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世子高談闊論講什麽釣魚抓蝦的事情,心裏又舍不得不去。

    元秋等人倒沒注意元容的神色,徑自取了紙鳶就要從後門出府,元容隻得跑了幾步跟上,氣喘籲籲的問道:“我們不坐馬車去嗎?”

    元秋笑道:“走路也就一刻鍾,哪裏需要馬車。你看這天氣,秋高氣爽的,正好適合走路。”

    元容隻得快走了幾步跟上元秋,見府門就在眼前,又不禁有些膽怯的問:“用不用戴麵紗出去?”

    顧山迴頭看她說:“哪有放風箏要戴麵紗的,若是容妹妹不方便出去,便迴屋去歇息吧。”

    元容怯怯的瞅了眼士衡,隻見他自顧往府外張望,心裏有些怕他等得不耐煩,隻得一起跟著出了門。

    四個人說著話一路到了草地上,果然如元秋所說,不僅地方寬敞,還臨近一條小河,元秋讓人拿出她自己紮的四個紙鳶來,士衡挑了一個“龍鳳呈祥”出來,元秋因為是生日,便放了一個“雙喜福祥”,顧山不理元容徑自取了一個長串的蜈蚣跑了,元容見剩下的是個普通的燕子,便恨恨的跺了跺腳。元秋身邊的小丫頭幫著穿好了線,便把風箏給了元容。

    元容見眾人的風箏都已經隨風高高飛起,元秋在前麵一邊跑一邊笑,一隻手抓著線軸,另一隻手拽著線不停的鬆緊。士衡瞅見元秋的風箏飛得最高,不禁讚道:“妹妹這麽會放風箏,不如我們比試一下。”

    元秋迴頭笑道:“比就比,我定不會輸給你,隻是士衡哥哥輸了要挨罰。”

    士衡嗤笑道:“我才不會輸給你一個小丫頭。”說著一拽線往前跑了起來。

    元容見他們笑得歡,趕緊抓了線拽著風箏就往前走了幾步,她素來不運動的,勉強跑了一會便覺得氣喘籲籲,又沒親自放過風箏,不懂收線放線,自己在那使了半天的勁,風箏還沒飛起來。

    她見元秋放的又高又穩,心裏便覺得有些不服氣,咬著牙硬跑了幾步,誰知一下子踩到石頭上,頓時身子一矮,跌了出去。

    顧府舊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迴來的太晚了,匆匆忙忙寫了這章,卻來不及潤色,先發了上去,明天下午的時候修這章的文。星期五的更新仍然是在晚上,特此說明下。

    打滾,不要霸王我啊~~~跟著出門的幾個小丫頭見元容摔了出去,忙跑過去就要扶她。卻不想元容摔的狠了些,右腳又剛剛崴了一下,兩隻手掌都蹭破了皮,偏生那幾個小丫

    頭本身沒有多大力氣,又不敢使勁去拽她,幾個人扶了幾次元容都沒能扶她起來。

    不遠處的顧山見風箏飛的平穩了,便也緩了步子,慢慢的放著線,一邊和元秋、士衡說了些閑話。元秋正和顧山講著笑話,忽的聽見遠處的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聲音,便扭了頭去看,卻看見了元容趴在地上,元秋不由得一愣:“二姐姐怎麽摔倒了?”說著把手裏的風箏慢慢收了起來,才快走了幾步過去。

    元容本趴在地上起不來,但見元秋朝自己走來不免羞紅了臉,忙推開身邊的丫鬟,掙紮著要自己起來,奈何手腳偏又使不上力氣,不由得又摔了下去,登時元容覺得又羞又臊,加上手腳又疼的厲害,眼淚就流了出來。

    元秋見元容哭了忙招唿丫頭們扶元容先坐了起來,方又迴頭朝顧山喊道:“哥哥,快來幫忙!”

    顧山聽見隻得收了風箏,到了在元容跟前,看她哭得可憐便問道:“哪裏痛?”

