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殊不在府裏,所以易媽媽隻見到了宋暮槿,恭敬行禮,“見過夫人。”


    “媽媽快起來。”宋暮槿虛扶了一把,讓依蘭扶了她起來,鈴蘭給她上了茶。


    “謝謝夫人。”易媽媽謝了一句,然後就滿麵笑容說道,“今日過來也沒什麽事,是奉太夫人吩咐奴婢過來看看夫人您,順便有幾句話也讓奴婢轉給給侯爺和夫人您,太夫人說了,那日與侯爺說的事不用急,慢慢考慮。”


    “事關重大,你迴去跟太夫人說我們會考慮清楚的,讓她老人家也不用擔心,太夫人有什麽話媽媽請說吧。”宋暮槿微笑說道。


    雖說不急,不過還是希望蕭殊和她能早日能決定的。


    “也不是什麽要緊的話,太夫人就是擔心侯爺和夫人為難,太夫人說了侯爺和夫人您都是孝順的孩子,肯定會不放心老侯爺的,不過也不用擔心,去了國公府您和侯爺想過來侯府就過來就是了不用顧忌什麽,侯爺是老侯爺一手拉拔大的,老侯爺這邊也沒有人照顧侯爺和夫人您肯定是不放心的,當然還是得您和侯爺兩個照顧,這些太夫人心裏都是明白的,所以太夫人讓您和侯爺隻管放心,不會有人說什麽,您們隨時都可以出門,也可以迴來小住,當然也不用跟其餘的人人請示。”易媽媽笑著說道,“所以,還請侯爺和夫人不用擔心。”


    “我知道了,我會把太夫人的話轉達給侯爺的。”宋暮槿笑著點頭說道。


    這是擔心他們兩個放心不下外祖父啊。


    還特意讓人過來說,會給他們出入自由的權利不用跟人請示,尤其是自己。蕭殊是男子出門倒是很方便,自己是女眷若去了國公府當然沒這邊自由方便了。


    看來鄭太夫人是迫切希望他們能去國公府。


    “太夫人很惦記著夫人您呢。”易媽媽笑吟吟地看向宋暮槿,“想著夫人您喜歡吃什麽,擔心侯爺平時不在府裏的時候您一個在侯府會不會寂寞,還有孩子會不會鬧你等等每日都念叨著好幾次呢。”


    “媽媽迴去後替我謝謝太夫人關心。”宋暮槿笑著謝道。


    “夫人您言重了。”易媽媽笑著擺手說了一句,然後問了問宋暮槿的情況,然後就告辭走了。、


    等晚上的時候,宋暮槿把鄭太夫人讓易媽媽過來傳的話說給了蕭殊聽。


    聽了她的話,蕭殊半響都沒有說話,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麵。


    絕對不能讓他們損壞蕭萱的名聲,似乎就隻有一條路可走,沒有其他的路給他們選擇。宋暮槿開口打破了沉默,“子硯,不如這樣我們讓人去把那信偷出來好了。”


    把信偷了,那鄭太夫人手裏就沒有可以威脅他們的籌碼了,如此他們就不用如此為難了。


    蕭殊一笑,“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倒是她肯定知道是我們做的。”


    “她有證據嗎?”去偷,當然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就算是鄭太夫人知道那又能如何?宋暮槿笑著說道,“她知道也隻能吃了這個暗虧。”鄭太夫人自己先為老不尊拿著信來威脅他們兩個,那就別怪他們不義。


    蕭殊道,“成功自然好,我就擔心沒成功反而惹怒了她,到時候她一怒之下會直接把信公開了。”


    到時候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事關母親的名聲,所以蕭殊是不敢輕易冒險。


    “就試試吧。”宋暮槿明白他的顧慮,輕聲與他說道。“就算是沒有成功打草驚蛇了,想必太夫人也不會輕易公開的,她經曆的事多肯定不會輕易動怒的,而且若是如此簡單就公開的,那她也本就留到現在才跟你提了。”


    “嗯。”蕭殊讚同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這麽辦吧。”宋暮槿笑道,“國公府府裏應該有我們的人吧?”


