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美豔女子的手指著銀安樂，蘇小沫跟李木青的臉色均是一沉，他們不能容忍有人用銀安樂來威脅他們，哪怕是讓他們用銀安樂來發誓都不行。
顯然美豔女子也是看出了他們對銀安樂的看重，所以才會提出讓他們發這個誓，不然就這樣將他們放走，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轉過背就將這裏的事情說了出去。
隻不過她的打算是好的，蘇小沫兩人卻並不準備領情，一是因為他們不會用銀安樂來發誓，二是因為他們雖然現在不是人類，但是卻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魚繼續這樣猖狂下去，肆意剝奪人類的生命。
美豔女子從兩人的沉默中看懂了他們的意思，冷笑一聲，一揮手，將後麵的護衛讓出來，“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些什麽東西！”
李木青擋在蘇小沫跟銀安樂前麵，任由那些長/槍插在自己身上，他自巋然不動，將這些擋路的人魚一條一條全部踢翻，一時間，翻飛的人魚“啪”“啪”全撞飛在牆上，掉落在地上後大尾巴掙紮著拍打了幾下後通通暈了過去，就跟在砧板上的鯉魚一般。
站在護衛身後的美豔女子眯起眼睛看著李木青身上的傷口，在看到那些傷口轉瞬間變消失了後，失聲道：“不可能！”
等李木青將那一小隊護衛全部解決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不可能的事情就這樣被他做到了。
走到美豔女子的麵前，見她轉身就跑，李木青跳起來，在半空中扔出一把匕首，正中美豔女子的大尾巴，將她釘在了地板上。
尾巴上傳來一陣劇痛，美豔女子咬牙用力一掙，將大尾巴從地板上掙開，鮮血灑了一地。
趁著這點功夫，李木青已經跳了下來，落在美豔女子的身後，拿著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
聽到了這邊的打鬥聲，更多的護衛從外麵湧了進來，但是在見到他們的公主被抓了之後，都遠遠地就停了下來，不敢激怒李木青跟蘇小沫。
感受到頸間的銳意，美豔女子反倒冷靜了下來，皺眉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蘇小沫走上前，淡笑著道：“將那些還沒被殘害的人類給放了，然後再也不準再主動傷害人類。”
美豔女子冷哼一聲，對著蘇小沫怒目而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們又不是人類，管這些事情做什麽？而且，如果我們將那些人類放了，恐怕要不了一天，我們就要被滅族了，你覺得我會同意你的這兩個條件嗎？與其將整族的性命都葬送，不如就讓我一個人去死好了，護衛們！放箭！”
見她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偽，蘇小沫上前將她的嘴巴捂住，對正猶豫不決的護衛們道：“我們不打算傷害她的性命，你確定要讓你們的公主死在你們的手上？”
聽了蘇小沫這話，那些猶豫不決的護衛們更加沒了動手的欲望，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自然是不想讓公主死在他們手上的。
美豔女子目眥欲裂，似乎恨不得跟蘇小沫同歸於盡，她萬萬沒想到這兩人變態般地不會被殺死，明明那麽多槍都刺中了致命的地方，李木青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瞬間就恢複了戰鬥力，簡直是逆天般的存在。
蘇小沫靠近美豔女子的耳邊，輕聲道：“冷靜，我們之間還有商量的餘地，我們如果想要讓你們滅族的話，大可以現在就逃出去，然後告訴那些人類，所謂的神秘事件其實是你們在搞鬼。但是那樣做對你們太殘忍了，所以我們需要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見蘇小沫語氣認真，美豔女子激動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用眼神示意蘇小沫將捂住她嘴巴的手放開。
“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放走這些人類，沒門！他們一定會將這裏的事情說出去的，而且，我們還需要他們的雙腿！”
蘇小沫歎了口氣，頭疼於美豔女子的執著，都到這時候了，還惦記著人類的雙腿呢。
“你們要幹什麽？”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語氣中帶有明顯的怒氣。
“父親！您怎麽來了！”美豔女子眼眶一酸，大顆的眼淚掉落下來，仿若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來人是一個比護衛要高出半個腦袋的中年男性人魚，體形龐大，身上的肌肉賁張，看上去就是個不好惹的主，此刻，他正怒氣衝衝地瞪著用匕首抵在美豔女子喉間的李木青。
看樣子這就是他們這裏的頭了，蘇小沫皺眉，跟李木青對視一眼，開口道：“我們有要事跟您商量，請找出一間空房間，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美豔女子趁機喊道：“他們想將那些人類放了......”
