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齋樓那次後,是有些關於兩人的傳言,不過蕭殊也都覺得不過是傳言罷了,他們兩個人他都是很很熟悉的,一個從血緣上來說是自己的兄長,一個是五哥的堂弟,是以,都比較了解的。


    他也知道兩人都不是好男風的人。


    所以也都隻當外麵的說的都是傳言。


    不想——


    這鄭意倒還真是讓人意外,家裏有個嬌滴滴的妻子,居然還看上了陸霆!


    這好男風倒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很多的勳貴世家裏的人都好這一口,不過也隻是玩玩而已,這被玩的當然都是出身卑微的,或是貼身帶的親隨。


    再不濟這京城裏還有生意不錯的楚館,總是能過過癮,所以一般也不會找出身高貴的人,因為大家都愛麵子。


    不過,看這陸霆的表情應該是很厭煩,想來是被糾纏不是一日兩日了,蕭殊眯了下了眼睛看了眼鄭銳,然後朝陸霆拱手打招唿行禮,“世子。”


    陸霆是王府世子,這品階比他侯府世子要高。


    “蕭世子。”陸霆笑著拱手迴了一個禮。


    陸霆看向鄭銳,“鄭大公子是來找蕭世子的嗎?”眼底帶著警告之意。


    蕭殊可不是傻子。


    這鄭銳竟然不要臉!陸霆氣得磨牙。


    這當著蕭殊的麵又不好嗬斥鄭銳,看蕭殊剛才的神情應該就懷疑了,自己若事再說什麽,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鄭銳,怎麽就沒一點眼色呢?


    自己罵過,揍過,然打過罵過後,下次見到了這鄭銳還是照樣纏上來,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感覺!


    真是煩人!


    被陸霆這麽一瞪,鄭銳迴過了神來忙收斂了神色,點頭看向蕭殊說道,“世子說得對,我是來找他的。”


    笑著看向蕭殊,“二弟,我有事要跟你說。”


    蕭殊語氣冷淡,“我與你沒什麽好說的,記住了,我蕭殊沒有兄弟姐妹!”


    看了眼陸霆,然後直接看向鄭銳說道,“剛才國公爺也說有話與我說,我若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是都是為了我的親事來找我的吧?”


    為了宋暮槿?陸霆眼眸微縮,笑眯眯看向蕭殊,“宋姑娘確實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蕭世子你的眼光與我一樣好!”


    這是要說自己與北北有私情嗎?又怎麽能毀了外祖父的一番苦心安排!蕭殊握了下拳頭又鬆了開來,“婚姻大事,自有長輩安排,外祖父看中的人定是世上最好的人!不過,這眼光嗎—”瞥了眼鄭銳,意味深長地看向陸霆把後麵的話給吞了迴去。


    蕭殊嘴裏套不出話很正常,不過讓他看出了鄭意的心思來了!真是讓人不好受。陸霆心裏惱火,但也不能說什麽不然還就承認了自己與鄭銳這蠢貨有什麽一般,勾著唇角往前走了一步,“不過嘛——誰能抱得美人歸可不一定呢?”


    蕭殊挑眉,“誰家父母會把自己女兒嫁給一個有婚約的人?而且,宋姑娘又是那麽聰明的人!我聽說前幾日宋姑娘就把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啊?我聽說她還給了你幾句這忠告的。”


    “原來蕭殊你也這麽關心她啊?”陸霆抿笑。


    “二弟,父親可是說了,這門親不能定那宋姑娘出身太低了些。”鄭銳插話說道。


    “世子,別太貪心了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蕭殊淺笑與陸霆說了一句,然後冷冷地對鄭銳說道,“我的事與令尊何幹?”說完也不想與他們再與他們多費口舌,便拱手說自己要處理公務就轉身往裏走。


    這是警告自己別到時候武寧侯的親事都落了空?陸霆抿唇冷笑。


    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也因為胡家?


    若宋暮槿與胡家沒有那一層關係,他蕭殊會看上她宋暮槿?還不是為了五皇子!


    鄭銳雖是來見蕭殊的,雖蕭殊不搭理他,他心裏也不高興,不過能見到了陸霆,這蕭殊不理他的不悅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既蕭殊走了,那鄭銳的心思就全都落在了陸霆的身上,笑著關切問道,“世子,你吃中飯了沒?沒有吃的話,我請你去吃啊,我這邊有家小店的菜不錯……”


    “閉嘴!”陸霆扭頭怒視著他,不悅喝道。


    鄭銳小心地看向他,“你生氣了嗎?那我不說了。”


    打也打不跑,罵也罵不跑,怎麽如此的死纏爛打!陸霆掃了他一眼,就準備走。


    鄭銳帶著笑容準備跟上。


    陸霆掃了他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還想再挨一打?”


