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湖陽公主讓人不寒而栗。


    秦嬤嬤知道她有了主意,不過湖陽公主不開口說,她也不敢問,隻垂眸站在那不敢問。


    好半響湖陽公主又才再開口說道,“過幾日就是端陽節了呢。”


    “是。”秦嬤嬤點頭,還是擔心她會因為妙心的事與謝琅吵,就勸慰說道,“老奴多一句嘴,不過公主您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再說,那不過也就是個丫頭,而且還是個私生女,這迴來了還不是就是多一份嫁妝的事?駙馬爺都沒有要認那丫頭迴來,想來都是為你公主您著想。”


    這事情鬧開了,消磨的是公主和駙馬兩人的夫妻情分。


    旁人指不定怎麽捂著嘴笑看戲呢。


    “他不認那丫頭迴來,是怕本宮容不下她!”湖陽公主冷笑說道,“謝琅斷然是不會替我著想的。”


    十多年的夫妻了,哪怕是他心裏有一角落是她的,那他也不會這麽對她。


    什麽恩愛夫妻,鶼鰈情深。


    全他媽的狗屁。


    她湖陽公主十多年來就如是一個笑話一般,十多年的夫妻啊,幾千個日日夜夜,他謝琅竟把她瞞得死死的。


    要不是自己察覺了不對,讓人去查,隻怕他還會繼續瞞下去。


    秦嬤嬤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會說再多湖陽公主也不會聽進去的,於是幹脆就不勸了。


    秦嬤嬤打她出生起就伺候著她,已經快三十年了,湖陽公主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說道,“嬤嬤,你也別擔心,本宮不會與駙馬撕破了臉皮鬧的。”


    這撕破了臉皮,那丫頭出了什麽事那謝琅定然就會把事情算到自己的頭上來,到時候那賤丫頭是隻得接迴謝家來了。


    這麽傻的事她怎麽會做?


    就當是不知道,就算是那死丫頭沒了命,那謝琅也算不到自己頭上來。


    “那就好,那就好。”秦嬤嬤欣慰地點了點頭,“公主您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與駙馬生分。”


    兩人好好地過日子那才最要緊的。


    那賤人已經死了,一個丫頭而已,沒什麽值得計較的。


    湖陽公主吩咐說道,“嬤嬤你讓人去看一看端陽的禮,明日我進宮一趟給母後送去。”


    秦嬤嬤愣了下,隨即應道,“奴婢這就去。”


    這件事,公主自不能與謝家的人說,憋在心裏也難受,迴去與皇後娘娘說說心裏也能舒服些。


    秦嬤嬤剛下去,思嘉郡主就帶著笑過來了,“母親!”


    “過來坐。”湖陽公主立即笑了起來,又吩咐了丫頭重新去洗了些櫻桃過來。


    “母親,您臉色不好,不舒服嗎?”思嘉郡主關心問道。


    “天氣有些熱的原因吧。”湖陽公主笑著把裝著櫻桃的白瓷碟子挪到她的麵前。


    已經入了夏了,這天氣的確是越來越熱了,思嘉郡主就沒有多想,捏了一顆櫻桃吃了,然後從袖袋裏拿了個冊子出來放到了桌上,笑著對湖陽公主說道,“母親你就不要挑了。”


    那是湖陽公主讓人整理出來的京城各青年才俊的冊子。


    “你這丫頭,你什麽拿去的?”湖陽公主也沒有心思看,把冊子推到了一邊,笑著說道,“嗯,你年紀也小,我們不急慢慢挑。”


    女兒雖說十四歲了,但以她這般標誌的容貌和身份,還怕嫁不出去嗎?所以,挑上一兩年也沒事。


    “就宋昌翊吧。”思嘉郡主說道,“我看了看,覺得他最合適了。”


    湖陽公主詫愕地看向她,“思嘉。”


    “母親,我已經決定好了。”思嘉郡主正色看向湖陽公主。


    湖陽公主皺著額眉頭,“是不是他對你做什麽了?還是他欺負你了?”女兒怎麽突然這樣?去年那次樓盛記的時候,她不是火冒三丈的嗎?


    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這這幾個月來,邵浚和宋昌翊有意靠近,湖陽公主知道的。


    所以,她下意識是宋昌翊做了什麽事,誘惑了女兒。


    畢竟女兒才是十四歲,那宋昌翊容貌上輸蕭殊一籌,但是他與其他的人比起來是拔尖的,他要做了什麽女兒一時被他迷惑也是很正常。


    若說宋昌翊和邵浚兩個,湖陽公主更傾向邵浚,因為邵浚長得與宋昌翊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邵家要要簡單些,所以女兒嫁去邵家日子會更舒坦些。


    不過在湖陽公主看來,宋昌翊和邵浚兩個都不好,畢竟宋昌翊七皇子是嫡親的表兄弟,而邵浚是二皇子的大舅子。


    湖陽公主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被人當政治籌碼利用。


    好在這京城裏,其他很多的世家和勳貴家的公子還很多。


    “欺負我?他敢!”思嘉郡主高傲地哼了一聲,然後笑著與湖陽公主說道,“母親,就他吧,我真覺得他不錯的。”


    “你這丫頭,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可不許胡來。”湖陽公主道。


    生母早逝,武寧侯府那個胡氏也是個有有心機的。


    自己女兒偏生突然對宋昌翊另有相看了?


