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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一張張充滿野望的臉,吳濤很心酸也很感動。


    本是一群本實的百姓莊家人,卻被逼上了刀頭討生活的道路,而一旦他們有了迴歸以往本份的機會希望,就迫切的想到迴歸,即使這種迴歸隻是一個希望。


    但同時,吳濤也在心中不忍李先生的做法,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啊?


    這個李先生還真會忽悠這實在人啊,根據地上哪裏有這樣的說法?放養的牲畜迴收,那是要用糧食或日用品換的,哪裏是他說的這個五五分賬啊,這是李先生在給山寨搜刮呢。如果按照李先生的辦法,這樣下來一年後不但總寨不需要一分花銷和一粒糧食就完全可以得到一個忠心耿耿的外圍山寨強援,而且還有大筆收入。這是闖王長說的忽悠死人不償命啊。


    正想笑,那王國強收迴漫天的憧憬,一見軍師愕然的樣子以為吳濤不同意這樣的收獲比例,忙誠惶誠恐的跟著說;“軍師莫惱,軍師莫惱,要不,上交總寨再多些也成。”那神色就是滿臉期盼了。


    吳濤見他誤會,忙搖手道;“這很好,這很好,不能壞了闖王的規矩。”


    “那就謝謝闖王他老人家了。”說著連連衝軍師拱手。臉上是一副萬分感謝的神情。


    吳濤聽王國強一口一個闖王他老人家的叫,當時大笑起來。笑的王國強一頭霧水,忙小心的問道;“難道我說錯了什麽嗎?還請軍師原諒折個。”


    “不不,你道是沒說錯什麽,不過你要是當著闖王的麵叫他老人家,那你一定被咱們娘子軍的春蘭隊長狠踹一頓的。”


    “這是為什麽?”王國強還是一臉茫然的問道。


    “因為啊,咱們闖王他老人家今年好像才二十出頭,而娘子軍的李隊長那是咱們軍師他老人家的未婚妻啊,你說是不是你要挨踹啊。”


    “什麽?咱們闖王才二十幾歲?”王國強一下就站起來,還帶翻了身後的椅子,瞪大了眼睛吃驚的道;“闖王他老人家,啊不,闖王他他那個,這樣年輕就有如此大的才能,就有那城門師生對話的胸懷?那,那,那李先生還真的說的對啊,這不是天王下凡還能如何?哈哈哈,我們黑虎寨有闖王帶領哪能不興旺發達。”說道這時候已經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吳濤一聽就知道是李先生拿那個城門對話來說與王兄弟們聽,才有了現在王國強的順利歸附了。


    其實吳濤也開始懷疑老實是不是真的天王下凡,要麽怎麽能有如此抱負如此能力學識?也許推出天王下凡更能招攬民心鼓舞士氣吧。那些肉眼凡胎哪個不是造反前都要拿些天神附體什麽的招搖撞騙得成一時之勢?


    “不過你見了闖王一定不要當著他的麵說什麽天王轉世之語,闖王對此甚是不喜,闖王曾經說過,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麽神仙皇帝,要活下去就必須靠我們自己。”吳濤鄭重其事的教育著王國強。


    “對對,闖王他老人家說的對,要活下去就得靠我們自己,靠皇帝老兒那不如相信母豬上樹呢。”王國強連連點頭讚同;“但我們隻要按照天王轉世的闖王說那就一定能成。”


    吳濤也跟著點頭;“王兄弟說的在理,我們靠闖王帶領,定能很好的活下去。”話鋒一轉,忙說正事,要不還不一定能說到什麽地方去呢,這就是根據地開會的通病。跑題。


    “王兄弟可知道咱們山寨的規矩?”


    “知道,李先生走前已經教會了咱們山寨上幾個伶俐的孩子,唱那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山規了,軍師放心,這規矩好,我是絕對遵守的。”


    “那你可清楚自己的職責嗎?”


    “李先生說了,我要配合山寨派來的教練兄弟的指導訓練下,好好帶出一支部隊,一旦有官軍鄉勇進犯我們根據地,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抵抗兩天等待總寨大軍到來。”


    吳濤一聽當下就對李先生更加敬佩,連這些都想到了,真大才也。


    “那軍師說我這山寨還可以加入總寨嗎?”滿臉的惴惴不安和期盼,畢竟李先生說了,加入成不加入成,他李先生說了不算,二要吳濤軍事首肯,闖王同意才成。


    “當然能啊,隻要兄弟們齊心,真心團結為整個根據地以及身後父老死戰,那就是咱們黑虎寨的兄弟。”


    王國強聞聽肅然站起拱手道;“某對天地神佛發誓,某對闖軍絕無二心,謹記闖王誓言為身後父母死戰不退,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吳濤站起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讓我們一起用生命鮮血跟著闖王打出一個軍師說的那樣的世界。”


    吳濤檢點了臥牛山山寨人數和青壯,派人加緊追上出征的闖王匯報這裏的情況,請示根據地盡快的派來工匠營兄弟,來指導修梯田架設水車等事情,並留下二十個槍兵,充任這武小隊長,帶領大家練兵,然後在伸長了脖子滿臉期待的王國強的麵前,吳濤給他寫了一個長長的清單,讓他派人拿著清單去曹家集尋還在那裏的陳策三叔,領取他山寨一年所需的糧草,並且額外的批給王國強山寨五千兩銀子,購買山寨急需的鹽巴等日用品,還按照山寨的人數每人批了一丈的布帛,和適當的棉花。


