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伏屍千裏。


    宣仁帝身居帝位多年,這一刻帶著憤怒的帝王氣勢噴薄而出。


    謝皇後全身都冷了,她嫁給宣仁帝這麽多年,這是第二次見他生這麽大的氣,第一次是宸妃去世的時候,第二次就是今日為了宸妃留下的兒子——陸琤!


    夫妻多年,謝皇後的心頓時涼成了冰,她了解宣仁帝的,所以她此刻無比清楚,謝家要完了,她也要完了。


    “陛下息怒。”謝皇後輕聲勸了一聲,別的話她此刻也不敢說,腦子飛快地轉著,思索著怎麽能把謝家和自己摘出來。


    心裏把謝玉琬恨了個半死。


    這死丫頭竟然如此不小心,竟讓五皇子察覺到了!幾年來半點動靜都沒有,這一次一動這是要把她和謝家都拉上一起赴黃泉嗎?


    “陛下,玉琬她不會做這樣的事的,請陛下明鑒。”謝三老爺嚇得臉色蒼白地說道。


    “陛下息怒。”謝大老爺也急忙磕頭。


    蕭殊,七皇子,珍妃寧妃還有安王陸霆都全都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李公公和剛才幫忙的小內侍把手裏的貓和狗放在了地上,也忙跪了下去。


    至於那謝玉琬的丫頭婆子以及十多個侍衛更是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五皇子手裏揪著謝玉琬,倒是沒有動,


    謝玉琬麵如土色,這個時候也不敢掙紮了腦子一片空白,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做什麽反應了,目光驚恐地看著宣仁帝。


    宣仁帝繞過了龍案,朝五皇子和謝玉琬的方向走了幾步,“謝氏,想毒殺小五?”


    當年宸妃走的時候兒子太小,自己的寵愛隻會把兒子推到了浪尖上,那樣的話兒子會成為朝堂和後宮的箭靶,所以為了兒子的安全他隻能忍心把兒子推得遠遠的,以保證兒子能安然無恙地長大成人。


    兒子是安安全全地長大成人了。


    不想長大成人了,是自己把謝玉琬這樣歹毒心腸的人賜給他做正妃!一想到是自己賜的婚,宣仁帝就覺得心如刀絞。


    遠本以為能暖和兒子與謝家謝皇後的關係,不想謝家和謝皇後卻如此狠毒!


    宣仁帝仿若那個明媚的女子帶著淚水看著他,無聲地質問,為何要讓他們的兒子遭受這些?


    謝玉琬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下意識地搖頭說道,“不,不,父皇,這不關兒媳的事,不關兒媳的事。”


    宣仁帝目光如利劍一般地掃向謝皇後和謝家兄弟,“那皇後,謝氏兄弟你們三個來給朕解釋解釋!”


    宣仁帝的盛怒讓謝皇後和謝家兄弟都哆嗦了下,謝皇後到底是當了多年的皇後,很快就迴過了神來,添了添幹澀的唇強裝鎮定說道,“陛下,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女兒家都喜歡用東西保養皮膚,另還有也許這貓狗本就是有問題,所以……請陛下明鑒。”


    謀殺皇子便她是皇後也不能全身而退,所以謀殺皇子的罪,她和謝家都擔不起!


    頓了頓,謝皇後眯了眯眼睛說道,“也許是玉琬這丫頭被人利用了,或是她用的護膚膏被用換了!菩薩保佑,小五沒事。”


    謝大爺立即附和謝皇後的話說道,“陛下明察,玉琬不會謀殺親夫,真是如皇後娘娘所說那護膚的膏有問題那定是有人想挑撥五殿下和皇後娘娘,謝家之間的關係,簡直太狠毒了。”


    謝三老爺也忙說道,“求陛下嚴查,把那幕後兇手揪出來。”


    七皇子安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開口的意思,心裏有些遺憾,怎麽五皇兄就沒有中招呢?


    珍妃和寧妃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安王和陸霆父子看向那謝玉琬,謝皇後和謝家兄弟的目光就帶了殺意。


    什麽幕後兇手,這是謝家人賊喊捉賊!


    想到他們父子被謝玉琬汙蔑的事,父子兩人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此刻就希望宣仁帝把眼前謝皇後等謝家的人活剮了才好。


    父子兩人看著那倒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貓兒,心裏又是覺得很是可惜五皇子沒有被毒到,不然的話他們也能少了一個對手。


    他們潛伏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能坐一坐那個位置!若是陛下他們父子相殘鬥個你死活我那是最好了,如此他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可不想卻被這謝玉琬這賤人給莫名其妙地咬了一口,父子兩人也算是迴味過來了,同樣也懷疑上了遠在皇陵的二皇子。


    宣仁帝冷冷地一笑,“那另外的兩條狗和那隻貓呢?東西被人換了?”最開始的那隻貓已經沒了氣息,另外那隻貓和兩條狗雖是還活著,不過也是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謝皇後頓了下,道,“許都有問題。”人若是中了那毒不會立即發作,不過是要潛伏些日子的,不想這動物卻發作這麽快!難道是因為時間太長,所以藥效加強了?


