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吸還沒有調整好,眼前一片眩暈,看清楚的時候穆風已經把我抱上了床。

    ————————————

    我頓時警鈴大作,穆風要做什麽?如果他要——,我應該如何來應付他?

    “你很緊張?”穆風說著,伸手解開了我衣領的扣子。

    “穆風!你想怎麽?”我強作鎮定的說。我用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他也同樣看著我。

    “好吧!我們說正題。”穆風說著做到我身邊,“今夜是年末歲尾之際,是綠香池封印的最佳時機。”

    “封印最佳時機——”我輕輕念著,所以他剛剛說今天的時機最好,他解我的扣子是想拿出綠香池。剛剛我是被他給騙了,我還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麽呢!

    “你剛才是故意的?對不對?”我氣憤的說。

    “故意什麽?”穆風笑著伸手從我頸上拿下綠香池,就好像他剛剛什麽事情也沒做過一樣自然的很。

    “需要你的一點血來封印它…………”穆風捏著綠香池翠綠色的絨繩開始給我講封印的過程。

    狠狠心劃破自己的中指,滴幾滴血在綠香池上,隻見鮮紅的血滴在翠綠的綠香池上,隻有瞬間血就被綠香池所吸收的沒有了一點痕跡,真的是奇跡。

    我趕緊按照穆風的吩咐把綠香池重新帶在頸上,然後在絨繩的接口處打上九環同心結。再在九環同心結上滴上九滴血,然後在床上盤膝坐好,穆風在我對麵也盤膝而坐。他說一句我就跟著念一句,感覺身體越來越輕,像要飛起來一樣。

    好困——好想睡覺——,“雪兒,不要睡!集中精力!隻剩下幾句就好了——!”穆風輕輕搖著我說。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相信穆風的,相信他所說的綠香池封印隻說,還跟著他去做,但是有一種直覺告訴我要相信他。

    我努力的睜大眼睛,盡可能集中精力把剩下的語句念完就沉沉的閉上眼睛睡去。

    …………

    手好像是睡麻了,今天手裏的抱枕怎麽這麽重?我想伸手拿掉懷中的枕頭,不對!我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悠悠的丹鳳眼。正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我,原來我抱著的並不是枕頭,而是穆風的腰。

    我睡覺有個習慣,就是一定要抱著東西睡覺。這是心理學上講的最沒有安全感的嬰兒睡姿,可是我隻有這個姿勢才能睡的安慰。

    我趕緊坐起來,伸手掀起床簾,外麵的太陽已經老高了。

    穆風也坐起來說,“已經快午時了,你餓不餓?”

    我穿上鞋下床不理他,他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居然在我的床上過夜。剛剛站起來,眼前就直冒金星。身體感覺很虛弱,我又坐下來,穆風不會對我做了什麽吧?我仔細的感覺一下,身體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迴憶一下,昨天晚上為綠香池封印之後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穆風抓住我的胳膊開始為我把脈,然後道:“沒有大礙,綠香池的封印本來就是耗神之事,多休息就會好的。你的綠香池已經封印已經成功了,以後除非你以自己的血自願解除封印或者是你身首異處,不然沒有能從你身上取下綠香池。”

    “你既知道綠香池如何封印,就應該知道綠香池是怎麽樣的東西。世人都想據為己有,你為什麽要幫我?”我看見穆風瞬間一呆泄的表情,然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低下頭穿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抬起頭深深的看著我說:“我也不知道,隻是想這樣做。”然後向我一笑,一笑生百媚。“那你為什麽相信我是真的為你的綠香池封印,而不是再害你?”

    “直覺讓我相信你一次!”我淡淡道。

    慢慢的站起來,走到門前打開門就看見雲雁和南雀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公子!姑娘!過年好!”兩人一口同聲的說道,不同的是雲雁是笑著,而南雀卻麵無表情。

    “咳——,過年好!現在沒錢,等我初七登台掙到錢再不給你們紅包。”我輕咳掩飾著臉上的積分尷尬。

    雲雁和南雀一定知道,昨晚我和穆風兩人一起吃的晚膳,今天有這麽晚從一間房內出來,傻子也能想到那裏。

    “雪兒,走慢些!你身子還很虛!”穆風在我後麵說道,語氣十分關心。看著雲雁臉有幾分紅了,笑的很曖昧,他絕對有是故意的,故意的讓雲雁和南雀誤會的,迴頭瞪他,看著他眼中閃著的濃濃笑意。

    …………

    正月初七,一個對風花雪月坊很重要的日子終於到來了。一大早就被雲雁和南雀這兩個丫頭從床上拉起來,開始為我裝扮。我選了一個不是很簡單的發式,名叫“人間紛飛”。

    這發式很配我今天的衣服,我選的飾品全部都是白色珍珠製成的,珠花、珠釵、珍珠耳墜。

    雲雁給我拿來了我定製的舞衣,白色的名段子抹胸長裙,再穿上白色的輕紗外衫,最後戴上麵紗披上兔毛披風。站在落地的銅鏡前,雖然有幾分模糊,但是玲瓏凸凹的身材是一覽無遺。唯一不太滿意的就是這副身體的胸有些小,勉強可以忍受,真懷念我原來那個身體的e杯胸部。看來我還要加以補救才好。

    “可以了,我們去前院吧!”

