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天衣無縫,不能讓陸霆察覺同時也不能讓鄭老夫人的人察覺到,所以,這樣的機會也比較是難尋的。


    蕭殊明白,笑著撫了撫宋暮槿的頭,說道,“這件事你別管,我來安排就好。”


    宋暮槿也清楚,笑眯眯地點頭,“那我就等著看戲了。”蕭殊說安排肯定就會安排得滴水不漏,肯定不會讓人察覺和懷疑到了他們的身上來。


    所以,她不用擔心,更不用插手。


    宋暮槿這一晚睡得很沉,一晚無夢。


    而吳姨娘卻一晚上幾乎都沒有合眼,早上強打著精神麵帶著笑容把鄭國公送走了後,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伸手就抓把昨晚鄭國公用過還沒有收拾的茶杯想往地上砸,想著這套茶杯是珍品,砸了一個就一整套都用不了,就忍著氣把茶杯又放了下去。


    她就誰那蕭殊和宋暮槿迴來就沒好事!


    看,這不就開始了。


    第一個伸手搶的就是自己手裏的東西!


    真真氣死人了。


    國公爺還說那是蕭萱的嫁妝應該還給蕭殊。


    當初可事蕭萱她自己舍棄的東西,是她自己要離開的國公府,既然如此那就是國公府的東西,怎麽能還迴去?


    蕭殊和宋暮槿真是太不要臉了。


    吳姨娘氣得心口法發疼,又在床上歪了會等太陽出來了一會才起來,早飯沒用兩筷子就放下了筷子。


    一晚上沒睡,她腦袋抽抽地痛於是吩咐了人去給徐氏和鄭老夫人說她身子有些不利落,不能給兩人去請安了。


    徐氏當然不在意,而鄭老夫人是知道原因的所以也沒說什麽,兩人都還囑咐離開吳姨娘派去的人讓她好好休息,徐氏更是交代了若是不舒服就去請大夫過來給她診脈。


    知道吳姨娘不舒服,鄭姿給鄭老夫人和徐氏請了安後就匆匆去了吳姨娘那,不等丫頭通告就急匆匆進了屋。


    一進屋,見得歪在坑上的吳姨娘灰白沒有一點血色的麵色,鄭姿嚇了一跳,“姨娘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姿兒來了啊。”吳姨娘見了鄭姿臉上帶了笑容。


    鄭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吳姨娘的麵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沒有發熱也沒有放下心來,關切問道,“姨娘您哪裏不舒服?”


    扭頭又看向一旁的素梅問道,“是誰去請大夫了?什麽時候去的,不就是幾步路怎麽大夫還沒有來?是不是有人為難了?”


    國公府有自己養的大夫,醫術不錯平時國公府裏的頭痛腦熱的或急病都是那大夫看的,就住在外院。


    素梅迴道,“姨娘說不用請大夫了。”


    鄭姿頓時怒從心來,厲聲喝道,“姨娘都病成這樣了,怎麽能不請大夫?你是怎麽伺候的?”


    素梅很是委屈,“奴婢這就派人去請大夫。”


    “好了,我隻是昨晚沒睡好麵色有些而已,沒有哪裏不舒服。”吳姨娘笑著拍了拍鄭姿的手說道,“是我不要她們去請大夫的。”


    “姨娘,您看的臉色多差啊,肯定是生病了,還是請大夫過來診下脈吧。”鄭姿急切說道。


    說著對素梅說道,“你下去吧。”


    “是。”素梅屈了屈膝退了下去。


    “姨娘。”鄭姿目光焦急地看著吳姨娘,神情非常擔心她的身子骨。


    “是真的昨晚沒睡好,娘沒有病。”吳姨娘拉著她坐到到了自己的身邊,說道,“你不用擔心,我若病了定會讓人請大夫過來診脈的。”


    鄭姿這才放了心,“昨晚上沒睡好?那我現在扶姨娘去床上睡會吧。”十分孝順和貼心。


    “躺著也睡不著。”吳姨娘擺手,“我還是坐著舒服些。”


    鄭姿看了看她,問道,“姨娘是不是有什麽事?”若不是有事怎麽會睡不好?瞧姨娘的臉色是慘白的應該是一晚上沒睡!昨晚父親歇在這邊,難道是父親跟姨娘說什麽事?鄭姿眸光一沉,“是不是跟二哥二嫂他們有關?”


