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不短不長,說過就過去了,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兩天卻是度日如年,簡直不堪迴首。


    “按時完成了對荒山鎮的改建,嗯,算你們任務圓滿完成了吧。”木屋之中,燭時尊者看著麵前兩眼發黑、氣喘籲籲的五人,不由地抿嘴笑道。


    而聽到她的答複,五人也終於如釋重負地昏睡了過去,哪怕是以修士的體質,這兩日的勞動也足以將他們的精氣神榨幹。


    翌日,天空之上雲朵堆積,但陽光卻依舊揮灑在了大地之上,當是一個不錯的好天氣。


    而在今日,荒山鎮裏又多了許多來客,比過去的人流量不知翻了幾倍,而那些人初進荒山鎮時也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住了。


    荒山鎮變得名不副實了,哪還有著半點過去的蕭條殘破之景啊,到處都被翻新過了,房屋居然都用的是那些在很多城市裏才有的建材築造的,原住民也個個容光煥發,精神十足。


    在這片大荒之中,它完全成為了一個另類的亮點存在了,讓這些路過的旅者都好奇地來到了這裏,從而引起人流量暴增,讓荒山鎮赫然變成了一座熱鬧的小鎮。


    原本這裏隻有著少數凡人和底層修士居住,但如今又多了不少二階、三階的修士,這對於處在這片大荒中的小鎮來說已經是很厲害的熱鬧度了。


    “前天沒來得及多加感激他們,希望下次能補上啊。”同樣在小鎮中的一座翻新的客棧裏,掌櫃的少年今日滿麵喜色,喃喃自語道。


    客棧裏,第一層前來暫時就餐的人都快坐滿了,而還有更多來此預訂客房的人,讓他和夥計都有些忙不過來,直到現在才好不容易能稍微歇息一下。


    這麽好的生意少年從來都沒遇到過,而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歸功於荒山鎮的翻新,自然也跟著與龍淵五人這兩日的作為聯係在了一起。


    如今凡是小鎮中的原住民沒有誰不提起龍淵五人的,即便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也在明裏暗裏感激著他們。


    少年何嚐不是如此,然而前天和那幾人卻僅僅隻是匆匆一見而已,他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離開了荒山鎮。


    “喂,掌櫃的,還有空餘的客房嗎?”而在少年沉思之時,又有人來此詢問客房了。


    看來又來生意了啊,少年迅速從躺椅上站起,發現眼前的客人似乎是一位年紀不比自己大多少的青年。


    他看起來相貌一般,但身上的某種特殊氣質卻無法盡數藏住,而少年離得如此近愈加覺得眼前的青年不凡。


    是外麵來的大家族的人嗎?少年如是想著,一想到這幾天的外來者人數激增,他也不敢怠慢,立刻作答道:“自然還有著多餘,從二樓到四樓都有不少空餘的客房。”


    “嗯,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給我三樓的五號客房吧。”青年隨意地說道,像是非常隨便地挑選了一間客房。


    “行,正好這間客房也空餘。”掌櫃少年答道。


    拿到了鑰匙,訂下三樓五號客房的青年也立刻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舉止自然地打開房間後,青年卻並未急著進去,而是再次輕輕關上了門。


    接著他健步走到了臨近自己的四號客房,以手敲起房門來,發出的聲響似乎刻意弄出了規律。


    旋即房門打開,但卻未有人在房門邊,但青年似乎也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進去後反手就將房門關上。


    “你總算是來了。”在青年自顧自地找了個椅子坐下後,房間內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道高大的人影,他淡淡地對著青年說道。


    而聞言青年也迅速起身,臉部的形態急速變換,原先的樣子原來不是他的真容。


    “倒是讓你久等了啊。”露出真容的青年似笑非笑地迴答道,這是一張無比俊逸的臉龐,金發金瞳,帥得簡直不真實。


    “想來荒山鎮的改建應該是你們的手筆吧,聽說你們去拜訪了天蕩山脈中的一位隱世尊者,而後這改建荒山鎮莫非就是你們的任務?”帥得沒天理的青年正是從天心帝國趕來的蘇禮,他已經粗略了解到了龍淵等人的任務。


    “那是我師娘。”龍淵挑了個“重點”迴複道,也相當於間接肯定了蘇禮的見解。


    “嘖,那你們可真是夠輕鬆啊。”聞言蘇禮頓時撇嘴說道,像是自己受到了什麽不公平的待遇一樣。


    這話聽得讓一向沉穩的龍淵都忍不住身體抽搐了一下;輕鬆?你開什麽玩笑啊!讓你來親自試試看是不是還像說得那麽輕鬆?


    “哼!那你那邊的情況又如何啊?”畢竟損友情深,龍淵也懶得反駁,而是借此問起蘇禮的情況來。


    他和餘音組隊,隊伍的情況和他們這邊的應該也差不多,都有著兩個絕世天驕,想來任務也不算簡單。


    “唉,說來真是不堪迴首啊……”像是被勾起了什麽痛苦的迴憶一樣,蘇禮一邊哀歎一邊聲情俱下地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慘痛”經曆講給了龍淵聽。


    當然聽了他的經曆後,龍淵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要起身暴揍蘇禮一頓:我存在了無盡歲月還真沒見過像你這般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什麽因為帥得過分被羽族之人過於熱情地招待而感到苦惱——你怎麽不找塊頑石一頭撞死啊?