    “我是好好考慮過了的。”思嘉郡主摟著她的手撒嬌說道,“母親,您答應過的,這事我自己說了算的,母親,母親您就答應我吧,嗯嗯嗯……”


    “別搖了,我頭都要昏了。”


    “母親,那您是答應了?”思嘉郡主收住了動作。


    “我會考慮的。”湖陽公主當然不會就這麽隨她。


    “母親您若不答應,那我就進宮去求外祖母,去求外祖父。”


    “你這丫頭……”湖陽公主蹙了蹙眉頭,想了想,問道,“你說說那宋昌翊有什麽好的?”


    “就是好。”思嘉郡主道。


    反正是要嫁的,蕭殊不會娶她,那嫁誰不嫁?那宋暮槿不是還和人騙說她是武寧侯宋汶的女兒嗎?她欺騙武寧侯府的人,那武寧侯府的人不是恨死她宋暮槿了?自己也恨她,剛巧以後可以聯手一起經常給宋暮槿下點絆子刁難她一二。


    至於,邵浚?她思嘉郡主當然不會撿宋暮槿不要的人!所以,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丫頭難道以為親事是兒戲不成?湖陽公主頗為擔心地看向她,“思嘉啊,這不可不是小事,你可不能一時衝動……那武寧侯府是你七舅舅的外家,而且,那胡氏也不是個簡單的。”


    “哼,宋夫人難道還敢為難我不成?”思嘉郡主沒有把胡氏放在眼裏,“至於七舅舅……我是我,謝家是謝家,女兒都明白的……不過,母親七舅舅也不錯啊。”她若是嫁給了武寧侯府,那他們謝家與七舅舅就自然就會綁到一起了,“母親,您就答應了吧,母親。”


    思嘉郡主思索了片刻,問道,“你莫不是因為那宋暮槿?”去年宋暮槿和武寧侯府可說鬧得沸沸揚揚。


    那宋家隻怕是上上下下都恨她,“你這丫頭,要對付一個宋暮槿,何苦要賠上你的親事?不值得?”


    她們說的是女兒的親事,可她一點都不羞澀,像說的別人的事一般。


    “她宋暮槿算什麽東西!”思嘉郡主當然不會承認不屑啐了一口,說道,“母親,我是認真考慮過了的。”


    湖陽公主懷疑看向她。


    “母親,您就答應了吧,不然我真進宮去求外祖母給我賜婚……”思嘉郡主軟磨硬纏。


    就麽她寶貝女兒,湖陽公主很快就心軟了,點頭說道,“嗯,我會考慮,你讓我也想想考慮些日子。”


    “母親就是疼我。”思嘉郡主高興地摟著她的胳膊撒了會嬌,看著湖陽公主有累的樣子說了會就體貼地走了。


    思嘉郡主一走,湖陽公主臉上那和藹的笑容一下就斂了下去,麵色疲憊地往後一靠。


    秦嬤嬤忙上前給她揉肩。


    “這些日子思嘉那邊沒有什麽事吧?”湖陽公主半眯著眼睛,問道。


    自從去年樓盛記的事後,她就讓人看著女兒,就生怕她出點什麽事出來。


    “沒是什麽特別的.”秦嬤嬤迴道。


    “本宮這心裏就是不踏實,她怎麽突然就會對那宋昌翊上心了呢?”湖陽公主很擔心女兒是被人利用了。


    “宋世子他沒有婚約在身,比蕭世子要好。”秦嬤嬤說道。


    也是,湖陽公主點了點頭。


    女兒的目光不再看向蕭殊,這比什麽都好!


    翌日一早,湖陽公主就帶了人進了宮。


    謝皇後沒有留人伺候,母女兩人說著貼己話。


    說了會近況,湖陽公主環顧了一眼,低聲問道,“母後,我那幾個皇弟,您最中意哪個?”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謝皇後沒有迴答,反問說道。


    女兒的意思她很明白,是問她中意哪個當儲君。


    怎麽會突然問這個了?


