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鹹陽。


    “對於他們這樣的事情,我們隻能等到他們出現了問題才能解決。”尚文看過來自大宛前線發來的電報之後這樣對蒙毅說到。


    “他們這樣的報複實在是很愚蠢,這樣做的話,他們自己就會在軍事上陷入巨大的災難當中,這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軍事部署。”蒙毅擔心的對尚文說到。對於大宛人隨意的殺戮安息,波斯人,蒙毅認為對方似乎毫無政治見解,或者是說,一開始的大宛人就變得極為的愚蠢。這讓他們的政治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政治被動局麵當中來。


    “大宛人本身覺得這沒有什麽,他認為隻是殺戮了幾個人而已,對他們來說,不是問題,除非出現了問題才能引起他們的重視,而我們這時候貿然的說一些事情的話,你認為大宛人怎麽來看待我們秦國人?”尚文問道。


    “他們認為我們秦國人管控的太多了。他們會反感我們,我知道,在大宛國內,已經有了這樣一部分人對秦國產生不滿了。他們認為我們秦國的勢力無處不在,軍方,地方武裝等等,他們認為這些都是威脅,他們想要擺脫這種狀況,這樣一來,他們就有理由對待我們。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就給了對方一個口實。我們要等,等下去,等到大宛人自己出現了問題,他們不能解決這樣難題的時候,就是我們解決問題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是這樣。”尚文對蒙毅說到。


    “好吧。”蒙毅不知道尚文為什麽一下子要停止在大宛的一係列的動作的,但他了解到。在大宛內政當中,的確有一股對秦國勢力反感的群體,他們認為秦國人的勢力太大了。秦國人幫助他們打仗,幫助他們運輸各種物資,現在他們自己也有錢,卻要把秦國人的產業移入進來,這讓他們難以忍受,於是他們決定反抗,這種反抗可以看成是大宛經濟獨立,貿易保護主義的抬頭,在這時候,秦國人應該打壓才對,但尚文卻什麽也不讓做,而是看著對方繼續進行下去,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解,但這可能是尚文的另外一種想法,他也隻能這樣執行下去。


    韓國,新鄭。


    “這些孟拉土兵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他們認為投降,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了。簡直是開玩笑。他們認為這樣一切都可以結束了。沒有那樣簡單,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背叛行為付出代價,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知道背叛韓國是沒有任何好處的。”韓淑接到來自孟拉的電報這樣嚴厲的指示到。


    “王上,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於嚴酷了。如果我們給予他們一定的寬恕,或許可以更快的解決這樣一場暴動,這對我們的經濟恢複是有很大幫助的。”陸軍部長擔心的說到。他知道韓國的財政能力下降的很厲害,很難支撐兩場大規模的戰爭同時進行,所以,他想結束孟拉的戰爭來換取對賽斯戰爭的支持,畢竟,孟拉的情況似乎有些好轉,很多暴動的土兵有投降的傾向,隻可惜的是他們沒有很好的途徑。


    “不。絕對不能開這樣的頭,如果我們這樣做的話,你知道我們意味著什麽?”韓淑嚴肅的說到。


    “這就意味著我們和他們進行妥協,妥協的背後就是我們什麽也做不了。我們毫無能力解決他們,等他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就會成為一大害,那時候我們就會變得極為的軟弱,因為我們不能就解決他們,所以,我們不能這樣做。”韓淑堅決的否定了這種接受投降的可能。


    “對於背叛者,從來不能寬恕,寬恕就是為自己的未來埋下禍根。”韓淑堅決的說到。


    “況且,那些土兵都是一些烏合之眾,他們能夠幹什麽?什麽也幹不了。我們為什麽要和他們妥協。告訴前線,讓他們不要接受對方的投降,所有的人全部嚴厲的處決。”韓淑冷冷的說到。陸軍部長聽到這裏,感到一陣陣的涼意。他不知道韓淑為什麽這樣做,可能是對背叛者的敏感神經被觸發了而已。


    實際上不是這樣,韓淑認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孟拉新軍的戰鬥力,以及忠誠,如果讓孟拉新軍看到,背叛之後,沒有得到嚴厲的處罰,結果會怎麽樣?他們會認為韓國政府無能,他們對他們自己的背叛行為不能采取有效的壓製措施,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機會,他們以後會拿著背叛當成是一種要挾。而韓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要的是壓製,徹底的壓製。一種絕對的服從,他就是要讓對方知道。他們麵對的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他的態度就極為的堅決,鎮壓,堅決的鎮壓和絕對的鎮壓,沒有可是,如果和妥協。


