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點開,等這行點沒了再點)


    安然度過獸潮的標誌是不讓海裏妖獸上岸,在獸潮來臨時,一經發現海裏出現大量妖獸,會立即組織狩獵者到海域去獵殺,為的就是不讓妖獸接近海岸。


    妖獸群不斷地向海岸逼近,人修出海阻止,就看哪方在這個拉據戰中占上風了。


    這次南鄴洲獸潮期的妖獸數量太多,數萬名修士不停的獵殺都沒能阻止妖獸群進入南鄴洲島的百裏海域內。


    百裏海域的距離,是妖獸上岸的前奏。


    雖說五階以上妖獸的更具有威脅性,但三四階妖獸的數量太多,以量取勝,上了岸後的破壞力是巨大的。


    按以往的規律,七階以上的妖獸會在獸潮的後期出現,那時,經過多天的獵殺,五階以下妖獸的數量大大減少,給安然度過獸潮增加了成算。


    可這迴,還沒到七階妖獸出現的時期,出現了隻更高階的惡鯤,打亂了抵禦獸潮的節奏。


    不說築基期修士,金丹期修士都不敢輕易出海,惡鯤的吼聲能引起附近空間振盪,想瞬移都不能。


    收到惡鯤出現的消息,在南鄴城坐鎮的三位老祖當即出了海,可最後無功而返,不是他們打不過惡鯤,而是惡鯤不見了。


    惡鯤的去向不明,更讓人不敢出海,阻止獸潮也能先保住自己的命。


    兩天過去,大量的妖獸湧進了南鄴洲島百裏海域內,已有少量妖獸上了岸。


    修士退守在南鄴城內,隻等著找出惡鯤的下落後,他們再出城。


    經歷過無數次的大獸潮,南鄴城對各種例外事件都有應對措施,城內並沒有出現兵荒馬亂的現象。


    城主府禁製大開,進進出出的修士都是來應徵煉丹師和煉器師的,優厚的報酬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南鄴城在獸潮開始前就已開始大量招募這些人才了,目的是煉製出大量補靈用的靈丹以及丹寶。


    補靈用的靈丹及丹寶的主材都是妖丹,正是獸潮期最不缺的東西。


    城內秩序緊張而有序。


    林千藍也沒閑著,跟數十位修士一起,為南鄴城的護城大陣進行加固。這倒不是司家老祖讓她做的,而是她自己自願加入的。


    她越來越喜歡陣法一途,而護城大陣這類大型陣法不是隨便能接觸到的,她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林千藍負責西南角一處大陣的加固。


    加固大陣不難,她把五塊陣石的打入陣圖指定的位置後,沒有離開,而是對著陣圖研究起大陣來。


    當然,她手裏的不會是護城大陣的全部陣圖,而隻是她負責的那處大陣的。但由一斑可窺得不少東西,值得她參詳。


    忽聽到背後有笑聲。


    林千藍放下手裏的玉簡,扭頭向後瞧去,隻見阮聽夜坐在高高的城牆上方,正看著她笑。


    林千藍知道他在笑什麽。


    她這會是隨意坐在地上的,麵前攤了幾塊玉簡和數十塊的陣石,剛才在參詳陣圖時,嘴裏念念有詞,手還時不時地模仿著玉簡裏的手訣亂舞著,決不是什麽好形象。


    大陣是設在城牆外部的,她所處的位置介於大陣和城牆之間,這段區域內,除了他們這些加固陣法的幾乎沒別的人會來,她也就隨意了。


    都說本性難移,她在異世時養成的大喇喇的習慣一直沒能改,也是她不想改,不過她隻會在獨處或親近的人麵前,如冥塵、師父麵前,才會這樣做罷了。


    被阮聽夜看到了自己的這一麵,她也沒覺著有什麽難堪的,索性也不客套了,直接問道,「找我?有事?」


    阮聽夜適應能力很強,順著她的語氣道,「找你,有事。」


    林千藍向一邊揚了下眼角,等他的下文。


    阮聽夜踏空走下來,見林千藍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便也坐了下來,他坐的優雅多了,盤膝而坐,袍擺遮在前方,「待獸潮結束後,你是迴仙京城,還是另有去處?」


