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殊抱了多多先親了一口,然後低頭就看出了不對勁來——多多的眼睛有點紅,於是笑著問兒子,“今日淘氣了?”


    多多高興地哦了一聲。


    “他哪是淘氣啊。”宋暮槿笑著給蕭殊倒了杯茶放到了他的麵前,“我今日去了善堂一趟,他不吃乳娘的奶,周嬤嬤特意讓人熬的米湯他也挑,哭得可委屈了。”當初是請了兩個乳娘,後宋暮槿自己喂孩子,打發了一個,留了一個一來照顧孩子,二來也是為了以防出現今日這樣的情況。


    “嗯。”蕭殊點了下頭,單手抱著多多,拿了茶杯抿了一口。


    她去了善堂的事,剛進大門他就知道了。


    不過這件事非同小可,宋暮槿是想親自跟他說,所以下午迴就沒有讓米蘭和佩蘭給他遞消息。


    所以蕭殊知道她去了善堂,隻是還不知道她去做什麽,不過善堂是她們幾個創辦的,所以她和妙心過去那看看孩子那也是正常的事。


    所以,蕭殊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妙心來了?”蕭殊問道。


    “嗯。”宋暮槿點頭。“晚上她就住在這裏。”


    妙心經常過來,所以蕭殊倒也不意外,不過想著剛迴來的時候徐陽跟他說夫人帶了個人迴來讓米蘭關了起來,就問道,“我聽徐陽說你們今日出門後帶了個人迴來,是善堂那邊的人?是不是犯了什麽事?”


    “嗯,等會吃了晚飯我再跟你詳細說。”宋暮槿看了眼外麵的暮色,說道。


    蕭介誠是下午才迴來的,喝了些酒晚飯就沒有一起吃,就宋暮槿,蕭殊和妙心一起吃的晚飯。


    吃了飯,讓依蘭上了茶,宋暮槿就把下人都打發了,多多也讓周嬤嬤抱到了花廳那邊玩。


    “出什麽事了?”這般嚴肅,蕭殊問道。


    “嗯。”宋暮槿點點頭,和妙心對視了一眼,然後把善堂那邊的事仔細跟蕭殊說道了。


    蕭殊眼眸一冽,眉頭越蹙越緊。


    “我和妙心姐姐都覺得這件事可能不僅僅是針對善堂來的,擔心那孟巧巧會被人滅口所以就把人帶了迴來。”宋暮槿說道。


    “嗯,本昨日我從善堂離開後差不多也是黃昏時候,後來想著事情有些不對勁就沒有立即過來,也是擔心我從善堂出來就直接過來侯府了,會打草驚蛇。”妙心點頭說道,“善堂那邊的孩子也隻說是受了驚嚇。”


    “肯定是不是衝著善堂去的。”蕭殊語氣篤定。


    善堂有什麽好針對的,若說是圖那些捐贈的銀錢和東西,那要欺淩那些孩子?


    而一般的人也不敢打善堂的主意。


    她們也是這麽想的啊。宋暮槿和妙心臉色同樣凝重了起來。


    “會是誰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宋暮槿皺眉看向蕭殊。


    蕭殊看著她沒有迴答她的話。


    然兩人心裏都已經冒了些人出來。


    不管是哪一個,他們懷疑的那都是不是簡單的人。


    “那些欺淩的人是容易查出來的,隻孟巧巧身後的人恐怕是要費些功夫。”蕭殊說道。


    是的,那孟巧巧帶著孩子出門,到了哪見了什麽人這仔細查是能查出來的,宋暮槿頷首,“我下午的時候已經讓米蘭派人去打聽了。”


    雖說能查出來,然這京城這麽大,來來往往的人又不少,那也是要費些時間的。


    所以,這會還沒有消息傳迴來。


    妙心也歎氣點頭,“我昨日就讓人去打聽了,這會也沒有消息呢,那幾個也孩子也是驚嚇過度了,若他們能開口說些設麽,那查那些人就容易些了。”


