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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獸早已登上了南鄴洲島,海裏岸邊都是戰場。


    經過多天的獵殺,人修把妖獸阻擊在離岸五裏內的區域內,而且還在一點點把妖獸往海裏趕。


    幾天都不再有七階妖獸的蹤影,連六階的妖獸都變得少見。


    妖獸還是源源不斷地往南鄴洲島湧來,卻是已過了獸潮的高潮期。


    殺!


    各修士殺妖獸的熱血一點不見少,殺紅的眼還沒褪出血色!


    紅色的海浪翻滾,捲起腥味濃重的泡沫拍到海岸上,泡沫拍到岸上後,變成了一堆汙色的濃稠東西,沖天的血腥味更能刺激人的感官,激起人的殺戮心。


    之前是妖獸圍島,不殺他們離不開逃不掉,來狩獵妖獸的初衷拋到一切,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殺!


    獸潮的高潮期已過,他們離開的阻礙變小,可他們倒不急著走了,不把這些妖獸都殺光,不能出那口被妖獸圍困的氣!


    看著妖獸在自己手下垂死掙紮,賈長寧的麵目略帶猙獰。


    跟大多數的散修一樣,賈長寧來南鄴洲狩獵妖獸是為了得靈石換修煉資源,他已是築基後期,要為結丹做各種準備,所需靈石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為的是靈石,沒想著跟妖獸死戰到底,打算在獸潮高潮期到來之前離開南鄴洲,可他的計劃全被變故打亂,他不得不留下。


    獸潮高潮期危險重重,六階妖獸隨時會出現在周遭,七階妖獸不時現身。


    這些妖獸雖靈智不高,但實力都偏強,他一個築基後期對付六階妖獸極為吃力,他都不記得有多少次差點死於妖獸口,心裏怎沒氣?


    現在不多殺點換獎勵換靈石,怎能夠本?


    殺!


    「啊!」


    一聲人修的慘叫。


    數萬人的戰場上,最不缺的是慘叫聲,除了左近的人修,沒人往那多看一眼。


    賈長寧也沒顧得上看,他正與一隻五階妖獸打鬥,半點分心不得。


    趁機扔了一隻丹寶進妖獸口,再收一枚妖丹。


    他心頭一涼,忙看去,隻見離他千米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大塊陰影。


    往上一看,心頭更涼。


    「惡鯤!」


    比先前出現的時候還要大!足有七百八丈長!


    逃!賈長寧的這個念頭無比清晰,他也這樣做了。


    慘叫聲迭起,是被惡鯤吸出口中的人修發出的最後的絕望。


    快逃!


    所有人都跟賈長寧起了同樣的念頭。


    有的上次已見識過惡鯤的兇殘,沒見過的也聽說的很詳細。


    在快逃這個念頭之後,第二個念頭是:惡鯤怎麽又迴來了!


    這隻惡鯤上了瀛洲島到處肆虐,吞吃了近萬人,包括一位元嬰修士!


    待幾位老祖追去,惡鯤又不見了,看惡鯤的肆虐路線,都以為惡鯤再出現會是在瀛洲島的東南部,幾位老祖留在了瀛洲島上搜巡惡鯤的下落。


    沒想到,惡鯤又迴到了南鄴洲!


    廝殺了這麽多天,活下來的修士都是極有自保能力的,逃的念頭一生就有了行動。


    有利的是,最遠的海岸離南鄴城不過幾十裏,想逃迴城裏不需多少時間。


    可距離近又成掣肘,轉眼間城門外堵滿了人修。


    盡管城門開的很大,修士速度也快,一息間能容百人進到城內,但修士太多,一時通行不暢。


    「吼!」是惡鯤的發怒的叫聲。


    賈長寧離城門較遠,慢了一步,被耽閣在城門外,他迴頭看去,見惡鯤正從漫天火光中衝出來,它的大口一吸,竟把半空的火雲給吞了進去。


    之後賈長寧沒眨眼,卻是見惡鯤移動了位置。


    賈長寧再吸了口涼氣!說是這隻惡鯤是個變異的,能隨時躲進虛空,並能在虛空中存活一段時間,所以才總是不見,不成想惡鯤連火都不懼!


    賈長寧有火靈根,修煉的也是火屬性的功法,離得雖遠,卻也能感受到那火雲不是普通的火,而是種異火。


    向惡鯤使出異火的人呢?看樣子兇多吉少了!


