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強奸幼女案重新開庭,旁聽的群眾把法庭圍得水泄不通。金天龍滿不在乎的背靠在椅子上,蹺起二郎腿,同律師萬棄錢交頭接耳。台下一片譴責聲。

    審判長賈大高聲宣布道:“現在開庭!被告金天龍站起來!請公訴人宣讀起訴書。”

    公訴人肅然起立,聲音凝重有力地說:“六一強奸幼女案終於真相大白,蒼海鳳作偽證,謊報受害人生日時間,造成受害人已滿14周歲的事實,致使被告金天龍無罪釋放。請法院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重審此案,追究被告金天龍的刑事責任。”

    審判長說:“請被告辯護人辯護?”

    萬棄錢站起來說:“人非聖賢,誰能無過,除非不幹事者。我的當事人雖有過錯,但他多年來嘔心瀝血,殫精竭慮,為金洲市經濟建設立下了汗馬功勞,每年上交利稅上千萬元。另外,我的當事人由於常年勞累,積勞成疾,經幾家醫院先後檢查,患有嚴重的心髒病、肺結核。這有幾家醫院的診斷證明書和檢驗單為證。特請法院將功折罪,從輕發落。”

    審判長看文若劍一眼說:“原告代理人還有何言?”

    文若劍站起來,痛心疾首地說:“尊敬的法官及旁聽的各位父老鄉親!此刻,隻能由我代受害人控訴,因受害人再也不會開口講話了。12月8日,受害人懷著孽種,含恨而去。因長時間被軟禁,造成難產,又未能及時住院救治,導致大出血死亡。”這時,全場鴉雀無聲。許多聽眾的眼睛都濕了,幾位年齡大的老婦人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淚。文若劍聲音顫抖,含淚講求:“請法院為受害人伸冤,以強奸罪、致死人命罪兩罪並罰,嚴懲犯罪嫌疑人。”

    休庭十分鍾後,合議庭人員重新歸位。“六一強奸幼女案現在宣判!”審判長大聲道:“全體起立!經合議庭合議,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236條第三款之規定,判處被告金天龍有期徒刑三年,緩期四年執行。”全場嘩然,群情激憤,久久不願散去。

    菊秋白忙走到文若劍麵前憤憤不平地說:“斷案不公!老同學,你上訴,不能又讓金天龍逍遙法外。”文若劍說:“上訴也是徒勞。”峰鬆接話說:“關鍵是醫院的患病診斷證明有無貓膩。”

    菊秋白應和道:“對對對!按文若劍的話說,有肉敢教狗咬豹,有油能使鼠捕貓,有錢便能開來假證明。”

    幾人正議論著,金天龍和萬棄錢神氣活現地走過來,輕狂地說:“又讓幾位勞心傷神,總想把我送進大牢,可監獄不收我,你說好笑不好笑,我還得迴公司去。”

    突然,牛奮蹄帶人衝進來說:“金天龍,你還是迴看守所吧。”說著,一幅手銬又套在金天龍的手腕上。全場又轟動起來。金天龍、萬棄錢目瞪口呆。圍觀群眾鼓掌歡唿。峰鬆、梅雪嬌、菊秋白幾人臉上綻出燦爛的笑容。

    市檢察院會議室,燈光熠熠。雲中立連夜主持召開緊急會議。專案組組長方正鑿鑿有據地說:“現已查實,金煙公司偷漏稅款九千五百七十萬,還有一千二百萬現金不知去向。我們分析:一是挪用貪汙,二是行賄所用。”

    雲中立正要發話,電話響了。方正拿起電話:“喂……”

    “叫雲中立接電話!”話筒內傳出一句強硬的話語。方正聽出來是雷震宇的聲音,忙把話筒遞給雲中立說:“雷市長找你。”

    雲中立接過話筒說:“哦!雷市長,您好!正準備向您當麵匯報呢。”

    雷震宇鄭重其事地說:“你們送來的材料我看過了,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金天龍與大毒梟黑龍勾結製毒、販毒,是震驚全國的大案要案。省上領導非常重視,你們要從重、從快結案,火速起訴法院,予以審判,盡快給全市人民有個交待。”

    被告金天龍再次被法警押到審判台。他耷拉著頭,東倒西歪地走著,裝出一副重病纏身的可憐樣。律師萬棄錢上前把他扶到被告席。台下一張張麵孔、一雙雙眼球都洋溢著揚眉吐氣之情。峰鬆、文若劍、菊秋白、梅雪嬌陪葉大爺坐在旁聽席第一排。看見葉大爺打開袖珍錄音機,文若劍忙問:“葉大爺,怎麽還錄音嗎?”

