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便哄笑起來。元秋待畫舫進了看到那片空地,心裏便有了主意,迴頭和士衡說:“世子哥哥,不如我們帶些食物上去,搞個燒烤如何?”

    士衡卻不知道是什麽燒烤,隻得笑道:“妹妹需要什麽,就吩咐他們準備。”

    元秋便去讓船上下人去找了一個大的炭盆,上麵用洗淨的鐵網蓋了,又讓人搭了個架子。待到畫舫靠岸,便讓人先拿了炭盆上岸去生火,生好火後兩人抬了炭盆放在架子上。

    廚房裏按照元秋的要求醃製了羊肉,又派人現去岸上劈了竹子做成元秋要求的簽子把羊肉串了,元秋在廚房裏指著廚房裏掛著的大片牛肉的細嫩處讓廚子切了洗淨,自己按照醃製牛排的方法弄好了,又讓廚子洗了許多蔬菜一起拿到岸上,臨出去時,元秋又見了廚房裏洗好的山雞,便笑著讓人一起拿了。

    顧山見她讓人拿著許多生鮮的食物出來不禁咂舌,忙上前說:“哪裏需要如此多的東西,你把人家的畫舫都搬空了吧。”士衡笑道:“哪裏那麽容易搬空,妹妹看還需要什麽,隻管讓他們去拿,即使船上沒有的,也可以派人去買。”

    元秋笑著說:“夠了,再多就真的浪費了。”一說笑著一邊把雞肚子裏塞滿了木耳、荸薺、香菇等物,在雞身上細細的抹了鹽,讓人從西湖裏取了新鮮的荷葉來把雞包好,找了一塊幹爽的地,叫人刨了個坑把雞埋裏,有兩個下人按照吩咐在上麵燒火。

    士衡幾人官宦人家出身,自然不知道“叫花雞”這種吃法,見到元秋如此處置那雞便笑道:“妹妹是心疼那雞死的冤枉?隻是若是想給那雞火化,埋在土裏卻不頂用的。”

    元秋聽了先倒了些胃口,索性不理她們洗了手又去烤肉,眾人看了稀奇,圍著坐了一圈,漸漸的就聞到羊肉串的香味,都一個個笑道:“味道如此香濃,定是好吃。”說著也要動手去烤,元秋忙道:“我這個烤好了,先吃這個。”說著把手裏的肉串一人給了五串,又拿了十串給碧兒和紫嫣的丫頭。

    眾人卻沒吃過烤肉,隻覺得外焦裏嫩、味道獨特,吃完了又眼巴巴的看著元秋,但見元秋慢條斯理的吃著手裏的不理他們,便都急了,紛紛起身親自去拿了肉串迴來烤。

    元秋笑道:“自己烤著吃才有趣,你們別光吃肉,也要烤些魚蝦青菜,省的吃了不消化。”

    顧山忙道:“如此好吃,不消化也是要吃的。”

    元秋看著眾人都在烤肉,於是自己便拿了一些蝦來烤,蝦

    是極容易熟的,很快就飄出了香味,眾人便放下手裏的肉串都拿來烤好的蝦,等細細品完了蝦才發現放在鐵絲上的肉都糊了,頓時哀嚎聲四起,把元秋看的止不住的樂。

    元容未歸

    元秋忙了一會便叫了個廚子過來烤,自己拿了根魚竿坐到湖邊去釣魚,碧兒忙跟著去打傘,元秋笑道:“這裏的樹多,樹杈都交織在一起,把日頭都遮住了,又有風從湖麵上吹過,涼快的緊,哪裏要去打傘,你自己烤肉去吃才是正經。”

    碧兒聽了便去烤些了蝦用盤子裝了給元秋拿過來吃。夏家兄妹坐在樹下一起看著西湖一邊說著悄悄話,遠處顧山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打盹,士衡躺在顧山旁邊和他說了會話,見他睡了便又跑到元秋邊上也拿了根魚竿釣魚。