蘇小沫伸出手將她剩下的話堵在喉間，對著正用危險的眼光看著他們的人魚王聳了聳肩，“我們試圖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想您一定不願意您的女兒受到半點損傷吧。”
人魚王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哦？比起女兒，人魚族的安危更重要，所以......放箭！”
有人魚王的命令在，列隊的士兵不再猶豫，果斷地搭起箭，瞄準李木青與蘇小沫，手指微鬆，數不清的冷箭朝著他們飛去。
李木青將人魚公主擋在麵前，帶著蘇小沫往外撤退，這迴真是失算了，沒想到人魚王這麽冷情冷性，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他們都說了可以好好商量，對方卻不願給他們這個機會。
被當作盾牌的人魚公主變得就像刺蝟一樣，身上插滿了箭，頭顱垂著，失去了聲息。
見再將人魚公主帶著也不過是累贅，李木青將她扔下，用自己的後背擋在蘇小沫身後，護著她一路往外走。
人魚王上前將墜落在地的人魚公主抱起，神情哀傷，將她大張著的眼睛闔上，他臉上的神情沉了下來，將人魚公主交給身後的人妥善安放，他抬頭看向李木青跟蘇小沫逃跑的方向，眼神中閃動著複仇的光芒，“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
海水被快速地攪動起來，人魚王眨眼間就遊到了李木青麵前，長刀刺入他的腹中，將他的內髒攪得粉碎。
沒想到人魚王的速度如此之快，毫無防備的李木青隻覺得肚子一痛，低頭一看，那裏已經空了個大洞出來。
看到了這一幕的蘇小沫瞳孔一縮，將銀安樂和幾包血袋往李木青手中一塞，抽出長劍，擋下人魚王的攻擊，跟他激戰起來。
嘴上叼著血袋，一隻手抱著銀安樂，李木青沒有閑下來，揮舞著長劍將想要上千的人魚護衛攔下，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殺一雙。
人魚王的實力不容小覷，蘇小沫竟然一直處於下風中，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一邊打，一邊往外遊，李木青跟在他們身後，擋住人魚護衛的攻擊。
胸口處一痛，蘇小沫來不及低頭看傷勢，拿出一袋血袋來，一邊喝著一邊繼續戰鬥，既然她是打不贏人魚王的了，那就隻能拖下去了，她就不信人魚王也有瞬間恢複體力的能力。
眼見兩人越打越激烈，海水被攪動得像是沸騰了一般，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人魚王已經發現了蘇小沫的不對勁，已經受了那麽多傷的人竟然可以一直像沒事人一般跟他繼續打下去，不管怎麽想都能猜到她的身體跟常人不一般了。
舉起大刀，人魚王吟唱了一句蘇小沫聽不懂的語言，轉眼間，從四麵八方不斷湧來了更多的黑人魚，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像是受到召喚而來的一樣。
蘇小沫心知不妙，這架勢，簡直就像是黑人魚傾巢而出一般，舉族之力對付他們兩個，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接著，人魚王做了個什麽手勢，趕來的黑人魚們突然間變換成一個看上去像是排練好了的隊形。
人魚王高舉的手往下一揮，黑人魚們突然開始高速旋轉起來，像一隻飛快轉動的電鑽，對著蘇小沫鑽去。
海水搖晃得太過劇烈，蘇小沫連保持在原地都無法做到，隻能跟著海水的頻率移動著自己的位置。
千鈞一發之際，李木青上前抱住蘇小沫，手中揮出一個什麽東西，正中人魚群。
“轟”地一聲，世界仿佛傾塌般，天搖地動起來。
李木青與蘇小沫緊緊抱著，中間夾著小銀安樂，就這樣陷入了昏迷中。
再睜眼時，他們已經到了岸上，一臉焦急之色的加比正使勁搖晃著他們的身體。
“嗯？我們怎麽到岸上了？”李木青環視了一圈，有些疑惑地道：“那座小旅館呢？”
加比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這裏，原來是海。”
什麽？李木青坐起身，往四周看了一圈，果然發現了不對勁，土地不是他們熟悉的那種土地，倒像是海底的沙地。
