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認為今天應該給予這些楚軍一定的騷擾。”翟並對自己的連長張讓說到。


    “為什麽?”張讓問道。


    “這些楚軍好不容易出來,今天我們的人就要發動進攻。我們的任務是什麽,就是要拖住他們,但是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展開這樣的任務,如果楚軍突然接到消息返迴去,我們一個連的兵力,根本就無法阻止他們迴到即墨城,這樣的話,我們的主力部隊的壓力就會非常的大。”翟並分析到。


    “如果我們這邊壓製,騷擾對方的話,對方就會寸步難行。特別是我們的優勢就是神射手,而且,在夜晚的情況下,射殺對手造成的恐懼感要遠遠大於白天,白天他們能夠看見,但是晚上,晚上隻要我們散開的夠大,對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翟並接著建議到。


    “你說的對。”張讓點點頭。


    “事不宜遲,我們下半夜就開始行動。三個排分散開來,各自為戰,不要戀戰,打了就跑”


    張讓說到。


    “長官,這個明白,我們就一直是這樣打的。”翟並笑著說到。


    “那好,讓我們的人準備準備,下半夜我們就動手。”張讓命令道。


    韓國新鄭。


    “你說,遼北有什麽?”李牧問道李左車,今天開會的時候,李牧一直心不在焉。李左車都感覺十分的納悶,他的長官從來都是注意力集中的,很少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遼北?”李左車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李牧會問道遼北的事情,他從來不知道遼北會有什麽,而且提到遼北的時候,太突然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了。


    “這個。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遼北十分的荒蕪,沒有人煙,那個地方。我了解的不是太多。”李左車想了想,在他腦海當中,遼北的確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如果,有一天,趙國在遼北建立自己的殖民地的話,你說,趙國會有多大的優勢?”李牧問道。


    “趙國在那個地方建立殖民地?”李左車問道。


    “對。”李牧點點頭。


    “這個。”李左車想了想。


    “我個人認為,在遼北建立殖民地首先要麵對一個問題。”李左車說到。


    “什麽問題?”李牧問道。


    “燕國。”李左車說到。


    “如果我們想要建立遼北殖民地,無論是通道,還是建立之後麵臨的外交問題,都離不開燕國,但是,之前我們和燕國的問題實在是很不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要在遼北建立殖民地,這樣的情況下,我不知道,我們會有多大的成功。”李左車擔心的說到。


    “如果我是商人的話,肯定會考慮其中的風險,而且路途遙遠,沒有鐵路通行,趙國和燕國之間有鐵路,但無法進一步的通行到遼東,緊接著,趙國的後勤運輸問題都要經過遼東來解決。這其中的外交問題太複雜了。不僅僅是這些。”李左車接著說到。


    “最近燕國的局勢非常的不妙,他們的邊境找到高句麗部落的進攻,盡管第一次騷擾,但隻要有一點見解的人,都知道,下一次,高句麗人肯定會發動第二次進攻。第二次進攻會十分的猛烈。所以,我認為這時候趙國參與進去。恐怕局勢有些不太妙。”李左車擔心的說到。


    “那麽,你認為趙國發展殖民地的方向是哪裏?”李牧這時候問道。


    “這個。”李左車搖頭說到。


    “這個問題,我還沒有考慮過。”李左車說到。


    “嗬嗬。你現在可以想想。趙國還有什麽方向可以發展自己的殖民地。”李牧說到。


    “這個。”李左車還是自己分析起來。


    “趙國的南方是韓國,魏國,這兩個國家因為是地理原因,兩個國家有很大的相同性。韓國有地理優勢,向西,他們可以和秦國人做生意,把秦國人的產品賣到東方國家去,同時,韓國人積極的開拓海上事業,魏國正好和韓國有同樣的需求,因此這兩個國家發展方向可能是海洋,或者是居中進行貿易。”李左車分析到。李牧這時候點點頭,表示讚同,李牧也是這樣想的。


    “從最近的得到的情報來看,韓國要對楚國發動進攻,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即墨城,因為韓國建立了自己的海軍,韓國需要一個自己的出海口,而即墨就是最好的出海口,最重要的是,即墨城在楚國人手中而不是齊國人手中,韓國人完全可以拿迴來,而不用受到齊國人的責難,齊國人和韓國走的有非常的近,雙方有很大的合作需求,齊國濱海區的貨物隻有到了韓國人手中才能進一步的銷售,賣個秦國人,因此,韓國人的戰略是南下,那麽,魏國人可能會參與其中,收到韓國人的影響,齊國人也會選擇海上戰略方向,他們可能會進一步的發展海上戰略。”李左車分析到。


