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蕭殊會出手,那宋暮槿就沒有關心宮裏的兩位公主了,兩顆棋子罷了,而且她也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能把手伸到宮裏去,她要想對付兩位公主還是借助蕭殊手裏的力量,那還不如直接蕭殊出手好了。


    至於謝思嘉嘛——宋暮槿不知道蕭殊會如何做,不過想著可能宋家的人不知道謝思嘉做的事,所以就吩咐了米蘭暗地把事情透露給了宋家幾位主子知道。


    宋家人自從自己封了縣主後就一直想和自己蕭殊緩和關係,雖說他們緩和關係也是目的不純,不過這次倒是可以小小的利用一下。


    宋家人有那樣的安排,而謝思嘉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宋家人肯定會惱火,至於呀這火會燒多大那就要看宋家人了。


    不過胡氏一直把宋昌翊看做是眼中釘,希望能除了他給自己的兒子讓位,所以宋暮槿很肯定胡氏肯定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的。


    蕭殊宋暮槿知道了真相,自然湖陽公主也是知道了這件事的。


    本湖陽公主對這件事沒什麽興趣,她比信陽公主和惠陽公主大十多歲,姐妹感情也是平平,所以信陽公主和惠陽公主兩人之間的矛盾,她自是不會關心,而且也沒有在意,宮裏勾心鬥角的事多了去,姐妹之間吵吵鬧鬧的實屬平常。


    不過謝皇後把真相跟她說了。


    知道了原委後,湖陽公主就讓人叫了思嘉郡主去了公主府。


    如今湖陽公主住在公主府,唿奴喚婢的日子過得頗為奢靡。


    不過再奢靡的生活也無法讓她心裏的恨和寂寞消散,而且隨著時光的推移,她心裏的恨就越來越深,如是侵入了她的血和骨頭裏。


    謝皇後沒有說思嘉郡主什麽,所以思嘉郡主隻當惠陽公主如她們說好的一樣沒有泄漏出去,所以她還不知道其實不少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於是見到了湖陽公主高興地問道,“母親,我還想著過兩日過來陪你呢,不想你就讓人過去叫我了,母親您最近好嗎?”


    她雖是郡主,不過也是宋家的兒媳婦,上麵也婆婆和太婆婆,還要處理伯府裏的庶務,所以她也不能經常過來公主府看望湖陽公主。


    湖陽公主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問道,“思嘉,上次惠陽和信陽兩個事是你安排的?”


    思嘉郡主麵色頓了下,搖頭說道,“母親您說到哪裏去了,兩位姨母的事跟我有什麽有關係。”


    事情都過去了,對外的說法那晚信陽姨母落水完全是個意外。


    唯一可惜沒有能算計到蕭殊!


    “思嘉,我都知道了,是你外祖母跟我說的。”湖陽公主見她不承認,就說道。


    怎麽可能?外祖母知道了,怎麽一個字都沒有跟她提過?惠陽那個沒用的,自己叮囑過她不要把她供出來的,不想她還是說出去了!思嘉郡主臉上頓時帶了幾分戾氣。


    湖陽公主看她的臉色就猜出了幾分她的心思,伸手拉著她的手說道,“你外祖母沒有跟你提,是想把事情壓下去不想再生事端。”


    “惠陽姨母可真是個藏不住話的,她可是答應我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思嘉郡主怒道。


    “你以為你們做的事就萬無一失,別人就一點都查不出來?”湖陽公主說道。


    莫說是母後知道了,隻怕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我就是想教訓那蕭殊和宋暮槿一頓嘛!”思嘉郡主氣唿唿地說道。


    “要教訓他們,自有我和你外祖母來教訓,你隻管好好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湖陽公主溫柔說道,“那蕭殊不是一般的人,你這麽小打小鬧的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也是虧得宮裏有你外祖母在,一力把事情給壓了下來,所以明麵上其他人也就沒有再追究。”


    “其他人……”思嘉郡主哼了一聲,不以為意說道,“誰敢追究?我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嫡親的外孫女,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沒有說什麽,誰敢追究這件事?”


