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受傷

    “這位公子十分抱歉,我家姑娘今天身體不適,不能再獻藝。”雲雁站到我麵前對兩名男子說道,說著就要拉著我向前走。

    可是兩名男子卻並不讓路,抱拳說道:“漫姑娘,請不要為難在下,那在下隻有為難漫姑娘了。”

    “你們想怎樣?”雲雁護在我前麵厲聲說道。

    “請漫姑娘隨在下前往。”

    “那就帶路吧——”我淡淡的說。

    我今天無心與這種客人多加言語,幾個月來,我惹出的事情已經不少了。像這種客人不是有錢就是有勢,還是不要得罪的好。隻是這次的這兩個仆人有些過於強硬,應該是來頭不小,不知道是什麽人物。

    邊想邊走已經到了梅廳的門口,那個高個子的仆人進去通報之後請我進去。

    繞過畫著寒梅林香的屏風,進到梅廳中來。這間梅廳與竹廳的布局都相差無幾,隻是梅廳主色調以梅紅為主,屋內的飾品也都帶有梅花圖案。

    隻間屋內靠窗的桌子旁坐著兩位男子,正對著我坐著的這名男子身穿紫衣,大概三十幾歲。衣料上等、做工精細,一看就是有錢的主。

    他頭發高束著帶著明玉的紫色緞帶,寬眉壯額、鷹鉤鼻子、性感的厚唇,那雙銳利的眼睛好像可以洞察一切。

    背對著我的是一名白衣的男子,也是束發,長長的白色緞帶飄在後麵,隻是背對著我,看不到臉。

    我走到桌前低頭福了福,“天雪見過兩位公子——”我輕聲說道。

    “漫姑娘,百聞不如一見!你的曲子確實有獨到之處,難怪京城中的讀書之人都會來捧場,哈哈哈——”紫衣男子指著桌邊一把空著的椅子說:“漫姑娘請坐。”

    “公子見笑了,既然公子喜歡聽天雪彈的曲子,那天雪就為公子彈奏一曲。”說著我走到梅廳屏風前麵的琴後坐下。

    笑話!讓我做到桌邊,難道我還要陪酒不成?

    “不知兩位公子想聽什麽曲子?”我看向那紫衣男子。

    “聽聞漫過娘在風花雪月坊掛牌以來,同一曲子重不彈奏第二遍,而且每曲都是人所未聞的新曲,這可是真的?”紫衣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說道。

    “不錯——”我以前在現代的時候曾經為了接近一個目標,在酒吧中當了數月的酒吧歌手,那幾個月我學會了不少的歌曲,想不到會在這裏用上。

    “漫姑娘果然特別,既然漫姑娘重來曲子都不彈奏第二遍,那隻好請漫姑娘彈奏新曲了。聽聞漫姑娘才華過人,每曲的歌詞都是上佳,今天我們在梅廳相見,不知漫姑娘可否以梅為題彈奏一曲?”紫衣公子說道。

    “那天雪就獻醜了!”我輕笑著說。

    想出題難倒我?如果是別的題目我還真有可能會沒有曲子應答,可是以“梅”我卻剛好想到一曲。

    指間輕彈,琴音悠揚響起,我輕啟朱唇唱起: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白:)

    "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問世間情為何物

    隻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一曲《梅花三弄》盡了,探頭看去。紫衣男子正看著我,“好一起梅花三弄!”紫衣男子拍手說道。

    一直未迴頭的白衣男子也正側過身子打量著我,一張棱角格外分明白皙的國字臉、較高的前額、眉骨很高、濃濃的劍眉,下麵嵌著一雙深邃的茶金色眼眸,高高挺立的鼻梁,嘴上還帶著微笑。

    他正用溫和的眼神凝視著我,這麽溫文爾雅的男子是誰?那種讓人有種沐浴陽光的笑,有幾分像極了楓師兄。看他那雙茶金色的眼睛,那種棱角分明的模樣應該不是曦海過的人。

    雖然我承認穆風的樣貌是絕對不比這白衣男子差的,但相比之下著白衣男子對我更有吸引力。這種有幾分剛毅樣貌又幾分陽光的男人應該是我最喜歡的男人類型。

    “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火起,雲煙深處水茫茫。漫姑娘這詞真好!”白衣公子開口說道,聲音十分的好聽。

    “公子見笑!”