蘇小沫此時也醒了過來，看見加比時愣了愣，然後轉頭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這麽說來......那片海沒了？”李木青顫抖著聲音問道。
加比臉色凝重，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沒錯，就像是突然間蒸發了一樣，那片海和裏麵的生物，統統不見了。”
蘇小沫微張著嘴巴，顯然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消息，她站起身，眺望著地平線，聲音有些飄忽，“都不見了啊，那去哪了？”
李木青起身順著她的視線眺望著遠方，張了張嘴巴，艱難地道：“我隻是扔了個最高級的炸彈而已，沒想到還能有這個效果。”
聽了他的話，蘇小沫失笑一聲，“你以為是你的那顆炸彈造成的嗎？這個樣子，倒像是出現了躍遷點，將這片海全部給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加比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你們是說，這裏真的有通往其他地方的躍遷點？”
李木青若有所思地看著空蕩蕩的地麵，點了點頭，“恐怕這就是真相了。高速運轉的人魚與我的那顆炸彈碰撞在一起，觸發了躍遷點，將所有跟海有關的東西都拉扯了進去，隻是......為什麽我們會留下？”
“恐怕是因為......樂樂。”蘇小沫盯著地上的爪痕，遲疑地道。
見加比跟著好奇地查看地上的痕跡，李木青沒有再問，伸出腳將地上的痕跡抹平，然後輕咳兩聲，“我們快走吧，這裏不宜久待。”
加比一邊走一邊興衝衝地問道：“你們之前在海裏麵遭遇了什麽事情啊？這麽多年來，能從這片海裏存活下來的，隻有你們，這迴又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肯定會有很多人來采訪你們。”
看著加比無憂無慮的笑臉，蘇小沫突然開口問道：“你認識迪克嗎？”
“迪克？”加比疑惑地重複了一邊，在腦海中找尋了一遍記憶，然後恍然大悟道：“我小時候出去打漁時，不甚落入了水中，腿抽筋了，差點就要溺斃，然後一個小孩突然出現將我救起，他告訴我他叫迪克後就走了，從此再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來這裏遊玩的旅客還是住在這附近沒多遠的居民。”
原來如此，蘇小沫點點頭，隻是加比不知道的是，雖然他再也沒見過迪克，但迪克估計每天都在看著他，遠遠地看著，卻不敢接近。
因為沒有了以之為生的大海，加比跟中年婦人也準備離開那裏，搬到城中心去，而聽李木青他們說起之前在其他地方的見聞後，加比決定投身星際探險事業，跟中年婦人打過招唿後，就開始了他的宇宙環遊旅程。
在離開時，蘇小沫跟李木青兩人開著懸浮車繞著原來的海麵看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躍遷點的位置，隻好作罷，趁著媒體趕來前到達了港口，乘坐著飛船離開了那裏。
將這裏經曆的事情整理成冊，發送給伯特之後，他們的蜜月期也差不多快完了。
迴去之後，他們很快就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和平85年，伯特去世，時任元帥李木青辭職，與作出了重大貢獻的前開荒小組組長蘇小沫一同消失，有人說他們還待在和平聯盟，也有人說他們已經去往了更遙遠的宇宙深處，不過真實情況，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顯然美豔女子也是看出了他們對銀安樂的看重，所以才會提出讓他們發這個誓，不然就這樣將他們放走，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轉過背就將這裏的事情說了出去。
隻不過她的打算是好的，蘇小沫兩人卻並不準備領情，一是因為他們不會用銀安樂來發誓，二是因為他們雖然現在不是人類，但是卻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魚繼續這樣猖狂下去，肆意剝奪人類的生命。
美豔女子從兩人的沉默中看懂了他們的意思，冷笑一聲，一揮手，將後麵的護衛讓出來，“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些什麽東西！”