    “嗯。”蕭殊點頭,“不過沒幾個人,而且太夫人那邊沒有。”


    宋暮槿斟酌著說道,“反正是去太夫人屋裏,也沒有必要用到那邊的人,安排人直接去就可以了。”


    “那我們就試試。”蕭殊伸手把宋暮槿樓到了懷裏。


    “嗯,我們試試。”宋暮槿笑道,“她這麽威脅我們,難道還不如我們反抗嗎?”


    蕭殊笑了下。


    這些日子來眉眼間的鬱氣都似是少了很多似的。


    宋暮槿笑著,抬手摸了摸他的眉心。


    衙門那邊本就忙,鄭太夫人還來這這麽一出,還要關心照顧自己,這幾日他也辛苦了。


    說做就做,蕭殊就準備吩咐了徐陽去安排人。


    宋暮槿本是想讓米蘭和佩蘭去的,鄭太夫人是在國公府的內院,米蘭佩蘭兩個丫頭去方便些。


    蕭殊笑著說道,“她們兩個是你的貼身丫頭了,若是讓人碰了個正著那就不好了,所以不用她們去,你也不用擔心,我這邊還有幾個丫頭的,安排去就可以了,就算我這邊沒有,那還可以跟五哥借人呢,左右不會要米蘭和佩蘭去。”


    “行。”他有人考慮又周到,宋暮槿就沒再說什麽。


    蕭殊隨即就讓人叫了徐陽過來,吩咐了下去。


    然,結果卻讓他們很失望,並沒有從鄭太夫人那偷到了什麽信。


    “會不會其實她就是蒙我們的,她手裏壓根就沒有什麽信了。”從蕭殊那聽得了結果,宋暮槿不由得說道。


    “其實這很正常。”蕭殊很平靜,“你想想看,這麽重要的東西她肯定是會妥善保管的,哪那麽容易偷到?而且她大半輩子都是在後宅裏,想來肯定也防著這一點的。”


    是啊,鄭太夫人雖是八十多了,然卻沒有老糊塗,她都老人精了肯定會把剩下的藏好的,說不定她早就想到他們會派人去偷信的。宋暮槿唿了一口氣泄氣趴在桌上,“哎。”


    “我們不是在開始說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的嗎,北北不用泄氣。”蕭殊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宋暮槿眨巴著眼睛說道,“又不是我們自己心甘情願,被人這麽威迫著,不甘心嘛。”


    更加的是心疼他。


    沉默了良久,蕭殊叫了一聲,“北北……”


    叫了她的名字就頓住了話,沒說其他什麽話。


    宋暮槿卻明白他的意思,“那我們就去吧。什麽私通?這信肯定不是母親寫的,我們得還母親一個清白!”


    雖這件事沒有公開,然國公府裏除了鄭太夫人還有其他人知情的,想必當年鄭國公和蕭萱和離的事與這件事有直接的關係。


    “我想……”蕭殊頓了下,柔和說道,“外祖父就要迴來了,你留在這裏,那邊我過去。”


    “不行!”宋暮槿立即坐直了,把頭抬了起來看向他,“要去我們兩個一起去,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給你床上塞人?我的夫君,我要自己守住!你也不用擔心我,我現在是聖上親封的縣主了,她們不敢對我怎樣的。”


    “我不會。”就算是他們想,也得他願意啊,蕭殊道,“北北你如今懷著孩子,我不放心你。”


    “你也不用太擔心她們會下絆子暗害我,周嬤嬤是宮裏出來能比她們差?依蘭和鈴蘭是大舅母吩咐了人精心幫我調教出來的,她們兩個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丫頭,米蘭和佩蘭你就更清楚了不是嗎?”宋暮槿說道,“我會小心照顧好自己的,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我想與一起去麵對和解決,還有,當初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我們就去查個清楚,得還母親一個清白!還有母親的嫁妝就算捐給災民,給善堂,也不能給他們!那是母親的東西,憑什麽要留給他們一些不相幹的人?”