    “沒有,我就是想陪陪世子你,就陪你走一段路等你到了地方我就走,一定不給世子你添麻煩。”鄭銳忙搖頭保證說道。


    誰讓你陪!他這樣跟著自己就是給他添麻煩!陸霆覺得胸口如讓人潑一桶油,點了火一般,“你再跟著我,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下一次,我會讓人殺了你!”


    殺了他?陸霆是親王世子,怎麽無緣無故殺人呢?自己也是國公府了的公子,所以陸霆說的話,鄭銳一點都沒有怕,不過麵上是笑著討好地點頭,“好,那我下次見到了世子就遠遠地跟著,不過……今日就讓我送世子一程吧。”


    陸霆氣得想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閉了下眼睛壓下了自己的怒火,掃了一眼,“你隨我來。”


    說完朝剛才鄭銳想請蕭殊過去的茶樓走去。


    雖是大中午的,來往的人美幾個,不過這裏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


    鄭銳一笑,立即眉開眼笑跟了上去。


    到了茶樓,要了一個雅間,兩人的小廝都守在門外。


    也沒有坐,兩人就那麽直接站著,陸霆沉著臉看向鄭銳,“你剛看到蕭殊看我們的眼神?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鄭銳看著陸霆發怒的臉,就有些委屈,“我也沒想做什麽,就隻是想見見你,希望能和世子你做朋友!”


    就是想見他。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子不好,可是他就是撓心撓肺的想見他,想和他親近啊,就是被他罵被他打,他也覺得甘之如始。


    “你和我做朋友?你什麽身份?”陸霆鄙夷看向他,“一個身份低賤的庶子也敢說要和我交朋友?”


    鄭銳麵色一白,突是赤紅著眼眸瘋了一般撲向陸霆。


    陸霆身手不錯,鄭銳也是鄭國公精心教導和培養出來的兒子,身手與陸霆也不相上下,鄭銳又是突然出手,陸霆雖是以最開的速度反應了過來,不過還是被鄭銳給直接撲在地上。


    “鄭銳,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陸霆火冒三丈。


    “對,我就是不想活了!”鄭銳在壓在他的身上占著優勢,紅著眼睛嘴就直接親了下去。


    “你,你敢!”陸霆喝了一句,奮力反抗。


    外麵的立冬等人聽得了動靜推開門進去一看,都嚇愣了。


    還是立冬反應快,立即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還愣著做什麽,把人拉開啊。”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拉開了兩人。


    陸霆頭上的發冠都歪了,衣服也皺了,不過他也管不上這些,直接拿了桌上一個銅壺,朝鄭銳砸去,“我殺了你!”


    鄭銳不躲不閃還攔了自己的小廝不讓他們上前,抬手摸了摸被咬破的唇,帶著笑著看向陸霆,“能死在世子的手裏,我死而無憾!”


    鄭銳眉眼本就生得陰柔,這會目如春水,唇上帶著鮮紅的血跡,竟是添了幾分逼人的妖魅,見他這個樣子,陸霆手微微頓了頓。


    自家大公子不許他們上前,鄭銳的人急得哭著跪了下去,“世子,世子,饒命。”


    “世子,不能啊。”立冬忙抓住了陸霆的手,“鄭大公子若出了事,那鄭國公勢必會追究。”


    這鄭大公子又不是小貓小狗,可是國公府的大公子,而且還是鄭國公屬意的繼承人啊!


    若隻是打傷了那還好說,賠點銀子就是了,若是真被砸死了,那鄭國公絕對不會罷休的。


    陸霆氣得胸脯激烈地起伏著,陰森森地看向鄭銳,“你是不是就斷定我不會拿你如何,所以你才敢如此放肆?”


    “我沒有那麽想過。”鄭銳深情款款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他就隻想和他親近一點。


    “世子,您冷靜一點。”立冬拉著他的手不敢放,就怕他直接把鄭銳給砸死了。


    陸霆甩開了立冬的手,直接把銅壺砸了過去,到底立冬說的話起了作用,沒有砸向鄭銳的頭,而是砸在他的胸。


    銅壺砸在鄭銳胸前砸得一聲悶響,半壺水全數潑在了身上,然後咚的一聲落了地。


    鄭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依舊目光深情地看著他,還溫柔笑著問道,“世子可解氣了?”


