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了晚飯,哄了多多睡著了蕭殊還沒有迴來,宋暮槿想著蕭殊和五皇子要安排和謀劃的事不少所以可能會晚點,所以就沒有準備等他了,也沒有讓乳娘抱多多迴他的房間,直接帶兒子睡下了。


    蕭殊一直到天快亮了才迴來,宋暮槿睡得淺所以他一進屋她就知道了,翻身坐了起來,問道,“你迴來了?現在什麽時辰了?”


    “快寅時三刻了。”蕭殊低聲迴道,“把你吵醒了?我迴來換身衣服。”換了衣服就要上朝去了。


    本他可以直接在外院的書房換,不過一晚上沒有見到妻兒,就想輕輕過來偷偷地看一眼,另外也擔心她會擔心所以就親自過來看看。


    不想她睡得這麽驚醒,他的人剛一進屋她就醒來了。


    宋暮槿一邊穿鞋子下地點燈,一邊問道,“情況如何了?都安排妥當了嗎?”謝玉琬說。


    到底謝家和謝皇後等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所以要想要謝玉琬這一次沒有一絲翻身的機會,那他們就必須要安排地好好的不能有絲毫的破綻,隻要有一點的破綻,估計謝家人和謝皇後就能抓住機會幫謝玉琬脫身!所有這是絕對不容許的!


    “都安排妥當了,你不要擔心。”蕭殊低聲說道。


    點了燈屋裏亮了起來。


    “嗯。”他和五皇子兩人一起出手,肯定不會有錯漏之處的,所以不用擔心!宋暮槿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叫了一聲,“外麵誰在?”雖說平時她也沒有要人守夜,不過昨日發生了動亂所以晚上也都是警覺些,而且蕭殊也會來了,這個時候肯定有人在外麵守著了。


    “夫人。”依蘭應聲進了屋。


    宋暮槿吩咐她說道,“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給侯爺端些來。”


    “是。”依蘭應了一聲就轉身出門去廚房拿吃的。


    宋暮槿去衣櫃裏給他拿了衣服出來,要伺候他換衣服。


    “我在五哥那邊吃了的,不餓,這會還很早呢,你再睡會,我換了衣服就走了。”蕭殊把她手裏的衣服拿了過來準備自己穿。


    宋暮槿笑著給他解腰帶,“上早朝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等你走了我迴頭再眯會。”


    蕭殊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笑了,“好。”


    幫他換了衣服,依蘭和鈴蘭兩個端了吃的進來。


    熬得粘稠香糯的八寶粥,一籠水晶餃子,幾碟子小菜。


    蕭殊拉著宋暮槿陪他一起出,一邊吃一邊把五皇子府那邊的情況簡單跟她說了說。天太早,所以夫妻兩個也都沒有什麽胃口,吃了些就放下了筷子。


    “我先走了,你再睡會。”蕭殊叮囑說道,“我已經吩咐了下去侍衛加強警戒的,你不用擔心,若是覺得無聊就叫小舅子過來陪你說說話,或是讓米蘭去叫妙心姑娘陪你說說話。”


    “我會照顧好家裏的,你放心好了,你和五哥也小心些,萬一若是讓謝玉琬洗白了,那也不用著急,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呢!”宋暮槿笑著說道。


    今日京城的警戒肯定會加強,所以沒事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而他和五哥雖是已經安排妥當了,然而也不能掉以輕心。


    “嗯,那我走了。”蕭殊低頭親了她一口轉身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宋暮槿站在門口看他出了院子門才轉身進屋,吩咐了依蘭鈴蘭兩個收拾碗筷,宋暮槿自己進了內室重新上了床。


    看著睡得如小豬一般香噴噴的兒子,宋暮槿麵色柔和笑了起來,低頭親了下他的臉頰帶著微笑躺在他身邊。


    看著睡得香甜的兒子也很快眯了眼睛。


    這個迴籠覺宋暮槿一直睡到大天亮醒來,還是兒子抱著她的手搖晃她才醒來的。宋暮槿笑著把他樓到了懷裏,笑著說道,“這麽早就醒來啊,多多。”母子兩人在床上玩了會,宋暮槿才叫了人進來伺候起床。


    宋暮槿吃了早飯後就吩咐了下去,除了必要的采買外其他的人都不許出侯府。


    一眾下人也都是知道輕重,所以侯府裏是有條不紊的,沒有絲毫的慌亂。


    五城兵馬司,京兆府的衙衛等出門巡邏,並捉拿可疑的嫌犯,所以整個京城是風聲鶴唳。


    而此刻金鑾殿也是氣氛緊張。


    因為昨日的事,宣仁帝大發雷霆,尤其是五城兵馬司和京兆府尹兩人直接被訓個狗血淋頭。


    兩人是跪在地上直唿該死。


    心裏把昨日那些襲擊皇子府的人一個罵了個半死。


    那些個殺千刀的居然敢在京城鬧事!


