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媽禁不住喜極而泣,“小姐您終於醒了。”


    他們昨晚是驚心動魄的,還以為小姐會熬不過這一次,中間好幾次她都要斷氣了,把她們嚇得夠嗆,好在是有太醫一直守在這裏,又有救命的續命丸。


    眾人一夜沒合眼,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小姐終是醒來了!


    謝玉琬掃了眾人一眼,見得他們的神情就知道她們肯定是一晚上沒有睡,“你們辛苦了。”


    “小姐您好了就後,奴婢等不辛苦不辛苦。”許媽媽含著熱淚說道。


    秋月等人也紅了眼眶點頭,異口同聲,“奴婢不辛苦。”


    “太醫,您快過來給皇子妃看看。”許媽媽抹了臉上的淚水,喊太醫。


    秋月等人就讓開了位置。


    太醫忙上前,給謝玉琬把了脈,臉上終帶了些笑意,“嗯,脈象平穩了下來,再仔細將養些日子就會沒事了。”


    這話讓許媽媽等人是徹底放了心。


    太醫拱手退了下去。


    謝玉琬對許媽媽等人說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我這裏現在不用人伺候沒關係。”


    “那怎麽行,小姐您身邊怎麽能米有人伺候呢?”許媽媽對秋月等人說道,“你們下去休息吧,我留在這裏伺候著小姐,等你們休息好了,再來換我。”


    “還是我來,媽媽你先去休息。”秋月說道。


    到底她年輕能扛得住些,而許媽媽年紀大了不能這麽熬。


    “去吧。”許媽媽堅持。


    “那你們先下去休息吧。”謝玉琬點頭同意了許媽媽的提議。


    秋月等人這才屈膝退了下去休息。


    許媽媽讓小丫頭盛了粥過來。


    謝玉琬吃了半碗沒有胃口了。


    這人剛好點,許媽媽也就沒有勸她多吃兩口,把碗放到了一旁,熬好的藥也送了上來,許媽媽就忙伺候她喝了藥。


    “媽媽,你坐吧。”謝玉琬拍了拍床板。


    “是。”許媽媽恭敬應了,坐在了腳踏上,看著謝玉琬哽咽說道,“小姐這次您受苦了,五殿下他……怎麽能這般對您呢?您可事他八抬大轎娶迴來的妻子,正妃,他昨晚那般……明知道您身子骨不好還讓您看!這還不如直接給一個刀呢……這次真是哭苦了小姐您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


    好在小姐命大。


    謝玉琬虛弱一笑,“我也沒有想到他那般冷兇殘。”


    “昨日自您暈倒後,嘴裏一直叫著夫人,奴婢等就想請夫人過來看看,不想五皇子竟這這點情麵都不給,不讓奴婢等出去也不許奴婢等傳話出去……”許媽媽把情況都與謝玉琬仔細說了一遍。


    又帶幾分驚懼看向謝玉琬,“小姐,殿下他是不是有什麽想法啊?”想借此機會除了小姐和她們?


    謝玉琬微微一笑,“媽媽你不別大驚小怪了,我和他難道還能做恩愛的夫妻嗎?殿下他看來也是心知肚明的。”


    她死了,姑母肯定不會放過陸琤的。


    雖自己是病死的,姑母不能把陸琤打壓了,不過陸琤肯定也不會好過。


    隻是,老天都不收她啊。


    “小姐,您的命太苦了。”許媽媽低頭抹了一把淚。


    “我就這破敗的身子了,能幫家裏做點事也是值得了,以後父親母親,和哥哥,妹妹他們就能更好些。”謝玉琬輕聲說道。


    “小姐……”許媽媽抽噎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姐您別這麽想,老爺和夫人肯定也是希望您好的……不如小姐您都放下了,跟五殿下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吧……”


    謝玉琬看向許媽媽一笑,說道,“就是我想,陸琤也不會願意的。”


    就算她放下了一切,要和他過日子,陸琤也不會願意的。


    許媽媽怔了下,然後說道,“會的,會的,隻要小姐您誠心誠意想和五殿下過日子,他明白你的心意,他會和你好好過的。”


    說完又點了點頭,重複了一句,“俗話說水滴石穿,隻要誠心誠意,那殿下他肯定會明白的。”


    這話是勸說謝玉琬,也是在說服她自己。


    謝玉琬搖頭說道,“沒用的,媽媽我們就不用自欺欺人了。”


    許媽媽頓時更傷心了。


    外麵天已經大亮了,謝玉琬蒼涼一笑,“而且,媽媽我的身子如何你是清楚的,是過一日就是一日,我與他好好過日子?然後等將來再便宜其他的人嗎?再讓孩子受苦嗎?”


