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迴道,“信件往來也沒有異常,妙心姑娘基本沒什麽信件往來的朋友,就是楊少爺他們從西北送的東西也都是先送到夫人這裏然後夫人再派人送過去的。”


    以前妙心身世未明的時候,宋楊等人從西北送東西迴來的時候就會有妙心的一份,後來因宋暮槿和妙心結拜成了姐妹,那禮物就更重了幾分。


    隻不過東西都是直接一起送到宋暮槿這邊,然後宋暮槿再讓人送去給妙心的。


    聽了米蘭的迴答,蕭殊又問道,“那謝叔父呢?”


    宋暮槿聞言忙看向米蘭,“最近謝叔父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學生?”書院裏的學生大都是年輕的公子。


    若真有人從謝琅入手算計妙心的親事那還真是不是很難。因謝琅是男人,自不會想到後院女人們的那些彎彎繞繞,隻要那公子長得齊整才華又好,再在謝琅麵前裝一裝那品性——不定還真能入得了謝琅的眼。


    米蘭忙說道,“奴才立即讓人去查。”


    宋暮槿一開始隻說注意妙心,沒說要查謝琅所以還真沒有往謝琅身上查。


    “快去吧。”宋暮槿忙點頭說道。


    等米蘭出了屋後,蕭殊柔聲問道,“很擔心妙心?”


    “嗯。”宋暮槿點頭。


    妙心是她的幹姐姐,蕭殊也把她當姐姐看,所以宋暮槿也不瞞蕭殊。


    “她身手好,而且她也是個聰明伶俐的,所以就算是有人想算計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所以北北你放心好了,她不會有事的。”蕭殊寬慰說道。


    “妙心姐姐雖是功夫好,不過她是曲老爺子撫養長大的,成長的環境很簡單,雖也跟著老爺子行走過江湖,不過她對後宅裏的醃製事卻是不太懂的。”宋暮槿擔憂說道,“又二八年華正當花季的時候,萬一有人有心算計,我是擔心會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蕭殊直接問道,“你是擔心湖陽公主和謝皇後出手算計她?”


    “嗯。”宋暮槿點點頭,擔憂說道,“她們肯定是恨死了妙心姐姐了,這段時間來她們都沒什麽動靜,我就是擔心她會私下裏在算計什麽。”


    除了湖陽公主和謝皇後,還有一個思嘉郡主,她們三個肯定很恨妙心,這段日子來平靜無波的,一來是因為宣仁帝壓著,二來也怕妙心出事旁人直接就懷疑上她們,所以暫時沒有做什麽。


    不過暫時沒做什麽可不代表她們寬宏大量不跟妙心計較了,隻是時機未到她們把心裏的恨給壓住了罷了。


    宋暮槿心裏很肯定,上輩子妙心落到濟元寺出家肯定和湖陽公主脫不了幹係,上輩子的時候沒有聽說過妙心的身世,也沒有聽說過謝琅的事,上輩子肯定是湖陽公主先知道了妙心的身世,然後直接出了手,壓根就沒有讓妙心,謝琅以及謝家人知道這件事!


    “很有可能。”蕭殊也覺得她所擔心的不無道理,“不過北北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現在已經讓人去查了肯定很快就能查出來的,隻要查出來了那她們的算計也就落空了,所以你就安心養胎好了。”


    現在還沒有定親,查了出來自然就落空了,宋暮槿道,“我擔心妙心姐姐已經對人動了情。”


    宋暮槿把今日妙心的神態跟蕭殊仔細說了說。


    蕭殊不由得輕笑了起來,“北北你太敏感了,就因為她神情有些不對,你就擔心了?”


    宋暮槿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希望妙心姐姐能和一樣找到一個疼她對她一心一意的夫君。”


    讚揚自己是個好夫君,這話蕭殊聽了很高興,笑著跟她說道,“會沒事的,你就放心好了,若真有人算計我們的人肯定會查出來的。”


