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蕭殊從頭至尾就隻是專心致誌地下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提。


    倒是蕭介誠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這小子是故意不問,還是想以靜製動讓自己自動跟他說?


    還是,自己猜錯了?


    自己這外孫對那小丫頭沒另眼相看?


    猜測之間,蕭介誠便輸了。


    蕭殊收拾著棋子,唇角掛了淡淡的笑容。


    “我們再來!”蕭介誠不服氣。


    “外祖父,您教導我們的,這下棋就要專心致誌,不能一心二用。”蕭殊笑道,“夜深了,改日我再陪你下吧。”


    蕭介誠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我對那丫頭印象如何?”


    蕭殊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不想。”外祖父對她印象肯定不錯!這一點,他很肯定。


    這臭小子一點都不可愛!等成了親,很快自己就能抱上重孫子了!外孫長得一表人才這京城都難以挑一個能與之匹敵的人出來,宋丫頭也的模樣那也是萬裏挑一,他們兩個的娃娃那肯定如菩薩坐下的童子一般漂亮!


    想到白白胖胖的重孫子,蕭介誠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我迴房休息去了,你也早點迴去休息。”


    蕭殊嗯一聲。


    蕭介誠站了起來又坐了迴去,麵容帶了幾分凝重與蕭殊說道,“宋丫頭可是宋汶的女兒啊。”想必宋汶是不會把女兒嫁給外孫的。


    “這大家都知道,宋姑娘是武寧侯的女兒。”蕭殊神色淡漠地說道。


    難道自己猜錯了?外孫與那姑娘沒什麽?不過自己兩個外孫都是情緒不外露的人,蕭介誠說道,“有什麽困難盡管我說。”


    宋汶不同意,那他進宮求皇上給外孫和宋姑娘他們兩個賜婚!


    蕭介誠覺得這個可行,點著頭站了起來,“子硯,時不待人你從小聰慧又有主意,我想你應該明白外祖父的意思。”


    小丫頭好不容易與邵家那小子退了親,現在正是時候!若迴頭宋汶給她另擇了親事,到時候看這小子找誰哭去?


    子硯是蕭殊的字,不等蕭殊說什麽,蕭介誠就起身出了屋。


    蕭殊抿嘴輕笑一下,把分好的棋放入了盒裏。


    時不待人,那宋汶想給她定親事,那也她同意嫁才行!若她是那麽好說話的,怎麽又會與邵浚退了親呢?


    所以,宋汶給她另擇親事他倒是不擔心。


    收拾好了棋子,蕭殊也迴了自己的院子。


    ……


    翌日宋暮槿準備去胡家,雖然胡珍娘是沒事,但林氏心裏肯定不好受——因算計胡珍娘不是別人,是胡老夫人。


    所以,林氏心裏肯定非常難受。


    與張四娘一說,張四娘連連點頭,“我瞧著舅夫人昨日舅夫人臉色很不好。”昨日他們是與林氏,五皇子等人一起迴城的,雖做的不是同一輛,但上馬車的時候還有迴到了城裏分開走的時候,她都見得了林氏,“你舅母平日裏很照顧你,北北你去看看她是應當的,你去吧,你不用管我們,我們等會若是出門就讓你弟弟和均兒陪我們出去,若不出去有你弟弟他們在呢,你盡管去就是了。”


    “那我過去看看。”宋暮槿笑著點頭,又給了張四娘兩百兩的銀票,“娘,您看中了什麽就盡管買,若是錢不夠就讓店家直接送迴來,到時候再與他們結賬。”


    “娘有錢,你自己攢著買花戴。”張四娘哪肯要她的銀子?笑著把銀票塞迴了宋暮槿的手裏。


    宋暮槿笑著把銀票塞給了她,說道,“母親,北北有銀子買花戴!這些銀子都是我自己賺錢的,不是別人給的。”不是她賺的也是挖金子來的,反正不會是武寧侯府的銀子!“娘您就拿著吧,若是出去就給楊楊和林大哥再添些東西。”


    說是給宋楊和林鈞添東西,張四娘才收下了銀票,感慨撫了撫宋暮槿垂落在腮邊的發絲,“路上小心些。”


    宋暮槿點頭應了,帶了妙心出門去胡家。


    武寧侯府裏的胡氏不甘心,也是打算去胡家。


    丹砂低聲勸道,“夫人您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呢,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夫人,等您好了點再迴去看老夫人也不遲啊?您看您的臉色煞白煞白的,老夫人見了還不得擔心和心疼?”朱砂勸道。


    胡氏怒視著擋在身前的兩人,嗬斥道,“賤婢,你們這是阻止我出去?”