    許媽媽道,“小姐您別說了,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謝玉琬笑了下,道,“媽媽你也不用擔心,明麵上殿下他也不會對我怎麽樣的……不過,我也是得好好與他相處了,這夫妻是做不成了,不過……總得讓他偶爾來過來我這邊坐坐才行。”


    若陸琤他都不過來,那她怎麽行事?


    後院的侍妾昨晚都杖斃了,她手裏掌控的不過就是這個正院而已。


    外院她的手是伸不進去的。


    許媽媽點了點頭。


    “你讓她們都規矩著些,沒事就呆在院子裏不要出去,小心別觸怒了殿下,如今他會順水推舟利用利用這個機會清理府裏的人,若說觸怒了他到時候隻怕我也保不住,所以讓她們都小心謹慎些。”謝玉琬囑咐說道。


    “是,奴婢會吩咐下去的。”許媽媽點頭。


    說了這麽多的話,謝玉琬也累了,躺了下去很快就睡著了。


    雖說太醫說了脈象已經平穩了沒事了,不過許媽媽小心坐在旁邊守著,半分都不敢大意。


    ……


    聽說謝玉琬已經脫離了危險,五皇子道,“這都挺過來了啊?”


    本就病怏怏的,見了那血腥的一幕,她居然還能挺過來!


    還真是謝家出來的人,不是一般人!


    五皇子把早膳吃了,然後讓叫了管家來,吩咐他說道,“後院裏原伺候那些女人的下人全都發賣了。”


    管家驚了下,問道,“一個不留?”


    可以留下來伺候以後來的人?


    “嗯,一個不留。”五皇子點頭道。


    那些個女人都不在了,那些下人留著做什麽?


    而且,他也沒有打算會往後院裏添人。


    “是。”管家應道。


    “你下去吧。”五皇子揮揮手,然後叫了暗衛出來,“前院的人再仔細清理一遍。”左右這幾日他都會家裏閉門思過,剛好可以把府裏都清幹淨了!


    後院就隻有謝玉琬那邊了,那都是謝玉琬的陪嫁,他不好動手。


    吩咐完了後,五皇子起身去看謝琅。


    謝琅還沒醒來,太醫麵色都很凝重。


    藥是隔一段時間灌一次,針也施了,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然,謝琅就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麵色是越來越白了,沒有了一點的血色。


    五皇子問了問太醫謝琅的情況,想了想就吩咐人去杏林胡同。


    本以為他沒事,不想卻是越來越不好了。


    情況這麽不樂觀,應該讓妙心姑娘知道。


    來人剛點了頭來,管家就派了人過來說杏林胡同那邊的魏臨來了。


    五皇子就忙道,“快去讓他過來。”定是妙心姑娘讓他過來看望謝琅的!


    魏臨進了屋躬身給五皇子行禮,“殿下。”


    “免禮,不用這些虛禮。”五皇子擺了擺手,問道,“妙心姑娘的傷如何了?”


    “妙心小姐的傷已經好多了。”魏臨迴道,扭頭看向床上的謝琅,見謝琅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忙看向太醫問道,“駙馬爺的傷……?”


    說完又與五皇子解釋了一句,“妙心小姐她很擔心駙馬爺,雖是知道殿下您閉門謝客也讓小的過來問問情況。”


    “嗯。”五皇子了解地點了點頭,朝太醫點了點頭。


    太醫便詳細跟魏臨說了謝琅的傷勢。


    “傷得這麽重?”魏臨驚訝問道。


    他們都隻當駙馬爺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而已,沒有想到駙馬爺傷得這麽重!


