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毛毛。”韓青蕪強調了一句,然後補充道:“不是收養,是暫時接受警方的委托寄養。”


    不都一樣嘛,宋立軍心裏嘀咕。


    韓青蕪深以為這完全不一樣好吧,收養是負責一輩子,寄養隻是負責一時。


    宋立軍:“……行吧,寄養就寄養,反正咱們這兒人不少,你們要是沒時間應付就把他送到我們那兒,有保姆有阿姨還有好多熱心的女同誌,保管到時把孩子給養的白白胖胖。”


    他可是知道這倆人都快要談婚論嫁了。


    這是大夥都期盼的大喜事,哪能被突然冒出來的臭小子耽擱了啊。


    那絕對不允許!


    對於他的提議,韓青蕪沒說答應,但也沒一下子就拒絕,而是讓毛毛先在家裏待幾天試試,實在不行再交給宋立軍安排也不遲。


    宋立軍沒強求,剛坐下一會兒說完事,很快又被他手下找來拖走去忙生意。


    韓青蕪見此不由得慶幸,慶幸自己這輩子沒那個一定要發家致富出人頭地的想法,不然現在肯定也會像宋立軍一樣忙成狗了。


    說來還是司刑最有先見之明,隻是提前摻了一份子,然後就全權交托出去,讓別人忙碌,他自己坐等收錢,再沒有比他這樣更自在的。


    自在掙錢的司先生在所有人都離開後輕輕牽起韓青蕪的手,兩手相握,神情鄭重,說出的話落在後者心頭好似投下一個炸雷。


    “現在孩子都有了,我們趕快結婚吧。”


    “…………”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前段時間搬家,抑鬱難受,狀態很不好,現在搬到新地方安頓下來,情緒恢複了些,趕快跑迴來繼續更新,會努力寫到完結,不會坑文的,感謝仍舊在支持的小天使們,愛你們(づ ̄3 ̄)づ


    第137章 、團寵萌寶文炮灰34


    韓青蕪愣住。


    這算是求婚吧?


    “如果你想要的話……”她聽見自己恍恍惚惚地這樣迴答道。


    雖然沒有燭光晚餐,也沒有求婚戒指,但韓青蕪覺得兩個人的感情也算是水到渠成,如今自然而然地走到結婚的一步也不錯。


    隻要他們兩個彼此真心相對的話,那些形式上的東西沒有也沒什麽。


    畢竟,他和她的情形都屬於比較特殊的那一類,誰又能保證他們隻有這一世緣分呢。


    不過即便隻有這一輩子相守,韓青蕪也滿足了。


    她告訴自己不要太貪心,以他們兩人的身份能走到眼前這一步已是天大的幸運,理應惜福,珍惜當下平靜的日子。


    所以,司刑突然‘求婚’,韓青蕪一刹那怔愣過後就立即應了下來,不帶一點猶豫。


    兩人決定後,第一個得知這件事的不是時刻關注他們需求的宋立軍,而是正寄住在他們小洋樓的毛毛,連幫傭阿姨都是稍後的時候才聽說這個消息。


    毛毛被動作麻利的阿姨收拾了一遍,精神煥發地送到韓青蕪兩人跟前交差。


    韓青蕪看了看更加乖巧可愛的小孩兒,滿意地點點頭:“不錯,辛苦了。”


    幫傭阿姨連忙擺擺手,將孩子留下,自己識趣地退下。


    她離開後,韓青蕪笑著朝毛毛招招手。


    毛毛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司刑,見他一臉平靜,沒有什麽反對的意思,之後才扭捏了一下,小心翼翼期期艾艾地磨蹭到韓青蕪身邊,再不像之前那樣橫衝直撞。


    “好孩子。”韓青蕪發現他的動作後一把將人抱住,溫聲表揚了一句。


    司刑掃過相擁的一大一小,隨之開口說:“懂禮貌的都是好孩子。”


    毛毛知道這次是做對了,得到兩人一塊表揚,臉上不禁泛起害羞的紅暈,聽完司刑那句話後立馬狠狠點了點頭附和,表示自己以後肯定會做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所以不要趕走他。


    這層潛藏的擔憂恐懼,他沒表現出來,但韓青蕪他們作為大人又怎麽可能看不出這孩子藏在乖巧偽裝下的驚惶無助?