    “奴婢不敢。”朱砂和丹砂撲通就跪了下去。


    “那你們現在是做什麽?”胡氏心裏的火蹭蹭地往上竄。


    是侯爺命令她們的,讓她們攔住自己不讓自己出門。


    侯爺以前對她都是嗬護備至,有什麽從來都是站在她這邊的,為她著想的,可是這一次侯爺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怎麽可以阻擾自己迴娘家?他怎麽可以這樣?


    胡氏憤怒的同時又非常的難過。


    “夫人,奴婢隻是擔心夫人您的身子受不住。”丹砂說道。


    “是啊,奴婢隻是擔心夫人您的身子骨。”朱砂點頭附和說道。


    “賤婢!”胡氏哪能看不出來?喝道,“你們記住了自己的主子是誰!”


    丹砂和朱砂臉色一白,垂下了頭。


    她們當然是夫人的人,可侯爺要處理她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胡氏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緩和了語氣,“我知道這是侯爺的命令,我知道你們讓為難了,不過你們是我的人,盡管放心好了,侯爺那我自跟他說的,不會讓你們為難。”


    丹砂與朱砂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齊聲說道,“奴婢陪夫人您迴去。”


    “你們起來,讓人去通知他們準備馬車,然後幫我更衣吧。”胡氏說道,心裏卻是想著若是香嬤嬤在就好了,不管是什麽香嬤嬤是會無條件站在她這邊的。


    丹砂和朱砂兩個到底太年輕了。


    香嬤嬤牙齒都被打掉了說話都漏風說不完整了,不可能再迴來了!想到這裏,胡氏心裏就想起了宋暮槿來。


    都是那死丫頭!都是她!若不是她把香嬤嬤打成了那樣子,香嬤嬤怎麽會離開自己的身邊?


    丹砂叫了小丫頭進來吩咐了她去通知人準備馬車,然後和朱砂兩人伺候她換了衣服,挽了發髻。


    胡氏剛站了起來準備帶朱砂和丹砂出門,剛去給人傳話準備馬車的小丫頭就紅著眼睛走了進來,“夫人,他們說這會沒有得空的馬車。”


    “沒有空的馬車?”胡氏心裏的怒火騰地一下被點燃了,“好大的膽子!去,讓那陳管事立即給我準備好了馬車到垂花門口來!”陳管事是專門負責侯府馬車和馬匹的事宜的。“若是府裏沒有得空的馬車,就讓去外頭給我租一輛來!”


    什麽沒有馬車?


    不過是得了侯爺的吩咐不讓他出門罷了!他們怎麽敢?侯爺怎麽這樣!


    小丫頭應了一聲,提了裙裾就往外跑。


    丹砂和朱砂兩人很是擔心,不過也不敢開口勸胡氏打消迴娘家的念頭。


    等那小丫頭走了會,胡氏這才帶了丹砂和朱砂去垂花門口。


    聽了那小丫頭的話,陳管事是一個頭兩個大。


    侯爺吩咐了他,說這幾日不要給夫人準備馬車出去,可夫人又執意要出門。這會侯爺又不在家,他一個小小的管事能攔住夫人?


    想了下陳管事招了一個婆子過來,“你快去老夫人那,把事情跟老夫人說一聲,讓老夫人拿個主意。”


    侯爺不在府裏,老夫人在啊!能攔住夫人的隻有老夫人了。


    那婆子點頭伸手拍了拍衣服,便疾步而去。


    陳管事這才與傳話的小丫頭趕去垂花門。


    等了片刻胡氏才到,陳管事忙行禮,“小的見過夫人。”


    “馬車呢?”胡氏眼角一掃,質問道,“今日都有誰出門了?府裏的馬車都載人出門了?一輛馬車都不得空?”


    “小的該死。”陳管事躬身說道,“也不是馬車都出去了,是這樣的,是府裏的幾輛馬車都出了點小毛病正在修,是小人失職,還請夫人責罰。”


    出了毛病?怎麽會如此巧?胡氏氣得指間泛白,“我剛才讓人給你傳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既然府裏沒有馬車,那就去外頭租一輛馬車來!”


    堂堂侯夫人出門去外麵租馬車,侯府的臉麵還要不要?他若是敢出去租馬車,迴頭侯爺就會把他給哢擦了!陳管事把腰又低了幾分,“這……夫人您看不如這樣?小的讓他們抓緊時間把馬車修,夫人您就先等一等如何?”


