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這是需要她留下來。


    劉雲舒輕輕挑眉,她可不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到需要形影不離的地步。


    “我能知道為什麽嗎?”劉雲舒問道。


    她語氣輕緩,並沒有太大意外的感覺,也並不想探究他的秘密,隻是該有的原因最起碼需要給她一個吧。


    韶思延頓了頓,道,“下個星期五國會談的企業聚會需要你陪我參加。”


    哦,營造完美夫妻人設?


    劉雲舒靈活套用這段時間自網絡上學到的新名詞,好似很多人為了保持對外形象,都願意為眾人營造一副夫妻和睦,恩愛有加的幻想。


    大概,他也不例外吧。


    “既然大眾對你們夫妻關注度這麽高,那麽不如請太太一起參加,正好再次提振股市行情。”前一晚孫尚斌如此建議。


    如果他們之間還和以前那樣,他肯定不會出這種主意,可誰讓劉雲舒之前一些操作已經讓很多網友對她產生強大的好奇心和喜歡,更何況上次拍賣會她對媒體說的那些曖昧的話,正好能展現出他們夫妻倆的恩愛之情。


    商人逐利,既然如此,何不好好利用下。


    孫尚斌如此建議,雖然不知道為何韶思延鬼使神差答應下來,隻是已經決定的事,他還是會堅決執行下去。


    於是有了此刻空氣的靜默。


    “可以。”劉雲舒答應的幹淨利落。


    “那你早些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會讓孫尚斌交代清楚。”說罷便離開了這裏。


    看來這誤會是大發了,不過早上她腦袋是被惡心壞了,實在沒注意到他推門進來,還有剛剛吃飯時,她頭暈也更不是因為他。


    話雖如此,但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劉雲舒歎了口氣,在韶雨晴小朋友關切的目光下升起一絲暖意。


    女兒果然貼心極了。


    就是不知洛陽那邊如何了?


    “靠,老子終於上岸了。”一頭水草的身材高挑男子,此刻叉腰站在華國港口,感受到祖國的溫暖陽光,他第一次感覺他竟然這麽愛國。


    想起這一路的驚險刺激,他簡直可以去拍一部洛陽漂流記了。


    而且保證刺激。


    畢竟不是所有人能在汪洋大海上被氣旋追著跑還能奇跡生還的,更何況還是一船人。


    他背後是滿目瘡痍、油盡燈枯的小可憐船,任誰看到這船的殘破樣子恐怕都無法想象這就是紳士國最新款的豪華遊輪。


    岸邊的華國海關人員此刻也是一臉懵逼,這艘船不是剛走到大西洋嗎?咋的一天時間就竄到華國地界上了。


    即使飛機也沒這麽快的吧。


    此刻,遠道而來的船長等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一哭不要緊,瞬間哭聲連成了片,一船人虛弱的抖著腿,放聲大哭的樣子好不淒慘。


    這是咋啦?好像他們欺負人似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海關人員的眼神立馬微妙起來,畢竟之前剛剛發生一起汙蔑華國的惡□□件,他們好些人都被燈塔國那不要臉的語氣氣得討論了好幾天。


    不過他們還真以為華國是百年前被打的孩子,還認為華國是幾十年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弱者,真以為他們幾十年的韜光養晦是假的,他們華國這些日子幹脆對燈塔國也進行了製裁。


    可叫他們出了口惡氣。


    也幸好這艘船是紳士國的,暫時還沒有對紳士國進行製裁的相關文件,才沒有在他們突然闖進華國領海時將他們擊沉。


    此刻海軍巡邏隊也是十分懵逼。


    別說他們不想擊斃,他們想的。


    任誰沒有知會一聲,突然架著遊輪闖到自家家門口都得捍衛國權,但……


    “娘嘞,誰跑得過一路被氣旋不斷死命拍著往前的超音速。”


    殲12都沒有這個速度好伐。


    第60章 誤會


    《驚!紳士國海華遊輪一夜之間突現華國海域》


    《論船的形式速度有多快?》


    《天之驕子, 風暴追趕下的殘破豪華泡沫》


    一個個新鮮出爐的奪人眼球的標題,不光吸引了獵奇的網友們,還自然而然地吸引到了深受網絡震撼的老祖宗。


    “怎的跑這邊來了?不過這速度還勉強可以。”


    如此一看, 那些陰陽師還不算太差勁。


    她勉強給出了一個合格的分數。


    而自小生活在海邊的扶桑陰陽師們臉色慘白的像是被妖精吸光了精氣,本來已經夠可憐了, 結果此刻在海邊吐了個天昏地暗,整個人都像一顆風幹的小白菜。


    隻有一個人搖搖晃晃站起來, 不停掃視劫後餘生的眾人。


    “弧月鏡, 你在找什麽?”同伴虛弱的聲音傳來, 弧月鏡旭輝手指輕撫耳畔,淡棕色的眸子劃過些迷茫, 半晌才迴過神來, “沒什麽。”


    他們不明所以, 但不免有些猜測。


    那個華國男人好厲害,如果不是他的安排, 估計他們早就葬身海國了。


    華國玄學界竟如此厲害如斯嗎?


