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槿看著蕭殊心滿意足了,笑道,“鄭銳和陸霆的事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到時候可以直接給安王府和鄭國公府的人狠狠的一擊。


    安王府明麵上是忠心耿耿的,然陸霆他們的不少。


    至於國公府,她和蕭殊都沒什麽感情。


    “還不是時候。”蕭殊說道,“雖他們兩人的事是傳得沸沸揚揚,但他們兩個其實沒……”


    蕭殊頓了下,怕是說出來的話汙了她的耳朵,於是換了個詞,“他們還是發乎情止乎禮。”


    發乎情止乎禮?虧得蕭殊還用這麽斯文的詞來形容他們兩個!宋暮槿一聽了就樂了,就是說陸霆和鄭銳兩個還沒有做過苟且的勾當?


    “所以啊,現在要做什麽那也效果不會很大。”蕭殊說道。


    “我明白。”宋暮槿點頭說道,“就如是抓賊拿贓,抓奸拿雙。”


    “就是這個意思。”蕭殊道。


    “所以,是要等他們兩個……”宋暮槿把後麵的話咽迴了肚子。


    蕭殊會意點頭,“嗯。”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畢竟陸霆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為人小心,謹慎,又沉穩,他怎麽會做出讓人誥病的事?宋暮槿皺了眉頭說道。


    蕭殊笑著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頭。


    雖蕭殊沒有說什麽,然宋暮槿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他們一直就這樣維持著,那他和五哥就可能在背後推一把!宋暮槿輕笑說道,“可能我們也不用等太久,陸霆成親可能就會讓他們兩人的關係往前誇一大步,你看,若是平日陸霆會做出昨日特意留了鄭銳在王府醒酒和今日送親自送鄭銳迴國公府的事嗎?”


    陸霆是安王世子,和五哥是堂兄弟,所以自己和陸霆也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陸霆是什麽性子,自己能不了解?蕭殊笑著搖頭,“所以我們先在一旁看戲就行了。”


    宋暮槿好心情地點頭,和他一起出了屋去了蕭介誠那邊陪他吃晚飯。


    吃了晚飯,蕭殊把挑好的日子跟蕭介誠說了。


    今日易媽媽來蕭介誠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意外。


    自己一手養大的外孫,蕭介誠當然也是舍不得的,不過也知道他們夫妻去國公府不得已,好在兩人去了那邊行動自由,大約是會常迴來侯府的。


    所以蕭介誠麵色都沒有改變,笑嗬嗬地與兩人說道,“我也老友們說好了,大約是中旬就過去相國寺,你們若有什麽事就直接讓人送去那邊,我們大約會在那邊待上一段時間。”意思就是他們兩個專心做自己的事,不用擔心他。


    蕭殊和宋暮槿兩人自是應了。


    照常說了會,兩人才告辭迴自己的院子。


    ……


    新婦宋若櫻卻是一天都過得很是疲憊。


    早上敬了茶認了親後陸霆就出府去了,說是去送鄭大公子,陸霆是中午的時候迴來了,不過就留在了前院,直等吃了晚飯,宋若櫻迴了新房洗漱完了陸霆才迴來。


    “世子迴來了。”宋若櫻忙帶了笑容起身相迎,然後又讓丫頭準備好了衣服伺候他換衣服。


    “這些粗活讓丫頭來就行了。”陸霆淡聲說了一句。


    “妾身想親自伺候世子您嗎。”宋若櫻溫柔笑著說道,繼續伺候他穿衣。


    雖陸霆沒有再說什麽,然宋若櫻卻似乎覺得他不高興。


    “世子用了飯沒?”伺候他換了衣服,宋若櫻輕柔問道。


    “吃過了。”陸霆說道。


    宋若櫻接過了丫頭遞過來的茶,親自遞給了陸霆,一邊問道,“鄭大公子可還好?安然迴去了嗎?”