    “是思嘉。”湖陽公主歎氣說道,“那丫頭是被寵壞了,這事情是鬧一出是一出,昨兒個突然跟我說,那宋昌翊挺好的,母後您也是知道思嘉的性子的,那蕭殊是因為她自己剃頭擔子一頭熱,蕭殊又那麽下她的臉她沒有辦法才會作罷的,然這宋昌翊卻不一樣,他沒有定親,他又有那個意思,我這心裏啊實在是擔心思嘉那丫頭。”


    外孫女的性子謝皇後當然了解,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思嘉她自己說的?”


    “可不是。”湖陽公主道,“她說的時候是認真的,她是一根筋前麵已經有蕭殊一次了,我真怕她再出點什麽事來,又擔心她這迴是真鐵了心……那宋昌翊我覺得不合適。”


    不合適又如何?外孫女喜歡啊?她說思嘉性子一根筋,她自己不是一樣?謝琅性子太冷清了,擔心委屈了她,覺得老二更適合她,可她偏偏自己看中了謝琅,怎麽都沒用,跟自己哭著鬧著就是要嫁給謝琅,思嘉那性子還不是隨了她?好在思嘉也是個果斷的,知道蕭殊那邊不成也沒有再糾纏,否則的話可要頭痛了。謝皇後思考了片刻,“那宋昌翊是長得一表人才,家世也不錯。”


    “這母後您同意了……?”湖陽公主問道。


    “前麵蕭殊是因為沒有辦法,這一次啊,隻怕思嘉不會輕易改變心意了。”謝皇後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好了,我迴頭跟思嘉好好說說,你也別太擔心了,單論人,那宋昌翊確實是個不錯的,至於惠妃母子等人你就不用太顧及了,隻要思嘉喜歡就行。”


    湖陽公主點頭,“那就辛苦母後了。”希望母後能勸服的了那丫頭才好。


    “我們不說思嘉了,現在說說你,你有什麽心事嗎?”謝皇後關切看向湖陽公主問道。


    女兒好一段時間來的都是眉眼帶著愁,可瞞不過自己的眼睛。


    “沒事,就是想著思嘉那丫頭的事情憂心。”湖陽公主不想她擔心,就找了個借口。


    “你沒事就好。”謝皇後見她不不想說,就沒有逼她說。


    “母後,你這邊有合適的人沒?”湖陽公主問道,“我想給表哥添個人。”


    “湖陽?”謝皇後麵色一正,“你們兩個吵架了?”


    女兒女婿膝下就思嘉一個女兒,她也擔心得很。


    “沒有。”湖陽公主笑道,“他對我好著呢,不過我們總得有個兒子是不是?我身邊沒有合適的人,所以就想著母後您這邊有合適的人沒,若沒有那我就再安排了。”


    “琅兒對你又一心一意的,這樣也好。”謝皇後說道,“人我是有的。”


    “那今天就隨我迴去。”湖陽公主說道。


    謝琅不是一心一意惦記著那賤人嗎?清心寡欲的不碰自己嗎?自己偏就要讓他睡別的女人,要讓他惡心!


    反正他們夫妻沒有兒子,自己給他安排人那理所當然!不過兒子,他是輩子都別想擁有。


    竟然這般急切?謝皇後狐疑看向她,問道,“你們真沒事嗎?”


    “沒事。”湖陽公主笑著搖頭說道,“不過,我還有事想請母後幫忙。”


    ……


    湖陽公主出宮就帶了叫如雲的姑娘隨行。


    十七八的年紀,長相清秀皮膚白嫩,臀部又大又圓一副好生養的樣子。


    晚上湖陽公主就讓如雲伺候謝琅洗腳。


    如雲含羞帶怯地彎腰下去。


    優美的脖頸,洶湧的胸脯,十分的誘人。


    謝琅抬頭看了眼坐在旁邊一臉賢惠的湖陽公主,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


    如雲麵色一白抬頭看向謝琅,“駙馬爺,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嗎?”目光驚恐,如是受驚的小鹿一般。


    “下去!”謝琅輕喝道。


    如雲忙起身掩麵退了下去。


    “湖陽,你這是什麽意思啊?”謝琅看向湖陽公主問道。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恐怕是沒有辦法給你生兒子了。”湖陽公主難過說道,“這如雲看著就是好生養的,等她生了兒子,把她遠遠地打發了就是了,我也會把孩子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疼的。”


    “這事我們不是早就說過了的嗎?我們有思嘉就夠了。”謝琅皺著眉頭說道。


    “我知道表哥你是不想我難過,可是我不能這麽自私。”湖陽公主眼眶都濕潤了,“表哥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你是不喜歡如雲嗎?你要不喜歡,那我再安排其他的人,嗯,屋裏伺候的人你看哪個看得順眼,我這就安排給她開臉……”


    “好了,我們有女兒就夠了,你不要再安排這些了。”謝琅直接趿了鞋子,“我還有事要處理,晚上就睡在外院了。”


    一副惡心難以忍受的樣子。


    湖陽公主彎起唇角笑了起來,覺得身心非常的暢快。


    謝琅——這才是開始!


