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吃這麽多啊。”


    白芙美倒是挺滿意自己這個身體的,吃的多還不長肉,簡直完美。


    等吃飽喝足,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往外語係的教室去了,等她們到的時候,裏麵已經坐著幾個男同學了,其中一個男同學梗著脖子,頭揚的像個驕傲的大公雞。


    聲情並茂的開口:“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


    白芙美:“……”


    恩,聽著還挺標準的,是廣播裏的聲音。


    他念了一大堆,但凡是來了教室裏的學生都忍不住的用敬佩的眼神看過去,當話音落下時,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顯然,已經被那流利的口語給折服了。


    “劉浩,你以前學過外語麽?”劉浩身邊的那個男生滿眼羨慕的問道。


    “沒有,隻是我在拿到錄取通知書後,便想辦法找了兩盤外語磁帶,我聽了一個多月,才會了點皮毛。”看似謙虛,實則凡爾賽的說道。


    畢竟,這年頭能買得起收音機的人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最少家裏得有兩個正式工。


    “其實聽外語磁帶確實對口語有幫助,我學外語,也是聽磁帶的。”另一個女生也笑著說道,然後張口來了一段流利的自我介紹。


    劉浩眼睛一亮,用外語對話迴了過去。


    女生也用外語迴答。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還沒開始正式上課呢,就有了華山論劍的風采。


    “他們說什麽呀,我一句都聽不懂。”劉貝貝捂著嘴巴,歪著身子小聲的說道。


    “自我介紹,男同學問女同學喜歡什麽顏色,女同學說她喜歡紅色,因為祖國的國旗就是紅色,女同學問他家在哪裏,男同學說他家是金陵的……”白芙美把那段對話翻譯了一遍。


    沒想到收獲了劉貝貝的星星眼。


    “你居然都聽得懂呀。”


    白芙美咳嗽一聲,兩個手指比了比:“一點點。”


    過了一會兒,李思榮過來了,她沒帶小丫,而是獨自一個人過來的。


    白芙美早就給她占好了位置,這會兒看見她,連忙對著她招招手。


    李思榮走過來坐在白芙美的身邊。


    “小丫呢?”白芙美問道。


    “數學係那邊下午才上課呢,我把小丫送她爸爸那兒去了。”


    李思榮說著,從袋子裏掏出紙筆來,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小聲說道:“你們猜猜看,我在數學係那邊看見了啥?”


    “恩?”白芙美疑惑的看過去:“說說看。”


    “數學係那邊有個比電影明星還好看的男同學。”


    李思榮捂著嘴巴笑笑:“就是長得太好看了,我走到他旁邊,都恨不得捂住臉,太丟人了,比不上比不上。”說著,她又忍不住笑了兩聲,才又說道:“我家老常說,那男同學是他們宿舍的,第一次進門的時候,他們宿舍一個個的剛洗了澡,看見他的時候都嚇壞了,以為大姑娘進了門呢。”


    劉貝貝目瞪口呆:“有那麽誇張麽?”


    白芙美下意識的想到那個小鮮肉,如果是他的話,倒是不意外。


    “有啊,到現在我們家老常看著他還會忍不住臉紅呢。”


    白芙美:“……”


    果然隻要臉長得好,什麽環境裏都是吃香的。


    作者有話說:


    白芙美:上了大學我成了暴躁老妹兒。


    高鮮花:我一如既往的天生麗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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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介紹


    “媽呀, 這得多好看才能讓男人看了都臉紅啊。”劉貝貝發出靈魂的問話。


    李思榮笑笑:“多好看我也說不出,反正我們家老常跟他站一塊兒,那就像石頭和白玉似的, 是一點兒都不能比。”她有些誇張的比了比自己的臉:“那皮子,瞅著比我都嫩。”


    劉貝貝一聽頓時揶揄:“你這麽損姐夫,小心被他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當著他的麵我也這麽說。”


    李思榮表示無所畏懼。


    白芙美一直沒說話,隻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相比劉貝貝的詫異, 她對李思榮的感覺就很能理解了,小鮮肉是每個時代都會出現的, 隻是現在通訊不發達,不像未來那樣, 可以盡情的在網絡上展示自己的美貌,現在的小鮮肉都淹沒在人群中。


    能撞上一個, 也算是幸運了。


    況且帥哥誰不喜歡看?


    她不僅喜歡看帥哥, 還喜歡看漂亮的小姐姐呢。


    說著話呢, 教室裏的人就來的差不多了,位置幾乎都坐滿了, 距離上課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大約到了最後幾分鍾, 一個瘦弱的女同學從門外快速跑了進來,看了看哪裏有空位,然後就坐了過去。


    白芙美一眼就認出,那是住在自己下床的, 原來她也是外語係的。


    教室裏多是女生和女生坐, 男生和男生坐, 唯獨最後來的她,是跟班上唯一落單的男同學坐一起,那男同學這會兒臉頰漲的通紅,手肘撐著桌麵,一動也不動,整個人看著都僵硬了起來。


    在這個談對象都要隔一臂遠的年代,這個距離確實已經突破安全距離了。


    還真是純真呢。


    隻是這份尷尬很快就隨著老師走進教室而消失殆盡。


    老師是個年輕的男老師,他抱著文件走到講台後麵,也不說話,先把手裏的東西在桌上放好了,原本喧鬧的教室也在這無聲的幾分鍾漸漸恢複了平靜,等徹底沒有了聲音,他才抬起頭,輕咳一聲開了口:“大家好,歡迎來到京城大學。”


    “啪啪啪啪啪——”