    “今日是表弟妹歸寧的日子,等晚點你帶妙心小姐過來。”五皇子想了下吩咐說道。


    “是。”魏臨頷首應了,想到了自己帶的藥,就忙把兩個小瓷瓶都拿出來,一邊與五皇子說道,“是妙心小姐讓小的帶的,說或許能用得著,都是小的等以前隨身用的。”


    說著把東西遞給了太醫,跟他解釋說道,“這是治療外傷的,這個是治療內傷的。”


    以前當殺手的時候,難免會受傷所以寫這些傷藥都是隨身帶的,如今日子平靜了基本就不用了,今日還是妙心小姐跟他說了,他才特意拿些帶過來。


    太醫仔細查了查,然後點頭說道,“嗯,都能用得著,用藥精壯藥材也均是上等的藥材。”


    “治療外傷不用換,這治療內傷的藥——你現在就給駙馬爺試試吧!”五皇子說道。


    太醫點了點頭,給謝琅內服了治內傷的藥。


    魏臨也沒有立刻告辭,想留下來看看情況再說。


    ……


    吃了早飯,宋暮槿先吩咐了管家把鄭國公府裏那邊的賀禮都退迴去。


    對於鄭國公府那邊的事,管家處理得多了也不奇怪。


    然後才和蕭殊一起跟蕭介誠說了一聲兩人才動身去杏林胡同。


    迴門的禮足足有一馬車,都是蕭殊親自吩咐人準備的,昨晚的時候還問過了宋暮槿有沒有要添的。


    蕭殊這樣看重爹娘,宋暮槿當然也很開心。


    兩人開開心心到了杏林胡同。


    宋大平和張四娘等人都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除了他們夫妻,林氏和曾氏也帶著胡玉娘過來了。


    還有文梨香也過來了。


    因這邊就宋大平一個人男人,是以文暉和趙允昕也和文梨香一起來了,是過來幫忙宋大平招唿和蕭殊的。


    “北北。”宋暮槿一下馬車,張四娘就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紅著眼眶仔細端詳著她。


    自女兒來京城後,他們夫妻也很少見到女兒,可這與出嫁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


    女兒離開他們在京城,那是也是還他們的女兒,女兒她自己當家做主很自由。


    然出嫁了就不一樣,那是別人家的媳婦了。


    同是為人媳婦的,張四娘很擔心,雖說文昌侯府人口簡單,女婿對女兒也好,老爺子聽說也是個慈祥的,不過他們夫妻兩個還是很擔心。


    擔心女兒會不習慣,擔心女兒受委屈。


    在他們夫妻兩個看來,女兒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了,可這些年來他們能給女兒和教女兒實在是有限得很,所以很擔心女兒會不習慣侯門裏的生活。


    這幾日兩人都一直都很擔心。


    “娘,我迴來了。”宋暮槿笑著說道。


    笑顏如花,眉眼之間又帶著一抹剛為人婦的嫵媚。


    女兒的眼裏都帶著笑。


    張四娘把眼壓了迴去,笑著拉著他的手請蕭殊進去。


    “北北可比以前還要漂亮了。”文梨香站在門口目光看著宋暮槿,然後扭頭看向文暉,歎了一口氣給了他一個眼神無聲問道,後悔了吧?


    當初她可是期望著北北成為自己的嫂子呢。


    可惜了,自家兄長不爭氣啊沒有入北北的眼裏。


    文暉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她。


    他們兄妹兩人的交流,趙允昕看在眼裏,不過他知道他們兄妹兩人感情深厚,當然便不會開口問。


    見了禮,說了會話,宋大平和文暉趙允昕,蕭殊在正廳裏聊天,而張四娘和宋暮槿幾個女眷就去了內院。


    到了內院,林氏拉著宋暮槿到裏前,慈愛打量了一番,“臉色紅潤,看來侯爺對我們的北北不錯。”