    抓緊時間修?還不是為了拖延時間,到時候什麽時候修好還不是他們說了算?胡氏大怒,“怎麽我什麽時候出門,還得你來做主不成?”


    陳管事額頭上的汗水都冒了出來,跪了下去,“小人該死。”


    “那你還不去準備馬車!”胡氏叱道。


    “夫人,這馬車有問題實在是不能出門……小的,小的這會真的沒有辦法啊!”陳管事說道,“還請夫人體諒。”


    管家是受了宋汶的吩咐的,一聽說就忙趕了過來,小心對胡氏說道,“夫人,您看……這馬車實在還在修——?”


    侯爺竟是一個個都已經下了令?知道丹砂和朱砂攔不住自己,所以就吩咐了管家和馬房的管事?胡氏很是氣憤,可又不能當著他們這些下人說宋汶的不是,氣了一肚子的氣。


    她又不能真的就這麽走出去,然後再去外麵租馬車,真那樣做了宋汶不得氣死了!


    ……


    聽了那婆子的話,宋老夫人擺手說道,“若是問題不大,那就給夫人準備好了馬車吧。”


    宋汶沒有與宋老夫人通氣,隻告訴了她胡老夫人病了的事,所以她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隻知道昨日胡睿來了見了宋汶,沒有進內院見胡氏。


    想著找個兒媳婦做的事,宋老夫人倒也不奇怪為何胡睿到了侯府不見她,胡睿可是胡珍娘的同胞兄長,他能不生氣?


    宋老夫人也看得出來馬房的人是故意的,馬車壞了隻是借口。


    既老夫人病了,那胡氏迴去看看也是理所當然的,宋老夫人也知道昨日胡氏請了太醫來診脈的,所以隻當是兒子擔心兒媳身子,宋汶這般嗬護著胡氏,讓宋老夫人心裏有些不爽!所以便直接同意了。


    婆子得了宋老夫人的話,就行禮忙告退。


    那婆子趕到垂花門口的時候,陳管事和管家等人嘩啦啦跪一地,胡氏則氣得麵色發青怒視他們。


    那婆子先是給胡氏行了一禮,然後朝陳管事不著痕跡點了下頭。


    老夫人同意了!陳管事心裏立即大鬆了一口氣,對胡氏說道,“夫人,小的迴去看看可能他們已經趕修了一輛馬車出來了呢!小的去看看,不能耽擱了夫人您的事不是?”


    “還不快去!”丹砂厲聲道。


    陳管事爬了起來就跑。


    “是小的沒有管束好他們,讓他們疏忽了,還請夫人責罰。”管家還跪在地上沒有起來。


    管家是宋汶的人,當然不能把他如何了!而且今日自己迴娘家還是駁了侯爺的決定!胡氏壓下了怒火擺手,“都起來吧、”


    “謝謝夫人。”管家謝了一聲站了起來。


    陳管事很快就讓車夫趕了馬車過來,並親自過來與管家一起恭恭敬敬地送了胡氏上了馬車出門。


    馬車噔噔噔地往胡家去。


    胡氏抿著唇沒以後說話。


    丹砂和朱砂兩人卻禁不住擔心。


    侯爺不讓夫人迴娘家,不管是什麽原因夫人與侯爺這樣對著來,真的好嗎?夫人這次可別惹怒了侯爺才是。


    兩人見得胡氏麵色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了,也就不敢說什麽。


    宋暮槿過來看自己,林氏很高興,不過想著宋楊等人,就說道,“你怎麽過來了?你爹娘難得來你多多陪陪他們兩位,還有楊楊過幾日就要啟程了,你多多陪陪他們呀!大舅母這邊,你以後隨時都可以過來陪我說話。”


    “表姐和睿表哥也快要走了啊?我過來看看她們!”宋暮槿調皮一笑,頓了頓,微笑著與林氏說道,“大舅母您有什麽話就與我說,別憋在心裏把身子憋壞了……”


    “你這丫頭……”林氏眼眶就有些發酸。


    婆母算計珍娘這樣的事,除了與知情的曾氏說兩句外,她也不能別的人說,雖是兒子出麵做了決定,可她心裏總是堵了一團火。、


    宋暮槿道,“表姐沒事就好……不過大舅母打算一直瞞著表姐嗎?”胡珍娘昨日暈了那麽長的時間,她怎麽會不懷疑?


    還有胡老夫人說關起來就關起來了,便是病了也不讓人去探望,胡珍娘會不狐疑?