    鄭姿麵上帶了幾許陰霾。


    定是二哥二嫂!他們沒有來之前,府裏是風平浪靜的十分融洽,他們一來,就開始出幺蛾子了!


    他們才來多久啊?


    “好了,姿兒你用管,娘會處理好的。”吳姨娘說道,眉眼間帶了幾分陰沉。


    “姨娘我是你生的,我怎麽能不管呢?”鄭姿說道。


    “這件事你也幫不上什麽忙。”吳姨娘搖頭說道。


    “興許我就能幫上忙呢?姨娘,是什麽事你快跟我說說,就算是我幫不上忙,那也可以幫姨娘出出主意啊?我們兩個一起想總比姨娘一個人苦惱的強是不是?”鄭姿體貼地說道。


    吳姨娘猶豫了片刻,才說道,“是蕭氏當年留下的嫁妝,太夫人昨晚發了話要全熟交給你二哥去。”


    國公府裏就隻有太夫人,老夫人和鄭國公以及吳姨娘知道這件事,便是徐氏都不知道這件事,所以鄭姿不知道這件事,當下訝異抬頭看向吳姨娘,“蕭氏的嫁妝?”那不是應該蕭氏帶迴蕭家的嗎?


    “嗯。”吳姨娘點頭,“當年她留了一半嫁妝下來。”


    鄭姿笑著說道,“我當是什麽事呢,左右與我們無關……”突地麵容一頓看向吳姨娘,“姨娘的意思是——蕭氏留下的嫁妝在姨娘手裏?”


    吳姨娘點了點頭,“不然,這些年我哪有那麽多錢給你和你大哥添東西?”她一個姨娘,在國公府就隻有月例銀子領,當初又是身無分文來投靠老夫人這個表姨的,若不是國公爺把蕭氏留下的嫁妝給了自己,那這些年自己手裏哪會那麽充裕?更不會有能力隔三差五地給一雙兒女添置東西。


    國公爺當年可是說了,這些東西交到了她的手裏就是她的東西了,她又善經營,所以當年的東西在她的手裏翻了五六番了。


    她都打算好了的,自己手裏的這些產業到時候給一部分添給女兒做嫁妝,其他的就都留給兒子。


    這是自己的產業,鄭意和鄭鉉都是沒有份的!


    如今太夫人說要把東西還給蕭殊,這不是要自己把已經吃到了肚子裏的肉給吐出來嗎?而且還是滋潤自己十多年了的東西。這比捅自己一刀還痛。


    國公爺說了會補償自己。


    然而,國公爺能補償自己多少?


    自己雖也是多了個心,這些年下經營下來的盈餘不少都自己的名義置了田產或是鋪子,然後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國公爺說了必須把這些年的盈餘都一起還過去。


    她怎麽甘心?


    晚上怎麽能睡得著?


    這好比拿刀子割她的肉,而且是心頭肉,那都是自己兒子和女兒的啊!


    “姨娘,是怎麽迴事,你跟我仔細說說。”鄭姿麵色凝重問道。


    鄭姿想著這些年來她對自己和哥哥的大方,還當以為是她的陪嫁或是父親賞的呢,不想原是蕭氏的嫁妝!


    對於當年的事吳姨娘沒有多提,隻說當年蕭氏用了一半嫁妝作為條件和鄭國公和離的,然後又說了現在太夫人的決定。


    吳姨娘最後頓了頓,說道,“蕭氏當初鬧得慌,你父親也是沒有辦法。”


    “我明白的。”鄭姿懂事地點頭說道。她知道輕重,這件事若讓外麵的人知道了,還不得說國公府和父親什麽呢!


    至於別的,鄭姿也沒有多想。


    吳姨娘柔聲說道,“你心裏明白就好。”


    鄭姿麵帶著怒意道,“既當年她用了作為交換,那便是父親的東西了,如今父親給了誰當然既是誰的了!”


    雖是庶出,然她是國公府的長女這些年來又得鄭老夫人悉心教導,鄭姿對這些黃白之物沒有看得多重,然,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那宋暮槿給自己的禮比鄭意輕不說,如今又來搶姨娘的東西?


    父親給姨娘,那就是姨娘的東西!


    “曾祖母向來不管是,這定是二嫂的意思!”鄭姿站了起來。


    “姿兒你去哪?”吳姨娘忙伸手拉住了她,“太夫人已經決定了,所以姿兒這件事你不要管。”


    她是生怕女兒氣頭上做什麽。


    雖女兒是懂事貼心,然氣頭上難免會衝動。


    太夫人已經發了話了,國公爺和老夫人都沒有什麽,女兒又能做什麽?


