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惠陽公主自是不相信,知道消息就立即目露兇光大聲說道,“他怎麽會突然死了?本宮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一定是莫謙嫌她毀了容,所以跑了!“他們竟然敢欺君!本宮要讓父皇把他們全家都斬了!讓他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惠陽公主是發了好一頓火。


    雖她是看不上那莫謙,當初她也是鬧過不想要莫謙這個駙馬的隻是沒有成功,所以怎能容忍莫謙如此!


    “你們快伺候抬本宮去見父皇!”惠陽公主吩咐說道。


    伺候的宮女和內侍忙退下了下去,垂下了腦袋說道,“公主,您這會還傷著身子呢,奴婢這就去稟告陛下,說您求見,陛下向來疼公主您,知道您求見肯定很快就會過來的。”


    “哼!”若父皇真的疼她,當初她鬧的時候怎麽還會依舊要把她嫁給莫謙?惠陽公主說道,“你們還不來伺候本宮去父皇那?快點過來!”


    “公主……”下麵的人無法,隻好伺候她換衣服,然後又讓人快速去稟告謝皇後和七皇子。


    謝皇後知道後也沒有過去的打算,知道已經有人去稟告七皇子了就更放心了,於是吩咐說道,“若九公主想見陛下,你們就好生伺候了她過去吧。”


    惠妃剛沒的那段日子,這惠陽公主倒是安靜了些,以為她長大了懂事了,不想還是本性難移。


    以前有惠妃壓著她和規勸著,倒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可如今惠妃不在了,七皇子住在宮外的皇子府裏,又是個男人而且公務又忙所以縱有心到底也還是顧不上惠陽這個皇妹。


    因此沒有人在旁邊看著和引導著,時間一長她就不時得犯蠢作死了。


    謝皇後雖是有心支持七皇子,不過也沒有想過要把惠陽公主攬上身的打算,在謝皇後看來惠陽公主的事還是讓七皇子處理的好,他們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有些事和話七皇子不好說,也還有七皇子妃在。


    七皇子的動作很快,宮女和內侍剛給惠陽公主穿戴好了,他就趕到了,揮退了宮女和內侍,“惠陽,你身上帶著傷,你這是想去哪?”


    惠陽公主見到了七皇子,心裏的委屈就如潮水般漫了上來,拉著七皇子的衣袖說道,“皇兄,莫家欺人太甚了,那莫謙好好的怎麽會死?定是見我受傷了,然後就弄了個假死。”


    七皇子眼裏閃過一抹冷芒,然後微笑著說道,“是誰在你麵前嚼舌根的?那莫謙是突然得了急病去的,你別胡思亂想,也別聽人家亂說。”


    “皇兄,我不信!”惠陽公主道,“怎麽會這麽巧?我剛受了傷,他就得了急病?”這天下哪有這麽巧的事呢?


    七皇子微笑說道,“是真的,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你就不要亂想了,好好養病。”


    皇兄已經查過了?惠陽公主對於七皇子還是相信的,“真的?”


    “嗯。”七皇子和煦笑著點了點頭,“所以你啊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也不要去父皇和母後那鬧,乖乖地養傷知道了嗎?”雖是皇子和公主,可帝後的寵愛也是有限的,用了一分就少一分,自是不能為了些小事浪費了。


    惠陽公主撅著嘴一副不甘心的神情,不過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麽要砍了莫家人腦袋的話了。


    七皇子溫聲音繼續安撫她說道,“你好好養傷,迴頭我讓你皇嫂過來陪你說說話,還有你年紀還小也不急,迴頭皇兄和你皇嫂定求父皇和母後給你挑個才貌雙全的青年才俊!”


    比起十七歲的信陽公主,要到今年年底才及笄的惠陽公主的確不著急出嫁。


    提到自己的親事,惠陽公主臉色灰暗地摸了摸自己地臉頰。


    雖太醫也沒有把話說死,不過太醫院的太醫向來隻會挑好話說。


    “會好的,太醫沒有辦法,皇兄就去民間尋大夫,這民間的奇人異事多。”七皇子安撫說道。


    惠陽公主臉色陰了陰,抬頭看向他問道,“皇兄,那日我和八皇姐墜馬真的沒有破綻嗎?”