    女兒就是以前被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做事難免就會不會考慮那麽多,還以為她成了親後會好點,不想卻也沒有改變多少,湖陽公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思嘉啊,你外祖父外祖母是疼你,不過娘希望你以後行事不要再如此魯莽了,凡事要考慮清楚再動手,而且我和你父親之間的恩怨,你不要再過問了,他到底是你的父親。”雖自己是恨死了謝琅。


    然,他也是女兒的父親,她不希望女兒背上一個不敬親父的名聲。


    “我又沒有想要對父親做什麽,我就是想教訓教訓一下那宋暮槿而已,誰讓她當初把那死丫頭領到京城來的?”思嘉郡主忿聲說道。


    “聽話,以後不許做什麽了。”湖陽公主臉上帶了幾分嚴厲。


    雖事情被母後壓了下來,麵上沒有把女兒扯進去,可蕭殊他們真的不知道嗎?


    這幾日安安靜靜地沒有動靜。


    誰知道那蕭殊接下來會不會做什麽。


    蕭殊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女兒畢竟是謝家人,是外孫女,她把手伸去了宮裏,母後自是不會懷疑她是真心疼思嘉,自是不管什麽情況都會幫著思嘉。


    可說父皇呢?父皇也疼思嘉這丫頭,然父皇的疼卻是會磨光的。


    思嘉郡主雖然是不以為意,不過見她如此嚴肅也就乖乖地點頭應了還說以後再也不會了。


    思嘉郡主吃了午飯然後再陪了湖陽公主一會才告辭迴家。


    迴了伯府,思嘉郡主就被胡氏的人請去了胡氏那邊。


    “母親。”雖胡氏是長輩,不過她是郡主,所以思嘉郡主隻微微屈下膝算是給胡氏行了禮。


    胡氏自從她進門就想挑她的刺,不過思嘉郡主雖是性子驕縱了些不過湖陽公主也是用了心教導她的,所以規矩禮儀自是完美無缺挑不出什麽來,而且她又是郡主,更何況還有宋老夫人偏著宋昌翊和思嘉郡主小夫妻兩個,所以,胡氏是吳衝下手。


    不過嘛這一次……胡氏冷笑了下,沉著臉伸手在桌子猛地一拍。


    思嘉郡主被嚇了一跳,蹙著眉頭看向胡氏不悅道,“母親這是怎麽了?誰惹您生氣了?嚇了我一大跳。”


    “誰惹我生氣了?”胡氏沉聲說道,“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嗬,竟還敢給自己臉色看了!思嘉郡主在心裏冷笑了一聲,臉笑肉不笑地看向胡氏說道,“不知道兒媳做了什麽惹得母親您生氣了,兒媳在這給你賠個不是,還望母親您不要氣壞了身子。”


    “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還跟我假惺惺地在這裏裝無辜?”見思嘉郡主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態度,胡氏怒火中燒,嗬斥道,“你雖是郡主,可進了我宋家的門,那就是我宋家的人,你做事就應該事事為我宋家考慮,為宋家打算!”想著剛才說她沒有教導好兒媳婦被老夫人訓了一頓,胡氏心裏的火就止不住往外拱。


    不過,這一次老夫人也不會偏袒謝思嘉了!


    難道她還做了什麽對不起宋家的事不成!思嘉郡主挑了下眉頭,很是不高興地反問道,“母親,我什麽時候不為宋家考慮和打算了?你這麽說,可是要冤枉死兒媳了!”


    “哼,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心裏不清楚嗎?”胡氏道,“你明明知道我們是想著要和蕭殊宋暮槿能交好,你倒好,不和宋暮槿交好就算了,你竟然還敢去算計蕭殊!你是嫌我們和他們的關係不夠僵是吧?”


    思嘉郡主自是不會承認,“我不明白母親您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母親從哪聽來的傳言,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訓斥我。”


    “你自己闖了禍,你還敢頂嘴!”胡氏肅著臉,眼底帶著冷意,“傳言?是不是傳言你心裏清楚,我想公主和皇後娘娘心裏也是清楚的,我倒是可以跟她們兩位好說道說道!”她是郡主沒錯,可她嫁到了宋家那就是宋家的人,她跟自己頂嘴不尊敬婆母這件事就算是到了皇後娘娘麵前,那也是自己占理!