    米蘭讓人去查的,那就是蕭殊的人,宋暮槿信得過心裏的擔憂也去了不少。


    見她麵色好了些,蕭殊也才放了心忙扯開了話題,就擔心她會憂思過重對身子不好。


    ……


    鄭國公在茶樓好一頓氣,幹脆在那喝了兩杯酒吃了飯晚飯才迴去,一迴府就直接去了鄭老夫人那。


    “銳兒呢?可迴來了?他人怎樣?有沒有受傷。”鄭老夫人是知道鄭國公今日會去找陸霆要人的,所以一見到鄭國公來了就揮退了屋裏伺候的下人,忙問道。


    鄭國公搖了搖頭,麵上浮現憤慨。


    “怎麽,沒見著陸霆?”鄭老夫人著急問道,她是沒有想過陸霆壓根就不承認他把鄭銳給擄走的事。


    隻以為鄭國公沒有見到陸霆的人。


    鄭國公恨聲說道,“那混賬他說銳兒不在他那。”是在家裏現在屋裏又隻有他們母子兩人,不會傳出去,所以鄭國公是氣得直接稱唿陸霆為混賬了。


    “他說銳兒不在他那?他難道還想把銳兒藏一輩子不成?”鄭老夫人氣了個倒仰,同時心裏對鄭銳也很是生氣,若不是他自個不爭氣和陸霆混上,事情會發展到今日這個地步?


    一想到昨晚上鄭銳寧願用刀子劃自己也不碰劉氏,鄭老夫人就更是氣憤,“銳兒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家裏嬌妻美妾的,他是哪裏不滿意了?”


    若孫子不願意,那陸霆還能關得住他?


    而且若不是他自個心甘情願,就算是陸霆他想,那也不會對堂堂國公府的大公子下手啊!


    說來說去,都是孫子不爭氣啊!


    鄭老夫人越想就越是生氣。


    見鄭老夫人氣得不輕,鄭國公忙說道,“那不孝子等迴來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母親您別氣壞了身子。”


    鄭國公是下定了決心,隻等把鄭銳尋了迴來,這一次斷然不會說先讓劉氏懷了孩子再說,這次一定要先狠狠教訓了那孽子,至於孩子那是等把他的人板正了,以後再說。


    鄭老夫人籲了一口氣,道,“兒啊,若是銳兒自己不願意迴來可怎麽辦啊?”孫子若是有心不迴來,難道他們還去上門去王府要人不成?


    而且陸霆也不會傻到把人藏到往府裏,王爺和王妃也不會看著他們如此亂來,京城這麽大,要藏一個人那是很簡答的事,到時候他們去哪找人去?難不成報官挨家挨戶搜?


    國公府可丟不起那個臉。


    鄭國公說道,“母親請放心,我已經讓人盯著陸霆了,肯定很快就能找到銳兒的人。”


    “嗯,那就好。”鄭老夫人道,“陸霆肯定把銳兒帶去王府的,你讓人查查陸霆名下的產業,應該是藏在什麽地方。”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鄭國公道。


    又說了會話,鄭國公就起身告辭,知道吳姨娘已經知道了鄭銳的事人也已經從佛堂出來了,鄭國公就去了吳姨娘那。


    見到了鄭國公,吳姨娘立即就哭聲了淚人兒,“國公爺,銳兒肯定是被人害的,您一定要還他一個清白。”


    吳姨娘認為就算是他和陸霆有什麽,那肯定也是被陸霆逼迫的,錯都不是在兒子身上,她的銳兒肯定是受害人。


    在佛堂住了幾日,吳姨娘清減了不少嬌媚之中多了兩分我見猶憐的味道,鄭國公頓時摟著她好一頓安撫。


    半響後,吳姨娘才情緒緩和了下來,關切地又問起了鄭銳來,聽說陸霆不承認鄭銳在他手裏後,吳姨娘又是一頓哭。


    鄭國公又是一頓安撫並說會盡快把兒子找迴來的,吳姨娘這才挺住了哭泣,然後含著淚水,眉眼溫柔地望著鄭國公開始上眼藥,“國公爺,這些日子府裏就沒個清淨,您看是不是和太夫人說說,找個大師過來看看府裏的風水?”


