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元秋也各自去找熟悉的女伴聊天。因元容前一陣子出過的笑話,那些女孩子自然不肯和她坐在一起,都拉了元秋走,誰也沒理元容。

    元容見狀自然是憤憤不平,但又不敢上去職責誰,隻板著一張臉坐在那裏誰也不理。

    一個素來和她玩的很好的宣撫使家的庶女林雪鳶笑著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說:“怎麽這個表情,和誰生氣呢?”

    元容冷笑道:“姐姐這話可真是可笑,我隻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出女兒,敢和誰生氣?”

    林雪鳶安撫她說:“你素來也不是這樣的,怎麽現在和你妹妹關係不好了?”

    因那日林雪鳶並沒在場,元容便將事情和她一一細述了一遍,又把近日看到眼裏的事情都和她講了。

    林雪鳶聽完後微微一笑,看著左右沒人小聲道:“妹妹果然是年紀小,心思單純的很。你若是一味和你妹妹賭氣,將來吃虧的還是你?”

    元容道:“我知道她是母親親生的,母親自然偏疼她,我隻是氣不過處處比她不受寵。”

    林雪鳶道:“若你相信姐姐,姐姐就教你幾招。”

    元容素日羨慕林雪鳶雖是庶女但是在家裏地位卻一點也不比嫡女低,其嫡母平日裏也要讓她幾分。如今聽見她要傳授自己幾招,忙不迭的說好。

    林雪鳶趴元容耳邊細細說了半天,元容的臉色慢慢好轉了起來。

    顧禮和顧山觀看龍舟的地點和女眷所在的花廳有一段距離,兩人到了地方便下了轎子。一個年齡約十一二歲的男孩子騎著高頭大馬從身邊掠過,旁邊一人忙唿:“世子,慢點。”那男孩子聞言迴頭燦爛一笑說:“告訴父親一聲,我去接祖母。”便揚長而去。

    顧山看著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騎在馬上矯健的身影,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原來那就是南平郡王世子,早就聽聞他身手了得。”

    顧禮道:“南平王世子不但武藝好,學問也不差,一會你可以好生向他討教討教。”

    顧山忙低頭應了。

    備注:1、因各朝代對郡王繼承人叫法不一,本文采用世子這種叫法。

    2、關於本文西湖邊蘇堤的花廳,是因為情節需要所杜撰的。

    龍舟會

    因顧禮聽到世子的話,知道南平郡王已經到了,便帶著顧山進去請安。

    南平郡王坐在大廳中間,兩側坐著一些官員,

    顧禮忙上去請了安,又和其他官員問了好,方在一邊落座了。

    顧山隨顧禮給郡王請安後便站到父親身後。

    大家吃著茶說話,便見那世子便騎著馬到了廳前,甩蹬下馬,將韁繩遞給小廝,一路進來。

    南平郡王見到世子喝道:“士衡,還不過來給各位大人見禮?”

    落座的各官員早在世子進來的時候便都站了起來,世子向南平郡王請了安,方轉身向眾人拱手道:“士衡見過諸位大人。”

    眾人忙請安:“請世子安。”

    世子還禮後在郡王身邊坐了,郡王問道:“老王妃可到了?”

    世子迴道:“是!士衡送老王妃到花廳後方才迴來。”

    郡王點了點頭,朝顧禮道:“顧大人,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準備請龍祭神吧!”

    顧禮忙起身應道:“是!”

    眾人也跟著起來隨郡王及世子到了岸邊。堤上早擺好了祭台。雖郡王身份較高,但因顧禮是杭州父母官,因此西湖上的請龍祭神的儀式的主是由顧禮來擔任的。

    衙役有條不紊的將雞、豬頭、果品、米、粽子等貢品擺好,顧禮待一切準備就緒方站到主祭位置道:“端午祭祀開始,請龍!”

    禮儀官忙道:“請龍!”

    樂者聞令奏樂,顧禮焚香仰拜。

    禮拜完畢,禮儀官又道:“祭神!”

