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鬼,你這種想法是什麽意思?”然而在彭輝心中的腹誹剛剛生起時,麵前這位長得像一個絕色美女的男子就打斷了他的思緒。


    彭輝瞬間警醒,突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但好在這一刻他心裏沒有將那次的經曆浮現在腦海中。


    毫無疑問,彭輝的心裏所想又一次地被看透了,麵對至強者他根本無法掩藏住內心的想法。


    “你想多了,請不要胡亂帶入。”雖然知道自己正麵對著一位可能比逍遙道人還要強大的存在,但彭輝就是難以對眼前這人產生敬意。


    要是剛才的話還可能有一丁點,但現在都被這人的舉止給毀得一絲不剩了。


    而之所以敢這樣迴話,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因為彭輝感覺對方應該是無意害他的;當然有了上次被逍遙道人洞悉心中想法的經曆後,現在的彭輝已經能盡力不讓對方讀心了。


    但顯然這種“逆天”的方式無法持久,要做到無心無念的同時還能想事情本來就很困難。


    “嘿,你這小鬼還真是有趣啊,罷了,我從現在開始就不讀你的心了。”不出意外,這位貓耳男子隻是做了做樣子發了下怒。


    由此彭輝終於能夠放下心來思考了,他確信對方雖然看起來有些荒唐,但對於這等強者來說定然也是言出必行。


    “呃,那個,敢問前輩,你將我帶都這裏來是要幹嘛呀?”話鋒轉變,彭輝露出了非常欠揍的神情發問道。


    估計這是和蘇禮混久了所導致的吧,不過眼前這位貓耳男子瞧見後卻並未生氣,沒有刻意隱藏或改變的表情上還露出了一點看上去有點像是遇到了同道中人時的神色。


    彭輝也瞧見了,當即臉色一垮,因為這種表情他實在是見慣了。


    “天哪,為何我身邊總是這種人啊。”彭輝在心裏悲歎道。


    不光光是行為上啊,眼前這人的相貌和氣質簡直都和蘇禮無二,要是不管實力和年齡,說他們是親生兄弟都絕對有很多人堅信。


    “哎,怎麽說呢?算了,跟著我走就是了,你一會兒就知道了。”貓耳男子搖了搖頭推脫道。


    這估計是彭輝見過的最沒有至強者樣子的家夥了吧……


    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多災多難啊,從一開始就被不明不白地強行帶到了寒天穀來,還被這陣估計會讓他終生難忘的寒風給弄得差點掛掉,到現在身為罪魁禍首的那隻貓居然還變成了這麽一個“不男不女”的樣子,並以蘇禮的口氣調侃他。


    接下來的一路上彭輝心中想的事情倒是少了許多,或者說是在破罐子破摔了,跟著貓耳男子繼續前行,即便中途再看見寒霜雪蓮和遠處隱隱約約的雪山影子也不會多麽的動容了。


    似乎對方也的確是按照承諾沒有再窺視他的內心,因此彭輝現在心裏反倒在一個勁地吐槽著。


    聯想起自己近幾年的經曆,彭輝都在感歎自己是不是太過的“幸運”了,這些連上古帝皇都忌憚不已的禁地他居然還多次莫名其妙地深入,且收獲了很多的秘密消息。


    不過忽然之間彭輝的身形竟然不受控製地倒飛而出,接著落在了離這裏不遠的另一塊雪地裏。


    從雪地裏爬起來後,彭輝簡直要罵人了,雖然沒能看清是誰幹的,但不用想也能知道。


    “呆在那裏別動,有不速之客來了。”不遠處的貓耳男子傳來了命令,這一次他難得的說得非常的鄭重和嚴肅。


    彭輝頓時警惕,這種突變的言辭他算是最為熟悉了,蘇禮一旦改變成如此嚴肅鄭重的派頭那就說明的確遇到了嚴峻的情況。


    周圍的雪地裏透射出一道道微光,連接成了紋路,彭輝瞬間明白原來自己被扔在了一個法陣裏了。


    不愧是亙古絕地的法陣啊,哪是尋常人能察覺得到的呀。


    周圍的暴風雪似乎受到了什麽影響,威勢已經漸漸地變弱了,至少光是彭輝都能看到很遠的景色了。


    然而這時他的瞳孔卻是一縮,眸子裏映照出了從他們前行道路的另一邊緩緩走來了一道人影。


    貓耳男子正麵冷冷地注視著他,神情緊繃,哪有半點先前那般吊兒郎當的樣子。


    遠處那人彭輝無法看得真切,對方身上有著一團混沌霧彌漫,掩蓋了真容,但依舊正大光明地緩緩走來。


    很顯然能讓貓耳男子都如此嚴陣以待的不速之客肯定應該是和他一個級數的至強者;而對方顯然是刻意這樣不掩藏行跡地慢慢走來的,不然彭輝根本看不到對方的影子。


    那人在走近後就駐足了下來,但雖說是近可其實之間的距離也拉開了很長一截。


    然而下一刻,那人身邊的混沌霧頓時散去,法相急速放大,轉眼之間就能與遠處的雪山齊高。


    這顯然還是刻意控製過的,不然這個級數的強者一旦全力張開法相,足以遮蔽一片廣大天地!


