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態度和藹可親,是個慈愛的長輩。


    相互寒暄了一番,江夫人就笑著問起了多多來。“聽說小世子是個聰明伶俐招人喜歡的孩子,怎麽沒帶他過來?聽說前過了周歲,也是我們時間趕不及不然的話還能喝上一杯周歲酒。”


    “多謝夫人關心,不過多多那孩子現在皮得很,江姐姐出嫁在即肯定忙得很,我和侯爺就想著不帶他過來叨擾了。”宋暮槿笑著說道。


    “什麽叨擾不叨擾的!都說孩子能帶來喜氣。”江夫人笑盈盈地看了眼江雪影,笑著與宋暮槿說道。“下次可不要如此客氣了,帶孩子過來,我和老爺也好見見,而且啊,家裏有個孩子說笑著,那都要熱鬧些。”


    宋暮槿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這是希望江雪影嫁過去能早日懷個孩子呢,畢竟五哥和江雪影年紀都不小了,於是笑著點頭,“行,那下次我就帶多多過來給老爺和大人您二位請安。”


    江雪影也是聽出了江夫人的意思出來,頓時臉頰都羞紅了。


    江雪潤倒仿若沒有聽出來江夫人的意思一般,依舊笑容甜美。


    “你這孩子,你都叫影丫頭姐姐了,怎麽還如此生分叫我夫人?”江夫人笑著說道,“我聽影丫頭叫你北北,那我也叫你一聲北北可好?你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伯母可奧?”


    宋暮槿笑著,從善如流,“伯母,北北是我爹娘給我取的乳名,伯母您如此叫還親昵著呢,伯母還可以叫我小槿或暮槿都好。”


    江夫人自是和藹笑著應了。


    頓時又比剛才要親厚了不少。


    宋暮槿和江雪影和她說說京城這邊的風土人情,江夫人和江雪潤兩個說說家鄉的事,倒也其樂融融。


    江雪潤臉帶笑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會說話一般實在是一個格外令人驚豔的姑娘,偶爾也會說上一兩句話,每次說的話都是極其妥當而且帶著幾分才情,由此可以看出來她不僅是個絕色的美人兒,而且才華也是極好的。


    言談之間,也可以看出來江夫人雖是對江雪潤還是可以的,雖是不如江雪影這個親生女兒這般親昵,但也可以看出來她也是疼江雪潤這個庶女的。


    當然宋暮槿也不會就這麽直接斷定江夫人很喜歡江雪潤,畢竟是名門望族出來的當家夫人,就算是她不喜歡江雪潤這個庶女那麵子上肯定也過得去的。


    四人正說著,有丫頭說,江家父兄和蕭殊一起過來了。


    “怎麽過來了?”江夫人笑著忙起了身,往外走去迎接。


    宋暮槿和江家姐妹三個也起了身。


    還沒有走到門口,江老爺就陪著蕭殊先走了進來,然後是江家的六位兄弟。


    彼此少不得是一番見禮。


    宋暮槿給江老爺行了晚輩禮,蕭殊也同樣給江夫人行的是晚輩禮,就算不說宋暮槿和江雪影兩人的交情,就說是太子殿下的情分上,他們夫妻給江雪影的父母行晚輩禮那也是應當的。


    江老爺身上散發著歲月沉澱下來的睿智和從容,笑容儒雅。


    至於六位江家兄弟,皆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溜兒站在那就十分的吸引眼球。


    看著這六位兄弟,宋暮槿不免有些羨慕,這麽多優秀的兒郎就是看著也讓外人嫉妒羨慕啊,宋暮槿不由得想到了多多,她這邊與武寧伯府是斷幹淨了,而宋大平這邊就宋楊一個弟弟,宋楊還小才十四歲呢,他娶妻成家估計還要等上幾年,而蕭殊這邊就更不用說了,鄭家那邊自也斷了關係的,所以蕭家也是人丁單薄,可是要多給多多生幾個兄弟才好,俗話不是說打仗父子兵,上陣親兄弟嗎?