    “對。而秦國人選擇了西進,北擴的道路就相對的難,我看秦國軍報,特別是國防部的分析,對北作戰的成本已經很大,北擴可能要停一停,下一步秦國的戰略很有可能是停下來好好的修整一下,鞏固他們在北方的優勢。而在西南方向上,特別是河西走廊以南地區,因為地理地形的緣故,那個地方是高原,根本就不可能安置更多的人口,而且當地的產業發展,估計也不會帶來太大的收益。所以,那個地方,發展殖民地,恐怕不會太富有。”李左車說到。


    “南方是楚國人的勢力範圍,我們趙國沒有海軍,也無法在海上發展。同時,建立海軍需要大量的軍費,我們恐怕無法完成這樣的事情。趙國的經濟狀況非常的不好,這些我們都是非常清楚的。”李左車說到。


    “向西發展,這樣的話,趙國就和秦國的戰略意圖相同,在秦國後麵,趙國恐怕得不到多少好處,相比之下,遼北的發展就相對的容易多了。”李左車說到。


    “燕國微弱,他們無力北擴,而我趙國國家實力稍微提升一些,這時候如果占據遼北的話,和燕國合作,或許我們趙國還能得到一些好處,這樣的好處對趙國還是十分明顯的。”李左車說到。


    “對,我就是考慮到這一點,看似遼北沒有任何的機會。實則不然。”李牧說到。


    “燕國微弱無力應對朝鮮高句麗危機,我們如果能夠進入的話,就能順利打開遼北的通道。不僅僅是這樣,遼北地區可能會存在更大的資源,具體是什麽樣的資源,我們還不清楚,就比如我們趙國,雲中,代郡兩地,我們也沒有想到會有大量的煤礦,如果遼北有更多的煤礦,或者是鐵礦資源的話,這對我們發展鋼鐵產業有很大的幫助,因此,我決定應該把下一塊趙國的殖民地放在遼北。而不是繼續放在那塊高原上。”李牧想了想說到。


    “如此說來,我們應該派人積極的深入到遼北,對遼北進行探礦,或者是其他方麵的偵察工作。”李左車建議到。


    “問題的關鍵不是在這裏,布局的工作很容易做,現在我們就能做,問題是,如何才能讓我們趙國和燕國走在一塊?”李牧想了想說到。


    “這個,丞相,我們不如走秦國路線,燕國有求於秦國,而我們趙國需要秦國的資金,同時,我們趙國開拓殖民地也需要秦國銀行進行投資,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說動秦國參與進來。”李左車想了想說到。


    “對。”李牧這時候說到。


    “知道嗎?”李牧對李左車說到。


    “遼北這件事情,還是秦國丞相主動提出來的,那時候,我隻是有些奇怪,秦國人提出這樣的事情有什麽樣的意圖,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明白了。”李牧說到。


    “秦國人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讓我們趙國人,向遼北發展,這樣的話,而他們秦國人正好改變了銀行的盈利策略,這樣一來,他們的投資就有方向。”李牧說到。


    “如此說來,秦國人已經比我們先一步看到了這一點。”李左車說到。


    “的確是這樣,看來,我們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通過秦國來向北發展了。”李牧這時候決定,趙國的戰略方向是東北。雖然這和燕國可能會一致,但是他相信,趙國會有更大的優勢。


    “都小心點,每兩個人為一組,大家都散開,散開。”翟並小聲的揮舞手臂,讓其他人散開,發揮各自的作戰效能。


    “你小子跟著我。不要亂跑。”翟並對鄭中說到。


    “這個,長官。”鄭中想要一個人作戰,但是他的長官卻叫住他。


    “我知道你小子一個人想亂跑。這是戰場,小心你得命,你的槍法是好,但是不夠冷靜。跟著我。我指揮你。”翟並對鄭中說到。


    “是,長官。”鄭中沒有辦法,隻能跟在翟並的後麵,他們趴在地上,一點點的靠近,其他人壓低身子盡可能的散布在周圍,每一小組都按照自己的意圖展開。


    “跟著我,別跟丟了。”翟並拉著鄭中說到。


    “是,長官。”鄭中極為不樂意,因為自己槍法出眾的關係,他願意一個人單幹,不願意配合,盡管長官對他非常的好,但是他還是不樂意,沒有辦法,既然長官叫住他了。他也隻能跟著這樣做了。