    不過兩人也都是宣仁帝的心腹,所以沒有撤了他們的職,罰了三個月的俸祿,又命令了兩人要把餘下的犯人盡快抓起來。


    沒有被撤職,那就表示陛下還是相信他們的!兩人忙感激涕零謝恩,“謝主隆恩。”


    群臣心裏不時把目光看向安王和陸霆。


    安王爺和陸霆兩人臉都青了,不過人家也沒有直接說幕後之人是他們,所以兩人雖是心裏不舒服,那也隻能麵色如常地忍著。


    等其他的事一說完,五皇子和蕭殊兩人出列把謝玉琬給告了。


    雖兩人還沒有直接說原因,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告謝玉琬——宣仁帝眼眸一沉,眉眼之間帶了冷意。


    謝玉琬與昨天的事有關?


    謝玉琬是皇子妃,又出自謝家是謝皇後嫡親的侄女,宣仁帝斟酌了下先散了朝,然後帶了相幹人等去了禦書房,並吩咐了吩咐了人去傳謝皇後過來。


    謝皇後過來的時候,四皇子妃的生母寧妃是與她剛好一起到。


    “陛下,您一定要給皇兒做主啊。”寧妃一進禦書房就朝宣仁帝跪了下去,悲切哭了起來。


    寧妃知道兒子瞎了一隻眼睛後,昨晚整整一個晚上那眼淚就沒有斷過,今日她就是讓人看著,聽說散了朝,就立即抹著眼淚直接往禦書房來了,剛巧與謝皇後在禦書房外麵碰上了。


    所以這會寧妃的嗓子是沙啞的,加上她憔悴的麵容更是添了幾分苦楚。


    “臣妾見過陛下。”謝皇後行禮。


    “平身,都起來吧。”宣仁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來,看了眼跪在地上依舊哭得傷心的寧妃,宣仁帝又加了一句,“寧妃,起來吧,老四的事朕會查清楚的。”


    “謝陛下。”寧妃抽泣著這才起了身。


    有內侍奉了宣仁帝的意思,給皇後和寧妃搬了椅子來。


    五皇子等人起身給謝皇後和寧妃見禮。


    “都免禮。”謝皇後不著痕跡的把殿閣裏的人。


    五皇子和蕭殊,謝家的人——


    陛下又傳了她過來,在場除了謝家其他的人都是皇家人,這是發生了什麽事?謝皇後心裏有些不安,不過麵上卻沒有顯露半分出來。


    宣仁帝剛是開口讓寧妃先迴去,有小內侍說珍妃,七皇子以及安王陸霆父子求見。


    昨晚的事又都涉及到幾個皇子,這安王府沒有受到襲擊,不過不少人都把懷疑的目光往安王和陸霆父子看去,大約剛才五兒子和蕭殊狀告謝玉琬讓他們他們都猜到了什麽所以這會就都過來了。到時候事情也是沒辦法隱瞞的,所以宣仁帝想了幹脆就把他們宣了他們都進來,也沒有說讓寧妃迴去的話了。


    這會謝大老爺和謝三老爺兩人心裏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人都到了,宣仁帝就看向五皇子,“你仔細說說看。”


    “是,父皇。”五皇子應了一聲,然後語氣平靜地說道,“兒臣告謝氏與人勾結襲擊各皇子府,還企圖綁架表弟妹……”


    “五殿下慎言!”謝三老爺聞言立即出聲打斷了五皇子的話,說道,“殿下說玉琬與昨日那些狂徒勾結,證據呢?那些是什麽人?玉琬是內宅夫人怎麽會認識他們,並與他們勾結到一起去?還有昨日出了那麽大的事,玉琬定是從娘家迴皇子府的路上嚇到了然後去了侯府避一避罷了,殿下你對侯爺和侯夫人那麽好,玉琬怎麽會對侯夫人不利?五殿下,侯爺,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謝玉琬昨日進了侯府之後的事沒有傳出半點消息出去,所以謝三老爺猜女兒當時去侯府避難的。


    蕭殊冷冷地看向謝三老爺說道,“帶著十幾個身手不凡的侍衛,到了侯府還直接讓人對我內子的動手,謝三老爺你覺得五皇子妃娘娘是去避難?若不是府裏的侍衛反應機靈,我又一早就安排了女侍衛保護內子,隻怕事情就不是謝三老爺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謝三老爺心裏飛快地思索了下,大聲道,“不可能!玉琬不會的。”