    “怎麽可能一直瞞著她。”女兒是性子單純衝動,可也不是傻子,她能看出其中的蹊蹺來!胡氏歎氣說道,“隻是,我不知道如何與她說的好……”


    是擔心胡珍娘會受不住這個刺激!宋暮槿道,“那就等兩日再與她說。”


    宋暮槿的話剛說完,就傳來胡珍娘的聲音,“母親,小槿。”


    隨著聲音,一身海棠紅的胡珍娘帶著笑容走了進來。


    林氏立即笑了起來,“怎麽還這麽咋咋唿唿的,也不怕被小槿笑話你。”


    “小槿才不會!再不好的都被小槿見過。”胡珍娘笑眯眯地坐到了宋暮槿的身邊,“我還想著過後天繡衣坊的師父要過來,我還想著到時候請你過來幫我一起挑衣服呢,不巧你就來了,小槿,你可得答應了我,後天你一定要過來,我一個人挑著沒意思。”


    以前與她關係好的宋若桐自不必說了,而林家那邊要麽是表姐出嫁了,要麽就是表妹太小了,而且她又剛與林家表哥退了親也很尷尬。


    所以,如今就隻有她宋暮槿了。


    “沒問題。”宋暮槿很爽快地答應了。


    “你這丫頭,你要出遠門要挑衣服,要母親和哥哥而二嬸他們陪你,小槿的弟弟也要走的她也想多多陪陪他們的,你啊……”林氏道,“迴頭娘和二嬸還有玉娘陪你挑。”


    胡珍娘拍打了下額頭,與宋暮槿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小槿你別介意。”


    “大舅母,我舍不得弟弟,也舍不得表姐啊!”宋暮槿笑著看向胡珍娘,“到時候我一定過來。”


    正說著話,有丫頭來稟告說胡氏到了。


    丫頭的話剛說完,屋子外麵就傳來喧嘩聲,胡氏的聲音尤其尖銳清晰。


    人都直接闖進來了!林氏臉色微沉,吩咐那丫頭說道,“你下去吧。”


    雖睿兒說已經與侯爺說了讓侯爺看著胡氏不要她迴娘家,可如今她人都直接闖進來了,還能不見她?


    不過瞬間,胡氏就怒氣衝衝進了屋。


    “姑奶奶,姑奶奶……”尾隨跟進來的幾個丫頭和婆子惴惴不安地看向林氏。


    “你們都下去吧。”林氏揮了揮手。


    丫頭和婆子屈了下膝,除了幾個心腹屋裏伺候的下人也忙屈膝與那幾個丫頭婆子一起都忙退了下去,


    等人一退下去,胡氏看向林氏立即說道,“大嫂,我是過來探望母親的,你快帶我去看她!”


    “母親要靜養,不能見客。”林氏淡淡地說道。她還敢上門來?難道是說侯爺壓根就沒有在意睿兒的話?


    “不能見客?哼,我剛問過了母親不在原先的院子住了,現在她住在哪?我看不上病了,是你們不讓我見她吧!大嫂,那可是我的親生母親,你有什麽權利不讓我見她老人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胡氏也不打算與林氏講什麽禮儀了,“你為什麽不讓我見母親?你們把母親怎麽樣了?大哥二哥不在家,你們就這麽對母親……?而且,母親那麽做也是為了珍娘好!不想她離開京城,母親年紀大了少不得就不想身邊的人離開,珍娘可是她最疼愛的孫女,她怎麽舍得她去邊關受苦?”


    見得完好無缺頭發都沒有少一根的胡珍娘,胡氏立即就暴跳了,“你看看,她胡珍娘不是好好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少!她是哪裏不好了?你們要這樣對母親?你們這樣對母親——就不怕天打雷劈?”


    胡珍娘驚愕看向胡氏,想了下麵色刷的一白。


    她就說那天她好好的怎麽就暈了?


    昏迷了那麽長的時間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祖母,好端端的怎麽說倒下就倒下了呢?而且誰都不能見。


    她就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可母親他們不在她麵前提,她就當不知道。


    如今聽胡氏這麽一說,她心裏隱隱有個猜測——她昨日的昏迷隻怕與祖母,姑母有關!