    元容瞄了眼顧山旁邊的士衡,小聲地道:“腳腕痛。”

    士衡聞言忙走到遠處轉了身去,元秋慢慢把元容得褲腳往上挽了挽,顧山探出手去輕輕的在那腫的地方按了按,元容便皺了眉頭連聲叫痛。顧山隻得收迴了手道:“隻是崴了腳,沒什麽大礙。”

    元秋叫小丫頭幫元容放下褲腳,剛想起身卻不想元容一個勁的拉著自己衣袖不鬆手,元秋見她哭得可憐也不好直接走開,隻得蹲在她身邊和她說些話。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那丫頭便叫了馬車迴來。顧山便過來扶元容,元秋怕自己擋著礙事,忙起身站了起來,誰知她蹲了太久,身子早已麻了半邊,加上起的太猛,就感覺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不由得晃了幾晃。

    顧山瞧見旁邊的元秋臉色蒼白,眼瞅著就要摔倒,忙丟下起了一半的元容順手把元秋拉到懷裏,元容冷不防又被摔了一下,抬頭便瞅見顧山把元秋小心的護在懷裏,心裏便覺得有些發酸眼神也越發黯淡起來。

    士衡聽見馬車來了便走了過來,元容見狀不由得滿懷希冀的看著士衡,士衡見她坐在地上雖然可憐,但自己卻不好真去扶她,隻得咳了下轉過頭去,又見元秋臉色不好,忙問道:“元秋妹妹這是怎麽了?”

    元秋靠在顧山懷裏不停的用手捶著腿道:“沒什麽大礙,隻是蹲了太久,腿有些麻了。”

    士衡聞言便去撩開馬車的簾子,顧山忙抱了元秋上去,扶著她坐好,這才又下來把元容抱上馬車。

    顧山下車和士衡拱手道:“今天妹子不爭氣,掃了世子的興了。”

    士衡笑道:“我們兄弟還用說這些見外的話?等改日天氣好了,我請你和元秋妹妹去登山。”

    顧山連連說好,又和士衡聊了幾句才告了別。

    幾人迴了府到了二門,元秋叫人抬了軟轎來,讓丫鬟扶著元容坐了進去,自己喚了張媽媽來一起陪著去了元容屋子。

    張媽媽讓人先服侍元容洗了腳,自己取了藥酒來,猛的喝一大口朝著元容的傷腳噴去,就著藥酒的勁用力幫她搓揉。

    元容細皮嫩肉的哪裏經曆過這些,登時哭鬧的不行,那張媽媽手勁大抓著她的腳腕不鬆手,嘴裏安撫道:“二姑娘略微忍上一忍,隻是崴了腳,好在沒傷了骨頭,待我把這淤血揉開就好了。”

    元容哪裏聽得進去,另一隻腳在那亂蹬個不停,倒把張媽媽弄了一身汗出來,也沒了心情幫她揉腳,便丟開手和丫鬟道:“去打些冷的井水來給你家姑娘敷腳,一個時辰敷上三次,等明天這個時辰再拿熱水敷,過上幾天也就好了。”

    飛絮忙去打了熱水過來服侍張媽媽洗手,柳兒見狀狠狠地剜了飛絮一眼,便撩了簾子出去叫小丫頭打冷水來,張媽媽隻當不知,接過飛絮遞過的帕子擦幹了手,元秋又囑咐了柳兒幾句,才和張媽媽出了屋子。

    正巧那端了冷水的丫頭迎麵過來,見到元秋忙行了個禮,才端了盆子進了屋子。元秋見狀不免停了腳步迴頭往屋子裏看了兩眼,張媽媽忙小聲道:“三姑娘得去上房迴夫人一聲。”

    元秋迴過頭來笑道:“我醒得。”

    兩人還沒走出院門口,就聽見裏麵“哐啷”的一聲,就聽元容罵道:“這麽冷的水,想冰死我嗎?”