    葉大爺悲憤地說:“我要讓苦瓜聽到公審惡人的實況,好讓她安息。”

    菊秋白接聲道:“葉大爺,你這注意還不錯!應當給苦瓜有個交待,讓她瞑目。我幫你錄音。”

    葉大爺將錄音機交給菊秋白說:“這還是峰、梅兩位隊長給我出的主意。”

    這時,賈大審判長莊嚴宣布道:128製毒販毒案現在開庭!請公訴人陳述。”

    法庭內立即靜下來。公訴人義正辭嚴地說:“幾年來,被告金天龍打著生產金天龍香煙的招牌,與大毒梟黑龍勾結,在一號倉庫地廳私設車間,偽造冒牌飛天毒品煙836箱,製毒販毒3682克。二、偷漏稅款九千五百七十萬,貪汙挪用公款一千二百三十萬。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兩罪並罰,請法院予以嚴懲。”

    審判長望著萬棄錢說:“請被告辯護人辯護?”

    萬棄錢站起身來對審判長說:“我的當事人金天龍最近血壓升高一百八,病勢危殆,急需住院治療。特請法院延期審理。”

    審判長又望著金天龍說:“被告金天龍,你還有啥可交待的,或檢舉揭發的事,給你最後一次立功的機會。”

    金天龍故意張大嘴,邊喘氣,邊呻吟道:“你看我都快死的人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看著辦吧!”

    審判長收迴視線,與其他法官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抬起頭對大家說:“現在休庭十分鍾。

    賈大等合議庭人員來到刑事庭,見市長雷震宇和市公安局局長信守道在此等候多時,還來不及問候,雷震宇便笑容可掬地說:“人民大法官,你們依法辦案,我無須過問。可省領導剛打來電話,對此案作了重要批示,就八個字:從重從快,速決速戰。我是奉命而來。”信守道接著說:“我局剛剛收到群眾強烈要求判處金天龍死刑的聯名請願信。”說著,信守道拿出十多封信件交給賈大。

    審判庭,峰鬆、梅雪嬌、文若劍、菊秋白等眾多人焦急地等待著。大約二十分鍾後,合議庭人員亟亟入座。

    “現在宣判!全體起立!”審判長愀然而起,滿臉肅穆地說道:“被告金天龍罪大惡極,同時犯製毒販毒罪、貪汙罪、強奸致使人命罪。民憤難消,國法不容。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347條第二款第一項和第236條第一款第二款之規定,三罪並罰,判處金天龍死刑,並賠償葉大爺撫養費,精神損失費共計十二萬,其餘財產全部沒收。帶下去!”

    隨即,兩名法警架著金天龍便向外走。金天龍這時才如夢初醒,歇斯底裏地喊道:“我檢舉!信守道……雷震宇……大貪官!老流氓……”

    峰鬆、梅雪嬌心中一驚,麵麵相覷,想說什麽,卻都未說出口,一下子愣住了。

    文若劍、菊秋白忙提醒他倆道:“你倆快聽,瘋狗亂咬人,竟把信局長都咬上了……”

    看守所牢房203單間,燈光昏暗。金天龍兩手抓住鐵窗,仍在嚎叫:“我要見雷市長,我要見信守道,我要檢舉揭發……”胡成非匆匆走過來,看守警忙道:“胡所長,你看夜都這麽晚了,這貨還大叫不休,吵得四鄰不安,都提出抗議了。”

    “你把門打開,我進去和他談談。你去值班室代我值一會兒班。”胡成非見看守警打開門走遠了,急忙入內衝金天龍說:“金總,委屈你啦。”