    是什麽呢?胡珍娘看向宋暮槿。


    宋暮槿朝她笑了下,低聲說道,“迴頭大舅母會跟你說的,你先別急。”


    胡珍娘微微頷首。現在確實不是開口問的時候。


    為了珍娘好?林氏冷笑,“為了珍娘好?你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想到自己的宋若桐的臉,胡氏心底就如是潑了一盆熱油,心裏的火砰的一下成了旺旺的大火。桐兒成了那個樣子,憑什麽這胡珍娘就能安然無恙?“珍娘現在好好的!你們有什麽好怨的?我的桐兒可是毀了容,這都是你們母女造成的!你們把桐兒害得那麽慘,難道不該負責……”


    “是我們造成的?當時我求你濟元寺的?你自己想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誰而起?”林氏道,“我們要負責?最該負責的就你!當初若不你昧著良心算計這珍娘,那怎麽又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你怎麽不反省反省你自己都作了什麽?要說宋若桐——那都是你害的她,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的親生女兒,是你們母女自作自受!珍娘……珍娘的事情我還沒有與你們算賬呢,若不是你們珍娘怎麽被退親?如今更是不得不離開京城,去邊關,要算,我可是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好啊,林箏!所以你們把母親關起來還有理了?”胡氏怒目圓睜,臉色鐵青,見得了胡珍娘身邊的宋暮槿就更是氣憤,指著她就嗬斥道“都是這死丫頭!若不是她的原因,怎麽又會發生後麵的事?”


    說著朝宋暮槿走了過去,並高高地揚起了手準備打她。


    宋暮槿坐在那一動不動,平靜地看著她。


    走兩步胡氏才注意到站在宋暮槿身後的妙心,腳步就不由自主地頓住了,胡氏揚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著。


    妙心眯了下眼睛,嘲諷地看著胡氏。


    胡氏高高地舉起的手一彎,理了理耳邊的珠花,轉而看向林氏說道,“我要去大理寺告你們,告你們一個忤逆不孝的罪!要告到皇後娘娘那去,讓娘娘給母親做主!”


    林氏哼聲說道,“你不怕丟了侯府的臉,你就盡管去告好了!”


    “你別以為我不敢!”胡氏道,“我要去皇後娘娘那告你,告你虐待婆母!”


    “我等著。”林氏說道。


    這樣也不怕?胡氏麵色一沉,說道,“你有什麽權利不讓我見母親?我要見母親,現在就要見!你不帶我去,那我就自己找,難道我還找不到母親的人不成?”她可是胡家的女兒,是在這裏這長大的,哪個旮旯角落她沒去過?


    還怕找不到母親的人?


    等找到了母親,到時候要讓林箏好看——休了她迴林家都是輕的!


    “丹砂,朱砂跟我去找老夫人!”胡氏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丹砂和朱砂跟了她往外走。


    “來人,送姑奶奶迴去。”林氏大聲說道。


    嘩的一下就進來一眾丫頭和婆子,把胡氏主仆三個的路就個擋住了。


    胡氏一看眼前的眾人,扭頭怒視著林氏,“林箏,這是我娘家?”


    “你也知道這是你的娘家?姑奶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林氏毫不客氣地揮手,“送客。”


    “我看你們誰敢!”胡氏怒視著圍上來的人。


    這都是胡氏的人,哪會怕她?片刻就把胡氏主仆架住了。


    “林箏!”胡氏氣得吐血,怒視著林氏道,“你真要這樣?你可別後悔!”


    林氏瞥了她一眼,吩咐眾人說道,“小心送姑奶奶出去,別傷著了她。”


    眾人齊聲應了一聲。


    “放開我,我自己走!”胡氏咬牙道。


    架住她的兩個婆子朝林氏看了一眼,見她點了下頭才放開手。


    胡氏剮了一眼林氏,握著拳頭轉身朝外走。


    是她考慮不周,知帶了丹砂和朱砂兩個來!


    不過林箏給她等著!


    嘩啦啦的屋子安靜了下來,胡珍娘看向林氏問道,“母親——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林氏歎了一口氣,把事情跟她說了。


    祖母和姑母兩人算計著她,給她下媚藥?胡珍娘麵色煞白,雙手抖得怎麽都止不住。


    曾氏急匆匆趕了過來,“大嫂,她人呢?大嫂你放心,我讓人給睿兒送信去了,他應該很快就迴來了。”胡睿出門不在府裏。


    “嗯,她人走了。”林氏點了下頭。


    走了?曾氏鬆了一口氣,見胡珍娘麵色煞白,就目光詢問地看向林氏,“大嫂……”是跟她說了?


    林氏輕輕點了下頭,然後拉著胡珍娘的手輕聲安慰起了她來。


    三人勸說了會才讓胡珍娘的臉色好了點,一個丫頭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夫人,夫人,不好了,姑奶奶她跪在大門口不走了。”


    ------題外話------


    =0=胡氏花樣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


    嚶嚶嚶三十八度的高溫窩要去派出所辦戶口,~(>_<)~六月份迴湖南的時候把身份證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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