    元秋和士衡有一語沒一語的說著閑話,過了約莫兩刻鍾,魚竿忽的動了起來,士衡立馬站了起來,慢慢的收線,最後用力一拽,一條三斤多的草魚被甩到草地上,亂蹦不止,元秋見了忙放下自己的魚竿興奮的去抓那條魚的尾巴,奈何魚又大又滑,她小小的手根本捧不住。

    士衡大笑著把魚丟到桶裏,取下魚唇上的鉤子,興致勃勃的繼續去釣魚,元秋拎著那桶笑著說:“士衡哥哥多釣幾條,我給你們烤魚吃。”士衡笑著應了,自有船上帶的廚子接過元秋手裏的桶,把魚取了開膛破肚刮了魚鱗洗淨了,在魚背上開了幾刀,把元秋指的調料都都放了,又拿了蔥薑去了腥味,兩麵抹了油才用鐵鉤子穿了放在火上燒烤。

    烤了兩刻鍾,魚便熟了,元秋叫廚子把烤好的魚拿到廚房去,用辣醬把鮮藕片、土豆片、萵筍片、黃瓜片並許多青菜炒好了先盛到盤底,將魚擱菜上麵。廚子又選了飽滿的辣椒用油炒香以後澆在烤魚上,頓時香氣四溢,廚子連忙把魚端到外麵備好的桌子上。

    士衡見魚熟了忙丟了魚竿跑了迴來,坐在桌邊拿著筷子要先吃一口魚,顧山聞著香味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夏子息領著妹妹一路走過來一路笑著說:“我怎麽還聞到了肉的香味?”

    元秋忽的想起來之前埋在土裏麵用荷葉包的雞,忙讓下人把那堆火熄滅了,把那雞刨了出來,剝開泥巴,頓時肉香撲鼻,下人忙去了荷葉把雞盛在盤子裏端了上來。

    顧山正在吃著烤魚,見那雞上桌了,忙夾了一筷子吃,細細嚼了半天笑道:“不僅肉質鮮嫩,濃鬱多汁,還有荷葉的香味,真真好吃。”

    士衡也不說話,隻顧低頭吃個不停,紫嫣一樣吃了兩口便撅

    起嘴道:“元秋妹妹不早說有這麽好吃的,害的我剛才吃了許多烤肉,現在都吃沒肚子吃烤魚燒雞了。”

    夏子息忙拍紫嫣的手安慰說:“沒事,妹子,哥幫你把你那份吃迴來。”眾人聞言大笑起來,元秋也早已八分飽了,一樣略吃了幾口便也放下筷子。

    士衡吃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顧妹妹,你這放在土裏燒出來的雞倒是好吃,可有名字?”

    元秋笑道:“有名字,隻是不雅,叫做‘叫花雞’。”

    顧山嘴上叼著個雞腿,聞言一下子掉到了碗裏,自己嗆得咳個不停,士衡見眾人驚愕的呆住,忙趁機把夏子息夾去還沒來得及吃的雞翅撈了迴來,一邊啃著一邊笑著說:“你們都是俗人,隻要好吃就行,管它叫什麽呢?”

    夏子息瞪著士衡嘴裏的雞翅,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嘴裏恨恨的嚼著,紫嫣和元秋被他們逗得笑個不停。幾人畢竟之前吃了好些東西,因此並沒有吃太多就都下了桌,元秋選了好的魚肉和雞肉讓碧兒和紫嫣的丫頭坐一起吃去,剩下的就賞給廚子了。

    紫嫣捂著肚子道:“今天這頓午飯吃的倒比往日幾天都多,迴去非胖一圈不可。”

    士衡笑著說:“誰不是呢,我覺得樣樣既好吃又好玩,迴去讓我們家廚子照樣做來吃,”

    元秋笑道:“這些隻是偶爾吃下罷了,在家裏做好了端給你吃反而覺得不香了。再說這些都是不好消化的,要是常吃必定會壞了腸胃的。”

    幾人找了塊平整的草地圍著圈坐了,各自講些故事說著閑話,漸漸的日頭偏了西。士衡便叫眾人起身上了畫舫,本來要一路直接迴到上船的地方的,因紫嫣說想看元秋說的“雷峰夕照”,畫舫便在湖中可以夕照山的地方停了,大家在甲板上坐著,靜靜的看著夕陽西下,雷峰塔的影子照在湖裏,塔影橫空宛如彩霞披罩,塔周圍的波湧林濤也都被夕陽染成一片金黃色,湖、林、夕陽連成一片美不勝收。