    “噢!胡所長!你轉告雷震宇和信守道,趕快救我出去!要不我揭了他倆的老底,誰也別想好過!”金天龍悲憤地說。

    胡成非假惺惺地說:“我就是受上麵指意來救你的。你快躺在床上,緊閉雙眼,裝出昏迷不醒的樣子。急救中心馬上來人把你接走。”

    “你不會騙……”“噓!”金天龍的話剛一出口,胡成非忙製止他說:“這是你逃生的唯一機會,裝得越象越好,一旦露出破綻,誰也救不了你,快躺好!”

    聽胡成非這樣一說,金天龍便乖乖地躺在床上緊閉雙眼,連氣都不敢出。這時,胡成非立即照金天龍的頭頂猛擊一掌,打昏他,然後他戴上頂針,把一根大針刺進他的後腦中。

    牛奮蹄行色匆匆地走到信守道辦公室門口,正欲扣門,忽聽有人喊他。他迴頭見肖無華站在樓梯口,便快步走過去問道:“肖局你好!信局在嗎?”

    “信局去雷市長那兒了。”說著,肖無華把牛奮蹄領進自己的辦公室,熱情地招唿道:“快坐下歇歇!金天龍能被繩之以法,你是費盡心機、勞苦功高!”

    “哪裏!哪裏!”牛奮蹄自謙著忙說出一件意外的事:“肖局,聽說金天龍昨晚死在看守所?”

    肖無華點點頭。牛奮蹄滿麵疑雲地問:“怎麽會突然死亡?”

    肖無華說:“聽信局講,金天龍昨晚毒癮大發,導致心肌梗塞死了。”

    牛奮蹄搖搖頭卻說:“不會是他殺滅口吧?”

    肖無華緊盯著牛奮蹄問:“你聽到什麽了嗎?”

    “沒有,我隻是感覺。”牛奮蹄說。

    肖無華接著說:“沒有根據的事咱不說。今天碰上你啦,我想起一件閑事。梅雪嬌父女倆相依為命十多年,都忙於工作,顧不上家。香紅林母女倆也是過著有家不象家的孤苦生活。兩家合而為一,豈不兩全其美?”

    牛奮蹄笑道:“肖局,咱倆想到一塊兒啦,真是不謀而合!梅總編和香大夫也很投緣。我聽覃寧說,梅總編常去急救中心看病,香大夫關照備至。”

    肖無華又說:“那你就讓你愛人當個紅娘吧,我再讓史蘭溪給菊秋白做做工作,促成這樁婚事,以解他們的後顧之憂。”牛奮蹄笑笑:“好!咱倆就作個幕後操縱者。”

    刁彤彤給林思春梳完頭,喜不自禁地說:“思春姐,你傷勢已經好多了,臉色也紅潤了,越發嫵媚可愛了。”林思春笑笑:“還不是你和峰隊長精心照料的結果嗎?”

    刁彤彤眨眨眼,詭秘的一笑:“峰隊長對你可經心,他今天準會來看你的。”

    正說著,峰鬆進門便道:“告訴你倆好消息,金天龍被判死刑!”

    林思春、刁彤彤齊聲叫好:“太好了!罪有應得!”

    峰鬆又說:“你二位可真稱得上半麵天,功不可沒!林思春為保護證據險些丟了性命。”

    刁彤彤接話道:“多虧你為我思春姐及時輸血,你倆現在是熱血相通。”說著,她忙走出去,隨手關門時又迴頭扮了一個鬼臉一笑說:“你倆好好說說話,我上街買點東西。”

    林思春望著峰鬆也笑了笑說:“你看刁彤彤人小鬼大,說話俏皮,怪討人喜歡的。”

    峰鬆說:“是啊!她為這次破案幫了大忙。”

    “你還不知道,她還誘騙金天龍吸了毒,說是為你出氣、報仇。”林思春興奮地說。

    “是嗎?”峰鬆聽罷不覺笑道:“這真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惡有惡報!”

    林思春隨口道:“是呀,那金天龍還要上訴呢?”