    鄭姿迴頭看著吳姨娘,慢慢吸了一口氣,“姨娘放心,我有分寸的,你相信我。”當初蕭殊他們要迴來的時候,姨娘說她會處理好,然而如今蕭殊和宋暮槿都已經住在了東院了。


    這件事,定就是宋暮槿和蕭殊他們兩個的意思!


    自己當然不會去找曾祖母說什麽,難道還不能去問宋暮槿嗎?


    說完把手從她手裏拿了出來,往外走。


    “姿兒。”吳姨娘就準備起身去追她迴來,想了下又頓住了動作,微笑著重新坐了迴去。


    讓姿兒去鬧一鬧也好。


    突然提起嫁妝,肯定是蕭殊和宋暮槿跟太夫人提的。


    這鬧大了丟臉的可不一定就是國公爺和國公府!


    從吳姨娘那離開後,鄭姿走了一會心裏冷靜了下,想著她過去東院還不一定能進去,想了想去了鄭意那,叫了她一起去東院。


    鄭意不太願意去,“二嫂懷著孩子呢,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


    “就是懷著孩子,我們才要過去陪她說話啊。”鄭姿說道,“你想想,二哥平時要忙公務,要到晚上才能迴來,二嫂初來乍到的肯定有些不習慣,府裏又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我們過去了剛好陪二嫂說說話,解解悶,我們就過去陪她說一會話就迴來劊打擾她吧的”


    “好吧。”鄭意很清楚她的性子,點頭答應了,換了身衣服就跟鄭姿去了東院。


    知道鄭姿和鄭意這兩位小姑來,宋暮槿不太想見,說道,“讓她們迴去吧,就說我這裏還有收拾好,等收拾好了再請她們姐妹過來玩。”


    鄭姿是吳姨娘的女兒,當年婆母的事隻怕是和吳姨娘有關係。


    而鄭意,徐氏和她母女兩個算是比較歡迎她和蕭殊迴來的,而徐氏和她不過也是想利用自己和蕭殊對付吳姨娘罷了。


    依蘭點頭出去迴話,不想片刻迴來後說道,“夫人,她們兩個不走,說沒有收拾好,剛好她們姐妹兩個過來幫忙。”


    宋暮槿笑了下,“請她們去花廳。”


    整理了下衣服和發髻,宋暮槿才過去花廳。


    “二嫂。”鄭姿和鄭意兩人起身行禮。


    “坐。”宋暮槿微笑著說道,看了兩人一人一眼然後目光在鄭姿身上頓了頓。


    這眼裏的怨恨不小啊。


    “東院這邊還亂著呢,就沒好意思請你們過來,我想著等過兩日收拾好了請你們過來玩呢。”宋暮槿笑著說道。


    “是啊,都是一家人這麽見外做什麽?”鄭姿帶了幾分嗆味。


    鄭意看了鄭姿兩眼,微笑著問了幾句宋暮槿住得可還習慣之類的話。


    宋暮槿笑著迴了她的話後,然後加了一句,“這一切都得謝謝夫人。”


    “二嫂言重了。”鄭意笑著說道。


    “大妹妹和二妹妹今日過來是有什麽事嗎?”宋暮槿問道。


    “我這裏是有件事想要請教二嫂。”鄭姿笑著說道。


    鄭意手指緊了緊低頭看向茶杯裏的茶葉


    而大姐姐硬是要過來定是有什麽事,她知道可能見不到二嫂,所以就把自己也拉了來!


    “哦?”宋暮槿問道,“是什麽事?”


    鄭姿語笑嫣然說道,“我想問二嫂,若一個人用自己的玉佩換跟別人換了一支發簪,發簪得了又想把自己的東西討迴來,你說這是不是不要臉?”


    這含沙射影的——宋暮槿挑了挑眉,點頭說道,“聽著是有些不要臉,不過也要看情況,這不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也不好妄斷。”


    宋暮槿笑了下,問道,“怎麽,大妹妹遇到了這樣的事?”


    又看了眼低頭看著茶杯仿若沒有聽到她們話一般的鄭意。


    “可不是!”鄭姿頗有咬牙切齒,“我是沒有想到有些這麽不要臉,這說好了換了的東西,過了幾年有想拿迴去。”


    宋暮槿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我怎麽聽著大妹妹這話裏有話啊?你有什麽就直接說,不要如此拐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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