    紫嫣不禁讚歎著,連元秋都看住了,士衡見天色又暗了許多,便吩咐將船開迴。各府的馬車早在岸邊候著了,下人們都急的不行,見到自家小主子都平安無事的從畫舫上下來,都念著阿彌駝佛,忙上去請了安,各自拉了主子迴家。

    迴到府裏,顧山、元秋忙去上房請安,顧禮和李氏早用過了晚飯,正坐著喝茶,見二人迴了,便細細的問了都玩了什麽吃了什麽,顧山把遊湖燒烤的事情眉飛色舞地講了一遍,倒勾起了顧禮的興致,又聽聞元秋做了詩,便讓

    她把做的詩念了一遍。

    元秋念了詩,倒把顧禮給驚到了,便問她和誰學的做詩。元秋忙道:“女兒把書房的詩詞都讀熟了,又聽先生講過些格律,今兒大著膽子做了一首,原本是為了湊趣,當不得真。”

    顧禮點頭道:“雖此詩做的簡單,但畢竟年紀小,又沒正經學過。我看秋兒以後倒不必跟著哥哥上課了,單獨給請個才藝師傅,學那琴棋書畫也學學詩詞。”

    李氏忙道:“這樣好,秋兒是個有天分的,我雖有些底子,但這麽些年,早忘得七七八八了,隻能教的她些皮毛,有了才藝師傅好生教她,不僅元秋將來能出息,平日裏我也省了心。”

    元秋聞言也喜不自禁,忙上去給顧禮、李氏行禮,李氏忙拉著她和顧禮笑道:“這孩子素來機靈,也不枉老爺疼她。”

    顧禮看著元秋也覺得十分滿意,囑咐了兩人一番,便讓他們迴去了。

    李氏見時辰不早了,讓丫頭們打了洗澡水進來,讓小丫頭們退了出去,親自在屏風後麵服侍顧禮洗浴。

    顧禮趴在桶邊李氏幫著他搓背,顧禮忽的問道:“元容在庵裏也住了快一個月,可安分些沒?”

    李氏道:“派去的人迴信來說宣撫使林大人家的庶女喚作雪鳶的因和嫡母去庵裏上香,撞見了元容,從此隔上幾日便去庵裏一次找她說話。素來聽林夫人說那個雪鳶姑娘也不是安分的,其生母雖是妾,但卻是林大人的表妹,雖沒什麽家世,但畢竟和林大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感情極其深厚,林大人一直很寵愛這個小妾。所以林夫人也不好管這個庶女,隻怕讓元容和她一起久了也不好。”

    顧禮聽了半天才說:“林大人也是糊塗的,怎麽聽著倒有些寵妾滅妻的意思。隻是這畢竟是別人家事,我們也不好議論。我總覺得往日恍惚也聽到過林家那丫頭來家裏找過元容。”

    李氏一邊用水洗著顧禮的背一邊說:“之前每個月都來三四迴,來者是客,倒真不好攔著。”

    顧禮自己趴了一會道:“明日叫人接她迴來。再過幾個月就是老太太生辰了,讓她在屋裏給老太太抄佛經祈福。”

    李氏笑道:“老爺說的是,隻是要讓她抄多少呢?”

    顧禮道:“就讓她在老太太壽辰前一個月抄完一千份《金剛經》來。”

    李氏算了下時間,隻剩下三個月不到,便笑著說:“時間確是緊了些,也不知道那丫頭能抄的完嗎?”

