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各門各派的人都迅速的從自己居住的地方出發,朝著杭州市郊區而去。**1*1*


    武學界,舉辦武林大會,自然不可能在大都市裏明目張膽的召開,不然,那樣也就太驚世憾俗了,畢竟,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並不知道,在華國還有著武學界的存在。


    武學界,就是古時的武林江湖演變而來。


    所以,做為武林大會的提倡門派飄渺宮,在杭州市郊區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新修建了一座豪華的別墅群,用來做為武林大會的舉辦地點。


    在別墅群的中央,修建了一座高高的擂台。


    畢竟,武林大會之上難免會發生一些口角之爭,這座擂台就能起到作用了,同時,也有一些門派,需要借著武林大會的機會,解決平時積累下來的仇怨。


    在別墅群的不遠處,十多名白衣男子早早的守候在這裏,接待著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各門各派,他們,就是飄渺宮的白衣衛隊。


    別墅群的右邊,還有著一場極為龐大的空地,上麵,還有著剛剛處理不久的痕跡,顯然,是飄渺宮的人,為了各門各派的方便,將這裏清理出來,做為了臨時的停車場。


    雖然,現在武學界脫離俗世,但同樣離不開俗世的一切,比如,吃、穿、住、行,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武學界勢力,秘密的控製著一些來錢的生意。


    畢竟,門派裏還有那麽多的人需要養活。


    臨時的停車場裏,已經有著稀少的車輛停了進去,顯然,是有一些門派已經到了。


    最中央,有著一座極其龐大的別墅,裏麵的大廳,是做為武林大會的商談之用,這時,已經有著幾道身影坐在了大廳裏的椅子上,低聲的交談著什麽。


    最外麵的白衣衛,不斷的接引著各門各派的高手進入別墅。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臨時停車場內的車輛越來越多,也就證明著,各門各派的人越來越多。


    擂台的四周,也圍聚著很多的身影,場麵一陣的喧嘩,這些人,都是各門各派的弟子,最中央的別墅大廳,也隻有這次各門各派的負責人,才能夠進入其中。


    這些普通的弟子,自然會留在外麵等待著商談的結果。


    臨近中午十一點,突然一聲大喝響起,清晰的傳到了擂台的方向:“燕京雲家到。”


    頓時,等候在擂台四周的人都將目光望向了外麵的方向,雲家,做為武學界六大頂尖勢力之一,名聲自然非常的響亮,這些人,平時都居住在自己的門派裏,很少出來行走,自然,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擂台四周,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的議論聲。


    幾輛雪佛來轎車緩緩的駛進了臨時停車場內,十多名雲家特衛首先下車,恭敬的站立在一旁,隨後,就看見一名中年男子從車裏走了下來,四處的張望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他,正是雲家家主雲南卓。


    隨後,才在十多名雲家特衛的簇擁下,朝著最中央的別墅走去。


    隨著越來越近,擂台四周的議論聲也逐漸小了起來,都靜靜的注視著,雲南卓一行人的過來。


    來到門口,雲南卓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十多名雲家特衛留守在外麵,自己臉上帶著一絲從容的笑容,緩步的走進了別墅之內。


    進入大廳,就看見十多道身影坐在椅子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低聲的聊著什麽,聽著腳步聲的響起,才抬起頭來,望向了門口的方向。


    看見雲南卓的身影,頓時,一名中年道士站立起來,帶著一絲大笑,說道:“雲家主,我們可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快過來坐吧。”


    “清鬆老弟,你還是這麽的開朗,”雲南卓哈哈一笑,指著說話的中年道士說道。


    “那是,人生短短數十載,總要開心的活著吧,”中年道士的臉上帶著一絲淡然的笑容,並沒有因為雲南卓身為六大勢力之雲家家主而感覺到拘束。


    中年道士,就是武學界九大門派之一青城派的掌門青鬆道人。


    當年,還年輕的時候,麵對著魔宮的攻勢,兩人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一番,交情,自然非常的深厚。


    “還是你老弟看得開,我就不行了,”雲南卓擺了擺手,一邊來到圓桌最上麵的七個座位上坐下,一邊對著青鬆道人笑道,絲毫沒有顧忌到,還有著十多個門派的負責人在。


    “哼,”一道冷哼聲響起,顯然,是對於兩人肆無顧忌的聊天,感覺到不滿。


    轉過頭望去,是一名中年師太,雲南卓的眼裏立即閃過了一抹陰霾,臉上帶著一絲冷笑,道:“我們兩兄弟幾十年沒見,敘敘舊而已,不知峨眉度音師太有什麽指教?”