    正因為看出來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沒怎麽再外出過,大都和毛毛待在小洋樓裏消磨時間,偶爾為接下來的婚事做點準備。


    由於這個,婚禮一事就隻好大部分由司刑負責張羅,韓青蕪相信他,交給他也放心。


    但是司刑剛開始行動起來,就很快被宋立軍察覺了。


    宋立軍聽聞消息,百忙之中特地抽空過來一趟,巴巴地將籌辦婚禮的事從司先生手裏接過去,由他們一夥人剛開辦的某家婚慶公司全力辦理,保證到時給韓青蕪來一場風光又難忘的盛大婚宴。


    有人上趕著幹活,司刑和韓青蕪當然不會拒絕了,最後決定就交給宋立軍等人跑腿忙活,他們自己隻在一旁把控全局就好,省事又方便,還皆大歡喜。


    之後司刑又閑了下來,專心待在小洋樓陪伴在韓青蕪身旁,再加上一個毛毛,三人整天形影不離歡聲笑語的樣子,看上去倒像是真的一家三口一樣,氣氛溫馨而快樂。


    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宋立軍那邊的婚禮布置還沒弄好,老民警就再次登上韓青蕪家大門。


    “毛毛的父母家鄉找到了?”韓青蕪有所預料地問了聲。


    老民警點點頭,說毛毛是人販子最近拐賣來的,找來路相對來說比其他被拐賣的孩子容易,在走過一些程序審問過一個人販子團夥的小頭頭後就差不多知道他是從哪兒被拐來的了。


    毛毛也在,聽完老民警的話後神色驚惶起來:“我、我要被送走了?可我想留下來和青青媽媽一起生活……”


    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你可能受驚之後忘了事,但你老家還有一個叔叔在,他才是你的親人,也是最有權力應該撫養你的監護人。”老民警抱住眼睛已經開始泛紅的毛毛溫聲勸說。


    毛毛並不願意,但他還小,規矩又在那裏擺著,事情不是他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再說韓青蕪當初答應的也隻是暫時收留他一段時間,現在時間到了,他也該離開迴歸原位了。


    最後毛毛哭著被老民警帶走,很快就被送上去他老家的火車。


    他走後,小洋樓裏熱鬧的氛圍散去,一下子重新恢複平靜,倒還讓韓青蕪感到有點不習慣。


    不過隨著婚禮舉辦日期的敲定,眼見距離那一日越來越近,韓青蕪這個當事人也變得越來越忙了起來,慢慢就將那點不習慣淡去了。


    更何況主要且始終陪在她身邊的一直都是司刑,韓青蕪不會因為一個才相處沒多久的小孩子而忽略了更重要的人,真要那樣才是本末倒置丟了西瓜揀芝麻呢。


    她這邊跟隨著宋立軍那邊的安排一步步走著,逐漸安定下來,就等著大喜之日那天來臨,她好以最完美的狀態嫁給心上的那個人。


    誰知就在這個關鍵的檔口,準新人中的另一個卻突然出了岔子。


    就在婚禮前一天,宋立軍親自帶人送禮服過來,讓韓青蕪兩個試穿一下,看看還有什麽不好的地方,隨同過來的裁縫可以當場修改,絕對不會耽誤明天的使用。


    因為婚禮是中西結合式的,所以連婚服都有兩套,不論是麵料還是做工都很精美,一看就用心了。


    韓青蕪謝過宋立軍他們,然後先試中式那套大紅色的。


    司刑跟著拿了對應的唐裝,和她一塊上樓去換衣裳,之後兩人換好一起下來,郎才女貌的模樣看上去般配極了,差點看呆宋立軍一夥人。


    宋立軍呱唧呱唧拍巴掌,比兩個當事人還要激動,讓裁縫看過後連忙又催著兩人去換另一套試試。


    另一套是黑白配,黑的西裝搭配白色的婚紗,對比中式紅色禮服稍顯怪異了點,但單獨拎出來看也很有那種聖潔的氛圍。


    韓青蕪這次工作熟練,上樓後沒多久就換好衣裳披著頭紗緩緩走下來。


    宋立軍等人再次看得張大嘴巴,情不自禁地啪啪啪鼓起掌讚歎,有好幾個都說怪是怪了點,但好看是真好看,到時候他們結婚也要來一套這樣的。


    但那也是之後了,現在一群人流著口水圍住韓青蕪讚美,發自內心的漂亮話不要錢地往外掏,爭取想在司先生下來之前掏幹淨才好。


    然而任他們好話一籮筐,底子都快掏幹了,司先生居然還沒有下樓的跡象。


    宋立軍不免奇怪:“司先生這是咋啦?”