    顧禮哼道:“就是讓她忙的沒空想別的才好,等找個時機把她送迴京城吧。”

    李氏聞言滿臉喜色,聲音卻依舊正常的跟背對著自己趴在浴桶邊上的顧禮講著話,待顧禮洗漱完畢,李氏忙讓丫頭換了水自己洗了,便留了盞燈,自己坐在床邊放下帳子。

    顧禮聞見李氏身上的幽香,心裏不由的一動,便把她攬在懷裏,去吻她的唇,李氏閉著眼睛應承著顧禮,心裏喜的不行。

    原本顧禮一月也隻大半月宿在李氏屋裏,還有十來天要去張氏那裏,自從元容在筵席上丟臉以後,顧禮罰了張氏禁足,一月便隻去她院子一兩次。如今張氏挨了板子,顧禮便再沒踏足張氏的院子,整日都歇在上房,倒讓李氏有了新婚燕爾的感覺。

    翌日一早,李氏早飯後,就派了家人去接元容,待到傍晚時分,李氏擔心的不行,催了幾次,管家才報說遠遠的見到接二姑娘的車迴來了。

    李氏才放下了心,坐在上房吃茶,等元容來請安,誰知半天了卻沒見元容的蹤影,隻有去接人的婆子獨自迴來了,還帶迴來一封信。

    京城來人

    李氏看到婆子手裏的信,心裏猛地一驚,忙奪過信,手指顫抖著把信打開,迅速的讀了一遍,才緩過神來靠在椅子上喘氣,婆子見了忙跪下不敢言語。

    元秋進屋來正好看著母親拿著一封信氣的直抖,忙上前請了安,便靜靜的站在一邊,李氏使了個眼色給那婆子,那婆子行了禮起來弓著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元秋見那婆子出去了,便走到李氏身後幫她捏背,又找些有趣的事情和李氏說,李氏開始心不在焉地聽著,後來慢慢地被元秋說的話吸引,逐漸鬆了眉頭,嘴角也含了笑容。母女兩個說了好一會話,李氏才歎道:“你是個體貼的孩子,不像你姐姐是個不省心的。”

    元秋聽李氏說這話,便知道那信與元容有關,心理轉了幾個圈細細地琢磨一番。對於李氏來說,元容是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即使那孩子再好,落在自己眼裏也是個刺眼的。更何況元容又不是乖巧聽話的,最近連連惹事,輕視嫡母,早讓李氏心裏窩了一把火。但李氏又不能太過懲罰元容,怕落在顧禮眼裏成了苛責庶女。如果被下人亂嚼舌根傳出府外,怕是也會影響到李氏賢良的名聲。

    元秋想了一遍,笑著開口道:“姐姐年齡也不大,雖然現在心思有些佐了,倒也不是改不迴來的。隻是現在無論母親講什麽,姐姐多少都會猜疑母親的良苦用心,倒不

    如丟給父親去管,母親樂的清閑,以後若是她有什麽不好的,父親也怪罪不到母親頭上。”

    李氏聽了摟著她笑道:“你想的容易,哪有父親教養女兒的?”

    元秋道:“即使不能讓父親教養她,那以後她的大小事情,母親也必要都先給父親通了氣,父親允了母親再去做,省的她故意找些事來和父親嚼耳根。”

    李氏聽了點頭道:“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隻是難得你也會想到,我的秋兒真真聰明。”

    元秋伏在李氏懷裏隻是笑,李氏尋思了下便把元容的信拿給元秋看,元秋展開信,細讀了一遍驚愕的抬頭看著李氏:“姐姐打算在庵裏住滿一百日?”

    李氏冷笑道:“可不是,還主動承認了粽子的事,說什麽心裏內疚,悔不當初。願在庵裏住滿一百日來贖罪,為父母兄長和妹妹祈福。”

    元秋尋思了一番道:“她這次的法子倒不賴,連母親都沒想到她能主動把這件事擔下來。

    李氏道:“她這是做給你父親看呢,她主動承認錯誤,隻怕你父親心裏就先軟了三分了,再加上在庵裏住三個多月,想必那時候你父親早都消了氣了,更會去心疼她在庵裏清苦。她倒是找了一個好軍師啊。”

    元秋又把那信看了一遍笑道:“母親放心,她願意在庵裏就隨她,母親還怕她能翻出花來不成?她就是鬧騰還能鬧幾年?不去理她,我們自家清淨幾天是幾天。”

    李氏本來想和元秋商量些法子,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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