李木青擋在蘇小沫跟銀安樂前麵，任由那些長/槍插在自己身上，他自巋然不動，將這些擋路的人魚一條一條全部踢翻，一時間，翻飛的人魚“啪”“啪”全撞飛在牆上，掉落在地上後大尾巴掙紮著拍打了幾下後通通暈了過去，就跟在砧板上的鯉魚一般。
站在護衛身後的美豔女子眯起眼睛看著李木青身上的傷口，在看到那些傷口轉瞬間變消失了後，失聲道：“不可能！”
等李木青將那一小隊護衛全部解決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不可能的事情就這樣被他做到了。
走到美豔女子的麵前，見她轉身就跑，李木青跳起來，在半空中扔出一把匕首，正中美豔女子的大尾巴，將她釘在了地板上。
尾巴上傳來一陣劇痛，美豔女子咬牙用力一掙，將大尾巴從地板上掙開，鮮血灑了一地。
趁著這點功夫，李木青已經跳了下來，落在美豔女子的身後，拿著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
聽到了這邊的打鬥聲，更多的護衛從外麵湧了進來，但是在見到他們的公主被抓了之後，都遠遠地就停了下來，不敢激怒李木青跟蘇小沫。
感受到頸間的銳意，美豔女子反倒冷靜了下來，皺眉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蘇小沫走上前，淡笑著道：“將那些還沒被殘害的人類給放了，然後再也不準再主動傷害人類。”
美豔女子冷哼一聲，對著蘇小沫怒目而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們又不是人類，管這些事情做什麽？而且，如果我們將那些人類放了，恐怕要不了一天，我們就要被滅族了，你覺得我會同意你的這兩個條件嗎？與其將整族的性命都葬送，不如就讓我一個人去死好了，護衛們！放箭！”
見她臉上的神色不似作偽，蘇小沫上前將她的嘴巴捂住，對正猶豫不決的護衛們道：“我們不打算傷害她的性命，你確定要讓你們的公主死在你們的手上？”
聽了蘇小沫這話，那些猶豫不決的護衛們更加沒了動手的欲望，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自然是不想讓公主死在他們手上的。
美豔女子目眥欲裂，似乎恨不得跟蘇小沫同歸於盡，她萬萬沒想到這兩人變態般地不會被殺死，明明那麽多槍都刺中了致命的地方，李木青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瞬間就恢複了戰鬥力，簡直是逆天般的存在。
蘇小沫靠近美豔女子的耳邊，輕聲道：“冷靜，我們之間還有商量的餘地，我們如果想要讓你們滅族的話，大可以現在就逃出去，然後告訴那些人類，所謂的神秘事件其實是你們在搞鬼。但是那樣做對你們太殘忍了，所以我們需要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見蘇小沫語氣認真，美豔女子激動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用眼神示意蘇小沫將捂住她嘴巴的手放開。
“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放走這些人類，沒門！他們一定會將這裏的事情說出去的，而且，我們還需要他們的雙腿！”
蘇小沫歎了口氣，頭疼於美豔女子的執著，都到這時候了，還惦記著人類的雙腿呢。
“你們要幹什麽？”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語氣中帶有明顯的怒氣。
“父親！您怎麽來了！”美豔女子眼眶一酸，大顆的眼淚掉落下來，仿若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來人是一個比護衛要高出半個腦袋的中年男性人魚，體形龐大，身上的肌肉賁張，看上去就是個不好惹的主，此刻，他正怒氣衝衝地瞪著用匕首抵在美豔女子喉間的李木青。
看樣子這就是他們這裏的頭了，蘇小沫皺眉，跟李木青對視一眼，開口道：“我們有要事跟您商量，請找出一間空房間，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美豔女子趁機喊道：“他們想將那些人類放了......”