    “指教到是談不上,隻是請雲家主注意一下場所,想要敘舊的話,還請等到武林大會結束之後,”度音師太,絲毫沒有在意雲南卓的冷笑,冷聲道。


    “那等武林大會結束之後,我倒要請教一下,師太的峨眉劍法有沒有長進了,”度音師太絲毫不給麵子的舉動,雲南卓的心裏頓時一陣憤怒,目光中,充斥著一股淩厲,臉上卻帶著一抹笑容,說道。


    “我等著,”度音師太的臉色一變,說道一聲,撇過頭去。


    頓時,場麵陷入了一陣壓抑的氣氛中,誰也沒有想到,武林大會還沒有開始,峨眉派就與雲家對上了。


    “雲家主好深的怒氣,我這個醉漢子等武林大會結束之後,也想領教一下雲家的排雲掌,不知雲家主願不願意奉陪呢?”突然,一道冷厲的聲音,從大廳外麵傳了進來。


    聽見這個聲音,雲南卓的臉色立即一變,帶著陰暗的目光,望向了門口。


    頓時,一名中年漢子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手中提著一葫蘆的酒,一邊朝著裏麵走著,一邊喝著手中的酒,絲毫沒有在意雲南卓陰暗的目光。


    “古掌門願意賜教,南卓自然奉陪,”雲南卓的心裏,雖然有著一絲畏懼中年漢子,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示弱,不然,不止是自己的麵子掛不住,就連雲家的麵子,同樣會掛不住。


    “那我這個醉漢子就等著了,”中年漢子一邊來到雲南卓的旁邊坐下,一邊淡然的喝著酒,一邊說道。


    中年醉漢,正是形意門掌門古三通,是古老的親生兒子,可能因為癡迷於酒,對於形意拳的領悟也極其的高深,一身的實力,早就步入了先天之境。


    形意門,曆來就與峨眉派交好,自然不會眼看著峨眉派受到雲南卓的排擠、打壓。


    雖然,形意門的底蘊比不上雲家,可是,古三通的一身實力,卻在雲南卓之上,如果兩人真的交手,雲南卓必敗。


    “哈哈,沒想到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有一場好戲要演出,還真是榮幸啊,”又是一道聲音響起,裏麵帶著一股幸災樂禍。


    伴隨著話音落下,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臉上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出現在大廳裏。


    “慕賢侄,那你就老實的坐在一旁看戲,”雲南卓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冷笑一聲,道。


    “雲叔叔的話,小侄自然要聽了,”順坡下驢,在青年的手中,掌握著很好,一邊來到了古三通的旁邊坐下,一邊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對著雲南卓說道。


    青年,正是慕家家主的大兒子慕浩然。


    “慕賢侄,你家老頭子怎麽沒有來呢?”旁邊,古三通一邊喝著酒,一邊瞥了一眼慕浩然,醉眼朦朧的問道。


    “古叔叔,我爸他現在還有事情忙,就讓小侄代替他來了,他讓我向各位前輩說聲抱歉,”慕浩然淡然的一笑,環視了一眼圓桌旁坐著的各門派負責人,輕聲的說道。


    “那還真是遺憾,本來還想跟你家老頭子過過招呢,”古三通的臉上帶著一抹遺憾,歎氣的說道。


    “古兄弟想要找人過招,為何不找我呢?”一道聲音,突兀的從後麵響徹在大廳裏,轉眼望去,就看見一名清秀的中年男子從大廳裏的小門走了過來。


    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把紙扇,不斷的扇著,嘴角勾著一抹淡然的笑意,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要陪我過過招,我自然歡迎,”古三通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極快的恢複正常,依舊喝著手中的酒,滿不在乎的說了出來。


    “那可就說定了,”話落,就來到七個位置的最中央坐了下來,現在,也隻有最右邊三個位置的人沒有到了。


    這名清秀的中年男子,正是飄渺宮的宮主成風。


    別看他是一副書生摸樣,可是,在武學界卻有著一個嗜血的外號‘鐵血屠夫’,殺起人來,絕對不手軟,從來沒有人能夠從他的手底下逃脫。


    當年,不知有多少的小門派被他一人滅掉。


    這也是古三通為什麽在聽見成風的話時,臉色會微微的變化,雖然,自己的實力並不輸於對方,可是,這樣的對決下麵,必定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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