    ……


    端陽這日蕭殊送了節禮到杏林胡同,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和宋暮槿兩個眉眼都帶著笑意。


    初八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


    今日是端陽節初五了,這離初八也就是兩日的功夫了。


    張四娘和宋大平夫妻兩個看著這一對小兒女,也是笑得十分的開心。


    吃了午飯坐了會,蕭殊就準備告辭。


    “我送你出去。”宋暮槿笑著站了起來。


    “你爹送世子就好了。”張四娘笑嗬嗬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宋暮槿的麵前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笑著對蕭殊說道,“世子路上小心些。”


    女兒女婿感情好,他們做父母的很高興,然而過兩日就要成親了,不用急在這一時。


    “嗯,我送世子出去。”宋大平憨笑對宋暮槿說道,“北北,你就不要出去了。”


    “多謝嶽父大人。”蕭殊笑著說了一句,給了宋暮槿一個幽怨的眼神,然後告了辭與宋大平往外走。


    宋暮槿抿嘴一笑。


    “你們過兩日就要成親了,這成親前尤其是前一日千萬不能見麵知道嗎?”張四娘再次叮囑說道,“北北,你可是別忘了。”


    不吉利。


    宋暮槿乖巧笑著點頭應道,“我知道了,娘,您放心我一定聽您的話。”蕭殊的功夫她是知道的,初七那日他要來見她,她當然是擋不住的!


    一旁的妙心捂著嘴笑得開心。


    接下來兩日忙得腳後跟打著後腦勺兒,倒說宋暮槿沒有那麽忙,外麵暮色漸濃,屋裏的燈光明亮,床上的紅色嫁衣璀璨奪目,宋暮槿坐在床邊麵帶笑容,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有興奮,有期待,有激動,還有忐忑,還有不舍,幾種感情交織在一起。


    宋暮槿伸手撫了撫嫁衣上花紋。


    時間太短,宋暮槿自己來不及繡,所以,這嫁衣是林氏讓人從定親的時候開始幫她準備的,一針一線全是繡出來的。


    外麵有著張四娘和妙心等人的說話聲,這會他們還在忙著。


    不知道這會蕭殊在做什麽?是不是和她一樣激動興奮和忐忑呢?宋暮槿突然很想蕭殊。


    “小姐。”王婆子笑著敲門走了進來,“世子派人過來了,在後門等著呢,說是送東西過來給小姐您。”


    王婆子這些日子都在後院忙乎著。


    “是嗎?”宋暮槿笑著站了起來。


    定也跟她一樣心情激動,所以過來想見她吧!宋暮槿立即把張四娘囑咐她,成親前一日就是今日不要與蕭殊見麵的話給忘到了腦後,準備往外走。


    “小姐奴婢陪您去。”一旁的丫頭依蘭說道。


    依蘭如今是她的大丫頭了,清秀的眉眼,性子沉穩,還有個丫頭叫鈴蘭,鈴蘭長一張圓臉,很是討喜。


    被林氏派來的媽媽調教的大半年,如今兩人都能獨當一麵。


    宋暮槿點了點頭,依蘭就提了燈籠跟了上去。


    鈴蘭則留在屋裏。


    打開後滿,宋暮槿一眼就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車夫站在馬車旁邊。


    車夫宋暮槿見幾次的,是文昌侯府的車夫。


    馬車旁邊還站著一個丫頭,宋暮槿過年的時候去給蕭老爺子拜年的時候見過,叫蜀葵。


    怎麽不是徐重和徐陽等人?宋暮槿狐疑,收住了腳,心裏想著妙心和石無憂幾個都在前院忙著。


    “小姐。”蜀葵一見宋暮槿笑著走一步宋暮槿的麵前屈膝行了禮,然後解釋說道,“徐重幾個今日都忙得很,所以世子讓奴婢給小姐您送東西來。”


    宋暮槿多了個心眼,沒有往那邊走,問道,“是什麽東西呢?”


    “小姐您稍等。”蜀葵笑道,然後扭頭朝車夫說道,“把東西拿來吧。”


    車夫應個一聲,轉身從馬車上抱了個錦盒下來。、


    是自己多心了?宋暮槿彎唇。


    小姐請。”車夫走到了麵前,呈上了錦盒。


    宋暮槿含笑伸手接了錦盒也不急著打開,而是笑著說道,“有勞兩位。”


    蜀葵和車夫忙說客氣了。


    笑了下宋暮槿捧著錦盒轉身帶依蘭迴覷,就她轉過身的一瞬間,蜀葵和那車夫同時出手。


    兩人的動作迅如閃電。


    宋暮槿後勁一痛,昏過去之前想這蜀葵和車夫會是誰安插在文昌侯侯府的釘子?


    ------題外話------


    ╭(╯^╰)╮就不讓他們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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