    林千藍皺了下眉,她不太喜歡被人詢問去向,但也不是不能說,「迴宗門。」


    她的來歷不是秘密,認識她的人大都知道。阮聽夜點下頭,「我正打算到舊九洲去探訪幾處地方,想邀你一起結伴。」


    在無盡妖界時,阮聽夜曾說過若方便想與她結伴探險的話。


    探險尋寶是阮聽夜的愛好,他喜歡的是探險的過程,樂於參與各類的歷險,像上次就是加入了欒倉真人組織的尋寶。


    林千藍早想在雲琅界到處走走,她現在的修為已能讓她大部分區域都去得,獨行有獨行的自在,結伴有結伴的好處,而且她感知出阮聽夜是純粹想邀她當探險同伴,跟他過去常邀陸語山結伴一樣,不附帶其他意圖。


    兩人都是金丹修士,要真是有什麽別樣心思,沒必要也隱瞞不了對方。


    因為在夙血山脈發生的那件摸頭髮事件,她在步輕履的鮫人洞府再見阮聽夜時還略有尷尬,但看到阮聽夜表現出的是完全忘記了那件事,那點尷尬勁很快消失了。


    在無盡妖界時,兩人為離開而通力合作,心照不宣地沒提起那件事,不是避諱什麽,而是沒必要。


    到底是選獨行還是結伴都沒有意義,現在時機不怎麽對,她迴宗是有事要解決,不能成行,便拒絕了,「恐怕不行,我要有段時間都會在宗門內。」


    阮聽夜沒有表現出有失望的神情,「無妨。」給了她一塊玉簡,「我要去的是這幾處地方,若你有空閑了,對這幾處地方有興趣了再一同結伴,你看如何?」


    去不去去哪裏全在於她,這個沒什麽好推的,林千藍應下,收下了玉簡。


    林千藍在這裏呆的時間夠長了,把擺在麵前的東西一樣樣收起。


    又一個翻牆的,騰二從城牆上滑下來,「老大!老大!找到惡鯤了!」


    騰二喜歡到處溜達,林千藍也不拘著它。


    「在哪裏?」


    「惡鯤繞到南鄴洲南邊去了,一下子就到瀛洲島上,毀了一個鎮子,吃了好多人,好幾個老祖都去了。」


    南鄴洲附近的讓人迷向的區域不少,三位老祖失去了惡鯤的蹤跡,就猜到惡鯤是進到了這類區域內,他們也一直在這類區域周邊巡視。


    隻沒想到惡鯤沒追蹤著人修的氣息,往離得近的南鄴城來,而是去了瀛洲島。


    兩人迴到城內,城內議論的都是這件事。惡鯤上岸的地方太出乎人的預料,偏向了東麵,在瀛洲島獸潮的防線之外。


    最新消息說,葬於惡鯤腹中的已有數千人之多。


    沒了惡鯤在側,不能等著妖獸圍城,南鄴城眾修士再出城主動出擊。


    林千藍帶著她那隊司家子弟再出了城。


    幾乎是傾城出動,數萬名修士遍布於海岸,不管幾階的,見妖獸就殺,有的殺急了眼,差點把旁邊修士的靈獸給滅了口。


    世家的子弟可沒這麽多,一半都是前來狩獵的修士。


    「多虧了這隻惡鯤。」冥塵的話不帶偏倚。


    林千藍唏噓道,「是啊,沒有這隻惡鯤,哪能留下這麽多的修士。」


    在林千藍第一天帶司家子弟出海前,木琰老祖特意交待,遇到高階的兇獸不要動它,隻管把司家子弟安全帶離,發出傳訊玉符給他即可。


    木琰老祖實際上是說讓冥塵不要動兇獸,林千藍當時沒想那麽多,隻以為是木琰老祖是為了司家子弟的安全著想,若真遇到了兇獸,有冥塵護著會更有保障。


    也正合林千藍的意,除兇獸本就是南鄴城坐鎮的老祖們的事,冥塵沒有這個義務替他們除了。冥塵在無盡妖界裏殺了坎水九嬰,已是解了南鄴洲這次獸潮的一半危機。


    等三位老祖出海,說是惡鯤不見了無功而返後,林千藍有所明悟。


    接下來,南鄴城封城,說是等有了惡鯤的消息後再出城,林千藍已完全明白了老祖們的意圖,他們是藉由惡鯤來留住眾多自由狩獵者。


    各大世家要抵禦獸潮,但也不會傾族出動,他們要保留著足夠的族人來延續家族的規模及勢力。


    大獸潮期的妖獸太多,個人力量,哪怕是元嬰大能靈力都是有限的,對付獸海戰術需要的是人海戰術。