    洛·厲害玄學家·陽此刻一路屁顛跑走不見, 完全無視了後邊揮舞著小手的方旭。


    一覺醒來大家都在哭,而且人家的小祖宗理都不理人家就跑了, 好委屈。


    方旭委屈的小心肝不停顫動著。


    ……


    與此同時, 華國玄門上中下三宗宗主齊聚一堂, 各宗領頭人在浣市齊聚。


    這可是五十年來,三宗的另一次齊聚。


    隻是不知相比於上一次的劍拔弩張,不歡而散,此次是否會有些變化。


    陳繼川翹著二郎腿躺在屋頂上發呆, 陽光明媚,曬在身上懶洋洋的,他嘴裏的狗尾巴草隨著微風抖動, 好不悠閑的樣子。


    還不等三五分鍾,眼皮子一暗,雷聲轟隆而起,陳繼川嗖的一下站起來,眼皮上下合動間,傾盆大雨不約而至。


    “啊啊,小爺要被澆死了。”溫暖的房門猛的被推開,一股淩冽的冷風吹了進來,那人一過來雨水嘩啦啦地流,木板上成片水跡,惹得坐在床上的人頃刻黑了臉。


    “陳繼川——”有人端坐在床上,手指青筋直冒,咬牙切齒著。


    “壞了,廖應星你看看外邊。”


    廖應星臉上冷笑,好似在說你這種伎倆也配拿出來。


    陳繼川也不氣,雙手齊發,上下揮動,噸噸的水頃刻澆灌給了地板,一邊糟蹋人家的地板,一邊還在念叨,“你看看外邊再說,這麽大的雨正常嗎?”


    “梅雨時節下雨有何不正常?”廖應星冷笑一聲,差點想要把他轟出去。


    忽地一瞬間愣住,眉頭深鎖起來。


    “我可記得你占卜過近五日無雨,但我瞧外邊這鬼天氣沒有一兩天是停不了了。”陳繼川蔫壞的提醒。


    堂堂中宗下任繼承人,連個天氣都能預測錯,這可要給擅長占卜預測的中宗丟了大臉了。


    如此一來,中宗的驕傲該往哪裏放?


    廖應星眉頭深鎖,再次祭出了他的銅錢,九次撒下去,卦象與昨天而言天翻地覆。


    即使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也不至於出入如此之大,除非……


    “人遁其一”廖應星嘴裏喃喃,忽的眉頭一蹙,竟罕見的露出些興奮。


    “嘶~抓僵屍可都不見你興奮,龍骨丟了你也沒啥反應,咋現在跟吃興奮劑了?”陳繼川搔著濕透的頭發,好好的道士發髻被他弄得像被雞仔啄過般。


    可惜廖應星此刻沒工夫搭理他。


    “喂喂喂,你去哪兒啊?外邊下著大雨呢!”陳繼川大喊,見他身影消失不見,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稍稍正經起來,揉著胡渣冒出來的下巴若有所思。


    ……


    “臥虎藏龍呐,到底是誰?”


    迴環往複、亭台樓閣掩映於煙雨之中,三位老人蹲坐蒲團之上,靜望這場突然而至的大雨,眉頭深斂。


    即使從啟國至今三宗分立上千年,但這千年間三宗的關係仍然十分密切,自然對各宗的能力十分了解,就如上宗多為異域巫族,能力多樣,善絞殺和音律,主淩厲攻擊,殺人於無形;下門善防守,攻擊亦不弱於上宗,與老祖宗陳潁川一脈相承。


    而中宗自開門祖師瞿濟之之後多運籌帷幄,主陣法和占卜,多與政府聯係密切。雖長久不問世事,但自近代不堪之後,重迴政府職位,至今仍是華國暗部的中堅力量。


    廖應星是中宗後輩中的佼佼者,他的占卜代表著中宗的實力,再不濟也不至於相差如此多,除非有人……


    “扭轉天命。”


    “不僅如此,我還聞到了海水的腥氣。”較之另外兩人相對年輕的男人,約莫五十上下,身著藏青色暗紋唐服,脊背挺直,自有一份威嚴之氣不可忽視。


    直到……


    “廖老頭你長居內地,還能聞出來海水的氣味兒了?”一名白發老人很是疑惑。


    廖成海冷冷掃視過去,另外一白發老人連忙打圓場,“兩位師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爺爺——”廖應星突然進來,立馬感受到了這股不正常的氣息,但他自動忽略,“變數自海上來,有一股氣息是……扶桑陰陽術。”


    扶桑


    三位老師一時有些沉默,對於扶桑他們的態度無疑是複雜的,無論是對於整個國家還是玄學這方麵來說,扶桑都是後輩,然而就是這個後輩在近代給了華國這個老師致命一擊。


    “既然遠道而來,自當掃榻相迎,應星去找出這幾個陰陽師。”藏青唐服微動,廖應星點頭再次寄出銅板,待卦象一出,祖孫二人離開不見蹤影。


    剛剛經曆生死時刻的扶桑陰陽師們忽感背後一陣涼意,好像有什麽倒黴事將要發生,可是什麽有昨夜海上經曆更加倒黴。


    隻是他們沒想到還真有。


    屋內兩名老人依舊靜坐,目光沉重。


    “當初為避免發生更大的悲劇,玄學界和陰陽師之間下了約定,任何一方不得幹涉兩國戰爭,不成想釀成了如此慘痛的悲劇。”


    想當初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中宗重迴政府之中,而三宗越發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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