    陸霆麵色如常,嗯了一聲。


    宋若櫻本就有些敬畏他,見他神色淡淡的就不知道再說什麽的好,想著今日白日他把自己丟在府裏,不說一眾皇子妃,郡王妃等,就是公婆和小姑她都是不熟悉,這王府又是陌生的,所以一整日她都不小心翼翼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怕出點小差錯。


    想想,她就覺得很是委屈。


    那個鄭銳就那麽重要?值得他丟下自己和一眾客人送他迴去?宋若櫻心裏很不舒服,想著外麵的傳言又不敢開口問陸霆,而且那樣的話她也問不出來,又想著陸霆是王府世子,所以宋若櫻就自己說服了自己,那隻是傳聞。


    接下來兩日,雖說陸霆依舊神色淡淡的不是很熱情,但也是留在府裏陪著宋若櫻,宋若櫻心底的鬱悶這才一掃而空,臉色紅潤,臉上流淌著新媳婦的嬌羞和嫵媚。


    到了歸寧那日,拜見了長輩說了會話,宋二夫人就拉了宋若櫻到了屋裏低聲問道,“世子對你可好?”


    宋若櫻臉色如紅霞,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宋二夫人見狀心裏有了底就沒繼續問,不過想著女婿和鄭銳的傳聞,就皺著眉頭問道,“世子和鄭大公子是怎麽迴事?”


    “好像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宋若櫻說道,“娘,您別擔心了,世子也是關心一下吃喜宴的賓客罷了,外麵的人就是把以前的事給翻出來了。”


    無風不起浪,女婿大婚第二天就那麽大張旗鼓地送鄭銳迴去,那不是沒什麽都會讓人傳出什麽來了嗎?然而她一個嶽母當然還管不到女婿的頭上去,更何況女婿還是安王世子,宋二夫人雖是很擔心,不過也隻是囑咐宋若櫻說道,“你好好伺候世子,早點懷個孩子。”有了身孕若能一舉得男,女兒就能在王府站住腳跟。


    宋若櫻紅著臉點點頭。


    ……


    到了二月天氣是日益的暖和,宋暮槿這邊也有條不紊地忙著。


    素齋樓,鏢局和知味糕的賬冊宋暮槿就讓侯府的賬房負責,至於漕幫的賬冊那是蕭殊負責的,所以不用她管。


    日常用品和衣服都收拾妥當了,然後就是跟著過去的人,依蘭幾個和周嬤嬤自是要跟著過去的,院子裏的粗使丫頭婆子等宋暮槿也決定帶著一起過去,左右是不會用國公府的一個人。所以這邊院子裏的人隻留三四個人留下看院子院子和打掃,廚娘和采買的人也都是直接從侯府帶過去。


    天氣暖和了,善堂那邊收了不少的孤兒和婦人,不少的夫人都捐贈了不少的銀子和衣物。


    白鹿書院那邊也是每隔十日就讓人過去教他們讀書習字。


    這日,妙心和文梨香兩人去了約好了過來看宋暮槿,三人聊了會天後就著善堂又商議了一番,決定等到時候讓請了大夫,繡娘和各工匠傳授他們手藝,有了技藝傍身,將來他們也能自食其力。


    “我爹說書院的院長說了若那些孩子資質好將來又想走科考的,書院免他們的束脩讓他們去書院讀書。”妙心笑眯眯地說道。


    “太好了。”宋暮槿和文梨香禁不住撫掌。


    想科考走仕途,開支不小的,就筆墨紙硯就是一筆開銷,更不必說拜名師和去好的書院,一般人家都是供不起的。


    白鹿出院的夫子很出名的,所以束脩比一般的書院是高出很多,但福利也很好,束脩好,但書院包吃包住,發統一的院服,筆墨紙硯都會發,所以善堂的孩子真的是天資聰,能入得了書院,那幾乎就沒有後顧之憂。


    等說完了善堂的事,妙心目光有傷地看向宋暮槿說道,“北北你們就要去國公府了,以後我們見麵就沒這麽方便了。”


    文梨香也蹙著眉頭點了點頭。


    老侯爺和藹可親,又不會過問侯府的庶務,北北上麵又沒有婆母多自由,而國公府那邊,別的不說,婆婆,祖母,太祖母那就是三座大山壓著。


    宋暮槿笑著說道,“沒事的,你們到時候想來就來,他們知道我和侯爺放心不下外祖父,所以特意給我們住的院子另劈了個門出入,你們想看我隨時都可以去的。”


    文梨香和妙心兩人點了點頭,不過兩人心裏可沒覺得會很好,她們過去當然是要給國公府的長輩請安的,去得多了國公府的長輩自不會說什麽,但對北北肯定還是有印象的。


    一起吃了午飯,文梨香擔心家裏的孩子坐了會告辭了,妙心也跟著一起走了。


    晚上迴來宋暮槿把善堂那邊的事情跟蕭殊簡單說了說。


    蕭殊覺得也不錯,想了下說道,“到時候我跟五哥說,五哥應該能讓人過去。”