    竟然懷疑剛才找來的貓狗有問題?是說自己做了手腳?聽了謝皇後這話,李公公很是不好受,“陛下,老奴再去找些貓和狗來試試。”


    宣仁帝擺手,“不用找了,這裏不是有現成的人嗎?”宣仁帝朝那一眾跪在地上的侍衛掃一眼,然後吩咐李公公說道,“宣淑妃和王太醫。”王太醫擅長於各種毒,所以找他來合適。


    而淑妃是當初跟宣仁帝建議把謝玉琬許給五皇子的人,宣仁帝這是懷疑淑妃當年就是居心不良,所以也不放過她了。


    “是,陛下。”李公公直接就吩咐了那個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小內侍去外頭安排去傳王太醫和淑妃。


    陛下的意思是要讓侍衛過來試?謝玉琬頓是麵如死灰。


    她是謝家嫡出的姑娘,又是五皇子妃,身份尊貴怎麽能讓那些個低賤的侍衛碰她的身子?


    謝玉琬轉頭看向五皇子,“殿下,妾身從沒有想過要毒害你,妾身是無辜的。”說著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滾!別髒了我的衣服!”五皇子麵色冰冷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他和表弟昨晚是分析了良久,又拷問了那秋痕幾個得知謝玉琬每日都會在身上塗抹東西,而且那膏藥也是她自己親手收藏都不讓她們三個知道,於是他和表弟才會猜到那可能塗抹的東西是毒。


    沒有想到,一試,還真沒有猜錯。


    這名副其實的毒婦!


    也幸虧自己一直警備著,沒有碰過她,不然自己不知道死多久了!


    見宣仁帝要讓侍衛去試,謝皇後和謝家兩兄弟幾乎吐血,謝皇後往宣仁帝的方向爬了兩步,說道,“陛下,就算是為了小五也不能讓人碰玉琬一根手指頭啊?雖說玉琬已經做錯了事,可她現在還是小五的正妃,這讓別人碰了玉琬,這傳了出去還不得壞了小五的名聲?以後小五要怎麽辦?皇家的臉麵要往哪擱?”


    “陛下,這些人是什麽東西,不能讓他們碰玉琬。”謝三老爺說道。


    “陛下,求您開恩。”謝大老爺求道。


    “還會影響小五和皇家的名聲?真是好大的臉麵?哼,她不配做我陸家的媳婦!”宣仁帝冷哼道。


    一句話把謝玉琬和五皇子兩人的關係算是解除了,既不是陸家的媳婦了,謝玉琬如何與他人隻會影響謝家,與他人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更別說是皇家的臉麵了!


    宣仁帝看向他們兄妹三人,又道,“侍衛低賤,會汙了謝氏的名聲,那不如謝三你親自試一試好了!”


    讓他去試?謝三老爺聞言幾乎是羞憤欲死,“陛下,是微臣教女無方,微臣該死,求陛下責罰。”


    “陛下!”謝皇後和謝大老爺兩人都脹紅了臉,“求殿下開恩。”


    雖說是父女至親,然而真讓老三去試,那叫什麽事啊!


    珍妃和寧妃嘴角都翹了翹。


    這些年來,她們這些後宮妃子都屈居於一個沒有兒子的謝皇後之下,也是無比憋屈,不過謝皇後為人行事十分的謹慎,從不會露半點的錯漏。


    謝皇後和謝家這一次可都是要完了。


    能看到謝皇後完蛋,她們心裏自是如夏天喝了一碗冰鎮綠豆湯一般的暢快無比!


    “陛下,定是有人要利用玉琬害小五,所以偷偷換走了她的東西!”謝皇後忙又再次說道,“也好在小五沒事,陛下您看在玉琬是無辜被人利用,又沒有傷到小五的份上,饒了她這次吧。”


    說著目光若有若無地掃了掃安王和陸霆兩人。


    言下之意就是陸霆和安王謀劃了整盤計劃,襲擊皇子府沒有對付了五皇子,那便還是有謝玉琬這一招。


    陸霆和安王兩人這會低頭跪在地上倒沒有看到謝皇的目光,不然不知道又要氣成什麽樣子。


    五皇子冷笑了下,說道,“皇後娘娘,謝氏沒有傷到是我,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有碰過她。”


    已經撕破了臉,所以五皇子就沒有再稱她為母後了。


    謝皇後聞言,抬頭看向五皇子,眼底閃著毒蛇般的狠毒。


    她就說怎麽這麽長的時間,陸琤怎麽沒有半點反應呢,先前還懷疑玉琬生了異心,不想真相卻是這樣的——陸琤沒有碰過玉琬那死丫頭。


    這死丫頭竟也半個字都不跟她說,若是早點跟自己說了,那自就有會想別的辦法了,也用不著她這般算計了。


    竟然是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她這個做姑母的。


    好了,如今謝家和自己都要被她連累了。


    這沒用的東西!