    “會不會是不會穿……”某小弟的猜測剛脫口而出就被其他人敲了頭。


    要知道之前的唐裝,司先生都自個兒穿的溜溜的,都不用他們其他人幫忙,難道區區比穿唐裝還要簡單的西裝會難道大佬他老人家嗎?


    明顯不可能啊!


    韓青蕪等了下沒等到司刑下來,也覺得很奇怪,心口砰砰直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們先坐下等會兒,我上去看看。”安撫好宋立軍他們,韓青蕪提著婚紗裙擺就往樓上走。


    司刑的房間就在二樓挨著樓梯口的位置,再往裏去就是韓青蕪的,他們倆雖然已經定情,但在結婚之前,兩人還謹守著發乎情止乎禮的規矩,分開而居。


    現下韓青蕪上樓走到司刑的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卻沒像以往那般得到預想中的迴應。


    “司刑,你好了嗎?”韓青蕪試探著喊了一聲,臉上禁不住露出擔憂之色。


    話落,門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韓青蕪徹底擔憂起來,再無顧忌地一把推開了房門,門內的景象瞬間暴露出來。


    隻見司刑身穿一襲黑色西服,倍顯身姿挺拔、氣勢不凡,但如果他現在不是整個人無知無覺地閉著眼躺在地毯上就好了。


    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司刑居然在換好衣服之後昏倒在地!


    眼前的一幕映入眼簾,令韓青蕪心口一跳,頓時心生恐慌,忍不住快步上前,一邊將人費力扶起來,一邊唿喚對方的名字。


    可惜司刑沒有任何反應,且不知道什麽原因,韓青蕪發現他身上那些淩厲的光芒愈加明顯起來。


    與此同時,樓下的宋立軍等人聽到一些動靜,感覺到不對勁,迅速跑上樓查看情況,見司先生竟然無緣無故地暈倒在地,立馬慌得不行。


    好在宋立軍還算幹練,關鍵時刻穩得住,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立刻派人派車,直接將司刑連同韓青蕪送往醫院。


    宋立軍這些日子不是白忙活的,醫院裏他們都有熟人在,借著這層關係,相關的病房和醫生很快被安排上,完全不用韓青蕪再操心,她隻要一心陪在司刑身旁,等著他清醒就是。


    但是經過中醫西醫一通檢查診斷,結果卻不怎麽理想。


    因為他們根本查不出司刑到底是為什麽會昏迷不醒,他全身檢查的結果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甚至沒有一點異常之處,健康的不得了,但他就是像睡著了一樣醒不來。


    韓青蕪聯想到對方的特殊身份,心裏隱隱有了點猜測,但不能說也不確定是不是那個原因,所以最後什麽都沒講,隻是自己卻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沒過幾天就憔悴的不成樣子。


    而預想中的婚禮,理所當然地推遲了日期,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司刑醒過來再補辦。


    沒有婚禮,韓青蕪依然在定好的那一天讓自己上了司刑的戶口本,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司太太、司夫人,也能更好地以病人家屬的身份陪在他的病床邊照顧他。


    在她決定以領證代替婚禮的時候,宋立軍看向她的神情很複雜,向她確定了好幾次,還提前打預防針,說一旦她真的扯了這張證,以後甭管他們司先生能不能醒過來,她都不可以反悔離婚了。


    韓青蕪別的不多說,就隻有一句話:“我會一直陪著他。”


    就像他之前默默陪著她一樣。


    她這樣不免讓宋立軍悄悄紅了眼,最後抹把臉說她又讓他相信了世間還有真情在,隻是可能他比較倒黴,以前才會遇上個那麽狠心的。


    隻期望以後他也有這種福氣,也能遇上個不離不棄的真心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小故事快結束了,估計還有一兩章就可以開始下一個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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