    元秋偏頭瞅見張媽媽臉色微慍,忙拽了她的衣服出來一路徑直迴了上房,和顧禮、李氏說了元容的腳傷。

    李氏歎道:“張媽媽最會治這個跌打損傷的,隻是她又信不過,要不然叫大夫來瞧瞧好了。”

    顧禮道:“又無甚大礙,況且天色已晚,請大夫進來也不方便。叫張氏去元容屋裏看看,幫她揉揉,左右不過是崴了腳罷了,哪有那麽些事。”

    元秋忙應了,便找了借口退了出來,打發了個小丫頭請張姨娘去瞧元容,自己徑自迴了院子。

    李氏見屋裏沒人了,便問顧禮:“我們送迴去的銀子花到哪了老爺派去的人可打聽到了?”

    顧

    禮正端著茶碗吃茶,聽李氏問他,不禁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哼,還不都是都在三弟身上打了水漂。”

    李氏忙問緣由,顧禮便與她細細道來。

    顧禮父親顧如海當年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得了舉人,奈何身貧如洗沒有進京趕考的路費,幸而偶遇一鄉紳,那鄉紳見顧如海性敏多才,心甚憐之,便招他為婿。

    顧如海娶了鄉紳的嫡女,得了進京的盤纏,便踏上了進京趕考之路,本想同年便能一飛衝天,不曾想卻名落孫山。隻得迴了妻子的陪嫁莊子繼續苦讀。

    顧老太太當年剛成親時心裏怨恨父親把她許配給一個落魄書生,天天瞧股如海不順眼,經常罵他出氣,顧如海那時見妻子懷有身孕也不敢與她爭吵,隻一個勁悶頭讀書,連續幾次趕考後終於在顧老太太生第三個兒子顧廉時考中了進士,鄉紳幫他用錢打點,顧如海便得了州判一職。

    顧老太太成了官員夫人,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待顧如海也好了起來。因顧如海考上進士的時候自己生了三兒子顧廉,於是她便把顧廉當成是福星,每日抱著寶兒肉兒的叫個不停,心裏眼裏隻剩下這一個兒子。

    顧禮從小不受母親喜愛,便沒了和弟弟爭寵的心一門心思讀書,年紀輕輕便考中了進士。當年顧如海已經成了三品大員,順天府尹李大人看重顧禮才學,又覺得兩府門第相當,便將女兒許配給了顧禮。

    不料顧禮剛成親半年,顧如海便得了急症去世了,顧老太太天天扯著嗓門罵李氏喪門星,顧禮深知自己母親目不識丁又才智淺薄,怕她口無遮攔得罪了自己的嶽父,天天替李氏遮掩著。顧禮的舉動落在顧老太太的眼裏,自然又是不孝,連帶他也一起罵了起來。直到顧禮覓得餘杭知州一職,夫妻兩人商議一番,攜家帶口一起去了餘杭赴任。

    顧禮的二弟顧儀是個中庸的人,才智一般,性格平庸,做人做事也中規中矩。顧老太太自然也不喜歡這個木訥的兒子,隻覺得顧廉聰明機靈又討人喜歡,便一味寵溺他。顧如海見小兒子不求上進,隻得花了幾萬兩銀子幫他捐了一個官做。

    顧廉做官六年才隻到了六品,便成天和顧老太太鬧,顧老太太心疼他,便又拿了銀子出來給他打點。前些日子,顧廉不知因得罪了誰,險些丟了官,顧老太太花了許多錢幫他打點這才保住了烏紗帽,隻是顧廉仍被降了一個品階。

    顧老太太怕他生氣,忙又拿了銀子給他買了幾個****子哄他開心。顧廉有了莊子倒是高興了,隻

    是這樣一折騰,不僅顧禮送迴去的銀子所剩無幾,就連顧如海當年攢下的銀兩都花了許多去。

    李氏聞言氣的不行,可當著顧禮的麵又不好直接說他母親兄弟的不是,隻得撫著胸口暗自生會了悶氣,方又開口說:“每年往府裏隻送了一半銀子,如今我們也積攢了不少,老爺就拿私房錢出來打點吧。”

    顧禮摟過她道:“我這些日子細想過了,我資曆尚淺,如今迴京怕是覓不到稱心的官職,江南乃富庶之地,不如我們在杭州多呆上三年再迴京城。”