蘇小沫伸出手將她剩下的話堵在喉間，對著正用危險的眼光看著他們的人魚王聳了聳肩，“我們試圖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想您一定不願意您的女兒受到半點損傷吧。”
人魚王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哦？比起女兒，人魚族的安危更重要，所以......放箭！”
有人魚王的命令在，列隊的士兵不再猶豫，果斷地搭起箭，瞄準李木青與蘇小沫，手指微鬆，數不清的冷箭朝著他們飛去。
李木青將人魚公主擋在麵前，帶著蘇小沫往外撤退，這迴真是失算了，沒想到人魚王這麽冷情冷性，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他們都說了可以好好商量，對方卻不願給他們這個機會。
被當作盾牌的人魚公主變得就像刺蝟一樣，身上插滿了箭，頭顱垂著，失去了聲息。
見再將人魚公主帶著也不過是累贅，李木青將她扔下，用自己的後背擋在蘇小沫身後，護著她一路往外走。
人魚王上前將墜落在地的人魚公主抱起，神情哀傷，將她大張著的眼睛闔上，他臉上的神情沉了下來，將人魚公主交給身後的人妥善安放，他抬頭看向李木青跟蘇小沫逃跑的方向，眼神中閃動著複仇的光芒，“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
海水被快速地攪動起來，人魚王眨眼間就遊到了李木青麵前，長刀刺入他的腹中，將他的內髒攪得粉碎。
沒想到人魚王的速度如此之快，毫無防備的李木青隻覺得肚子一痛，低頭一看，那裏已經空了個大洞出來。
看到了這一幕的蘇小沫瞳孔一縮，將銀安樂和幾包血袋往李木青手中一塞，抽出長劍，擋下人魚王的攻擊，跟他激戰起來。
嘴上叼著血袋，一隻手抱著銀安樂，李木青沒有閑下來，揮舞著長劍將想要上千的人魚護衛攔下，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殺一雙。
人魚王的實力不容小覷，蘇小沫竟然一直處於下風中，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一邊打，一邊往外遊，李木青跟在他們身後，擋住人魚護衛的攻擊。
胸口處一痛，蘇小沫來不及低頭看傷勢，拿出一袋血袋來，一邊喝著一邊繼續戰鬥，既然她是打不贏人魚王的了，那就隻能拖下去了，她就不信人魚王也有瞬間恢複體力的能力。
眼見兩人越打越激烈，海水被攪動得像是沸騰了一般，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人魚王已經發現了蘇小沫的不對勁，已經受了那麽多傷的人竟然可以一直像沒事人一般跟他繼續打下去，不管怎麽想都能猜到她的身體跟常人不一般了。
舉起大刀，人魚王吟唱了一句蘇小沫聽不懂的語言，轉眼間，從四麵八方不斷湧來了更多的黑人魚，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像是受到召喚而來的一樣。
蘇小沫心知不妙，這架勢，簡直就像是黑人魚傾巢而出一般，舉族之力對付他們兩個，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吧。
接著，人魚王做了個什麽手勢，趕來的黑人魚們突然間變換成一個看上去像是排練好了的隊形。
人魚王高舉的手往下一揮，黑人魚們突然開始高速旋轉起來，像一隻飛快轉動的電鑽，對著蘇小沫鑽去。
海水搖晃得太過劇烈，蘇小沫連保持在原地都無法做到，隻能跟著海水的頻率移動著自己的位置。
千鈞一發之際，李木青上前抱住蘇小沫，手中揮出一個什麽東西，正中人魚群。
“轟”地一聲，世界仿佛傾塌般，天搖地動起來。
李木青與蘇小沫緊緊抱著，中間夾著小銀安樂，就這樣陷入了昏迷中。
再睜眼時，他們已經到了岸上，一臉焦急之色的加比正使勁搖晃著他們的身體。
“嗯？我們怎麽到岸上了？”李木青環視了一圈，有些疑惑地道：“那座小旅館呢？”