    蕭殊有些猶豫。


    他真的怕她和孩子出什麽事,這後院裏醃製的事層出不窮。


    “好啦,子硯你就別猶豫了,若是過去那我們就一起過去。”宋暮槿伸手拉著他的手搖道。


    養了些日子,如今她的臉總算是有些肉了,麵色紅潤,笑容嬌俏地搖著自己的手撒著嬌,蕭殊覺得心都軟成了一團水,無奈笑道,“好吧。”


    宋暮槿道,“其實我們也不用這麽擔心的,太夫人也說了讓我們慢慢考慮不用著急,而且啊,外祖父馬上就要迴來了,而且就快,馬上十一月了,這年關就到了,難道我們能讓外祖父一個人孤零零在府裏過年不成?我們可以先給她答複說,會過去,不過什麽時候過去當然得年後了,或許再往後延了。”


    “小狐狸!”蕭殊笑著點了她的秀氣的鼻子。


    “嗯哼,人家都威脅我們了,難道我們還跟她講什麽人道義不成?”宋暮槿驕傲地抬起了下巴,“子硯,我聰明吧?”


    “聰明,先安了她的心吧。”這中間這幾個月可以利用時間再仔細查查!蕭殊目光溫柔,語氣寵溺說道,“我的北北最聰明了。”


    宋暮槿笑靨如花,“那是我讓人過去說呢,還是你安排人過去說?”


    “我安排人過去傳個話就可以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


    過兩日後,蕭殊才讓人傳了話過去。


    那孩子從小在蕭家長大,是蕭介誠一手養大的,是以,說要等年後再說,鄭太夫人也覺得那是應該的,所以也都沒有懷疑什麽,不過是讓人請了鄭老夫人,鄭國公,徐氏幾個去過去,把事情跟他們說了。


    雖早就已經知道太夫人打算把人接迴來,不過鄭老夫人是想蕭殊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一聽到鄭太夫人的話,詫愕不已,“他答應了?”


    蕭殊怎麽會答應?


    不可能!


    鄭國公也知道這件事的,驚訝了後就皺了眉頭。


    那臭小子竟然想迴來?


    徐氏詫愕了片刻,然後嘴角往上翹了翹。


    她當然不希望國公府國落到鄭銳的手裏,所以她是希望蕭殊夫妻兩人迴來掌國公府的。


    “是啊,他答應了,讓人給我送的信過來的。”鄭太夫人瞥了鄭老夫人一眼,“難不成我老婆子還能胡編亂造的不成?”


    鄭老夫人忙說道,“母親,。兒媳不敢。”快速給了鄭國公一個眼色。


    示意他說點什麽。


    鄭國公道,“祖母,他現在迴來是不是不妥?銳兒病剛痊愈了,若他們兄弟兩個再打起來怎麽辦?”


    “他們兄弟都不是三歲孩子了,難道見了麵就跟鬥雞似的不成?銳兒的性子我們都清楚,子硯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就放心好了。”鄭太夫人擺手說道,“這麽多年了,我們一家終能團聚了,我老婆子死之前就這麽一個心願了。”


    蕭殊那臭小子講理?他若是講理會自己拿刀子捅自己的兄長?鄭國公忿忿不已,不過鄭太夫人話說到那個份上了,他麵上卻不敢再說什麽,隻恭順說道,“孫兒知道了。”


    鄭太夫人看向徐氏說道,“你安排人把東院好好收拾了,然後再重新粉刷修葺一番,到時候從那邊單獨開一個門出來,他們夫妻出門也方便。”


    徐氏笑著應了,“是。”


    鄭太夫人又看向鄭老夫人和鄭國公說道,“子硯是老侯爺養大的,他們夫妻肯定惦記老侯爺,所以我許諾了他們以後可以隨時出門。”


    “這……”鄭老夫人道,“母親,這樣一來不是亂了?”


    鄭國公也點頭,“如此一來,這府裏就沒規矩可言了。”


    “怎麽會亂?不就是讓他們能隨時迴去照顧老侯爺嗎?難道還讓他們不管老侯爺不成?”鄭太夫人擺手道,“就這麽說定了。”


    鄭國公和鄭老夫人隻好作罷,和徐氏一起三人告退。


    打發了徐氏迴去,鄭老夫人把鄭國公叫到了自己的院子裏去,直接對他說道,“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蕭子硯迴我鄭家來!”說著看向鄭國公,“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她的決定,所以隻能從蕭子硯那邊下手,你去跟他說!”


    “母親您放心,我會跟他說的。”鄭國公點頭。


    “我就不明白了,現在這樣子不好?”鄭老夫人咬牙道。


    “母親您消消氣,這件事兒子會說服蕭子硯改變主意的,你就放心好了。”鄭國公道。


    ……


    消息很快在國公府裏傳了開來,吳姨娘驚得掉了手裏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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