    下麵的同學們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


    “你們是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你們是優秀的,祖國對你們充滿了期待,我是你們的輔導員林嶺,也是你們的老學長,我希望你們能在接下來的幾年大學生涯中有所斬獲,成為對國家,對組織有用的人。”


    下麵又響起一片掌聲。


    林嶺抬手壓了壓:“接下來你們將作為同學共同度過四年時間,所以請你們都做一下自我介紹吧,從靠左邊牆的第一位開始。”


    靠左邊牆的第一排,坐著的是個年紀有點大,戴眼鏡的男同學。


    隻見他推了推眼鏡,站了起來:“同學們好,我叫趙和平,今年三十六歲了,如果不出意外,我應該是班上年紀最大的人,要是沒有比我大的,就都得叫我一聲老大哥了。”這話一出,教室裏頓時傳出笑聲。


    一個人能用自己的年齡開玩笑,可見是一個很隨和的人。


    “我是當年第一批申請下鄉支援農村建設的知青,那時候我年少狂妄,總覺得自己滿腹經綸,必定能在農村廣闊的土地上大展拳腳,所以我第一個報名,也很榮幸被分配到了陝北的一個農村裏,那裏窮啊,我到那的第一個晚上就哭了,不是後悔,隻是覺得自己太渺小了,麵對一個連水都喝不上嘴的村子,我滿肚子的詩詞歌賦就顯得格外的無用了。”


    班上不是隻有他一個知青,他的話很容易引起那些知青的共鳴,有幾個年紀大點兒的女同學眼圈都紅了。


    “這些年,我在村子裏,帶著老鄉們到處去勘測水源,想要挖井蓄水,可問題是,咱們的設備太落後了,挖了沒幾次就發生了塌方事故,看著這些我很心痛啊。”


    說著,他有些憨厚的笑笑:“本來我是報名的物理係,想要自己學會了以後早打井的機器,沒想到被調劑到外語係來了,不過到外語係也不錯,我可以努力學習外語,以後可以多翻譯些外國的物理資料,提供給國內的學子們學習。”


    他的自我介紹完了,後麵第二個站起來的是一個女生:“我叫張敏,也是一名知青,和趙同學一樣,也被分配到了比較貧困的地區,隻是我沒趙同學那麽能幹,我是直接報的外語係,我想多看看外國資料,從裏麵找到能讓老鄉們脫貧致富的方法。”


    “我叫詹學斌,以前是公職人員……”


    “我叫羅平,我今年二十一歲,應屆畢業生。”


    一個個的這樣介紹下來,有工作經曆的就介紹一下工作經曆,沒工作經曆的,就說了幾個興趣愛好啥的,很快,就輪到了劉貝貝,她站起來自我介紹:“我叫劉貝貝,二十歲,應屆畢業生,我是海城人,因為想要了解首都所以報考了京城大學,希望在未來的幾年同窗生涯中,我們能共同進步。”


    劉貝貝說完,就輪到了白芙美。


    她站起來:“大家好,我叫白芙美,今年才十八歲,也是應屆畢業生,說起來,我的經曆有些複雜,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是跟隨著爺爺奶奶在農村長大的,後來,就跟隨大哥去了邊疆研究所,在那邊呆了五六年,說實話,到了邊疆才知道,什麽叫做真的苦,十幾年前支邊女青年在當地安家落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有很多的孤兒。”


    說著,她想起了常勝和那個小女孩,鼻子忍不住的有點酸。


    “那裏十幾歲的孩子就要擔負起大人的責任,撫養那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妹妹,我看了很痛心,我想要學習外國孤兒院的那些運營模式,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為那些孩子做些什麽,幫幫他們。”


    說完後,她鞠了一躬便坐了下來。


    下麵的同學們沉默了片刻,才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


    說實話,這個理想確實挺偉大,但是在那些年紀大的同學眼裏,卻覺得有些孩子氣了。


    這年代誰不苦?


    是農民不苦?還是工人不苦?


    農民一年到頭盼收成,收成好,交了公糧家裏還能撈到一頓白飯吃,收成不好,連平時都要勒緊褲腰帶,工人們一天到晚上班,工資是不低,可卻沒有票,去晚了連肉都買不到,多少人家一年到頭都沒有個葷腥上門。


    所以說,人人皆苦,就顯得那些孩子的苦,微不足道了。


    劉貝貝倒是沒有像其他人那麽想,她歪了歪身子,小聲的詢問白芙美:“你真的去過邊疆麽?”


    “嗯。”


    白芙美點點頭。


    “哪裏怎麽樣?是不是像書裏寫的,天山牧場牛羊盛,塞外胡楊品貌皎?”長到這麽大去的最遠地方就是京城的劉貝貝眼底湧出興奮。


    “哪有那麽好。”


    白芙美有些無奈的笑笑:“或許曾經有過吧……經過前十年,那邊已經變了太多。”


    提到那灰暗的十年,劉貝貝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那時候我還小,我倒是感覺不深,隻是我有個從小玩的很好的姐姐,家裏出事了,到現在都沒迴來。”開朗的劉貝貝眼底湧出陰霾:“估摸著,這一輩子是迴不來了。”


    “隻要人活著,總會有希望。”


    這是白芙美唯一能給的安慰。


    自我介紹完了後,輔導員點了幾個高高大大的男生跟他去倉庫領書去了,教室裏頓時又喧鬧了起來,剛剛的自我介紹透露了很多的訊息,不少人就自己感興趣的找人聊天去了。


    也有人來找白芙美,不過他們問的卻不是關於孩子的事,而是:“你哥在邊疆研究所?”


    那裏可是保密單位,可見這位白同學家世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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