    醫術有太醫院,繡娘有內務府,其餘的工匠有工部,有五哥出麵應該沒有問題,少的他們再另外請就是了!如此還能讓五哥積累名聲和威望,還能培養人。宋暮槿笑著點頭,“嗯,我知道了。”


    蕭殊與五皇子一說,五皇子自是一口就應承了下來,沒兩日就給了準信。


    宋暮槿知道了後也很高興,又吩咐了依蘭吩咐人了給文梨香和妙心送信,然後又把她去年開始有了點想法的事與蕭殊說了,“如今我們有漕幫,西北那邊有尹樂生在,我想著我們可以組個商隊。”


    有漕幫這麽大優勢在,為何不用?


    若是五哥輸了,那等著他們的結果就會上輩子那樣。


    所以,這輩子五哥必須贏。


    然要爭儲肯定要花不少的銀子,謝玉琬是指望不上了,所以隻有她和蕭殊兩人多為五哥分憂。


    蕭殊也早就有此想法,點頭,“我也是那麽想的,還和五哥商量了的,不過去年旱災後就把這件事擱下了,現在你不要操心麽多,我先和五哥商量著,等孩子生了以後再說,以後少不得還得你出麵擔著和打理。”


    原來他們早就想到了!自己負責當然沒問題,宋暮槿笑著說道,“這個沒問題,到時候我來打理就好了。”


    ……


    成親來雖沒有蜜裏調油,但陸霆一個月不是歇在自己的屋裏就是在外院書房處理公務,沒有去過那兩個侍妾的屋裏,王妃端莊大方對她也還不錯,小姑芷陽郡主也沒有刁難過她,所以宋若櫻過得還不錯。


    這日下午,宋若櫻正在院子裏賞花,丫頭畫鶯進來低聲稟告說道,“世子妃,世子今日帶了鄭大公子一起迴來了,去了外院世子的書房。”


    鄭銳來了?宋若櫻撫著花兒的手微頓,“可說知道鄭大公子過來做什麽?”


    “這個不知道。”畫鶯搖頭說道。


    自己的陪嫁跟自己一樣,來王府才不到一個月若想在王府裏如魚得水那近期內是不可能的!宋若櫻明白,就笑說道,“既是世子的朋友來了,自不能怠慢了,我親手做些糕點送過去吧。”


    去了小廚房,不到半個時辰,宋若櫻就做了幾道點心,用食盒裝了,又換了衣裳打扮得明豔可人這才帶了畫鶯和書眉兩個貼身大丫頭去了外院陸霆的書房。


    守門的小廝不敢怠慢宋若櫻,又不敢隨意放她進去,就請了她到東邊的小廳等著,“世子妃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


    片刻後,陸霆的親隨立夏就過來了,“世子妃,世子有事情要處理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什麽要緊的事?他和鄭銳有什麽要緊的事?想著近一個月的新婚,陸霆有大半的時間歇在這外院書房,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親自給世子做了些點心,親手送給他我就走,絕對不會打擾世子。”


    說著就起身,自己從畫鶯手裏接了食盒,對畫鶯和書眉兩人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就好了。”


    說著就要出門。


    “世子妃不要為難奴才。”立夏往前一擋。


    “怎麽,你一個下人還敢我的路?”宋若櫻臉色一凜,“讓開!”


    說著就直接往前走,立夏無法隻好讓開路。


    立夏皺著眉頭跟了上去。


    書房是在朝南的正房,和東邊的小廳有抄手遊廊相連,宋若櫻很快就提了食盒到門前,門是關著的,宋若櫻剛要抬手敲門裏麵就傳來一聲瓷器摔到了地上的破裂聲,然後是陸霆的聲音,“你耍什麽性子?我是王府世子,我必須有繼承人!”


    語氣是宋若櫻從沒有聽過的溫柔。


    宋若櫻想了想,隨即隱隱明白了這話裏意思,麵色一白書雙膝發軟站不住,手裏的食盒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誰!”隨著陸霆陰冷的聲音門應聲而開,他的人站在了宋若櫻的麵前。


    目光陰鷙,腰帶鬆散。


    宋若櫻驚恐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他,更不敢往裏看屋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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