加比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這裏，原來是海。”
什麽？李木青坐起身，往四周看了一圈，果然發現了不對勁，土地不是他們熟悉的那種土地，倒像是海底的沙地。
蘇小沫此時也醒了過來，看見加比時愣了愣，然後轉頭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這麽說來......那片海沒了？”李木青顫抖著聲音問道。
加比臉色凝重，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沒錯，就像是突然間蒸發了一樣，那片海和裏麵的生物，統統不見了。”
蘇小沫微張著嘴巴，顯然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消息，她站起身，眺望著地平線，聲音有些飄忽，“都不見了啊，那去哪了？”
李木青起身順著她的視線眺望著遠方，張了張嘴巴，艱難地道：“我隻是扔了個最高級的炸彈而已，沒想到還能有這個效果。”
聽了他的話，蘇小沫失笑一聲，“你以為是你的那顆炸彈造成的嗎？這個樣子，倒像是出現了躍遷點，將這片海全部給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加比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你們是說，這裏真的有通往其他地方的躍遷點？”
李木青若有所思地看著空蕩蕩的地麵，點了點頭，“恐怕這就是真相了。高速運轉的人魚與我的那顆炸彈碰撞在一起，觸發了躍遷點，將所有跟海有關的東西都拉扯了進去，隻是......為什麽我們會留下？”
“恐怕是因為......樂樂。”蘇小沫盯著地上的爪痕，遲疑地道。
見加比跟著好奇地查看地上的痕跡，李木青沒有再問，伸出腳將地上的痕跡抹平，然後輕咳兩聲，“我們快走吧，這裏不宜久待。”
加比一邊走一邊興衝衝地問道：“你們之前在海裏麵遭遇了什麽事情啊？這麽多年來，能從這片海裏存活下來的，隻有你們，這迴又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肯定會有很多人來采訪你們。”
看著加比無憂無慮的笑臉，蘇小沫突然開口問道：“你認識迪克嗎？”
“迪克？”加比疑惑地重複了一邊，在腦海中找尋了一遍記憶，然後恍然大悟道：“我小時候出去打漁時，不甚落入了水中，腿抽筋了，差點就要溺斃，然後一個小孩突然出現將我救起，他告訴我他叫迪克後就走了，從此再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來這裏遊玩的旅客還是住在這附近沒多遠的居民。”
原來如此，蘇小沫點點頭，隻是加比不知道的是，雖然他再也沒見過迪克，但迪克估計每天都在看著他，遠遠地看著，卻不敢接近。
因為沒有了以之為生的大海，加比跟中年婦人也準備離開那裏，搬到城中心去，而聽李木青他們說起之前在其他地方的見聞後，加比決定投身星際探險事業，跟中年婦人打過招唿後，就開始了他的宇宙環遊旅程。
在離開時，蘇小沫跟李木青兩人開著懸浮車繞著原來的海麵看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躍遷點的位置，隻好作罷，趁著媒體趕來前到達了港口，乘坐著飛船離開了那裏。
將這裏經曆的事情整理成冊，發送給伯特之後，他們的蜜月期也差不多快完了。
迴去之後，他們很快就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和平85年，伯特去世，時任元帥李木青辭職，與作出了重大貢獻的前開荒小組組長蘇小沫一同消失，有人說他們還待在和平聯盟，也有人說他們已經去往了更遙遠的宇宙深處，不過真實情況，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