    “嗯,我仔仔細細查過了,父皇和母後也讓人查過了都沒有查到什麽。”七皇子說道。


    查來查去,就是信陽和惠陽兩人挑的兩匹母馬發情,其他的並無有人做手腳的痕跡。


    “不,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惠陽公主心裏認定了是有人算計他們。


    這些年來她在宮裏橫行所以算起來和她有縫隙的人也不少,不過她卻認為是墜馬的事是五皇子和蕭殊兩人做的。


    “皇妹,這沒有證據的事你以後不要亂說,小心禍從口出。”七皇子告誡說道。


    沒了母妃庇佑,他們兄妹兩個自己要被以前更謹慎小心。


    “我省得的,我也就是在皇兄你的麵前說說罷了。”惠陽公主說道。


    “那皇兄就放心了。”七皇子再是安撫了她會就起身離開了。


    七皇子還是不放心,所以從惠陽公主那離開後就去了謝皇後那,“惠陽年紀小又性子急,兒臣住在宮外有時候顧不上,所以麻煩母後多多照看她一二。”


    “惠陽叫本宮一聲母後,便是本宮的女兒,你放心好了,本宮會照顧她的。”謝皇後笑著說道。


    “多謝母後。”七皇子不知道她的話有幾分誠心,不過謝皇後既然如此說了七皇子也知道即使她不怎麽用心,也還是會照看一二的。


    “你這孩子跟本宮這麽客氣就見外了。”謝皇後和藹笑著道,“對了,莫家那邊……?”


    謝皇後也覺得事情太湊巧了,著實令人生疑。


    “莫家那邊的已經在辦喪事了,我親自看過那屍體,屍體的體型和莫謙一般,不過腦袋卻腫了而且臉也是黑的,看著倒是像莫謙。”七皇子知道謝皇後是有意支持她,所以莫家的事也就沒有瞞她,“兒臣安排了人在暗地裏調查。”


    “嗯,本宮和你父皇也會派人去查的,不過這暗地裏還是你安排人仔細查一查的好,若莫家真是耍花樣,那到時候本宮和你父皇都給惠陽做主的。”謝皇後臉上也帶了幾分銳利。


    七皇子忙恭敬應了。


    謝皇後說道,“莫家這邊縱是莫謙沒死,這親事也是成不了的。”皇家的臉怎能讓莫家這樣打?“很快就要春闈了,一起的還有武舉,到時候慢慢挑,這世間看臉的人多,也還是有人不在乎那個的,到時候我們再好好挑。”


    這春闈和武舉,會齊聚各地的才子,當然成了家的不少,但沒有成親的也不少的。


    這娶公主當駙馬,應該還是有不少人心甘情願的。


    “有勞母後掛心了。”其實七皇子心裏也是這麽打算的,聽謝皇後這麽一說,忙起身躬身拱手,謝恩。


    謝皇後笑著擺擺手。


    “那九皇妹就麻煩母後多擔待些了,兒臣就先告退了。”


    謝皇後點頭說道,“你且放心去忙你的吧,惠陽那邊本宮會看著的。”再如何,她還是不會讓惠陽那丫頭鬧得太過的,命還是會保住的,更何況如今惠陽還斷著腿呢。


    七皇子退了出去後握著拳頭,臉就陰沉了起來,然後又去了禦書房那和宣仁帝說了說莫家和惠陽公主的情況。


    女兒毀了容,準女婿死了,宣仁帝也很心塞,聽了七皇子的話,沉吟了下說道,“莫家那邊朕會讓人去查的,惠陽那邊讓你媳婦多多開導開導。”


    “是。”七皇子應了一聲然後就告退出了宮。


    等出了宮,七皇子就立即問親隨,“莫家那邊有什麽消息沒?這幾日出城的人有沒有可疑的?”


    他能不是知道莫家和莫謙那混賬的目的嗎?皇妹說得對,他們就是嫌皇妹毀了容!就算是毀了容,他們也隻能受著!


    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把那莫謙給刨出來!


    定不能讓人如此作賤惠陽!