    若是她不這麽瞞著,不定早就解決了陸琤!


    自家姑娘嫁給了他,竟是還沒有圓房!謝大老爺和謝三老爺兩人臉如鍋底,可兩人也是明白謝玉琬嫁過去的目的的,縱是氣得心口發痛到底是底氣不足,所以也不敢質問五皇子什麽。


    謝皇後騰地站了起來,看向五皇子咄咄逼問道,“小五,你若是不喜歡,那當日就稟告陛下和本宮就是了,偏如此折辱我謝家的姑娘,好好的姑娘家被你逼得被人利用,與人犯下了昨日那樣的大禍!本宮還說玉琬這丫頭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原來是被你逼的!”


    說完轉身朝宣仁帝屈膝行了一禮,說道,“陛下,這丫頭定是因為生活不快所以鬱結於心……還請陛下恕罪。”


    “皇後娘娘反應可真是利索,隻片刻的功夫就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兒臣頭上來了。”五皇子冰冷的臉上帶著冷嘲,“若不是我一開始就提防著,不定我早就如這隻貓一樣了。”


    五皇子伸手指了指那死貓。


    謝皇後還要說什麽,宣仁帝看了過來,她頓時就隻哭道,“陛下明察。”


    宣仁帝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也沒有理會謝皇後隻看向謝三老爺,“謝三,你試還是不試?”


    宣仁帝的意思就是他不試的話,那便是讓侍衛試了!


    侍衛當然是不能的,可自己也不能啊!謝三老爺怎麽可能答應,一瞬間也不知道如何迴答宣仁帝的好。


    “陛下,臣妾來,臣妾來試。”謝皇後見宣仁帝是冷硬無比,說了那麽多半點沒有心軟的意思,於是就說道。


    “謝氏自己塗抹了都沒事,隻怕是皇後娘娘試沒用吧!”五皇子說道。


    不然,剛才他怎麽會特意要求找公的貓和狗呢!


    “小五,得饒人處且饒人。”謝皇後目光沉痛地看向五皇子。


    宣仁帝看著謝皇後,麵沉如水,“那你怎麽沒有想過得饒人處放過小五?”她有什麽臉,要求小五來饒他們?這樣的話她也臉說出來?


    “陛下……”謝皇後搖搖玉墜幾乎站不穩,撲通又跪了下去。


    謝玉琬磕了一個頭,一邊大聲說道,“陛下,罪婦同意讓侍衛來試。”


    她是大姑娘了,怎能讓父親來添自己的手臂?若是讓父親來試,那便是他們死了,那世人也戳著謝家脊梁骨唾罵,那就會成為謝家永遠都洗不掉,抹不去的恥辱。


    所以斷不能讓父親來試。


    而那些侍衛,她是受不了,可也為了家人父母也隻能如此了,左右她這條命已經保不住了的。


    而且姑母說了,這毒是人中了後會過些日子才會發作的,雖說這兩個月來她是用得比較多,應該也不會如那貓狗一般發作快的,那些侍衛也活不了幾日了的,說不定毒還沒有發作就已經處決了。


    謝皇後動了動唇,終是沒有說什麽。


    如今她也不是五皇子妃了,不能再讓皇家兒媳的身份來為她開脫了。


    宣仁帝點頭應了。


    “謝陛下恩典。”謝玉琬磕了一個頭,然後抬頭麵色無比平靜地看向宣仁帝說道,“陛下,昨日的事與姑母,還有罪婦的家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都是不知情的,還請陛下不要遷怒他們。”


    說著又朝謝皇後,謝大老爺,謝三老爺磕頭說道,“是玉琬辜負您們的厚望和養育之恩,是玉琬不爭氣,都是玉琬咎由自取,姑母,大伯,父親您們就當從沒有養過玉琬吧。”


    說完,謝玉琬自己擼起了袖子,看向宣仁帝道,“陛下,可以開始了。”


    她是要與謝家斷絕關係,擔下所有的罪責來保謝皇後和謝家嗎?宣仁帝眼底帶了狠厲,讓李公公抓了個侍衛過來。


    那侍衛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可也不敢反抗。


    謝玉琬幾欲要做惡。


    “父皇,兒臣扶您過去坐。”五皇子伸手扶住了宣仁帝。


    宣仁帝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讓五皇子扶著他坐了下來,看著跪在地的人,叫了蕭殊,寧妃,珍妃還有七皇子起來。


    安王等人也不敢起身。


    蕭殊朝五皇子看了眼,眼裏帶了微笑。


    總算是沒有白忙乎,讓謝玉琬這隻毒蠍子暴露了出來,等這次的事一了,五哥也能娶得如意佳人迴家了!