    反正現在曹家集的繳獲多的讓陳策三叔頭痛,那就送給自己的兄弟做些寒衣,再就是請闖王撥付些軍械,武裝王國強山寨,以便能夠盡快提升他們的戰鬥力,真正成為以曹家集為中心的根據地的屏障。


    看著拿著清單的王國強兄弟那淚眼婆娑的樣子,看著自己走出大廳,那聞風趕來的山寨父老,他們麵黃肌瘦他們衣不遮體,在寒風裏心甘情願的跪在瑟瑟寒風中,朝著他們心中的聖地,闖王的居所方向不斷跪拜磕頭,用他們最真誠的心祈禱闖王長命百歲的時候,吳濤沒有一絲施舍的快慰,而是從心中有種悲傷,無盡的悲哀。


    這隻是大明裏我們這些兄弟能幫助的一千人,而生活在這已經腐敗透頂的大明王朝鐵幕下,像這樣的人卻有億兆,而這片黑沉沉的天底下隻有自己的兄弟們,和那個和氣樂觀的足智多謀的胸懷天下的悲天憫人的闖王,才能照顧並帶領他們活下去,真的希望闖王能夠帶領大家迅速的強大起來,讓他的思想和光輝照亮這大明,讓更多的人活下去,活的更好。


    安排完這一切,然後匆匆的吃了頓王國強傾其所有準本的一頓午飯,就帶著人馬趕奔下一個山寨。


    下一個山寨同樣的一幕再次發生,如此一路過去,洛川各地共有六家山寨依附,共得三萬餘人,合格之兵四千。


    其中隻有一個山寨不願意接受闖軍的改編,但也答應隻要闖軍給予一定的糧草資助就絕不劫掠根據地,並在官軍侵擾根據地的時候,盡力幫助抵擋一下,吳濤一樣與之稱兄道弟一番。


    如此吳濤帶著不斷縮小的隊伍(給各個歸附的山寨留下或二十或三十不等的小隊長)在根據地的外圍走了足足十七天,才趕迴曹家集。


    安頓完部隊,吳濤急匆匆的趕到原先的曹家老宅,一進那豪華的曹家大廳的時候,遠遠的見李先生正坐在三叔麵前報賬,陳策則低著頭正和幾個文書說著什麽,意外的是,自己的把兄弟陳車也在。


    見滿麵風塵的吳濤進來,李先生和陳車連忙上前見禮,吳濤給兩個兄弟迴禮後,忙上前給笑嗬嗬坐著的陳策三叔見禮。


    忙的焦頭爛額的陳策隻是笑著點點頭,就又埋在老高的案牘之中,時不時的和幾個文書爭論,根本就沒有機會和吳濤寒暄。


    三叔拉了把椅子給吳濤,然後笑著道;“迴來啦,這半個月下來可是難為了吳軍師,不過你這一路上到成了散財童子,也做足了好人啊。”


    “三叔說笑,還不是李先生前站打的好,我不過是走一路喝一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轉身對著李先生再是一禮,誠摯道;“先生大才,協助於我真是屈就了,我馬上寫信給闖王大統領,一定安排先生發揮您的才智。”


    李先生是陳策的助手,但陳策管理整個根據地,這新占的洛川隻能依靠吳濤,但吳濤主要還是軍務,於是,在征求了呂世同意首肯後,陳策就將李先生放在洛川,與吳濤搭夥,一個軍事,一個民政,這樣,陳策在忙完這一時期後,將再次滿根據地飛奔忙。


    李先生仔細的看了看吳濤,見吳濤不是作偽,當下開心的大笑道;“吳軍師錯了,我本小聰明,上不得台麵,要不也不會去那延安甘心做個線人,這些作為不過是把軍師遺漏發揚光大罷了,也是為山寨的發展盡了我的全力了,再者說了,我現在可是這洛川百裏範圍內最大的紳士地主,那真是華堂滿是,牛羊成群,良田幾十萬畝,佃戶十幾萬人,怎麽還能和你去做那違背朝廷的山大王?哈哈哈。”


    大家就跟著一起大笑起來,現在,在名義上,這李先生可是大明最本分的士紳啊。


    “不過可惜了點。”大家疑惑的看著他,


    “可惜的是我是真的錢財身外啊,就是喝碗好茶裝點下門麵都要三叔批條咯。”


    三叔笑罵道;“你個貧嘴的小子,我不過是把那曹家的好茶拿些給我那幹兒子些,哪裏刻薄了你?還有啊,嘖嘖,看你以後就要住在這皇宮一樣的地方,而我那小子卻還在那破瓦寒窯裏受罪,我就心有不甘,咱們說好了,這大廳我就不拆了,但你的一頓飯不得超過一菜,飯不可超過兩碗,酒就沒有了聽到沒?還有就是這大廳裏的家什我是要定期檢查的,一旦缺了什麽家什擺設讓你拿去換酒你定要賠償。”


    “天啊,三叔不是要我住在這裏給你防賊吧,那我可求神拜佛求小偷千萬不要光顧這裏了,一旦光顧那我不要賠的傾家蕩產?”


    “這是必須的。”


    “行,那我就給三叔看家了,但你老再給小侄子加個菜吧。要不我看著滿地金銀卻吃糠咽菜,豈不冤死?”大家就哄堂大笑起來。還真是,一個外表身價上百萬的財主紳士,卻頓頓躲在皇宮一樣的豪宅裏吃糠咽菜,那是多麽的滑稽的事情?那是一種怎樣的煎熬想想就讓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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