    旁人倒是不知道宋暮槿所想,隻蕭殊發現了她有片刻的怔愣。


    中午飯,宋暮槿和蕭殊是留在那吃的,江家父兄陪著蕭殊在外麵設了一桌席麵,宋暮槿和江雪影姐妹則在內院陪江夫人吃飯。


    本宋暮槿若是可以就問問江雪影關於江雪潤的情況,不過直到告辭都沒有好機會問她。


    於此宋暮槿隻能在迴去才馬車上與蕭殊說道,“不知道江家帶江雪潤過來是想給她在京城尋一門親事呢,還是隻是隻是過來送江姐姐出嫁的,剛才江老爺和江家兄弟有沒有跟你透露過嗎?”


    蕭殊沒有注意那麽多,稍迴想了下搖頭說道,“他們倒沒有提這個。”


    江家縱是有打算,大約也不好和才第一次見麵的蕭殊說,就如江夫人也沒有跟自己透個半個字一般,宋暮槿點了點頭,“那倒是個難見的絕色啊。”


    “是嗎?”蕭殊對江雪潤沒印象,柔柔笑著把宋暮槿摟到了懷裏,“有誰能比過我家娘子?”


    宋暮槿麵色有些發紅,輕笑著捶了他一下,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那江雪潤我瞧著是個有心思的,若江家父母是打算給她在京城尋一門親事,那自然是好的,江家離京城這麽遠,有個親姐妹在京城也能與江姐姐有個照應是不?我就是擔心有人會打其他的什麽主意,或是那個江雪潤是個心氣高的被人利用了,子硯,你想啊,五哥和江姐姐兩人這些年來也不容易是不是?”


    宋暮槿的意思江家可能會打算讓江雪潤伺候五哥,幫襯江雪影,畢竟這姐妹共侍一夫的事也不是新鮮事,畢竟江家在遠離京城,能有個長得絕色的姐妹固寵自是再好不過了。


    剛瞧著那江雪潤是端莊有禮,說的話那是麵麵俱到,是個有心思的。


    “你忘了五哥是怎麽說的嗎?你也別擔心了,他們想也得五哥願意啊!”蕭殊笑著說道,“五哥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而且五哥又不是什麽見了美人就挪不動腳步的人。”從小一起長大,蕭殊可以說最了解太子的人。


    所以這一點,他不擔心。


    “這倒是真的,五哥並不是那樣的人。”宋暮槿點頭讚同了他的話,“不過……到底那是江姐姐的妹妹,若他們真有那個打算,江姐姐隻怕是很難做,而且到時候也會影響五哥和江姐姐兩人之間的感情。”


    “你擔心的也有道理。”蕭殊考慮了下說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說道,“好了,你別胡思亂想了,我迴頭讓人去打探一下,許是我們多慮了。”


    事情關乎到五哥,他也不得不慎重些。


    當然江家打算如何那是江家的事,五哥也不是他們江家能隨意能左右的人,至於五哥和江雪影的感情五哥自會處理好的,倒也不用他這個表弟和北北去擔心,不過他倒是擔心會有人會利用那江雪潤做出什麽傷害五哥和江雪影的事來,所以必須謹慎著些!


    “好。”這個話題就此揭了過去,宋暮槿又笑著說起來江家兄弟來,“六位長相俊朗的公子那麽站成一排,可真是讓人羨慕……”


    “北北,你這是什麽意思呢?”蕭殊看著她,雖是麵容平靜,不過語氣裏帶了濃濃的酸味。


    “你想什麽呢!”宋暮槿嗔了他一眼,笑著解釋說道,“子硯你別亂吃味,我說江家兄弟隻是羨慕他們江家兄弟多,你瞧他們這麽一站出來多大陣勢啊!我就想啊,我們應該給多多多添幾個兄弟,將來他們也能相互幫襯和扶持!”