    兩位公主墜馬是因為馬發情所致,眾人免不得感慨一番兩位公主真是倒了血黴,然後莫謙又暴斃而亡了,莫家是敲敲打打地把莫謙給葬了,京城是議論了好些天。


    雖七皇子和帝後都派了人去查,不過莫家曾經也顯赫過,雖沒落了卻還有他們的手段和人脈的,所以一時間也查不到什麽,而且人家還真是埋葬了一個莫謙。


    東陽伯和老東陽伯又去了宣仁帝麵前一番哭訴,老東陽伯七十幾歲了,胡子頭發都白了,在宣仁帝一把眼淚一把淚說對不住惠陽公主,然後又把莫家的祖宗給翻了出來好一頓哭。


    莫家沒落了,可當年祖先也是著開祖皇帝打過江山的,曾立下過汗馬功勞。


    就算是不給老東陽伯麵子,怎麽說也要給老祖宗們一個麵子,而且又查不到什麽,於是宣揚第就讓人收了手。


    隨後謝皇後也沒有讓人往下繼續查了。


    不過七皇子卻沒有那麽快放棄,而是派了人繼續去查莫家的親戚和好友,尤其是外地的更是仔細排查,不過也不是一天兩日能查完的,不過好在七皇子也是有那個耐心和財力,而且人手也夠。


    而京城的眾人又轉移了注意力,大家把目光都望向了隨之而來的春闈。


    宋暮槿也關注著,不過她關心的武舉。


    畢竟家裏有好幾個人好參加。


    蕭殊也給他們找了參加過武舉的人過來給他們說說要注意的事項,宋暮槿則是讓人細心地照顧著他們,尤其是吃食上那是小心再小心了。


    她和蕭殊能做的也隻能是這些了,因為武舉不同科考,那是現場比試靠拳腳上的真功夫來錄取的。


    正月的時候妙心和尹樂生定了親,雖妙心已經十七歲了,不過因為謝琅舍不得女兒,所以婚期定在明年的正月。尹樂生住在侯府,兩人都曾是江湖兒女沒那麽多的顧忌,所以妙心跑侯府比以前更勤了,這日她過來的時候見宋暮槿麵色嚴肅,就知道她是擔心宋楊他們幾個,笑著說道,“北北,你不要這麽緊張,他們幾個拳腳功夫都不錯,而且又在軍營裏曆練過,一定沒問題的。”


    她當然不擔心了,尹樂生身手多好啊,宋楊和林鈞怎麽能跟尹樂生他們幾個比啊!宋暮槿斜睨了她一眼。


    妙心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楊楊才十五歲呢,年紀小,就當是練練手唄!而且又跟著胡家舅舅們在軍營的,立功的機會也不少,不一定非得走武舉的路子。”


    宋暮槿一笑,“我也是如此想的,不過就是忍不住會擔心。”


    “別擔心了。”妙心見她笑了安撫了依舊,然後跑到了正扶著繡墩站著的多多麵前去,抱了他起來在他臉上啃了一口,“多多,姨母來了。”


    多多朝她咿咿呀呀地笑。


    “叫姨母,來,姨_母。”妙心慢慢地耐心地教著多多。


    宋暮槿走了過去把多多接了過來,“多多才十個月呢,爹娘都不會叫呢,怎麽會先會叫姨母!”


    “那也說不定!多多來,姨—母。”妙心笑著繼續耐心教多多,大有要先教多多教姨母。


    這會還早,逗了會多多,宋暮槿就讓周嬤嬤把多多抱了外院蕭介誠那,她去處理府裏的庶務,至於妙心自是去找尹樂生了。


    等宋暮槿處理完了庶務,差不多是正午時分了,周嬤嬤也剛好抱了多多迴來,隻是沒有見到妙心迴來用飯,宋暮槿就問道,“妙心姐姐呢?迴去了?”一般來說應該不會這麽快啊,一般會出了午飯到下午才迴,或是直接在這裏住一晚的啊。


    依蘭迴道,“妙心小姐和尹公子出門了,說中午飯會在外麵吃飯讓夫人不用等她。”


    兩人出去約會去了,兩人都是不拘小節的人,所以宋暮槿也沒擔心。


    一直到黃昏的時候,妙心和尹樂生才迴來,兩人一臉的凝重。


    “怎麽了?”宋暮槿看向兩人問道,“遇到事了?”


    “今日他跟說最近京城有些不對勁,所以我和他今日特意出去晃了晃,的確京城裏多了不少有身手的人。”妙心蹙著眉頭看向宋暮槿說道,“春闈和武舉在即,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多心了。”


    宋暮槿看向尹樂生。


    尹樂生點了點頭。


    宋暮槿思付了片刻,說道,“等侯爺迴來再仔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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