    宋暮槿和妙心也都是這麽認為的。


    要查當然是把隻是孟巧巧的人查出來。


    那幾個色膽包天的人沒有多大的用處。


    “我會吩咐徐陽安排人拷問那孟巧巧。”蕭殊對她們兩人說道。


    蕭殊說的人自是擅長用刑,他們懂得怎麽讓人痛苦,還能不把然弄死,宋暮槿點了點頭。


    蕭殊深思了片刻,起身對宋暮槿說道,“我去趟五哥那,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迴來你早點歇息。”


    人,十之*是衝著他和五哥來的。


    這件事可大可小。


    宋暮槿起身送他,“嗯,我知道了,你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多多的。”


    蕭殊抬手摸了下她的頭頂,然後去了花廳看了眼多多才離開。


    出了內院,蕭殊是先去了書房吩咐了一番,然後才出府去五皇子府。


    和宋暮槿聊了會,妙心說起了文梨香來,“梨香說了明日會過來。”


    “嗯。”宋暮槿點頭,“我下午讓人佩蘭走了一趟,把事情跟她說了,她說明日會過來。”


    趙夫人雖說態度已經也了好些,不過也不是很喜歡宋暮槿和妙心兩個。


    宋暮槿和妙心把趙夫人當長輩尊敬,不過人家不喜歡她們,她們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所以平日裏如非必要,她們也不會上門去趙家。


    好在如今趙夫人對文梨香與她們兩個交好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我明日等她來了見了她再迴去。”妙心道。


    再坐了會,妙心就起身迴房歇息去了。


    ……


    五皇子聽說蕭殊來了,還嚇了一跳站了起來,看向蕭殊問道,“怎麽了?表弟出什麽事了?”


    蕭殊成親後,除非有要緊的事情不然蕭殊不會晚上無聊過來找他喝酒聊天了,有了多多後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今日晚上他來,肯定是緊急的事。


    蕭殊大步進了門,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他書案前,“嗯,出事了。”


    五皇子也坐在了下去,揮手讓人上了茶。


    蕭殊把事情跟他詳細說了,然後說道,“五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五皇子冷笑了一下,“看來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蕭殊說道,“我已經吩咐了下去讓人仔細查了,估計那幕後之人很快也能收到消息了。”


    五皇子眯了下眼睛看向蕭殊,“你決定會是誰?”


    “陸霆,鄭銳,二皇子,邵浚,湖陽公主,謝皇後,我想最有可能的是他們中的一個或是兩個。”蕭殊說道。


    和他想的大體都差不多,五皇子眉眼冷冽,“所以他們接下來會……?”


    後麵的話蕭殊接了過來,“會利用這件事攻擊我們,說我們辦善堂是居心叵測,會說我們是表麵是為了那些可憐的孤兒著想,實際是利用那那些可憐的孤兒!”


    如此,肯定會引起民憤。


    而且當初北北還因為那件事封了縣主。


    皇上必定會龍顏大怒。


    五皇子點點頭,然後看向蕭殊說道,“表弟,你說這次的事和去年的事有沒有關聯?或就是那幕後之人指使的。”


    去年的事是指蕭殊成親前夕的那件事。


    雖事情是有人擔了,該懲罰的也都懲罰了。


    隻是,五皇子和蕭殊兩個心裏都明白,那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他們也一直在暗地裏讓人繼續查,隻是痕跡都抹得幹幹淨淨了,這一年多來他們也是能查到什麽。


    蕭殊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很有可能。”


    五皇子臉上湧了怒火,上次的局設得多好啊,若不是弟妹為人理智冷靜的話,那結果……就不堪設想。


    簡直是太毒了。


    這一次的事,若是布局得好,那他自己,表弟,還有謝琅,趙家,文家都要受牽連。


    比上次的那件事更狠辣。


    五皇子站了起來,“今日表弟妹去了善堂,雖然沒有聲張,不過肯定已經驚動了那幕後之人,表弟我迴頭再去侯府找你,我現在得進宮一趟……”