    原來如此,這個他喜歡!蕭殊傾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溫柔笑著說道,“這個沒問題,我們今天晚上就迴去努力加油!”當初給兒子取多多這小名,不就是想他能帶來多多的弟弟妹妹嗎?


    過兩日,蕭殊派去打探的人就有了結果,江家父母倒沒有打算讓江雪潤也送去伺候太子殿下,不過兩人也擔心江雪影在京城獨木難支,所以是有意給江雪尋一門親事,把她也嫁到京城,將來她們姐妹兩個能有個照應。


    宋暮槿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至於會把江雪潤定給誰家,那是江家父母該操心的事,而且看來兩人都是真心疼愛江雪影的,對於江雪潤的婆家他們當然是會仔細掂量和衡量的。


    ……


    雖是二皇子早就知道了五皇子被立為太子的事,不過他沒有跟謝靜琬說,謝靜琬直到六月初才聽說。


    她是傍晚出去趁涼快出去散步的時候聽人說的,如今她和二皇子住的地方簡陋,天氣熱了起來,也隻能早上和黃昏的時候出來走走了,而且還不能走遠,必須是在看守他們的侍衛視野之內。


    謝靜琬麵皮博自是很少出門,不過這日她見晚霞絢麗所以既心血來潮出了屋子去走走。


    所以,咋一聽謝靜琬還以為人家的亂說的壓根就不相信,不過雖是不相信她還是立即轉身迴去了。


    迴去後就直接問二皇子,“聽說陸琤被立為太子了。”


    “嗯。”二皇子淡淡地嗯了一聲。


    二皇子這段時間瘦了很多,前些日子他派出去的追殺邵浚的人沒有成功,因為邵浚投靠了安王府,而且邵家人也早就被邵浚送走了,至於送去了哪,二皇子的人沒有能打聽出來。


    二皇子他當算計的是,不僅要把京城他幾個兄弟要弄倒,而且還要把髒水潑到安王府的頭上去,不想事情沒有成自己反而被貶為了庶人,而邵浚那忘恩負義的人竟投靠了安王府!


    二皇子比較惱怒的是,不知道邵浚是什麽時候投靠的安王府!是一開始已經算計好了要報複自己,還是在事發後被安王府給收買了?


    而且這段日子皇陵這邊也是平靜,也是好在自己有些人手,加上看守他的人也怕他出事不好跟父皇交代,所以他們也用了心,所以他才沒出什麽事。


    謝靜琬沒有注意二皇子的情緒,而是想著陸琤被立為太子的事。


    竟是陸琤成了太子!


    姑姑那麽想要除掉的陸琤,不惜利用和犧牲了姐姐的親事。


    然到頭來陸琤沒有除掉反而成了太子,而他們呢?姑姑死了,謝家家破人亡了!


    若他們當初沒有聽姑姑的安排和吩咐,那現在姐姐就是太子妃,謝家就是太子的嶽家,下一任皇後就是她的姐姐謝玉琬啊!


    謝靜琬想著突然就哈哈大聲笑了起來,笑得完全失去了儀態。


    “你笑什麽?”二皇子聽得她刺耳的笑聲,說不出的煩躁,怒問道。


    “哈哈哈,殿下難道你不覺得好笑嗎?”謝靜琬一邊大聲笑著,一邊說道,“陸琤成了太子,居然是他成了太子!”


    “不許笑!”二皇子怒喝道。


    “哈哈哈,殿下,居然是他成了太子。”謝靜琬沒有理會他怒喝,依舊大聲笑著。


    二皇子突是站了起來,陰沉著臉走到了她的麵前,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我跟你說了,不許笑,謝靜琬你聾了不成?”二皇子目光狠戾地盯著她,問道,“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跑到我這裏來了?是不是後悔沒有你和謝家都沒有能早日巴結和討好陸琤?是不是很後悔啊!”