    這府裏的人一向來好好的,這和府裏風水不好的自然東院剛搬來的蕭殊宋暮槿一眾人了。


    鄭國公聞言果是麵色就黑了下去,“是該請個大師迴來看看。”


    ……


    除非了暗地裏讓人跟蹤陸霆外,鄭國公是決定第二天繼續去找陸霆要人,不過第二天然,第二天禦史把陸霆給參了,不僅把陸霆給參了同時把鄭銳也參了。


    外麵傳言滿天飛,加上那日在二皇子府上陸霆和鄭銳是被抓個現行,當時不少人都在場的。


    宣仁帝其實昨日就已經知道了事,不過他也沒有在昨日早朝的時候問起,今日這禦史一參,宣仁帝頓時龍顏大怒,直接把陸霆在吏部的官職給擼了。


    其早些時候陸霆算計著他自己的親事的時候,宣仁帝就已經開始懷疑安王府的用心了,不過看在安王這個親弟弟的份上,加上最後也沒有算計到胡家不過是娶得了拐了幾個彎的宋若櫻,宣仁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罷了。


    如今,陸霆又做出如此有辱皇家的事來,宣仁帝當然是不會客氣了。


    安王大體猜到了一些,所以也沒有開口為陸霆求情,隻好告罪說教子無方,會好好教導兒子之類的話。


    至於鄭銳本就是個芝麻綠豆官,聽鄭國公說鄭銳病了在家養病,宣仁帝一視同仁把鄭銳的官職也擼了。


    如此一來,散了朝鄭國公也沒那個心思去問陸霆要人了。


    此刻安王府那邊宋二夫人摟著宋若櫻好一頓哭。


    宋二夫人昨日就遞了帖子過來,是得了王府的迴話今日才過來王府,先見了安王妃後,等到了宋若櫻住的院子裏,宋二夫人得摟著她痛哭,“我可憐的兒啊……”


    宋若櫻有苦說不出來,迴抱著宋二夫人慟哭。


    母女兩人哭成了一團,好半響兩人才停住了哭。


    “都是娘對不住你,都是娘害了你。”宋二夫人一想到這親事是自己歡天喜地應下的,就覺得挖心挖肺地痛。


    “這跟娘有何關係。”宋若櫻笑著說道。


    為了幫七殿下拉攏安王府,宋若櫻知道,宋家與安王府的親事是勢在必行的,當時宋若桐毀了容,那肯定就是她了。


    隻是那時候,他們都以為安王府是一門好親事,陸霆是個難覓的佳婿,沒有誰會想到陸霆會是這麽無恥的人。


    而宋若櫻則比外人更明白陸霆是個多麽無恥和陰毒的人。


    “都是娘的錯。”宋二夫人很後悔。是她害了女兒!


    她是想攀龍附鳳,不過也想女兒婚姻幸福,過得好啊!可如今後悔又有什麽用?女兒已經嫁過來了,王府肯定是不會同意和離的,而宋家那邊也肯定不會同意和離!


    想著,宋二夫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櫻兒,都是娘害了你。”、


    “娘,您別傷心了,王爺和王妃都對我很好,世子他……”宋若櫻頓了下,擠出了一抹笑來,“世子對我也好,您就不要擔心了,世子在外麵不過是玩玩而已,難道他還能休了我,把那鄭銳娶迴來不成?”


    陸霆當然不會休了妻子娶鄭銳府來,話雖是如此說,宋二夫人見她笑得比哭還難看,頓時又難受了起來,“櫻兒你心裏苦就哭出來吧,不要憋在心裏。”


    宋若櫻笑著說道,“娘,我心裏不苦,真的,世子對我很好,您和父親,還有祖母都不要太擔心我了,世子真的對我好,再說他若對我不好那還有王爺和王妃為我做主呢,您們就不要擔心我。”


    對宋若櫻來說,陸霆和鄭銳兩人被人抓包了,她才高興呢!就應該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齷齪事,讓人人都唾罵那兩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宋二夫人聽她這麽說,心裏更是難說,不過也壓下了淚水,憤慨說道,“也不能就這麽白白給欺了去!”


    “娘……”宋若櫻眉頭一蹙。


    宋二夫人道,“我心裏還沒底,迴去後跟你父親,祖母他們商量了再說!”


    這是希望通過這件事為宋家謀得好處了!宋若櫻在心裏苦笑了下,沒說什麽。


    到了中午,宋若櫻留了宋二夫人下來吃午飯。


    安王妃吩咐了心腹嬤嬤帶了人送席麵過來。


    宋二夫人心裏明白安王妃是心懷歉意才會如此,心思不由得轉了起來。


    ……


    米蘭這邊查謝琅也有了結果,果是有兩個學生很得謝琅的喜歡,還時常會去謝琅住的地方請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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