笑出聲:“您這是有事喊方丈,沒事罵臭和尚。”


    錢小花掐葉蓁,警告葉蓁:“不許和老和尚,不,不許和方丈大師說起我罵他臭和尚的那些話。”


    “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說的。”


    三個人慢慢悠悠迴到家,葉蓁抱著狼孩子走下車。


    錢小花催促她上山找方丈:“你趕緊去找老和尚,去問他他說的因果是什麽因果。”


    葉蓁拿出籃子,拿出幾個野果放進籃子,一隻手拎著籃子,一隻手抱著狼孩:“我出門啦。”


    “趕緊去。”


    葉蓁抱著狼孩爬上山,還沒進入婆娑寺已經聽到寺裏麵的鍾聲。


    思靜走出寺廟:“方丈請您進去。”


    葉蓁跟在思靜後麵,走幾步後問他:“思靜啊,這段時間你們一直待在寺裏嗎?”


    “是的。”


    “幾天前我上來過,那時候你們把大門關了,你們為什麽關門呀?”


    “方丈吩咐的。”


    葉蓁好奇極了,但思靜明顯不知道方丈為什麽要他們關門,就算問他,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個人穿過長廊走入方丈的打坐室。方丈在屋裏念經,旁邊坐著思道和思明,兩個小家夥在敲木魚。


    “方丈,葉校長來了。”


    葉蓁走進屋,在方丈旁邊坐下。


    方丈張開眼睛,眼裏露出笑意:“好久不見,葉施主最近還好嗎?”


    葉蓁捉住狼孩的手,不讓狼孩伸手去捉方丈的胡子。


    “托您的福,最近我感到非常的煩惱。”


    方丈似乎知道葉蓁要問什麽,直接用一句話堵住葉蓁後麵的問題:“時機還沒到,等時機到了,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


    又是這句話。


    葉蓁哭笑不得起來,直接問:“方丈,這孩子為什麽單單找上我,我跟他到底有什麽樣的因果。”


    “阿彌陀佛。一切皆因果,時機還未到,施主且等帶些時日吧。”


    “方丈,我感覺您在驢我。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因果,也沒有所謂的時機。”


    “阿彌陀佛,佛說不可說。”


    這是個狡猾的和尚。


    葉蓁歎氣,撓了撓狼孩的下巴,嚇唬方丈說:“我婆婆讓我把狼孩留在寺裏。”


    “阿彌陀佛,佛說不可以。”


    葉蓁嘖一聲:“這個不可說,那個不可以,您的嘴巴是吃了漿糊嗎,怎麽這麽緊?”


    “阿彌陀佛,佛說……”


    葉蓁打斷方丈的話:“您不用說了,我知道您想說什麽。”


    方丈笑了笑,拿過木魚敲打起來,嘴巴微微張開,念的不知道是什麽經。


    葉蓁此行一無所謂,和三個小和尚閑聊一會後下山迴家。


    公安局的辦事效率還算高,隻用一個月時間就查清楚附近的遊牧民沒有丟失孩子。


    這意味著狼孩的身世成謎,葉蓁的繼續養著他。


    和狼孩相處了一個多月,狼孩非常依賴葉蓁,葉蓁也養出幾分感情。


    想著反正孩子身世成謎,葉蓁決定正式收養狼孩。


    於是,狼孩成為沈家的第七個孩子,取名沈川。


    在取名儀式上葉蓁和錢小花產生了爭執,錢小花的意思是狼孩畢竟是狼孩,給他取名時最好留下狼字。


    叫他沈狼。


    葉蓁當時笑得直不起腰,沈狼和沈郎同音,喊起來是像是在喊情郎,古代某個時期的女子喊心愛的男子喊的就是某某郎,某某郎君。


    最後是沈野給狼孩取的名字,根據山川河海月取名,沈山用了山字,輪到狼孩剛好可以用川字。


    沈川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吃東西喜歡吃生的,喜歡跟著葉蓁,寸步不離那種。


    為了讓沈川學會走路,葉蓁給他做了一個輔助走路的小車,平時將沈川放入小車中帶他出門。


    進入四月份,長原生產大隊進入春末。


    這裏的春天隻有兩個月,冬天有四個月,冬天是春天的兩倍。


    因為人煙稀少的緣故,葉蓁成為了光杆校長,手底下沒有老師,學校也沒有學生。


    她嚐試過去附近的村民家招生,但附近的村民都不想孩子過來這邊上學,覺得這邊離家裏太遠,來來迴迴的不方便。


    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草原,葉蓁琢磨起在這裏發展建設的可能性。


    這裏遍地是牛羊,家家戶戶都養羊,家家戶戶都織布。


    隻是這裏太過偏僻,以至於這裏的物品無法運輸到外麵,外麵的也無法來這裏購買商品。人們不得不過期與世隔絕,男牧女織的遊牧生活。


    若是在這裏建立一個製衣廠,再從外麵招人過來這邊打工,說不定能把這裏的經濟帶動起來。


    葉蓁拿出紙和筆寫寫畫畫,沈川窩在她的腳邊啃骨頭。


    葉蓁在紙上寫下製衣廠三個字。


    該如何吸引外麵的人來這裏打工的呢?


    首先工資得高,可以給他們高於外麵工廠的工資。


    其次住房得有保障,這裏到處都是土地,可以承諾給他們分房。隻要工作滿五年或者十年的工人都可以獲得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最後得宣傳,該找誰幫忙宣傳呢?


    葉蓁想到趙仁川,趙仁川是長木銷售總部的負責人,找他幫忙宣傳可以把長原生產大隊招工人的消息傳遍整個華夏。


    想到這裏,葉蓁又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要開製衣廠的話要在哪裏開?該找誰過來建房子?建好房子後要準備多少台縫紉機、多少台織布機?


    最後還要考慮招多少工人。


    葉蓁擰起眉頭,思考一會動筆寫一會,思考一會又動筆寫一會。


    京都,京都長木銷售分部。


    黃俊接到總部的通知,上邊發下文件要求京都長木銷售分部要在一個星期內將長原生產大隊招工人的消息傳播出去,大到省區,小到各個生產大隊,各個村都要通知到。


    黃俊畢竟當了幾年的銷售主任,傳播消息的事難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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