    顧禮高頌祭文,而後道:“拜!”

    眾官員忙跪拜在準備好的蒲團上,岸邊的百姓也紛紛下跪。

    顧禮又道:“興!”

    直至三次,顧禮起身將香□香爐,眾人才起身,燃放爆竹,祭神儀式完畢。

    此時隨著一聲號角響起,從湖心小島附近同時劃出十二條龍頭龍尾形狀的窄船,分別塗了赤、黑、青、白等顏色,這便是競賽的龍舟。

    各船上異口同聲的喊著口號聲,與船上唱神的歌聲交織在一起,讓岸邊的百姓們興奮不已,都高喊著助威,龍舟的終點是官員所在的廳前,龍舟上的水手動作一致的拚命劃船、力爭第一。

    坐在岸邊的各位官員有的因氣氛感染也情不自禁站了起來。因世子和顧山等人年齡相仿,早聚集在一起猜測哪條龍舟會贏,然後又各自為自己看好的龍舟加油。

    顧山一開始便看好了赤色龍舟,夏子息把籌碼壓在了黑船身上,世子則賭黃色龍舟會贏,

    又有人猜測別的顏色,眾少年看的興奮,早把身份地位拋到了腦後,在一起爭得麵紅耳赤。

    郡王看著他們玩的熱鬧,坐在椅子上高喝:“不如你們都以龍舟為題,一人做一首詩出來,也讓本王和各位大人看看你們的學識如何?”

    顧禮等人忙說好,世子便領了其他人過來,請郡王限韻。

    郡王道:“今兒不拘韻腳,隨你們愛用哪個,以一炷香時間為限吧。”

    旁邊早有機靈的人燃了香,立在一邊。

    未待香燃畢,幾人便將詩做好了,都呈與郡王看。

    南平郡王逐一看過笑道:“顧大人家的長子做詩極好,我看這迴是他拔得頭籌了。”

    說著便將幾人做的詩詞傳閱下去,顧禮看過以後忙起身道:“犬子才學疏淺,倒讓王爺見笑了。”

    郡王朗聲笑道:“顧大人不要自謙了,我見令郎極有才好,將來必是棟梁之才。”眾人聞言忙附和,又紛紛向顧禮祝賀。

    郡王笑道:“賞!”

    隨著話音便有郡王府下人端著禮盤出來,顧山忙接了又謝過了郡王方才交給小廝收好,又去拿眾少年寫的詩詞逐一看過,旁邊有一男聲道:“顧兄果然詩詞做的極好,士衡佩服。”

    顧山抬頭見是世子站在一邊,便將手上的紙張交給別人笑道:“世子就不要取笑顧山了。顧山剛看了世子的詩,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意思。”

    世子笑道:“我們年齡相仿,你就不要總世子世子的叫我了,你叫我士衡,我叫你顧山,如何?”

    顧山忙拱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夏子息在一邊笑道:“我倒覺得極好,總是叫世子,倒讓大家生分了。”

    士衡道:“子息說的是,你在推脫,我就不要你這個兄弟了。”

    顧山素聞南平王世子性格爽快又才學極好,內心暗自敬佩。今日相見更覺得氣度非常,因此也沒在推脫。

    待賽龍舟結束後,顧禮給了優勝隊伍獎品,南平郡王又給了賞賜,幾條龍舟便劃到岸邊等下一場節目:龍舟會。

    鑼鼓聲從遠處響起,五條四五丈長的龍舟從湖中間劃了過來,但見那龍舟頭尾高翹,船身雕刻成龍型,又有彩畫裝扮。船分三層,船頭上站著的龍頭太子選了杭州城內的有長相端正的小孩子裝扮,一邊的秋千上下擺動著;中層擺了一列弓、弩、劍、戟等兵器和旗幟,中間坐兩排人