    李氏嫁給顧禮多年,從到了浙江這邊才算過上了舒心的日子,自己有了小家成了當家主母,又不用成日受婆婆白眼,李氏早就沒了迴京城的心思。如今聽顧禮如此說,自然是樂的同意。

    夫妻兩人將此事商議定了,李氏便解了鑰匙讓顧禮去取銀子,以備他打點之用。

    翌日,士衡果然打發人送了那半匣子的金剛石來,元秋撥弄著細細的看了,多數是無色的,但也摻雜著些粉色、藍色、紅色的小鑽。

    織夢在一邊看了笑道:“我瞧著這個東西好看,若是做簾子怕是瞎了。”

    元秋笑著睨她道:“這些做頭麵可是極好的,讓我串成簾子可舍不得。隻是如今我的首飾也不少了,做多了倒是浪費,不如留著以後用。”

    翠鶯聞言笑道:“姑娘自從管家後,越發小氣了。”

    元秋聞言忙跳起來搔翠鶯癢,翠鶯倒在塌上笑的不行,幾個人鬧的正歡,有小丫頭進來說:“三姑娘,沈媽媽來了。”

    33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去懷柔玩,要是玩的太興奮迴來的晚呢明晚就不更新了,不過如果明天不更新我會在星期天二更。

    織夢和翠鶯忙整理了衣裙站在元秋身後,元秋笑著瞅了她倆一眼,取了針線坐在桌邊,才正色道:“請沈媽媽進來吧。”

    門口的小丫頭應了聲撩起簾子清脆地道:“三姑娘請媽媽進來呢!”

    沈媽媽笑著進來給元秋請了安,元秋忙把手裏的活計放到桌上,起身笑道:“媽媽快請坐。”

    沈媽媽推讓了一番才側身坐了,織夢親自捧了茶奉給她,沈媽媽接了放在桌上,笑著問元秋:“姑娘在屋裏做什麽呢?”

    元秋笑著拿做了一半的活計給她看:“打算繡個桂花的荷包秋天過兩日好帶。”

    沈媽媽就著元秋的手上瞅了兩眼笑道:“姑娘的針腳倒

    是很平整,我聽說姑娘不僅學女紅還另外請了才藝師傅學那琴棋書畫之類的?”

    元秋低頭縫了兩針荷包,嘴上笑道:“當日成天在家裏淘氣,母親閑我鬧的慌就幫我找了才藝師傅。如今事情多,下午還要跟著蘇師傅學女紅,一天也隻能抽出一個時辰來學那才藝了。”

    沈媽媽點頭說:“女工是重要的,那勞什子才藝略知道一二也就罷。”

    元秋笑而不語,又聽沈媽媽說了好一會子話,才開口道:“媽媽那麽遠從京城過來,可歇息過來了?”

    沈媽媽嘖嘖道:“可不是,一路上走了兩三個月,老奴這把老骨頭差點折騰散了,在院子裏躺了半個多月,這才緩過勁來。這不今天覺得身上舒坦些了就出來走走,剛才去了上房,聽說大太太昨晚沒睡好,這會子在補覺,我就出來往這邊瞧姑娘來了。”

    元秋笑道:“媽媽若是在屋裏膩歪就多出來走走,也去瞧瞧兩位姨娘,兩位姨娘剛來杭州,人生地不熟,平日裏也不出來串門,怕在屋裏呆久了也悶得慌。”

    沈媽媽訕笑一下,轉了話頭說道:“我聽說大太太有了身子,是姑娘替太太管家,姑娘小小年紀真真了得,當年老太太可是成家後才學的管家。”

    元秋聞言笑道:“我不過是一切按照舊例辦罷了,遇到不懂的就去問母親,裏外還有管家和他家媳婦幫襯,我倒也勉強應付的過來。況且我們家宅子小,上下統共也不過幾十口人,萬事以一切從簡為主,比不上老宅人口眾多,規矩大。”

    沈媽媽忙讚她道:“姑娘才多大,這樣已經十分難得了。隻是我瞧見大太太現在越發嗜睡,姑娘若是遇到什麽事不好擾了太太,身邊又沒人幫著拿主意的話不如去找你王姨娘。她在老太太身邊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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