    “好好好!哈哈哈——看來你的興致不錯啊!”紫衣男子對白衣男子說道。

    然後轉頭對我道:“漫姑娘,難得我這位朋友會對哪位女子誇讚,看來對漫姑娘還是很投緣的,來來來,漫姑娘快過來坐。”

    為他彈奏了一曲還不放過我,這人可真難纏。我咬著下唇,壓了壓心中的怒氣。麵紗外麵看不到我的臉上的表情,我從琴後站起來走到桌前用空杯倒了一杯酒。

    端起來對二人說道:“多謝二位公子的誇讚,天雪今天身體不適,不能久留,這杯酒算是天雪敬兩位公子的。”說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好辣的酒,我嗆的咳嗽起來,雲雁趕忙接過我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天雪告辭,兩位公子慢用。”我福了福打算走人。

    “漫姑娘,這樣就想走嗎?”紫衣男子聲音從後麵響起,顯然有些不悅。

    “那公子還想要天雪如何,既然知道天雪的規矩就應該知道,天雪今天所做的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了。”

    “哼!漫姑娘為什麽不問問爺我的規矩?”

    這兩個男子穿著打扮都是十分講究,就連身邊的仆人都十分的強勢。這種人一般都為有權又有勢之人,我不意招惹。給雲雁使個眼色,讓她快去找徐媽媽來解決。

    “哦。那爺的規矩是怎樣的?”我開始拖延時間。

    “爺的規矩是——”隻見他身法極快的來到我麵前,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向他懷中一帶,我觸不及防的倒在了他懷中。

    臉朝上正好對上他俯下來的臉,“好香!”他嘴角輕佻的說道,一臉不懷好意。

    當然香了,我的綠香池已經開始散發香氣了。我掙紮了起來,他右手卻在我腰上緊緊的扣著,讓我起不來身。

    見他伸出左手要來掀我的麵紗,我本不想對他用內力,一個歌坊的歌姬是不應該會武功的,很讓人起疑,這會給我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這隻手已經近在咫尺,要來掀我的麵紗,我隻好運上內力在他扣著我腰的胳膊肘的麻筋上用力一彈。

    他眼中精光閃過,我看到了殺氣。我暗叫不好,他定是知曉我會武功。我趕緊趁著他手鬆開的時機離開他的身邊,隻感覺背後陰風追來。看來我是躲不掉了,吸氣剛剛護住心脈,那一掌已經結結實實的打在我後背上。

    “雪兒——”門應聲而開,穆風飛身趕到我身邊。

    “噗——!”這紫衣男子的手好重,真的是動了殺機。一口血正噴到穆風的白衣上,開出一大朵鮮紅的花。

    “雪兒——”穆風伸手扶住我已經開始下墜的身體。

    “我真是沒用,最後還是要你給我收拾殘局——,咳——”我的背火辣辣的,好痛!

    看著穆風的臉慢慢的模糊,好痛、好困、好冷、好累,我要好好的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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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則小小的番外,某雙突發靈感想到的,寫的是我家若雪在現代時候的一件小事情。

    此番外所用為第三人稱

    番外——收拾殘局

    “小雪快走,這裏就交給我來處理就好。”憂海手裏握著手槍警惕的看著走廊的盡頭。

    “不要,我不要走,現在的局麵是我照成的,我不能走!雖然我這部分的任務失敗了,可我怎麽可以現在把這爛攤子交給你一個人。”白若雪從懷中掏出手槍,上好保險說道。

    因為白若雪的輕舉妄動讓目標發現了她的意圖,暗殺變成了追殺。沒想到目標身上還有槍,想要殺他,更是難上加難了。

    “叫你走就快走,目標身上有槍!你在這裏很危險,我有穿防彈衣!”憂海又道。

    “我不會走的!我們是搭檔,要走一起走!”目標不除任務就沒有結束,他們都明白,目標已醒,下次再想找機會殺他難如登天!