    “三弟,陛下麵前不得放肆!”相比較與謝三老爺,謝大老爺就沒有那麽激動了。


    “三弟,你先不要開口,且聽小五和蕭侯爺把話說完。”謝皇後也目光平靜,看向謝三老爺。


    “是啊,三老爺還是先聽小五把話說完。”安王樂得見他們鬥,笑著也勸著謝三老爺說道。


    謝三老爺心裏擔心女兒,不過這會也隻好按下了心裏的怒火,並跟宣仁帝告罪說道,“陛下,微臣該死。”


    宣仁帝倒也沒有為難他,隻示意五皇子繼續。


    五皇子把謝玉琬嫁給他後的情況分析了一遍,然後昨日她突然迴娘家,而京城又發生了那樣的事,這明顯就表明謝玉琬和昨日那些暴徒勾結。


    說完又請示了宣仁帝把謝玉琬和她昨日出門的時候帶的人都宣了進來。


    謝玉琬蒼白的臉色帶著青色,是讓兩個丫頭架著進來的,一進來就跪了下去,哭著說道,“父皇,母後,兒媳冤枉。”


    看著謝玉琬的狀況,謝皇後和謝家兩位老爺臉都沉了下去。


    到底是親生女兒,雖也知道女兒嫁給五皇子的目的,不過這些謝三老爺卻是心痛不已,腦子飛快地轉了一圈然後立即怒不可斥地看向五皇子說道,“五殿下,您要是嫌棄我家玉琬身子不好,伺候不好您,那您就直接給一封休書就是了!玉琬不能為你生兒育女是我謝家對不住殿下您,您便是給了玉琬休書,我謝家定不會說您半個不字!可您為何要如此踐踏玉琬?她本就夠可憐了,您還如此作賤她!”


    這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厲害!五皇子掃了眼謝三老爺,然後對謝玉琬說道,“謝玉琬,你是怎麽和那些暴徒勾結的,或許說他們根本就不是暴徒是死士裝扮的,你和誰謀劃的這一切,你自己交代吧!如此看在幾年夫妻的份上我還能求父皇給你留一具全屍!”


    “妾身不知道殿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謝玉琬哭著抬頭看向宣仁帝,“父皇,兒媳是冤枉的,兒媳什麽都不知道,兒媳迴娘家也有罪嗎?兒媳去侯府避一避,不想蕭夫人就把兒媳傷成這樣,父皇,母後一定要給兒媳做主啊。”


    說著把包紮著的雙腳露了出來。


    謝皇後沉思著看向謝玉琬。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五皇子指著昨日那一眾侍衛冷聲道,“昨日謝氏是怎麽吩咐你們的,你們一字不漏地給給我交代出來。”


    謝玉琬含著熱淚看向五皇子,“殿下,你何苦為難他們這些下人。”


    雖是些人是緊閉著嘴不開口,然是有一部分你一句我一言的話把謝玉琬怎麽囑咐他們到了侯府後要速戰速決把宋暮槿抓起來之類的話。


    五皇子勾了一抹冷笑,又從懷裏掏了幾張紙出來,“你還想狡辯嗎?還有,這是昨日我府上抓到的幾個暴徒招供的,說你和他們裏應外合,你要怎麽解釋!你還要說你是無辜的,與那些人沒有關係,你是一時心血來潮迴娘家?”


    謝玉琬雙目圓睜看向剛才那幾個招供的侍衛,“你們……”會不得好死的,又看地上的紙,“他們汙蔑我的,父皇,母後,是他們誣陷兒媳的……”


    說著有些提不上氣來似的喘了起來。


    這丫頭怎麽突然就這般沉不住氣了!人證,還有暴徒的證詞,這死丫頭竟也不知道遞個話出來!竟仍由讓陸琤安排!不管這些是不是真的,謝玉琬不可能脫不身了!謝皇後微閉了下眼睛,然後朝宣仁帝跪了下去,“陛下……玉琬這丫頭您也是知道的最是心腸柔軟不過的孩子,不知道這成親後怎麽就變成這樣了還敢與暴徒勾結!都怪臣妾失察,沒能好好管教好兒媳婦……求陛下給她一個痛快。”沒用的棋子,在沒有連累到謝家和她之前,必須先棄了!


    ------題外話------


    謝皇後意思是,魚丸做閨女的時候心地善良,現在心腸歹毒,那和謝家無關,都是五皇子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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