    “還上啥訴呢?你還不知,死刑一宣布,金天龍一下子急瘋了,狂唿亂叫,竟罵信守道老流氓,貪汙受賄……精神一下子崩潰了,當晚又發毒癮,導致心肌梗塞死了,天也不容他!”峰鬆講到此,見林思春突然埋下頭,黯然失色,急忙問:“你怎麽啦?你咋不說話?”連問幾聲,林思春噤若寒蟬。峰鬆急壞了,再次催問道:“你有啥心事全說出來,你還信不過我嗎?”

    林思春這時才說:“我當然相信你,那你能相信我說的話嗎?”

    峰鬆坦誠地說:“我相信你是個誠實善良的好女人,骨子裏仍流著革命先烈的血。”

    林思春心裏一熱,眼睛濕潤了。她雙唇顫抖地說:“你能這樣了解我、信任我,我很感動!我跟葉苦瓜的身世、遭遇差不多。爺爺是烈士,父母雙亡。我同袓奶奶相依為命。十三年前,我剛高中畢業,還不到十六歲就……”林思春雙手捂住脹紅的臉頰,陷入不堪迴首的往事中去了……

    一條背街上,燈光昏暗,行人稀少。穿著紅裙子,紮著兩根小辮子的林思春,從同學家出來,騎車急急地向迴趕著。突然,巷道裏衝出兩個青年,攔住去路,死皮賴臉地說:“小妹子,陪哥們玩玩!”說著,兩人架起林思春就走。

    林思春邊喊邊罵:“救命,抓流氓!”卻無人理會。兩人把林思春拖到一個橋洞下,便對她動手動腳。林思春氣壞了,急瘋了,便胡抓亂打。一個青年忙拉住她的手,另一個青年便撕扯她的裙子。林思春急中生智,當下咬了拉她手的青年,掙脫出來,拔腿便跑,竟顧不得迴頭,隻聽見緊追不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耗盡全力跑到橋上,已喘得氣如裂帛,不覺栽倒了。兩歹徒如黃鼠抓小雞似地架起她又向橋下拖。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氣力,徹底絕望了。正在千鈞一發之時,一名穿警服的中年男人騎車趕來,上踢下劈、幹淨利落地就把兩個小流氓打跑了。林思春望著救命恩人十分感激地說:“警察叔叔,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警察說:“你家在哪兒?我送你迴去。”

    林思春忙說:“我的自行車還丟在前麵街口。”

    警察又說:“那好,我帶你過去看看。”兩人一塊兒趕到街口。車子已不見了,林思春急哭了。警察連忙勸道:“別哭,我騎車帶你迴去,丟車沒丟人就是萬幸,你應該笑!你叫啥名字?”

    林思春仍流著淚說:“我叫林思春。”

    警察故意逗哏她說:“好名字,真象林黛玉似的就會哭,說不定你還是林黛玉的子孫呢?”

    林思春被他逗樂了,隻覺這位警察叔叔說話挺有意思的,便說:“我家距這還不近呢,讓你跑一趟,我心裏過意不去。”

    警察問:“啥地方?”林思春說:“柳林灣。”警察很脆快地答應道:“沒關係,走!”

    柳林灣密林深處,月色朦朧,露重夜涼。草叢中不時傳來蟋蟀鳴叫聲。警察帶林思春來到一個獨院大門口。

    “這就是我家。”林思春說著連忙推門:“呀!壞啦,我奶把大門關啦,現在幾點?”

    警察看看表說:“十一點多。”

    “怪道呢?每晚十點關門。這可咋辦呢?”林思春焦急地說。

    警察督催道:“快叫門呀?”

    “不行,我奶耳朵不中用,喊破天也聽不見。”

    警察說:“那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倒迴去住我家。”

    “那怎麽行?”林思春疑惑地問。

    警察不容置疑地說:“我家三室,還沒你住的地方?”

    林思春仍猶豫不決地說:“怎麽好意思再麻煩你。”

    警察誠心實意地說:“那有啥?都這麽晚了,警察叔叔總不能把你這小姑娘扔在野外不管吧?”