    楚軍軍營內。


    “唿,唿。”陳伯裹著自己的毯子唿唿大睡,他躲在一塊壕溝後麵,摟著自己的槍,裹緊毯子,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他都覺得和自己沒有關係。


    “這家夥。”顏三被飛來的蟲子給驚醒了。他起來看了看一旁的陳伯,這家夥睡的跟死豬一樣,根本就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


    “他娘的,真能睡。”顏三看了看陳伯罵道。他感覺自己口有些幹,就找出水囊喝了一口水。他才感覺自己口中的燥熱才減少一些。接著猛灌了兩口,他的睡意一下子沒有了。顏三想睡也睡不著了。


    “哎,這家夥,睡的跟死人一樣,老子想睡睡不著。”顏三罵道。


    “算了,起來看看周圍的情況吧。別一晚上真的給睡過去了。”顏三起來,找見自己的火槍,上了刺刀,壓低身子朝外看了看。天上有月亮,但也僅僅能夠看到幾百步以外的地方,想要看的更遠點,就的站的更高。楚軍士兵吃的還行,但是鹽少了一些,晚上行軍當中還有一些人看不清,這是典型的夜盲症,盡管他們靠著海,應該有充足的海鹽,但是齊國人都跑的差不多,提供鹽很少,加上楚軍軍紀不佳,很多士兵都是搶奪食物,這樣一來,很多楚軍實際上是得不到充足的鹽分的。


    顏三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沒有什麽異常,他覺得很安靜。這樣的安靜讓他的覺得沒有什麽。


    “嘩啦啦。”就在這時候,遠處飛起一隻鳥。顏三下意識的趴在地上,子彈飛來,通常會打中站著的人,這是戰爭總結出來的經驗。不遠處的一名楚軍好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向這邊看來。


    顏三盡可能的壓低身子,他覺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他覺得,這其中可能有危機。


    “喂喂。”就在這時候,顏三想要把陳伯叫起來。


    “喂喂,老陳,別睡了。有情況。”顏三小聲的叫道。而陳伯隻是揮舞一下手臂。好像有人打擾他一樣。


    “這家夥。”顏三罵道。


    “砰。”就在這時候一聲槍響傳來。顏三下意識的趴在地上。他知道有人開火射擊了。子彈朝著那邊飛去,他也不知道。


    一聲槍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砰砰。砰。”槍聲之後,有更多的槍聲傳來。


    “嗚嗚。”飛來的子彈擦著顏三的頭皮飛過去,顏三一下子嚇出一聲冷汗。


    “我的天啊。”顏三不敢再待了。他立即滾到了陳伯睡的壕溝內。隻有這裏能夠躲避飛來的子彈。


    “怎麽迴事?”陳伯被槍聲驚醒了。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但是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小聲點,不要亂動。”顏三滿臉都是冷汗,然後趕緊製止陳伯的進一步的動作。


    “怎麽了?”陳伯問道。


    “偷襲,有人朝我們開槍射擊,估計人還不少,子彈特別的奇怪。”顏三對陳伯說到。


    “子彈,子彈怎麽奇怪了?”陳伯這時候問道。


    “這個。”顏三這時候自己也說不上來。他總覺子彈特別的奇怪。


    “嗚。”就在這時候,一發子彈從他們頭頂飛過去。兩個人驚訝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楚軍拿著的是燧發槍,子彈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快速的飛過去,他們能夠聽出來,開槍的人離他們還有很遠的距離,最少都在兩百步以上,這樣的距離,子彈還能這樣飛,這已經超過他們的意識範圍之內了。


    “這,剛才,這子彈,太,太有勁了。”陳伯這時候首先反應過來。


    “就是這樣。這樣的子彈,太有勁了。聽槍聲,他們離我們還很遠,這樣遠的距離開槍,子彈還能這樣飛,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顏三接著說到。


    “就是,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陳伯說到。


    “都出來,出來,開槍殺掉那些襲擊者。”就在這時候,一名軍官在不遠處大喊大叫。


    “別出去,這子彈,打的遠,而且,我看飛的特別的快,平穩,這我們自己拿著的槍完全不一樣,我們開槍根本就打不準對方,反而會把自己填進去。我們還是待著這裏什麽也別動。”陳伯這時候搖頭說到。