    了敲打鑼鼓,端坐在前麵的一個是唱神。下層兩側是劃船的水手,四角都插滿了彩旗。

    五條船中的其中一條停在官員家女眷所在的花廳前的水麵上,一條在眾官員所在的廳前,另外三條則在百姓觀看的附近停留。

    待一聲號角吹響,五條龍舟上的鼓吹手同時吹奏,唱神同時高歌《龍舟頌》。此時,忽地每條船下都從水底鑽出了幾個幼童,繞著龍舟表演起來節目來。

    老王妃靠在前麵的躺椅上,笑眯眯的問:“那些孩子演的可是《童子拜觀音》?演的極好。”

    眾人忙笑著附和。

    老王妃又瞅了兩眼便讓丫鬟扶著她半躺著,細細的把花廳裏的女孩子們都瞧了一遍,便指著元秋道:“那可是顧大人家的小姐?”

    元秋忙上前請安,老王妃拉著她的手細打量了她一番,嘖嘖讚道:“我瞧你這衣裳極好,哪家做的?”

    元秋忙道:“迴老王妃:是百花社家的針線娘子做的。”

    郡王妃道:“上個月我也招她們進府,怎麽沒瞧見這個式樣?”

    元秋笑道:“元秋愚笨,自己畫了衣裳樣子讓針線娘子去做的。倒讓老王妃、郡王妃和各位夫人見笑了。”

    老王妃笑道:“是個蕙質蘭心的孩子。”便放了手,又叫其他女孩子過來,一一看過。輪到元容時,眾人都屏了聲,眼裏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看著元容。

    元容靜靜上前:“顧元容給老王妃、郡王妃請安。”

    李氏忙道:“這是庶女元容。”

    郡王妃看了眼元容笑著和老王妃道:“上次去顧大人家做客,可巧聽說這姑娘病了,也沒見著,今兒一見,卻是個水靈的孩子呢。”

    老王妃點頭應道:“可不是,當時給各府千金都送了首飾,我本想吩咐把這姑娘那份叫人送去,可又想要親自送才好,她當時病了又不好出來。可巧今日就見了。”

    郡王妃聞言忙讓人準備了首飾上來,教人遞給了元容,又誇讚了幾句,方才讓她歸座了。

    元秋靜靜的看了,心裏暗自佩服老王妃、郡王妃的圓滑,寥寥數語不但給了元容麵子,也將自己的失誤抹的幹幹淨淨。之前將元容認成丫鬟的事情也都掩蓋掉了,當日元容生病沒有出席筵席成了事實,起碼是眾人口中的事實。以後不會再有人拿這事議論、諷刺元容。

    元容自是喜上眉梢,忙將自己原本帶的飾品除下,換了剛才老王妃

    賞的首飾戴了上去。

    元容的變化(捉蟲)

    顧禮早就在杭州城有名的酒樓定了宴席,到了晌午時分酒樓便差人將酒菜送了過來。王府自有人驗了食物,方才讓端了進來。

    雖龍舟會沒有結束,但老王妃年事已高,熱鬧了一上午便覺得倦了,隻略微吃了一點便撂下筷子,郡王妃見狀便叫人抬了軟轎來,陪著老王妃先行迴府了。女眷們也都覺得身上疲乏,見老王妃走了,又加上要忙著端午的籌備,都吃了幾口坐了一會兒便各自散了。

    迴府的馬車上,元容顯得格外興奮,對元秋也親熱起來,拉著她的手不停的說那龍舟又撿了幾樣瞧見的新鮮事講給元秋聽。元秋對元容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錯愕,麵上雖笑著點頭附和了幾句,但心裏不免有些犯嘀咕。

    李氏迴去便讓元容和元秋在端午之前每人必須抄完一百遍《女戒》,原以為元容又會陰沉著臉,誰知她一反常態,忙為上午的事情跟元秋賠了不是,又和李氏保證迴去立即抄《女戒》。李氏略微詫異的瞅了元容一眼,便讓她迴去了。

    元秋見元容走了便坐在李氏旁邊笑道:“今天女兒惹母親不快了,還望母親見諒。”