    而這一刻那股恐怖的氣息也彌漫了開來,彭輝光是看著那人就導致雙目淌血,腿腳再也支撐不住讓他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這顯然還有著保護他的法陣的功勞,不然光是這一個氣息外放就足以讓彭輝形神俱滅了。


    太過強大了!遠超至尊,這是彭輝目前最直觀的感受,讓他的身心都在因恐懼而劇烈顫抖。


    這是無法迴避的壓迫感,即便他再堅強此時也會心生懼意。


    “毒龍沼澤的道友,你這般不請自來是要作何!”而在這時貓耳男子也沉喝道。


    他一腳邁出,同樣法相張開,讓自己的身形也變得與對方一樣的巨大。


    他也把控得很好,沒有因此而刻意將法相變得更為巨大。


    他的力量幫助彭輝化解了一部分來人的威壓,至少能讓彭輝繼續保持這個樣子繼續坐下去。


    “毒龍沼澤的人?”彭輝驚道,雖然他的聲音在法陣和那兩人的威壓下根本傳不出去。


    難以想象,竟然是其他亙古絕地的存在來到寒天穀了,一想到這兒彭輝頓感驚悚。


    他已是知道禁地裏這些級別的存在是無法隨意外出的,但是無論是貓耳男子,還是眼前這位來自毒龍沼澤的不速之客,他們居然都能在外行動!


    “他和我都不是特別古老的人,所以要外出的話我們可以付出更少的代價。”而這時貓耳男子的聲音適時在彭輝心中響起。


    這是神念傳音,顯然為了給彭輝解惑他也稍微食言了一下,讀出了彭輝心中的憂慮和不解。


    “不請自來?哼,依附了一個最弱的禁地就讓你有膽氣在本尊麵前喝問了嗎!元歆!”一道厲喝聲不加掩飾地響起,讓彭輝的耳膜幾欲崩壞。


    對麵那尊恐怖的存在在嗬斥貓耳男子,也是如此彭輝在心悸的同時也算是知道了貓耳男子的真名。果然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雖然身化巨大法相,但那人卻還是穿著一身非常精致的鎧甲,熠熠生輝,虹光萬丈,神武無比。


    彭輝見過這種材質的東西,心裏不禁震撼,那竟然是由仙金打造而成的護甲,傳出去的話一定會引起轟動。


    “嗬!要說依附禁地的話,那乾煌大聖你也一樣啊。”貓耳男子元歆反諷道,臉色雖然凝重但卻沒有幾分忌憚之色。


    “大聖……”彭輝喃喃道,心裏震驚得早已麻木了。


    他知道能被稱為大聖的強者到底是何等的境界,而這種尊稱已經好長一段歲月沒有出現在世間了。


    很久以前天地能量就處於壓製狀態,聖人難現,而大聖更是聖人中的至強者,即為至聖!


    這可是僅次於帝皇的存在啊!如今的世人連至尊之力都會深感敬畏,更別說最接近的帝皇的至聖了。


    而現在這麽一尊至聖級強者就出現在了彭輝的眼前,而元歆能與他言語交鋒,顯然說明這兩者是同一個級數的人。


    也就是說現在在他眼前對峙的兩人都是至聖級的存在。


    “哼!元歆,還是和當初一樣嘴厲啊,不過雖然你我同為至聖,但我們倆之間的差距你難道是忘記了嗎!”乾煌大聖聞言臉色不變,冷笑著說道。


    他一步邁出,一股比先前還要恐怖的氣息陡然爆發,讓周圍的風雪都被震散到了遠處。


    要知道這可是禁地寒天穀的風雪啊,足以讓至尊級強者凍死,然而現在乾煌大聖抬手就將它們震開了。


    一把鳳翅鎦金镋燃燒熊熊道火顯現在天際,它劃過的地方連空間都在燃燒著,異空間和強度不夠的小世界都可能在這輕輕一碰下就不複存在。


    這就是至聖的威勢,不,應該是比至聖還要強的力量,光是兵器一出就足以撕裂天地。


    雖然不是帝器,但它卻是由一位僅次於帝皇的強者親自動用,威力自然難以想象。


    “乾煌大聖,你公然闖入寒天穀已是大錯,現在還敢在這裏動手!”元歆俊逸的臉龐上顯露出憤怒之意,冷冷地喝道。


    寒冰氣息突入,遠處的一座雪山直接崩裂開來,從裏麵射出一道鋒芒,而後停止在元歆的身前,竟是一座冰雕。


    不,應該是覆蓋著一層冰甲的巨大的黑色雙頭三叉戟,元歆一把握住它,冰層瞬間碎開,然而一股寒氣卻又將周圍的溫度瞬間又下降了好幾個程度。


    “哼!寒天穀名不副實,身為五大禁地之末,沒資格與我等的領域並列,我來這裏自然是為取那件你們沒資格再持有下去的帝器!”乾煌大聖森然斷喝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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