    而人數最多的自由狩獵者為的是利,不會跟妖獸拚命,見機不好就會立即逃離南鄴城。


    惡鯤的出現,或者說任一高階兇獸的出現都是一個契機。


    林千藍有理由相信,惡鯤的不見是幾位老祖放縱的結果,然後藉機封城,讓妖獸把南鄴洲島團團圍住,沒能離開的自由狩獵者想離開卻是不能了。


    現如今,要活著隻有一條路:殺盡妖獸!


    背水一戰的士氣可想而知,相當地高!


    南鄴城也沒想著讓自由狩獵者送死,他們要死了,下次獸潮不就少了許多戰力?煉製的大量補靈丹、丹寶免費發放給各修士,更是漲了士氣。


    司家的子弟沒有再分散開,都集在了一起,各路人馬互為犄角,相互援手。


    經過前段時間的廝殺,各世家子弟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亡,又陸續來了更多的子弟。


    司家也不例外,隻林千藍這隊有傷沒有亡。司家從四隊人馬變成了七隊。


    有個隊的負責人讓林千藍多看了眼。此人深色衣袍從頭包到腳,看不清麵目,像是修煉煉屍道、禦鬼道之類的修士。


    南鄴城的眾修士,除了短打衣著,就數這種打扮最平常了。獸潮期間,殺氣、陰氣、血煞氣瀰漫,最受修煉煉屍道、禦鬼道、噬血道之類陰屬性功法的修士的喜歡。


    隻不過,司家子弟很少有修煉陰屬性功法的,這身打扮在司家隊伍裏略顯特別。


    看了一眼後不再關心了,也沒心思去管別人修煉的什麽道,出了城所能做的事,除了殺還是殺!


    「嘭!」


    林千藍不想關注此人都不行,他大來概是司家專門負責砸丹寶的,見有子弟遇險,砸!有妖獸群衝來,砸!


    沒見到他用別的法寶,就隻見他砸丹寶了。


    插空看了幾眼後,發現此人的不俗之處,他丹寶使的特別的精準和巧妙,他對付的全是五階的妖獸,每個丹寶都正好丟進了妖獸的口中,既能一舉殺了妖獸,又不會讓爆炸波及到周圍的修士。


    南鄴城大量煉製的丹寶都是三階四階的,威力有限,丟到妖獸群裏的結果是炸傷一隻幾隻的,炸死的少,而這種精準用法,看似覆蓋麵小,但一個一隻,還都是五階的,效果更好。


    難道是她認識的人?不是她多疑,此人一直都在她的三百米範圍內,順手幫她帶的司家子弟解了多次圍,一天是巧了,可兩天三天呢?


    南鄴城的眾修士,除了短打衣著,就數這種打扮最平常了。獸潮期間,殺氣、陰氣、血煞氣瀰漫,最受修煉煉屍道、禦鬼道、噬血道之類陰屬性功法的修士的喜歡。


    隻不過,司家子弟很少有修煉陰屬性功法的,這身打扮在司家隊伍裏略顯特別。


    看了一眼後不再關心了,也沒心思去管別人修煉的什麽道,出了城所能做的事,除了殺還是殺!


    「嘭!」


    林千藍不想關注此人都不行,他大來概是司家專門負責砸丹寶的,見有子弟遇險,砸!有妖獸群衝來,砸!


    沒見到他用別的法寶,就隻見他砸丹寶了。


    插空看了幾眼後,發現此人的不俗之處,他丹寶使的特別的精準和巧妙,他對付的全是五階的妖獸,每個丹寶都正好丟進了妖獸的口中,既能一舉殺了妖獸,又不會讓爆炸波及到周圍的修士。


    南鄴城大量煉製的丹寶都是三階四階的,威力有限,丟到妖獸群裏的結果是炸傷一隻幾隻的,炸死的少,而這種精準用法,看似覆蓋麵小,但一個一隻,還都是五階的,效果更好。


    難道是她認識的人?不是她多疑,此人一直都在她的三百米範圍內,順手幫她帶的司家子弟解了多次圍,一天是巧了,可兩天三天呢?


    她打聽了下,此人果然不是司家人,是司家的外姓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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