    這樣的二皇子,謝靜琬有些害怕,忙掙紮著搖頭道,“沒……”


    “不後悔?”二皇子手上用了些勁,“不後悔嗎?是不是後悔沒有早日勸慰母後讓她心裏消了對陸琤的恨?母後她本就想扶持一個沒有母妃的皇子,宸妃早就不在了,你們若是早日若是你們早日討好和巴結陸琤,那現在你的姐姐謝玉琬就是尊貴的太子妃,而你……”


    二皇子目光在她的臉上遊離了一番,“你自小被謝家當皇後培養,若你們早日能支持陸琤,以為謝玉琬的那病怏怏的身子骨,早晚會給你騰出位置來!你不後悔?你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吧!”


    “我……沒有後悔。”謝靜琬抬手抓住他的手,怕打著,眼眸含淚看著二皇子,“殿下您捏痛我。”


    她心裏是有些後悔,隻是那又有什麽用呢?


    姑母和謝家都不在了,姐姐也死了,而她不過是早就‘死’了的人。


    一切都不能重來!


    二皇子卻不相信她的話,哼了一聲道,“痛?後悔跟著我是不是?”


    見自己說的話沒有用謝靜琬也不接他的話了,隻是委屈地看著他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刷刷地往下掉。


    過了會,二皇子才放開了她。


    謝靜琬都被他捏青了,不過她也顧不上那些,而是紅著眼睛說道,“殿下,我沒有後悔,隻是覺得老天怎麽這般沒有眼,怎麽陸琤就成了太子呢?難道就因為他是宸妃的兒子嗎?”


    她是有幾分後悔,然而也知道是斷不能讓二皇子知道的。


    二皇子近來脾氣本就暴躁了很多,人也陰沉和敏感了不少,他若是知道了自己後悔那他肯定不高興,自己以後可是還得依靠他呢!


    二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謝靜琬淚眼婆娑地抬頭看向他,“陛下,靜琬對您的心天地可鑒,你是要靜琬把心剖出來給您,您才相信靜琬嗎?”


    二皇子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動容,不過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了,哭得臉都花了快去洗洗吧。”


    “殿下……”謝靜琬沒有動。


    謝靜琬剛準備往下說呢,門口傳來的聲音,“你們這是做什麽呢?”


    謝靜琬和二皇子扭頭看了過去,隻見副儀尉範正峰走了進來,一進來目光肆無忌憚地往謝靜琬身上睃了一圈,然後才開口問道,“發生什麽事了?”皇陵這邊不少人都知道謝靜琬的身份了,不過皇帝知道都沒追究隻把謝靜琬當是早就死了,而她又是二皇子的人,所以大家就當不知道了。


    範正峰身材高大,國字臉,小眼睛,以前二皇子沒有被貶之前對他們是恭恭敬敬的,知道謝靜琬是二皇子的人,是都不敢抬頭看她。


    然二皇子被貶後態度立即轉變了,看向謝靜琬的目光那是一點都不再掩飾,*裸的仿若能把她的衣服扒光一般。


    謝靜琬厭惡地蹙了下眉頭,人往二皇子的身後挪了挪。


    “沒事,驚擾範大人了。”二皇子也是極其厭惡風使舵的範正蜂,然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人家如今是有官職的人,是看守他的人,因此二皇子麵帶笑容,帶了幾分客氣。


    範正蜂也知道分寸,現在二皇子是被貶了,然而誰知道他日不定有朝一日就恢複了身份呢?所以他也沒說什麽,隻目光看了眼謝靜琬,“沒事就好,若是有什麽事情就要客氣。”


    心裏卻是鄙夷道,二皇子那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她謝靜琬算個什麽玩意?如今謝家都已經沒了,而她謝靜琬早就是死了的人,不要臉的跑來皇陵給二皇子騎,還裝什麽貞潔烈女?


    等範正蜂一走,二皇子轉頭若有所思地看向謝靜琬。


    謝靜琬突地打了個冷顫,往後退了一步,“殿下?”


    ------題外話------


    明天情人節,祝心肝兒們情人節甜甜蜜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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