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威擺足架子,曉得見好就收,這才迴答高士傑適才的問話。幹咳道:“小人魚被我幹爹打傷後,因傷引發舊瘓,昏迷不醒隨海漂流了三天,後來給一老漁民救起,帶往海南市去了。當我幹爹尋去老漁夫家時,他們一家人和小人魚都已不知所蹤,不過我幹爹正進一步追查,相信很快會有消息。”

    高雅雯奇道:“小人魚竟有舊瘓,會是什麽病呢?”

    泰威道:“這消息是從老漁民的鄰居處探聽到的,不知為何,小人魚竟有個怪病,每日要給她鼻中灌水,若一天不給她灌足五六瓢水,她便唿吸急促,臉色變紫,比老太婆還難看!”

    高雅雯愕道:“竟有如此奇事!”

    泰威道:“打從老漁民把小人魚救迴家後,一直把這件事瞞著全村的人。當時是傍晚救的,故沒人知道,老漁民把她藏在自家後院的地窖下,不容外人踏入後院半步。”

    高雅雯興趣盎然道:“奇怪!那對老夫婦這麽鬼鬼祟祟,究竟欲意何為?”

    泰威頓時嘿嘿笑了起來道:“那對老夫婦,竟他媽濫蛤蟾想吃天鵝肉,想把膝下的傻兒子和她配婚,豈料傻兒子連什麽叫……”

    說到這時,驀聞高士傑幹咳了一聲,連忙把話止住。

    高士傑老臉掠過一絲恐慌,旋即恢複從容道:“繼續說。”泰威道:“那傻兒子隻懂吃喝拉撒睡,除外一無是處……哈!那老兩口隻能蹉唿奈何!”

    “籲!”高士傑聽到這時,出奇地籲出口氣。

    泰威再道:“就談到這吧,我有午睡的習慣。”神態倨傲地斜瞟了正閉目沉思的高士傑一眼,悠悠然起身,徑自步出廳門。

    看著泰威走遠不見,兩父女靜默了好半晌,高士傑始冷冷道:“這小子憑著瑪塔那老鬼相助,居然給他知道小人魚這麽多事。”

    頓了頓道:“幸好我們比他了解的更多。對了,最近有沒小人魚遷往何處的消息?”

    高雅雯挨往乃父,緩緩道:“黑金剛雖然晚了瑪塔一天才到南海漁村,但重金收買下,終查到小人魚去處。”接著湊往乃父耳旁,壓低聲音悄悄耳語。

    高士傑大喜,掩不住又籲了一口氣。

    高雅雯此刻靠著他肩頭,察覺到乃父心髒急躍了一下,這種反應已是第二次了。她心思細密,始明白父親近來言語異常,原來一直在暗戀小人魚,心中不禁亦喜亦憂。

    接著再悄聲道:“那對夫婦離開海南後,借宿市郊一親戚家。糟糕的是,那裏治安非常嚴緊,黑金剛不敢輕舉妄動,等著我過去親自處理。雯雯此番前去,定把她活捉迴來。”高雅雯一向對小人魚恨之入骨,此刻一字不提殺死小人魚,顯然是顧及高士傑的情緒。

    高士傑聽得大為興奮,猛一拍大腿,差點失聲叫好。他胸脯急劇起伏了幾下,再籲口氣,悄聲道:“太好了!捉小人魚不能假手他人,你馬上動身,捉到她便能製衡周華軍,鉗住他的鳥嘴,哈哈!引君入甕,隻有我這顆超級腦袋才會想得出來。

    這刻泰威躲在門外,耳貼室門偷聽了半晌,卻一個字也未聽到,搖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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