    “我,我也是這個意思。”顏三這時候吞了一口唾沫說到。說實話,這樣的子彈已經讓他明顯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了。讓他出去射擊,他真的不願意這樣幹。畢竟這是白白送死,他很清楚自己手中的武器性能,開槍射擊,根本就沒法對抗對方武器的優勢,他們的子彈打出去猶如醉漢一樣,三十步內,他們還能保證子彈走一定的直線,超過三十步,基本上就不要想了。子彈完全是憑運氣來飛。能夠打中敵人,那完全是走了狗屎運。


    “我們還是等等吧。”陳伯很有耐心得說到。在他看來,他們手中拿著的武器根本就不會發揮作用,外麵槍聲大作,他們的槍聲聽起來十分的嘈雜,聲音也非常的亂。而遠處的槍聲,聽起來十分的清脆,有力。這是十分不對稱的戰鬥。


    “嘿嘿,又幹掉一個。”鄭中興奮的拉動槍機,把子彈殼退出來,然後重新裝填。


    “我們該轉移陣地了。”翟並看了看遠處的情況說到。


    “長官,沒事吧,我都連續幹掉九個了。我湊個整,咱們再轉移。”鄭中對自己的長官說到。


    “別亂來。這樣是戰鬥,開槍發出的光,一定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別亂來,跟我走。”翟並說著就拉著鄭中離開,轉移陣地去了。


    鄭中也沒有辦法。


    楚軍營地內。南宮少趴在一輛戰車下麵,他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惱怒。


    “開槍,給我開槍。”南宮少大聲的命令道。但是很多士兵慌亂的趴在地上,也有開槍的,南宮少大聲的叫喊著。


    “噗。”就在南宮少大聲叫喊的時候,戰車一旁的一名士兵士兵被擊中倒地不起,子彈擊中了對方的脖子,鮮血噴射了南宮少一臉。


    “呸呸。呸。呸。”南宮少嘴裏有一些鮮血。這樣的血讓他感到十分的惡心,他於是連續的吐口水。而那名倒下的士兵脖子斷口處不斷的流血,而他看都不看。


    “真他媽的惡心。”南宮少大聲的罵道,不僅僅是他的嘴裏,他的臉上還有,南宮少不斷的擦著自己的臉上的血。


    “滾開。”南宮少十分惱火的一腳踢開那名士兵,他感到嘴裏都快惡心死了。對此他十分的惱火。


    “少將軍。”就在這時候,一名校尉跑過來擔心的看著南宮少。


    “把那個人給我弄開,給我弄一些水來。”南宮少大聲的叫道。他感到十分的惱火。


    “這。好的。將軍。”校尉也沒有辦法,他知道南宮少是一名難伺候的主。


    騷擾還在繼續,楚軍基本上一晚上是被動挨打的,他們隻能盡可能的躲避起來。以免被子彈打中了。這樣的話他們死的就太屈了。如果一不小心挨了槍子,最輕的都是截肢,擦破皮,那可就是太幸運的事情了。如果一不小心擊中了要害,比如,肺部,或者是肚子被打開,基本上已經宣布死亡了。楚軍內的醫術非常的差,醫師都非常的少,簡單的包紮都沒有人會去做,止血就別提了。受傷基本上就和死亡站在一塊了。


    經過一晚上,楚軍士兵被折騰的不輕,他們繼續前進,一小隊士兵派出了搜尋敵軍。


    “小心點,我覺得,昨天晚上的那些還沒有走遠。”陳伯壓低身子拉住顏三說到。


    “老陳,你看,我找見了什麽?”這時候陳伯對顏三說到。他們奉命出來搜尋敵軍。而陳伯在最後壓低身子,他怕站著高挨一發槍子。


    “你看。”說著陳伯就拿出一發彈殼。


    “銅的。這東西是什麽?”顏三奇怪的問道。


    “對。銅的,這裏麵火藥味,不過味沒有咱們的大。”陳伯對顏三說到。


    “你說,這是,他們的子彈藥包?”顏三一下子反應過來。


    “對。我也覺得是,可是,這些人太有錢了。竟然拿著銅去做子彈藥包。”陳伯說到。


    “別說,我想起一件事情來。”這時候顏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你還記得齊軍嗎?他們手中就有這樣的武器,那種手槍,就發射這樣的子彈藥包,全是銅。打一發子彈貴的要死,昨天襲擊我們的人,肯定有錢。”顏三接著說到。


    “我的天啊。”陳伯嚇了一跳說到。


    “怎麽了?”這時候顏三問道。


    “跟這樣的人打仗,我們死定了。”陳伯不妙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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