    這樣的命令很快就轉發下到了孟拉。


    “對於背叛者,韓國政府必須給予最嚴厲的懲處,他們沒有資格談判投降這樣的字眼。”一名韓國軍官拿著接到的緊急命令宣讀到。很多孟拉新軍,韓國新軍士兵聽到了這樣的命令。


    韓國新軍士兵還是很難理解,對方投降不好嗎?難道讓他們繼續和他們打鬥下去,這很讓人厭煩的,而且會出現很大的傷亡,很多韓國新軍士兵感到厭惡,對於這樣一道命令十分的不解。而孟拉新軍的理解就沒有那樣多了。他們認為,韓國人因為這樣,因為畢竟土兵是背叛了。對於背叛者,他們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不過隨後宣布的一道命令讓孟拉新軍士兵感到高興,因為所有背叛者的家屬都會被視為奴隸,而俘獲他們的孟拉新軍將會得到這樣多的奴隸,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條很好的消息,這意味著他們有很多財富可以聚集起來。


    賽斯港,韓國第二十二步兵團陣地前沿,很多士兵都小心的躲避在自己的壕溝內,他們正在吃著他們的早餐,一大塊燒烤罐頭肉,駱駝奶,據說來來自沙州騎兵,他們很願意喝這樣的玩意,但他們喝不慣,大部分都倒掉了。他們吃著啃不動的硬邦邦的餅幹,這種餅幹經過壓縮處理,用油脂紙包裹,吃起來能夠把牙給啃壞,最要命的是,這玩意不知道加了多少糖,甜的要命,但這是他們唯一的早餐,他們隻能喝著茶,把這些東西用刺刀砸開,對,用刺刀砸開,這是唯一對付這種餅幹的辦法,他們隻能詛咒發明這種餅幹的人下地獄,或者是老的時候隻能吃這種餅幹,很多士兵都在緊張的等待著發動進攻的命令。


    “該死的。那些天上飛的玩意還沒有來。”二營營長少校張書拿下自己的眼鏡擦拭了一下,這裏的戰爭環境很不好,到處都是風沙,他們的槍械需要進行包裹才能很好的處理好,不然的話,他們的槍栓就拉不開。


    張書得到的命令是,在轟炸十五分鍾之後,迅速的發起進攻,消除所有前進上的障礙,然後後麵的機槍兵會給他們提供火力支援,當然在轟炸的時候。隆隆的炮聲也會響起來。據說這是上麵想到到最好的作戰計劃。


    “士兵們吃完自己的早餐了嗎?”張書走下觀察台問道自己的值班軍官。


    “長官,他們正在喝茶,不過。現在還有時間。他們不會耽誤自己的進攻時間的。”對方這樣說到。


    “好吧。希望如此。”張書有些緊張。因為誰也不知道那些該死的堡壘當中是不是真的有賽斯人,或者是說賽斯人會不會發動更大規模的反攻對付他們。但計劃就是這樣來的,他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偵察不清楚,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擔心。


    中士陳橫正在用自己油嘰嘰的手抓著一塊駱駝腿吃著,這是他從那邊沙州駱駝騎兵偷來的,那邊好像有幾隻駱駝不行了。他們就開始烤著吃,他就帶這幾個人偷了一些迴來,在偷的時候他還看到其他步兵營的士兵都這樣做,因為那邊的沙州騎兵吃不慣韓國補給的食物,特別是罐頭,他們認為這種食物不是他們應該吃的。他們還是喜歡新鮮的食物,對於當地的烤魚,他也覺得很不好吃,不過還是這個烤駱駝實惠,因為駱駝肉多,吃起來不錯。


    “嗬嗬。老兵,給我留一點,這罐頭肉不好吃。真的。”這時候一名二等兵蹲在他的眼前,他的名字叫王二,是個無賴,打仗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孬種,對於這樣的人很讓他厭煩。


    “滾開,不然我一刺刀捅死你。”陳橫威脅到。


    “別,老兵,這時候不要幹這種事情,我可看見憲兵在那邊了。”王二笑著說到。


    “他娘的,看見你就像看見一坨屎。讓看看見極為的惡心。”陳橫很不願意的抽出刺刀。王二擔心的看著對方,因為他實在是擔心對方會一刺刀捅死自己。


    “哢嚓。”對方砍下一大塊駱駝肉扔給對方。


    “吃吧,你這家夥,就是這種人。”陳橫罵道。實際上,這駱駝肉一個人吃著也膩。


    “老兵,你真好,真的是太好了。你肯定能夠活下來。”王二笑著說到。


    “他娘的,你嘴裏說不出好話來,真他娘的惡心死人了。”陳橫罵道。


    “別,別啊。”王二說到。


    “我知道一些情況,據說這次的進攻,是要等到天上的飛艇過來投下炸彈才能發動進攻。”王二這時候神秘的說到。


    “嗯,這和咱們有什麽關係,隻要炸彈不投在咱們的頭上不就行了。”陳橫很不滿意的說到。


    “話是這樣說,老兵,但是,這炸彈,投不投在咱們的頭上,這要看天上的那些玩意,他們要是看不清,或者是投的早了的話,炸彈不就是落在咱們頭上了。我說,咱們還是小心一些,躲避一些比較好,萬一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那些炸彈個頭比我的腦袋還大了。裏麵裝的炸藥可都烈性炸藥,一個爆炸過來,躲都沒法躲。所以,咱們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王二這樣說到。