    真是不要臉!還說自己解氣了沒?“瘋了,鄭銳你這個瘋子!”陸霆覺得自己真是倒了把被子的黴,居然被他這個瘋子給纏上!自己是什麽身份,他又是身份,他真是臉都不想要了嗎?


    陸霆抬手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嘴,再不想與他共處一室,抬腳就往外走。


    眼看著就要開門,立冬忙拉住了他的衣袖,“世子,奴婢先給您整理一下儀容。”這個樣子出去,別人還以為世子和鄭大公子發生了什麽事呢!


    陸霆頓住了腳步。


    立冬忙迅速給他整理了發冠和衣服。


    等整理好了儀容,陸霆立即帶了人離開。


    “大公子,您沒事吧。”鄭銳的人都嚇傻了,等陸霆等人走了忙起來關心問道,“您都出血了。”


    鄭銳摸摸唇,竟是高興地笑了,那笑容一閃而過,然後警告說道,“今日的事,誰敢說一個字出去,本少爺拔了你們的舌頭!”


    “奴才不敢。”兩個小廝忙低頭說道。


    終是親到了,真是甜美!鄭銳意猶未盡地抬手又摸了摸唇,也不管濕了的衣服,隻吩咐了小廝給他整理了下,就帶著小廝高高興興地走了。


    被鄭銳惡心得不行,陸霆沒有去官衙了,讓人去告了假直接迴了王府。


    迴去王府,就讓人上了洗漱的物品,用鬃毛刷子把嘴刷出了血才作罷,洗漱了一番,叫了一個伺候的丫頭壓在了床榻上好好折騰了一番才覺得心裏的火平息了下去。


    然後清清爽爽地沐浴了一番才是覺得算是徹底舒服了,陸霆穿戴著衣服剛坐書案後的太師椅上沒看兩頁書,立冬便麵色嚴肅地進了書房,“世子,出事了。”


    “什麽事?”陸霆沒有抬頭,隻隨口問道。


    “剛接到了消息,長勝他們坐的船昨晚遇到了水匪,打鬥中船翻了我們的貨全都沒了。”立冬迴道。


    “怎麽迴事?”陸霆啪嗒一聲把手裏的書重重地扣在了書案上,“水匪?怎麽會有水匪?那船翻了他們不會下水打撈?”他們的貨又不是不能見水的,都是珍珠珊瑚等,落到了水裏撈起來就是了。


    膽子夠肥啊,居然敢打搶他王府的貨。


    立冬迴道,“……是在龍水灘遇到水匪的,水深水流又急…。”


    龍水灘是什麽地方,陸霆清楚的,所以這批貨是撈不迴來了!“那水匪是怎麽迴事?怎能漕幫換了個頭,就連水匪都搞不定了?”


    立冬說道,“是近來出現的一幫水匪,專在龍水灘那一帶活動。”


    陸霆思索了吩咐立冬說道,“你立即送信給長勝,讓他拿我的名帖去當地的衙門走一趟,讓衙門派兵把那水匪給剿了!另讓他好好查一查,那水匪是都是些什麽人!”


    “是。”立冬應了一聲。


    ……


    鄭國公知道兒子也碰了壁,心裏不是個滋味。


    第二日又是找了蕭殊,蕭殊依舊懶得理他。


    鄭國公雖心裏氣憤,不過他沒有想要親自去侯府,不是拉不下這個臉麵,而是不想去了被認趕出門。


    宋汶,鄭國公等人對於蕭介誠放出的話是憤怒的,不過林氏剛好是相反,因濟元寺那次大火,她對蕭殊的印象蠻好,人又長得好,雖然國公府水深,不過他卻是在文昌侯府,還是文昌侯世子,文昌侯府就蕭殊和蕭介誠兩個主子,人口很簡單,所以林氏覺得這門親事很不錯。


    為了進一步確定蕭介誠的意思,又因為文昌侯府沒有女主人,所以她特意請自己父親,林老爺子特意去拜訪了蕭介誠。


    等林家那邊送了消息來後,她特意迴了一趟娘家。


    聽得林老爺子說蕭介誠是真的看中了宋暮槿,她立即就笑了,謝過了林老爺子就去了林老夫人那邊。


    “那姑娘就這麽好,巴巴的還請你父親為你出麵。”林老夫人說道。


    “母親,暫不提別的就衝著她對珍娘的恩情,我就該如此。”林氏把素齋樓胡珍娘被人下藥的事說了一遍。


    以前的胡珍娘被胡氏算計的事,林老夫人當時聽得了傳言是問過她的,所以知道,不過素齋樓那次的事林老夫人不知情。


    說完,林氏微笑說道,“母親,我是把她當女兒疼的。”