    “我同你一起去。”蕭殊也站了起來。


    雖說坊間的傳言不可行,然謠言可畏。


    所以,在事情沒有傳開之前,他們先一步把事情跟皇上稟告了。


    事情可以慢慢查,然而皇上那邊必須要有個準備,否則的話事情一爆發,趁得龍顏大怒的時候謀劃得好的話,他們就麻煩了。


    這叫先下手為強。


    “好。”五皇子點頭,和他一起往外走。


    雖宮門已經關了,不過五皇子是皇子叫開宮門也不是難事。


    宣仁帝這會都快要歇息了,聽說五皇子和蕭殊求見,就直接讓人請了兩人進了寢殿。


    “兒臣參見父皇。”


    “微臣參見陛下。”


    兩人進來後,恭敬行禮。


    “起來吧。”宣仁帝穿著明黃色的寢衣,坐在龍床上擺了下手。


    兩人謝了恩站了起來。


    宣仁帝看向兩人問道,“這麽晚了進宮來見朕,有什麽事?”


    “兒臣有要事要稟告父皇。”五皇子看了眼左右。


    宣仁帝給了李公公一個眼色。


    李公公揮手,說道,“都下去吧。”


    除了李公公,其餘伺候的幾個宮女和內侍都退了下去。


    聽得五皇子說的事,宣仁帝眼眸一沉,手一掌拍龍床上,“禽獸不如!”


    “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


    蕭殊和五皇子忙說道。


    若是在金鑾殿上,有文武百官的話,再加上幕後之人的推波助瀾,以及各禦史的話。


    那肯定會更加憤怒!


    李公公忙低頭上前給宣仁帝順氣,“陛下,您別氣壞了龍體。”


    宣仁帝下了地站來迴走了兩圈,對蕭殊和五皇子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務必把那幕後之人查出來!”


    “兒臣/微臣遵旨!”五皇子和蕭殊忙拱手應了一聲。


    事情已經說了,又夜深了,五皇子和蕭殊便行禮告退。


    “嗯,迴去吧。”宣仁帝揮揮手讓兩人告退。


    等兩人走了後,李公公伺候宣仁帝睡下,一邊輕聲說道,“陛下,五殿下和蕭侯爺兩個能力卓越,肯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所以陛下您就放心好了。”


    “嗯。”宣仁帝半閉上了眼睛。


    希望他們早日查出來。


    利用那些可憐的孩子來設計,這是要激發民憤,謀劃地好弄不倒兩人那也讓能蕭殊和小五脫一層皮,也會讓他們兩人這段時間的努力和成績化為泡影。


    ……


    出了宮快子時了,城裏已經宵禁了不過五皇子有令牌,兩人直接迴了侯府。


    直接去了外書房。


    蕭殊吩咐了人去準備些吃的,然後又問徐陽,“那孟巧巧開口沒?”


    晚上他沒有帶徐陽出去。


    “還沒,他們還在繼續拷問。”徐陽迴道。


    隻是沒有想到孟巧巧一個弱質女流,居然牙關那麽緊。


    “告訴他們別把弄死了,還有防著她自盡。”蕭殊囑咐了一句。


    拷問的手段是七尺男兒都受不住的,孟巧巧開口是早晚的事。


    徐陽點頭。


    ……


    蕭殊昨晚上迴來,所以宋暮槿起來第一件事就問依蘭,“昨晚侯爺迴來了沒?”


    “昨晚侯爺是子時兩刻迴府的,和五殿下一起,太晚了侯爺就沒有讓人進來稟告了,昨晚廚房那邊給侯爺和殿下做了宵夜,早上侯爺出門前過來看了夫人您和小世子,侯爺沒有讓奴婢等叫您。”依蘭迴道。


    和五皇子一起迴的侯府?宋暮槿想了下,就猜他們估計是進宮見皇上去了。


    喂了多多後,宋暮槿就起身往外走,一邊吩咐說道,“讓人把早飯準備好,我和妙心姐姐等會迴來一起吃。”


    多多滿月後,她就每日起床後都會練會箭。


    果如他們所猜的,一早外麵傳言滿天飛。


    吃了早飯,宋暮槿和妙心就從依蘭的耳裏聽到了外麵的傳言。


    沒多久,文梨香就過來了,她也是氣得肺都快要炸了,一見到宋暮槿和文梨香就伸手拉著兩人說道,“北北,妙心,外麵現在都傳了,到底是誰如此沒良心啊!”


    而此時,因為這件事金鑾殿上如是炸開了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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