    “嗯,你說的對,不過咱們的位置已經比較靠後了。還能去什麽地方,我可是機槍兵,隨後就要跟著隊伍前進,這可不能出事啊。”陳橫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別看別人不待見這個家夥,但這個家夥卻能每次活下來,比如他之前在的那個排,據說在孟拉遭遇了伏擊,一個排的人都陣亡了。就他一個人迴來了。因為上麵懷疑他當了俘虜或者是逃兵,所以他才被發配到這裏來,因為這樣的因素,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就是因為這個人太過於狡猾了。


    “沒事,你就跟著我好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到時候搭把手,就可以了。”王二吃著駱駝肉說到。這肉沒有牛肉好吃,不過能夠吃上烤肉已經算是不錯了。總比那些罐頭肉好吃多了。


    隨後王二帶著陳橫抬著一名急性病患者離開了這裏,戰場上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在特別緊張的時候,很多士兵會發生很多這樣的事情,或者是精神失常,或者是急性病,沒有辦法,長官隻能把這些影響士氣的家夥送下去,不過他們的待遇也不會太好,如果查出來他們是裝病的話,他們會被當成逃兵來處理。據說百分之百的會判處槍斃,而執行槍斃的不足百分之一,剩下的還是需要服刑。不過對比死在戰場上,還是比較好的。


    張供的指揮部內,飛艇已經出現了天上了。他焦急的等待著轟炸的結果,突破口那裏距離賽斯人的陣地比較近,參謀曾經告訴過對方是不是讓自己的士兵撤退下來然後在轟炸,因為他們很難保證,炸彈會準確的落在敵人的頭上,這可能會誤炸自己人,但他們的長官拒絕了。因為他認為,航空兵的轟炸有自己的準確性,此外,他們的士兵有掩體可以很好的躲避這樣的轟炸,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失去進攻的突然性,距離的太遠,他們需要調整,然後再次發動進攻,那樣的話,他們的進攻就失去了突然性,等到他們調整好的時候,賽斯人也會調整好,那樣的話,轟炸沒有意義,進攻就會麵臨增加傷亡的危險。他實在是不願意出現這樣的事情。


    “好了。好了。來了。他們來了。”張供有些情緒失控的說到。他拿著望遠鏡看著天上的飛艇飛到賽斯人的陣地上,然後他們偷下了炸彈,他隻能看見猶如米粒一樣的東西丟下來。


    “轟。轟轟。”爆炸聲開始傳來。張供無比的興奮,因為這樣的轟炸比重炮轟擊還有效果,他看到的是賽斯人的陣地被徹底的掀翻,他還看見半截人的身子飛上天去。


    “他娘的,這樣的轟炸,就是猛。”陳橫躲避在野戰醫院門口說到。王二隻是不屑的看著對方,他知道,這樣的轟炸可能會誤傷自己,因為他從航空兵的基地那邊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飛行員都有這樣的擔心,他們仿佛請求修改線路,或者是重新選擇突破口。最無奈的做法就是讓陸軍士兵都躲避起來,但是長官卻一次次的拒絕了他們的命令。並且告訴他們必須堅決的執行這樣的任務,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執行這樣的任務,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把這樣的擔心表示出來,王二聽說這樣的消息之後,非常的惜命,他覺得應該遠離這樣的是非之地,要是糊裏糊塗的就被炸死,那這就太委屈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最容易接受的事情了。


    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啊。就在這時候。一艘飛艇因為風向影響,把炸彈投在了自己人陣地上,後麵的飛艇也緊跟著這樣做了。因為他們都是相互影響的。


    “轟轟轟。轟。”一時間,韓國人陣地上,被丟下來的炸彈擊中,爆炸聲在自己的陣地上出現,張供的參謀驚恐的看著這一幕發生,但他們什麽也做不了。他們隻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王二和陳橫也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炸彈竟然真的扔在了自己人的頭上,這種炸彈比重型炮彈還要厲害,這可讓他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咕咚。”但自己的陣地上一片火海,一片哀嚎的時候,陳橫這才吞咽了一口口水。


    “快,都愣著幹什麽,快去搶救,快點。”野戰醫院的護士,救護兵,醫生一下子忙碌起來。


    “謝謝。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估計我也會炸的不見的。”陳橫這時候對王二說到。


    “咕咚。”王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猶如靈魂出竅一樣的坐在地上。


    “怎麽了?”陳橫好奇的問道。


    “我們,又逃過一劫。真懸啊。”王二搖頭說道。如果這次在那裏,可能他們連屍體都找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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