    她是怎麽知道的?是惠陽公主說的?還是七皇子?除了他們兩,思嘉郡主也是想不到其他的人,因宋家是他們兩個的外家,肯定就是他們兄妹兩了!思嘉郡主蹙著眉頭看向胡氏,語氣軟了幾分,“我沒有和母親頂嘴的意思。”真鬧了起來,那豈不是要枉費外祖母的一片心?而且鬧開來,到時候自己還真會討不了好,所以思嘉郡主氣勢就弱了下去。


    “哼!”胡氏冷哼了一聲。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胡氏自是把思嘉郡主好一頓訓。


    思嘉郡主迴房的時候臉都是陰沉沉的,等宋昌翊迴來,她還想著要跟宋昌翊抱怨胡氏幾句,不想還沒有開口宋昌翊就先開口質問道,“上次宮宴是你和兩位公主一起要算計的蕭殊?”


    “是。”左右他們都知道了,思嘉郡主也不否認了,“我父親和母親的事你是知道的,若不是宋暮槿把妙心那死丫頭帶到京城,怎麽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我就是想讓他們不舒服,想給他們添堵!”


    思嘉郡主抬頭看向他,一副他想要罵就罵想打就打的神態。


    宋昌翊靜靜地看了她兩眼,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是以後莫要再做那樣的事了。”


    思嘉郡主以為他會嗬斥她一頓呢,不想就隻是如此輕飄飄地跟她說了一句,於是低聲問道,“你不怪我嗎?”


    “不怪。”宋昌翊笑著搖了搖頭,“對了,我還些公務要處理,就不陪你吃飯了若是晚了就歇在書房了,你不用等我。”


    宋昌翊心裏說不出的惡心。


    說是好聽是為了公主和駙馬。


    還不是因為她對蕭殊舊情難忘!


    當他宋昌翊是傻子不成?


    ……


    當所有人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的時候,信陽公主和惠陽公主卻出了事,八月十七的那日姐妹兩人在禦花園賞花差點就遭了蛇咬,也是幸在當時宮裏一位叫蔣貴人的侄子和外甥剛巧路過救了她們兩個,還分別都與兩位公主了有了肌膚之親。


    雖是蔣貴人的侄子和外甥,不過兩人的家世都一般,資質也平平,而且容貌更是一般般。


    謝皇後等人驚了一跳,還以為是五皇子或是蕭殊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然謝皇後仔細查探了後其中並無兩人的痕跡,根本就查不到什麽,也就隻好把禦花園裏的花匠給處理,然後隨了宣仁帝的意思給兩位公主賜了婚,然後讓禮部開始操辦婚事。


    不過七皇子卻是氣得不輕。


    他是打著要給惠陽公主找一門對自己有利的親事,如今好了,這賜婚的人家卻是給他帶不來半點助力了!


    雖是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然七皇子心裏明白肯定和五皇子,蕭殊脫不了關係。


    不過沒有證據,這枚苦果也隻能自己吞下去了。


    而事情還沒有結束,沒兩日宋昌翊去他外祖家的時候,多喝了兩杯不小心和表妹易寶珠睡到了一塊。


    思嘉郡主知道後,頓時暴跳如雷。


    易寶珠那賤人!平時她來伯府的時候,看到宋昌翊就是兩眼放光想勾引宋昌翊,不想卻這般不要臉還爬到了宋昌翊的床上了!


    不過思嘉郡主最氣的是宋昌翊,若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怎麽會讓那賤人爬上了床?成親這才幾個月呢,就和易家的表妹有了首尾。


    想想人家蕭殊對宋暮槿是怎麽樣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思嘉郡主氣得直接帶了人紅著眼睛去了公主府。


    ……


    宋暮槿聽了米蘭說了後,笑了下問道,“是誰做的?”雖少不得他們的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但也要有人在前頭衝鋒陷陣。


    “是宋夫人。”米蘭迴道。


    宋暮槿微微一笑。


    沒有想到胡氏直接給謝思嘉這麽狠的一擊。


    那易寶珠她可是知道的,也是個驕縱的主子,和宋昌翊還是青梅竹馬又是表哥表妹,以後謝思嘉的日子可以想象有多精彩了。


    事情算是了了,宋暮槿心情不錯地帶了多多睡了個午覺。


    午覺剛起來,米蘭就急匆匆過來稟告說道,“夫人,那孟巧巧的心上人查出來了!”


    ------題外話------


    明天依舊差不多這個時間更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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