    李公公讓那侍衛左右分別把謝玉琬的兩隻手臂添了個遍,然後就等發作了,宣仁帝考慮著,王太醫和淑妃都先後到了。


    淑妃知道今日五皇子把謝玉琬給告了,然後謝皇後等人都過來這邊了,不過她也沒兒子,唯一的女兒也出嫁了,所以雖是知道想著火也燒不到她身上去,因此就沒有多加關注。


    一進去看著謝皇後,安王等人嘩啦啦的跪下了不少,頓時抿了下唇,心裏猜測大約是謝玉琬謝皇後,謝家鬧太大了,自己曾經是說了幾句謝玉琬和五皇子的事,所以——皇上這是算舊賬?


    心裏如此想,淑妃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宣仁帝這會也沒有理會她,而是讓王太醫先查謝玉琬身上的毒。


    王太醫喜歡研究各種奇毒,所以得了宣仁帝的令,就很認真地嚴查了起來。


    查了謝玉琬的手臂,又仔細查了那幾隻貓狗,最後再是去查看那侍衛。


    謝玉琬一顆心砰砰地跳。


    謝家兄弟手心也很緊張。


    謝皇後麵色冷靜,不過手心卻是冒了一層汗。


    過了大半個時辰王太醫才停了下來,躬身稟告說道,“迴陛下的話,這應該是傳說中的一種奇毒,女子塗在身上對身體是無礙的,不顧男子若沾了便會中毒,最多三個月毒發身亡。微臣聽聞這毒一般是多年前一位懂醫術的婦人為了報複變心的夫君研製出來的。”


    “可有解藥?”宣仁帝問道。


    “無解。”王太醫說道,“而且中了毒人也會查不出中毒的跡象,此毒太過陰狠,又過了這麽多年,是以知道的甚少。”


    “王太醫,你不能隨口杜撰。”謝皇後喝道。


    王太醫躬身道,“娘娘明鑒,微臣說的都是事實。”


    說完,王太醫轉身看向謝玉琬,問道,“不知道五皇子妃娘娘您是從哪裏得來這毒的?……”作為醉心於各種奇毒的他來說,是想研究研究下這毒,興許他能把解藥製出來。


    “王大人,她已經不是的妻子了。”五皇子提醒說道。


    “不知道大人你說的什麽意思。”謝玉琬餘光了眼那侍衛,見這麽久沒有發作,心裏頓時有了底氣。


    “王太醫,這人話已經沾過那毒了,為何一直沒有動靜?”蕭殊掃了一眼,開口問道。


    “既是要毒害自己的枕邊人,這毒自是不能馬上發作的,這中了毒的是過些日子才會發作的,不過他很快就會發作的,因為——”王太醫記住了五皇子剛才的提醒,看向謝玉琬說道,“因為謝姑娘身上的毒已經抹了超過三年的時間了。”


    超過三年!便是算上指婚的日子也還差些日子才能三年!所以,明天早就謀劃毒害小五了!宣仁帝眼裏的怒意翻湧,目光如刀一般看向謝家人,“好,好,好!原來你們早就算好了要害小五!”


    便是剛才自己承擔了下來,現在都沒用了。謝玉琬眼前發黑。


    謝皇後忙說道,“陛下,不是這樣的,這侍衛不是還沒有發作嗎?許是王大夫人診斷有誤呢?”


    王太醫氣得胡子都發抖,“陛下,這人一炷香之內就會發作。”


    “那就等一炷香。”宣仁帝一字一頓說道。


    一炷香的時間,謝皇後和謝玉琬幾個謝家人人覺得如是過了一輩子一般,幾人心裏心同時祈禱那侍衛不會發作。


    不過結果讓他們很失望,剛好一炷香過了,那侍衛就開始發作了起來。


    謝玉琬麵色灰白。


    “給刑部尚書傳令,等昨日的案子查清楚了,謝氏淩遲處死!”宣仁帝麵色冷冽地看向謝玉琬,吩咐李公公說道。


    謝玉琬渾身顫抖如置身如冰窖。


    宣仁帝瞥了眼謝皇後,然後目光冰冷看向淑妃,問道,“當日你跟朕說謝氏和小五,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誰指使的?”


    ------題外話------


    把魚丸削成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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