    “是!”雲雁和南雀應道。

    雲雁把我領導二樓的蘭廳,穆風已經坐在那裏品茶了。

    “好冷!”是走進來道,這衣服太單薄了,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熱茶。

    “哼!”穆風從鼻子裏哼出來一聲,也不說話。

    我也不理他,坐下看向一樓大廳。大廳中已經人山人海,高朋滿座了,“南雀,何時開始?”我問道。

    “大概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開始了,姑娘莫急!您是雪字牌,為你安排在最後一個出場。”

    “哦,那我要你準備的事情可辦好了?”

    “姑娘放心!一定讓您滿意!”南雀胸有成竹的說道。

    無聊的的看著樓下客坐上的各色人群,二樓的包間裏也做滿了人,那裏就是看不清了,沒有什麽熟悉的麵孔就好。

    不一會兒,隻見徐媽媽今天穿著一件紅衣,依然花枝招展的樣子。他走到中央的舞台上,“各位大人、老爺、公子們!我風花雪月坊的定牌會現在就開始了,今年我們“風”、“花”、“雪”、“月”四牌今年共新進了十一位姑娘,還請各位為我風花雪月坊的姑娘們投票啊!”徐媽媽說完向台下深施一禮。

    “那麽首先上台的是“風”字牌的“雲風”姑娘。”在大家的掌聲中,一位身穿水藍色衣裙的女子,手裏提著紅燈上麵寫著“雲風”二字,她上台後把燈籠掛在舞台右邊的架子上。然後坐在舞台中央的已經準備的古箏後麵坐好,琴聲響起,一開始琴音如潺潺的流水婉轉流淌,突然好想遇到了暴風驟雨般變成驚濤駭浪。手指在古箏上輕快的飛舞,這一曲彈的極好,最少要下過七八年的苦工,箏聲停了,掌聲隨之響起。

    每個上台的姑娘都各展自己的拿手絕技,“姑娘,下一個是你了,我們應該下去準備了!”雲雁來到我身邊說道。

    我站起來解下披風放在椅子上麵就往外走,“慢著!”穆風站起來拿起椅子上的披風走到我身邊,“穿上,要上台的時候再脫下了。”他的聲音不容任何人拒接,為我係好了披風。深深的凝視著我,眼睛中帶著幾分冷意。今天穆風像個別扭的小孩,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不和我說話還擺臉色給我看。

    “小姐,快些!”南雀在邊上說道。

    我隨著南雀來到後台,南雀說:“雲雁已經下去為姑娘準備一切了,一會兒徐媽媽讓你上台您就可以去了。這是您的燈籠,上台掛到邊上就行。”雲雁說著把手中寫著“漫天雪”的紅燈籠交到我手中。

    台下鼓掌響起,我趕緊脫下披風那好燈籠走上台去。隨手把燈籠掛在台左邊的架子上,台下引來了一些小小的騷動。

    我靜靜的站在台中央,清幽的簫聲響起,台下又恢複了平靜。舞台遠處的燈光漸漸的都熄滅了,隻剩下舞台上方的幾盞清冷的燈光,寫著“漫天雪”的紅燈顯得格外的耀眼。

    在音樂聲中,白色的羽毛紛飛而下,像似漫天飛舞的白雪。我就隨著音樂的節奏,在著飛舞的“雪花”中翩翩起舞,輕啟朱唇:

    當雪花落在有餘溫的台階

    我們已離身從前

    故事延續到這裏就終結

    很難再想明天

    換一杯熱茶代替熱咖啡

    好讓苦澀少一些

    雖然溫暖還熱烘在心間

    依舊徹夜未眠

    這一個冬天來的有些特別

    沒有季節的銜接

    但整個冬天竟美得像畫卷

    因為一季都是雪

    天上飛呀飛漫天亂飛的雪

    地上的人仰望這纏綿

    如果愛皎潔在堆積後的雪

    我情願風吹更凜冽

    我邊舞邊唱著《飛雪》,在發聲的時候稍稍加上一些內力,讓唱出的歌聲更加洪亮些。卻又不敢加太多,恐怕台下有人會察覺我會武功。我沒有其他姑娘有什麽好的絕技,雖然我也練習了數日,但有不足之處很多,隻有靠燈光、羽毛等地方來轉移大家對我舞技的關注。

    音樂止了,我的舞也隨之停止。台下依然是很寂靜,先是一個掌聲、然後是兩個、三個——一片。

    感覺有一道目光從上台之後就一直灼灼的盯著我,我抬頭看向二樓的蘭廳,那人正是穆風。他身穿著一身白衣,站在窗前,隻是太遠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去管台下議論,我拎著燈籠下了舞台。這時候雲雁已經迴來了,看見我下台急急的迎上來說:“小姐!您怎麽拿燈籠掛在左邊了?”

    “那又怎麽?”我疑惑道,這時候徐媽媽已經讓大家都上台去,我急忙道:“雲雁,我先去上台,有什麽事情迴來在說!”

    結果馬上就要揭曉了,我們都站在舞台上等著答案。徐媽媽逐個念著,我隻關心我自己的,其他人和我無關。

    “雪字牌,漫天雪姑娘為雪子頭牌——”結果是我想要的,我鬆了一口氣。

    結果宣布完以後,姑娘們神色各異。我們正準備下台的時候,台下突然有人喊道:“漫姑娘,你的初夜我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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