    “沒有時間了,快!除了目標意外還有兩個保鏢,好像是有兩把槍,我們一人對付一個有槍的人。”白若雪做著行動計劃。

    “好吧!我們從背麵二樓的後窗戶上去,你可以吧!”憂海與若雪搭檔多年默契十足,他太了解小雪了,再勸說也是無用的。

    “還好是二樓!”白若雪向憂海笑笑。

    憂海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小雪,要小心!”

    “恩,你也是!”

    輕輕拉開窗戶,兩人一前一後的跳進室內。若雪四周檢查了一下向憂海眨眨眼睛,意思就是“這屋裏沒有人”

    憂海向若雪點點頭表示了解,又對若雪做了一個雙手合十又分開的動作。若雪立即明白憂海的意思,兩個人要分開行動,若雪點頭答應。

    這房子是一室三廳,兩人從廳中分開,每人向剩下的一個房間走去。

    門開著,若雪閃身進屋,這屋子裏也沒有人。不好!那人就都在憂海去的那間屋子裏!若雪轉過頭飛跑。

    “啪——啪——”兩聲槍響。

    “憂海!”若雪大喊。

    “我沒事!”憂海平靜的站在若雪麵前,地上躺著兩個剛剛中彈的人。

    若雪鬆了一口氣,上前檢查,全部是一槍斃命。把兩人身上的槍都取下來,自己留一把,遞給憂海一把。

    “已經都死了,不過他們都不是目標!”若雪道。

    隻剩下衛生間了,那目標身上就應該沒有槍了。若雪同憂海一同向衛生間逼近。

    身邊的衣櫃突然的被打開,人影閃動,若雪看到目標拿著槍正指向自己,與此同時若雪也敏捷的舉起槍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啪——”

    “啪——”兩聲槍響幾乎同時發出。

    “居然還有槍!”若雪大叫,憂海及時擋在了若雪身前,替她擋了子彈。

    若雪迅速的越過擋在身前的憂海,對倒在地上的目標補上了幾槍。確定目標已經除掉以後,迴身去看憂海才發現,憂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憂海—!”若雪上前抱起地上的憂海急急的唿喚。

    憂海的胸前模糊的一大片都是血跡,憂海卻還是沒有醒來。

    “憂海,你居然騙我,還說你有穿防彈衣!”若雪把憂海抱在懷裏,憂海左胸中彈,血還在不停的向外流著。臉色蒼白,眼睛緊緊的閉著,唇上沒有一點血色,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樣子了。

    若雪顫抖著拿出手機,跟外麵接應的人聯絡。

    “憂海,你要撐住!一會兒他們就來了,你不可以有事!我們可是黃金搭檔,沒有你以後誰來幫我收拾這種爛攤子。”若雪哽咽的捧著憂海的臉說著。

    “憂海你不可以丟下我,你還有帝海,還有那個景一娜。你不是很喜歡她,說她長得很漂亮嗎?等你傷好了,我來幫你追她好不好?”

    可憂海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是一槍正中心髒吧?不會的,若雪使勁搖著憂海的身體,眼淚已經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

    “唔——”是憂海的呻吟聲音。

    “傻雪兒——,你不記得我的心髒是在右邊的嗎?”

    對了!怎麽忘記憂海的心髒不同於常人,是長在右側的!這次真的嚇到若雪了。

    “我還以為你——,誰讓你騙我說你又穿防彈衣,以後不許騙我!”若雪大聲喊道。

    “好,小雪可不可以不要在搖我了,溫柔一點!要不然我就真的要流血而死了。”憂海扯著慘白如紙的唇笑著說。

    “不許說死字!在撐一會兒,大家馬上就到了。”若雪抱著憂海的頭溫柔的說道。

    “恩,我沒事!我以後還要在為你收拾殘局呢,不要哭了!”憂海慢慢的伸出手,擦掉若雪臉上的眼淚。他已經很多年都沒見過若雪哭過了,上一次也許是在福利院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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