    宋暮槿麵色酡紅。


    眾人抿了嘴笑。


    胡玉娘不知道她們笑什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眉眼彎彎地舉著剛收到的玉雕兔子走到了宋暮槿的麵前,“槿姐姐,槿姐姐,這個小兔子我很喜歡,謝謝槿姐姐。”


    事先就知道他們要過來,所以給他們每個人都是準備了禮物的。


    被胡玉娘這麽一打岔,宋暮槿也就沒那麽羞澀了。


    因為她是新嫁娘,大家也沒有再說。


    說笑了會,宋暮槿就笑著說道,“我去看看妙心。”


    文梨香本是想說跟她一起去,不過想著她們兩個應該有寫貼己話要說,也就沒有跟著去。


    “嗯,去吧。”張四娘笑著點頭。


    宋暮槿起身去了妙心的屋。


    妙心身上的毒已經都解了,不過肩上的傷還沒有好,也能下地了,不過卻不能動作太大,因為動作稍微大了點,就會牽動肩上的傷。


    本她是要出去迎宋暮槿和蕭殊的,不過讓張四娘給阻止了。


    “北北。”妙心正坐在屋裏等著呢,一見宋暮槿過來了,就高興地站了起來。


    “你別動。”宋暮槿忙走了過去,“小心傷口裂了。”


    “沒事的,你別緊張。”妙心道,“我是要出去迎你們的,可幹娘就是不同意。”


    “娘是擔心你的傷。”宋暮槿見她臉色好了很多,也就放了心。


    兩人說了會話,不免就說到了謝琅身上去。


    妙心擔憂道,“也不知道他傷如何了?我讓魏臨過去了,這會都還沒有迴來。”若沒事,那就應該迴來了。


    “沒事的。”宋暮槿也不太清楚謝琅的傷勢,安撫妙心說道,“等你傷再好點,我陪你過去看看。”


    “好。”妙心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魏臨迴來了。


    等魏臨一說謝琅的情況,妙心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我得過去。”


    “你別急,等吃了午飯,我和侯爺陪你過去。”宋暮槿往窗外看了一眼,說道,“你也吃飽了,把藥喝了。”


    妙心點了點頭。


    宋暮槿又安慰了她幾句,那邊就說午飯準備好了,宋暮槿囑咐說道,“吃了飯,我們就過去,魏臨你去吩咐他們把馬車準備好。”


    吃了午飯,林氏等人也就都告辭了,讓他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等他們一走,宋暮槿就和蕭殊說了謝琅的事,動身和妙心去五皇子府那邊。


    還沒出門,五皇子就派了人騎了快馬過來說謝琅已經醒來了,太醫說沒事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


    宋暮槿對妙心說道,“我們還是陪你過去看看他吧。”


    妙心考慮了片刻,搖頭說道,“醒了沒事就好,這會五皇子那邊事多,我就不過去添麻煩了。”


    等她傷好點了再過去吧。


    這會她過去,不過是給五皇子多添一個病人罷了。


    “那等會我們過去看看。”宋暮槿道。


    妙心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你了北北。”


    “你我姐妹這麽見外做什麽?你安心養病,等你好了,隨時都可以去看望駙馬爺。”宋暮槿道。


    “我會盡快好起來的。”妙心重重地點頭。


    ……


    因要去五皇子府,所以宋暮槿和蕭殊待了會起身告了辭。


    張四娘和宋大平給兩人也準備不少迴禮。


    兩人見得謝琅的人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謝琅人醒的,不過沒有什麽精神。


    宋暮槿和蕭殊坐了會,仔細問了太醫關於謝琅的病情,然後跟五皇子說了會見天色漸晚就告辭迴侯府。


    迴去的路上,蕭殊讓徐重騎馬去了杏林胡同,讓他把謝琅的情況告訴妙心。


    ……


    翌日,蕭殊才開始處理那晚的事來。


    幾日新婚,雖沒有過問,不過徐重和徐陽是一直在審查的。


    那車夫是個老奸巨猾揪不到破綻,不過那蜀葵倒是查處於了一條線索出來。


    ------題外話------


    昨天看了閱兵式,嗷嗷,突然好想寫軍旅文腫麽破。


    太帥了!我大天朝v587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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