    賈長寧起了焦急,要是不趕緊進到城內,他也是兇多吉少。


    「嘭!」


    一聲過後是無數聲爆炸的巨大聲響,無數個丹寶不要錢地向惡鯤擲去。


    有人在城牆上空大喝道,「快!從城牆上方進去!」


    賈長寧知道是南鄴城暫時打開了空禁,他一刻都沒猶豫,放出飛劍想往城內飛。


    誰知一提靈力,全身冰冷,飛劍掉落,他一頭栽到了地上。


    是他大意了!在看到惡鯤後隻想著逃,忘記了這批妖獸多為毒獸,他是不慎讓毒液進了傷口。


    在他栽到地上時,城門前的修士幾乎都在禦劍往城牆上飛,轉眼間賈長寧身邊空無一人。


    他不甘地閉上了眼。


    再醒來,他是躺在一間屋子裏,眼珠兩邊動了動,看得出屋子很寬敞。


    一側臉,看到一個正在打坐的白色背影。


    慌忙從玉榻上下來。這一走動,讓他感覺到身體如常,他的毒解了。


    對著前方的人深躹了躬,「多謝前輩援手,賈長寧沒齒難忘。」


    對方氣息收斂,不好用神識探對方的修為,看他滿頭的銀髮,想是位老者,即便比他修為低,救了他也能稱得起前輩的稱唿。


    白色背影站了起來,轉過身,聲音清洌,「不必謝。我並非刻意救你。」他伸開的手掌裏有個玉瓶,「這個玉瓶是誰給你的?」


    對方一轉過身,賈長寧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對方不是個老者,看到對方藍色的眼眸,知道是位妖修,也猜出是哪位妖修了,是千藍真人的妖修道侶。


    玉瓶原是在他手裏握著的,他拚著勁拿出了玉瓶,想服下裏麵的解毒丹,但沒能做到就昏迷了。


    他忙解釋道,「十天前我不幸中毒,得千藍真人搭救,她見我沒有解毒丹可用,便把整個玉瓶送於了我。」


    在獸潮裏受傷中毒是常事,這次獸潮裏的毒獸異常多,修士中毒的頻率都高,通常會在出城前服一粒解毒丹,賈長寧原沒想在南鄴城呆這麽久,準備的解毒丹都用完了,而城內早就銷售一空,他隻能期望著自己不被毒到。


    因不知還會在南鄴城呆上多久,他沒捨得天天服用解毒丹,結果今天又中毒了,偏有了惡鯤出現的事沒能及時發現,差點送了命。


    「既是千藍真人給你的,玉瓶還給你。」夙無衣一揚手,玉瓶落到賈長寧的身前。


    玉瓶是他送給林千藍的,底部刻有一個「林」字。他是受冥塵的指點,說是林千藍不會拒絕這類普通的東西做禮物,他便隻送了空的玉瓶,林千藍果然收下了。


    賈長寧收起了,再行了一禮,「多謝前輩。」千藍真人的道侶的修為比他修為,他叫前輩沒叫沒錯。


    「你既無事了,且走吧。」


    賈長寧也是爽快性子,「告辭。」要還救命之恩不在一時。


    到了外麵,看到的修士都是喜色一片。


    稍一留意,便知道是惡鯤被除掉了。


    一算時間,他昏迷了三個多時辰,就在這三個時辰內,南鄴城發生了幾件大事。


    先是兩位化神後老祖現身,除了那隻惡鯤。


    他之前看到對惡鯤使了異火的是位元嬰後修士,在與惡鯤的對戰中受了重傷,但也讓他摸清了惡鯤的底,這隻惡鯤進階了!