    雖說在娘家人麵前不說婆家人的不好,不過自己的親娘也就不用如此隱瞞,於是林氏也沒有隱瞞都說了,林老夫人頓時氣得都沒喘過氣來,“她,怎麽……她怎麽能如此狠心呢,珍娘可是她嫡親的孫女”


    林氏眼眶一紅,趴在了她腿上無聲地哭。


    女兒被婆母算計,她當時真的是想拿刀子捅人!這一口堵在她心口的氣,今日終是能在親生母親前能痛快地哭出來了。


    林老夫人摟著她流了淚,“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都是女兒不孝,累得母親您跟著一起難過。”林氏拿了帕子出來給林老夫人擦淚。林老夫人看著她,悔道,“當初……”


    當初就算是胡老將軍低聲下氣過來求,也不該把女兒嫁到胡家去!與丈夫常年分離不說,還攤上那樣一個糊塗得親疏不分的婆母!不過如今外孫和外孫女都這麽大了,說這個反悔的話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於是林老夫人把話咽迴去了肚子,歎了一口氣,“好在女婿和外孫都明白人。”


    “我很好,母親您不用擔心。”林氏擦了自己眼角的淚,笑著安慰著她說道。


    “出了這麽多大的事,你怎麽也不說一聲?”林老夫人皺著眉頭說道。


    林氏笑了笑。


    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婆母,女兒當然不好迴來說,林老夫人明白她的難處,就說道,“好在是有驚無險,珍娘沒事。還有老夫人如今病了你可不要怠慢了,這吃的喝的還有藥都緊著些,那些伺候的人你敲打著讓他們細心些照顧著。”


    女婿和外孫雖都是明白人,可胡老夫人終究是女婿的親生母親,是外孫的親祖母,血脈相連的親人。


    “女兒省得的。”林氏點頭,“吃的穿的藥材都是最好的,伺候的人也都是我親自挑的,最是細心又穩妥的人。”


    看在丈夫兒子的份上她當然不會從吃穿用度上刻薄她。


    林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又與她說道,“如今珍娘不在你身邊,有宋丫頭陪你說說話也好,有時間帶她過來給我看看。”


    “迴頭有空就帶她過來給您請安。”林氏笑著應了。


    林老夫人和藹笑道,“那丫頭幫了珍娘那麽大的忙,這門親事若成了,那我得給她添一份嫁妝。”


    “那我先替小槿謝謝母親您了。”林氏知道自己母親感激宋暮槿救了珍娘,就沒有客氣。


    林老夫人又拍了拍林氏的手,“珍娘的事,你也別太怪你大嫂。”


    一開始心裏當然也怨過大嫂的,不過她也是林家的姑娘知道林家的規矩,林氏一笑說道,“隻怪珍娘那孩子自己不爭氣沒這個福氣,我哪能怪大嫂呢?”


    林老夫人明白自己女兒不是個鑽死胡同的人,不過到底是不放心如今聽她這麽一說,又見眉眼之間沒帶怨憤之色,就欣慰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陪著林老夫人說了會話,又陪她用了中飯到了天色不早了林氏才告辭迴家,迴去與曾氏一說,曾氏也很高興。


    “我明日去問問小槿的口氣。”林氏笑著說道。


    “大嫂,我陪你一去吧。”曾氏笑道。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小槿到底是個姑娘家臉皮薄。”林氏道。


    曾氏想了下,點頭,“那也是,那我就不去了免得小槿害羞不好意思,我在家等大嫂的好消息。”


    ……


    翌日一早,吃了早飯林氏就帶了人去杏林胡同。


    宋暮槿正聽妙心說事——宋玉秀和田緒出事了。


    “……船觸了礁翻了,田姑爺行動不便打撈上來的是時候已經斷氣很久了,田太太聽說嗆了不少的水不過命是救迴來了。”


    觸礁翻船了?宋暮槿微愣了下,問道,“那船上其餘的人呢?”


    “其餘的人都沒事。”妙心迴道。


    這肯定是蕭殊吩咐人做的,宋暮槿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到底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留了宋玉秀一條命,笑了下就沒有再問。


    “小姐,大舅夫人來了。”王婆子在門外稟告說道。


    “大舅母來了。”宋暮槿忙笑著起身出去迎接。


    ------題外話------


    鄭大姑娘好樣的嗯,說明一下,這個鄭大姑娘不是鄭姿,是鄭銳o(╯□╰)o不過看樣子,好像應該叫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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