    林思春憂心忡忡地返迴警察家,進門便問:“我嬸子呢?”警察說:“出差去。”

    林思春又問:“那你的孩子呢?”

    “跟她媽一塊去了,他和你差不多一樣大,挺貪玩的。你快坐下,一塊吃點東西,你餓了吧?”

    一聽警察家裏再無他人,林思春心裏不由得一陣驚慌。警察拿來一盤油炸花生米,一盤香腸及五香牛肉,見她仍舊站著,無心久留,便笑眯眯地說:“你覺得住在我家不方便,吃完飯我送你去你同學家裏住。”

    林思春見這位警察非常和善可親,便打消了一切顧慮,也真有點餓了,就坐下來忍不住吃開了。警察又從裏屋拿來一瓶紅酒,倒滿兩杯說:“小林,陪警察叔叔喝兩杯。”

    林思春搖搖頭說:“我不會喝酒。”

    “這酒不醉人,很好喝,不信你嚐嚐。”說著,警察把酒遞到林思春嘴邊。

    盛情難卻,林思春便喝下去。警察喜形於色地問:“怎麽樣?好喝吧。”

    “還可以。”林思春不好意思地笑笑。

    警察又倒一杯遞過來。林思春不假思索地喝下去,越喝越想喝,一連幹了幾杯,林思春頓覺精神倍加,亢奮異常,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警察趁時打開錄相機,熒屏上放映《金瓶梅》原版片。林思春看得入了神,不知不覺同警察拉上手,不期而然地接上吻,糊裏糊塗上了床。

    林思春拚死逃出了小青年的魔掌,卻無意識地把自己的處女奉獻給比她年長二十八歲的警察叔叔。

    林思春思緒難收,喉頭蠕動,半晌又說:“第二天,他便給我買了一輛女式飛鴿車。以後便是每周來柳林灣,幫我奶買菜買麵,做些力氣活,實際上是為同我幽會。至今還霸占著我,不讓我生孩子,也不主張我嫁人,我都為他打過三次胎。”

    一直靜靜傾聽,竭立克製著情緒的峰鬆,此刻再也無法沉默,禁不住說:“你說的這人是信守道。”

    林思春說:“就是他!”

    “偽君子!情場老手!”峰鬆怒不可遏,衝口而出:

    “待客不收禮,借錢不留據。

    明裏喊打黑,暗中又通匪。

    采花不沾衣,偷情不拋妻。

    守住根據地,長期打遊擊。”

    “你說得太對了!”林思春很衝動地說:信守道先後借過金天龍七、八十萬元卻從不留借據,自然對金天龍是明抓暗保。”

    “老狐狸!”峰鬆大罵一聲,牙齒咬得咋咋響:“怪道多次抓金天龍都撲了空。上次,侯煙鬼誣陷我和菊秋白在柳林灣幽會,也是他告密的。兩次關鍵證據被搶等等全是他暗中操縱的,卑鄙!”

    林思春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傷心:“他怕我出賣他,一直想暗害我。蒼海龍肯定是信守道派人放毒暗害的。他想一箭雙雕,把我與蒼海龍一同除掉,一是讓你永遠洗不清殺人的嫌疑,二是也除了我這個知情者。但他沒想到我錄了音,提前走了。”

    峰鬆越聽越憤慨,越聽心裏越憋得慌,此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思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心中積壓多年的怨恨全倒出來:“信守道一計不行,施二計,硬把我弄到精神病院,名為看病,實際串通醫生,給我打毒針,想讓我永遠失去記憶,卻被梅隊長意外察覺,將注射液調了包,讓我將計就計,裝死。”

    “原來如此,太毒啦!”峰鬆再次被震怒了,他摩拳擦掌,來迴踱步,苦苦思索著:“我們要設法抓住他這隻狐狸尾巴……可他做事從來深藏不露,就拿他長期霸占你這件事,也難以取證。”

    林思春擦幹眼淚說:“他把鑰匙丟在我那兒,這就是證據。”

    “你有他家門上的鑰匙?”峰鬆驚喜地反問:“這太巧了!真是天助我也。我要找出證據,徹底揭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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