    龍淵他們昨日晚上就完成了任務,今天隨著五人相繼舒緩過來,他們也到了自行曆練的時候了,在自己的師娘將五人安然送出天蕩山脈後,他們也終於要分道揚鑣了。


    賀昕與唐蓮這對情侶似乎早就想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在提醒了他們另外找條遠路離開荒山鎮後,幾人就分開了,彭威和洛天伊也各有計劃,五人的隊伍暫時就解散了。


    而他今日沒有打算離開荒山鎮,因為早就要等著蘇禮前來了,這間客房也正是他們約定好的見麵之所,蘇禮早先的行為完全是龍淵讓他做的,說是為了謹慎起見。


    “好了,現在該談談我之前給你說過的那事了。”沏了兩杯茶後,龍淵飲了一口後打斷了蘇禮的敘述說道。


    同時他也問起了蘇禮對樓下那掌櫃少年的看法,不出意外得到了與自己相同的答案。


    “他的天資可能足以和絕世天驕比肩,但可惜那種體質是無論如何都成了不了修士的。”蘇禮深吸了一口氣後迴答道。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補充道:“你說過他和失蹤的彭輝應該有著某些因果聯係,所以你懷疑彭輝可能近期來過這裏?”


    關於彭輝失蹤的內幕,他們應該是外界知道最為詳細的人了,直接就憑借蛛絲馬跡懷疑到了寒天穀的頭上。


    而彭輝也是兩人共同的損友,即便失蹤了一年多,但兩人也時刻都關注著他的消息,而他們也各自有著非凡的手段能尋到各種線索。


    比如龍淵作為七星龍淵劍本身在當初和彭輝建立的初步聯係,足以探測出他的一些情況,而這次請蘇禮來,也是為了讓他幫忙,動用逍遙道法中的涉及因果方麵的秘術來判斷彭輝的去向。


    原先沒有個參照物他們無從查起,但現在龍淵卻懷疑樓下的掌櫃少年和彭輝關係匪淺,足以充當參照物來查出彭輝的下落,當然這還是有限製的。


    其一就要保證彭輝如今所處的位置離這裏不算太遠,如果還在寒天穀的話那就沒戲了,其二則是對方的實力還得在創造出逍遙道法的逍遙道人的實力之下。


    第二點看似較難滿足,畢竟彭輝可能是被寒天穀的超級存在給擄走的,那些人自然是實力遠強於逍遙道人的;但龍淵卻可以在這上麵逆向追蹤。


    他可以趁此憑借自身與彭輝的聯係找出那份阻礙的位置,畢竟對方再強還能與太古初期的無上天帝相比嗎?


    當然綜上所述,說白了龍淵和蘇禮還是在賭,如果彭輝沒在這附近的話那他們的一切努力都將成空。


    “隻是賭一把而已。”龍淵淡淡地迴答道。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盤坐起來,分別以七星龍淵劍和逍遙道法的力量進行聯合推演,同時一股莫名的因果之力射向了樓下的掌櫃少年,讓他莫名地感覺一陣心神不寧。


    天蕩山脈深處,已經登上了主峰之頂的彭輝的身體突然一顫,那雙眸子裏一抹寒氣迸發,一道和他平日裏的聲音完全不同的冰冷女聲略帶驚訝之意地說道:“七星龍淵劍竟然在附近推演他!嗯,還有著其他的力量,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力量……”


    與此同時,山峰頂上的天空中,也憑空裂開了一道縫隙,一位身著金色長袍的妖異男子扇動巨大的翅翼緩緩落下……


    “找到了!就在天蕩山脈中!”與此同時,荒山鎮中的龍淵和蘇禮同時睜開了雙眼,滿臉激動之色地低吼道。


    他們推演出了彭輝的位置——竟然真的就在天蕩山脈中,這讓兩人又驚又喜。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去天蕩山脈一趟。”蘇禮意味深長地說道。


    天蕩山脈外圍,木屋之中的燭時尊者突然感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鎖定,讓她柳眉一皺:“聖獸又顯化了,不知它這次又在盤算什麽?”


    荒山鎮中,新修的另外幾座客棧裏,彭威和洛天伊竟然去而後返,兩人分別住進了不同的客棧,和龍淵他們的也不是同一個,像是刻意避開了那一座似的。


    “你確定有你出馬這一趟可以有驚無險地過去?”洛天伊召喚出了通天真龍,表情嚴肅地問道。


    “我靠啊,你都問了不下六次了,怎麽還來啊?都說了沒問題了呀!”通天真龍聞言頓時炸毛,不耐煩地抱怨起來。


    另一座客棧中,彭威恭敬地向麵前的一位青年陳述著自己的發現,而他麵前之人,正是幻汐皇室的二皇子,彭靈修!


    離三國聯戰隻有不到兩年的時間了,按理說要參戰的絕世天驕應該是在進行最後的閉關的,但他卻偏偏親自來到了這裏!


    這一點即便是彭威也深感疑惑,匯報完消息後,他還不忘就此發問了一聲。


    “反正結果都早已注定了,我隻要闖進了決賽就好。”彭靈修淡淡地迴應道,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三國聯戰的結果。


    這讓彭威錯愕,彭靈修的言外之意豈不是說他預料到了無法匹敵的對手,且對方似乎注定要獨占鼇頭。


    “天蕩山脈裏麵危機四伏,我們不可貿然前往,先觀察一下情況。”關於彭威所言的行動計劃,彭靈修進行了些更改。他如今愈發有著一些上位者的氣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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