    李氏睨她一眼:“你也是知禮的,怎麽做事總不考慮?今日你坐著知府的轎子出行,掀了簾子讓別人看到你的臉,便都知道你是知府家的小姐了。”

    元秋笑道:“女兒才幾歲?有什麽打緊?本還想讓哥哥過些日子帶我去西湖玩呢。”見李氏繃著臉,元秋抱著李氏的胳膊輕搖:“到時候換了尋常的衣服,帶上些人也就罷了。”

    李氏歎道:“這話過些日子再說,我隻囑咐你兩句,多留意元容。”

    元秋道:“母親放心,我自是醒得。若她心裏真明白過來,我自然當她是親姐姐的。若是她沒什麽好心思,我自然不去理她。”

    李氏便拉了元秋的手,給她細講了些人情世故,便有些困倦了,便讓元秋迴了院子,自己躺了歇午覺。

    元秋也覺得困倦,迴房後眯了半個時辰後起來到繡房去找了金絲銀線錦帛準備親自幫母親做“健人”。但往年端午隻是看過母親鬢上帶過,大體知道樣式,具體怎麽做卻不太了解,便求了蘇繡娘教自己。

    蘇繡娘笑道:“你對夫人孝心可嘉,我自然是教你的。”

    元秋道:“正好要多做幾個,元秋也想親手做一個送給師傅。”

    蘇繡娘笑著拿金線做一個小

    人騎虎狀的“健人”給元秋看,元秋比照著做了一個,隻覺得有些醜,便笑了說:“元秋比起師傅手藝差遠了。”

    蘇繡娘安慰道:“雖是醜了些,但是第一次難免如此,熟練了就好了。”元秋便把手裏的放到一邊,又做了一個,果然覺得好看些。直到晚飯時候做了六七個,選了最好的兩個出來,一個送給蘇繡娘,一個包起準備帶去上房給李氏。剩下的又挑了一個好的,命丫頭給張先生的娘子送去。

    織夢笑道:“夫人自然會備下給張先生家的禮物。”

    元秋道:“母親送的是母親的,我自然也有自己的一番心意。”說完又想,反正端午要送禮物過去,不如一起都送了,便讓碧兒把包的粽子撿了一包出來,又挑了幾個自己編的五彩絲線的手鏈,又選了包藥材一起裝好,讓丫頭送去給張先生的娘子。

    元秋將送李氏的“健人”帶到身上,又看了剩下的幾個,拿了最初編的那個來,遞給織夢,笑道:“這個就賞給張姨娘吧,她出不了院子,就找個小丫頭給她送去吧。”

    織夢笑著應了,從院子裏叫來一個專職掃灑的粗使丫頭來,讓她送去給張姨娘,那丫頭連忙把笤帚遞給旁邊的人,把手在衣裙上擦了擦,接了那“健人”便匆匆的出了院子。

    元秋帶了丫頭去上房,顧山正和顧禮說世子邀請他明天去騎馬射箭。李氏聞言先皺了眉頭道:“你又不會這些東西,若是傷了可怎麽好?”

    顧禮道:“世子邀請,怎能推脫,讓他去下也無妨。”

    元秋聽了從外麵進來給顧禮、李氏請了安然後笑道:“我倒覺得這是極好的事情。雖說學問重要,但身體也馬虎不得。女兒早就想建議父親給哥哥請個武藝師傅,這倒不是指望哥哥以後能成為武將,隻是學了強身健體罷了。哥哥天天坐在書房裏學習,身體倒虛弱了。”

    顧禮聽了點頭道:“秋兒說的也有道理,你明日自去和世子騎馬,我會留心幫你找個好的武藝師傅。”

    李氏卻顯得有些憂心:“那山兒的學業怎麽辦?”

    顧禮道:“本來他也是學一天,自己練習兩天的,隻是這會子請了先生來家裏,張先生盡職要天天看著他學罷了。我覺得倒可以讓他上兩天學,便學一天武藝。”

    顧山聞言喜不自禁,他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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