    之後不久就來了兩位化神後老祖,齊手殺了惡鯤,隨帶手還除掉了大量的圍島的妖獸,大大緩解了妖獸圍城之勢,獸潮結束在望。


    兩位化神後老祖來的這麽快,還不是從外麵來的,而是從南鄴城內,是因為南鄴城內建成了一個遠程傳送陣。


    「那可是遠程傳送陣啊!」一人大為感慨道,「以前在典籍中看到過,消失了十萬年,讓我們趕上了用了啊!」


    遠程傳送陣在三天後開放,凡獵殺積分在一千以上的,要離開的話,傳送費用減半,上了獵殺榜的修士可免費傳送一次。


    城內的許多修士都在對比著通過傳送陣和靈舟哪樣劃算。


    有這一層,獵殺榜的榜單又多了含金量。


    ※※※※


    與殺氣無限的南鄴城相對,萬柳城內詳和一片。


    林千藍看向下方,等著聽她是怎麽殺了血羅門掌門的。


    祈先生一捋白色長須,「這個不可定論。沒人看到血羅門掌門是怎麽死的,隻說血羅門掌門和八位弟子跟黑衣女子同在議事殿,後來黑衣女子不見了,其他人都死了。」


    有人疑道,「那血羅門掌門可是金丹後期,那位當時不過是築基修為,怎能殺了他?更別說那八位弟子裏有五位都築了基。這事透著古怪。」


    有人接道,「是啊。這個傳言是從血羅門傳出來的,血羅門的話還能盡信?還說血羅門的人誓要為他們的掌門報仇,這更不能信了,死的血羅門掌門就是殺了前任掌門當上的。


    現在弟子大多數都是前任掌門門下的,他們會給殺了他們原掌門的人報仇?我看血羅門的掌門是起了內訌死的吧?」


    「啪!」一人輕拍掌,「這位道友說的很有道理。那位不知得罪了誰,什麽壞事都往她的身上安。我看是有人嫌修真界太平靜了,要攪起混水來。」


    那位,指的是她。林千藍聽得平靜。經歷的多了,已沒多少事能讓她的情緒發生大的變化,她得以能邊聽邊分析。


    說她殺了血羅門掌門,種種證據表明傳言不太可信。栽她贓的人會有這麽笨?不是,是栽她贓的人太狡猾,把人心算在了裏麵。


    修士大都很謹慎,對別人說的話在信之前都會多想一層,這傳言假的太明顯,反倒可能是真的,因為要真是殺了血羅門掌門來陷害一個人,不會用如此卑劣的傳言。


    修士還大都帶著傲氣,沒人會承認自己不聰明,認為自己多想了一層是對的,負負得正,結論是——傳言為真。


    聽下去,那位發問的人道,「我倒覺著不是空穴來風。別忘了,當時林千藍還是築基期,誰會下這麽大功夫去陷害一個築基女修?要真有仇,能殺得了一個金丹後期,還殺不了一個築基?」


    騰二聽得來氣,「老大,要我去教訓教訓他們嗎,他們見都沒見過老大,就亂說!」


    是人一張嘴,想說什麽說什麽,之所以有人敢針對她,是因為她不夠強,若她強大到讓人仰止,這些都不會存在,所以林千藍沒什麽可生氣的,「騰二,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


    「老大說傳著傳說以後就會傳出個畫本來,讓老大的名字流芳百世。」


    ※※※※


    與殺氣無限的南鄴城相對,萬柳城內詳和一片。


    林千藍看向下方,等著聽她是怎麽殺了血羅門掌門的。


    祈先生一捋白色長須,「這個不可定論。沒人看到血羅門掌門是怎麽死的,隻說血羅門掌門和八位弟子跟黑衣女子同在議事殿,後來黑衣女子不見了,其他人都死了。」


    有人疑道,「那血羅門掌門可是金丹後期,那位當時不過是築基修為,怎能殺了他?更別說那八位弟子裏有五位都築了基。這事透著古怪。」


    有人接道,「是啊。這個傳言是從血羅門傳出來的,血羅門的話還能盡信?還說血羅門的人誓要為他們的掌門報仇,這更不能信了,死的血羅門掌門就是殺了前任掌門當上的。


    現在弟子大多數都是前任掌門門下的,他們會給殺了他們原掌門的人報仇?我看血羅門的掌門是起了內訌死的吧?」


    「啪!」一人輕拍掌,「這位道友說的很有道理。那位不知得罪了誰,什麽壞事都往她的身上安。我看是有人嫌修真界太平靜了,要攪起混水來。」


    那位,指的是她。林千藍聽得平靜。經歷的多了,已沒多少事能讓她的情緒發生大的變化,她得以能邊聽邊分析。


    說她殺了血羅門掌門,種種證據表明傳言不太可信。栽她贓的人會有這麽笨?不是,是栽她贓的人太狡猾,把人心算在了裏麵。


    修士大都很謹慎,對別人說的話在信之前都會多想一層,這傳言假的太明顯,反倒可能是真的,因為要真是殺了血羅門掌門來陷害一個人,不會用如此卑劣的傳言。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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