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娘緊張問道,“秀兒這是怎麽了?”想著這個時候宋玉秀的人要緊,就忙請了兩人進來,又扭頭喊道,“孩子他爹,楊楊,北北。”


    “出什麽事了?”宋大平帶著宋暮槿和宋楊出了屋,見得宋寶平手裏抱著的宋玉秀,三人也是駭了一跳。


    “我可憐的秀兒。”許春分哭哭啼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宋寶平的身邊。


    張四娘看了眼宋玉秀的臉色,道,“小叔,這邊走。”直接就帶著他們往宋楊住的屋子走。


    侄女這樣子是很嚴重,一兩天估計會好不了,雖說應該讓出女兒的房子,不過不是一兩天的功夫,許春分和宋寶平估計都會在這裏照顧著,還是兒子的房子方便。


    宋寶平抱著女兒和許春分忙跟了上去,宋暮槿幾個也跟了進去。


    等宋寶平把宋玉秀放在了床上,張四娘問道,“來的時候看過了大夫了沒?大夫怎麽說?”


    這般一大早的,估計天不亮就趕路了。


    “村裏的赤腳大夫說他看不了得請鎮裏的大夫看,他隻開了個方子緩一緩來的時候煎了藥灌了她一碗,我們怕一來一去的耽擱了秀兒的病情,所以就借了車趕了過來。”許春分哭道,“這會子藥鋪還沒有開門呢,問了賣油條的攤子說還得將近一個小時才開門,所以我們就過來了。”


    也是,這會子太陽剛出來沒多久,想來他們夫妻是城門一開就進來了,張四娘道,“當然先過來,這早上秋風寒露的秀兒也受不住。”


    “我去請大夫。”宋大平道。


    張四娘點了點頭,扭頭吩咐道,“楊楊,你去打些熱水來。”


    宋楊應了一聲去廚房打熱水。


    張四娘看著麵色如土的宋玉秀,問道,“秀兒怎麽突然病得這般嚴重?你們先前都沒有發現嗎?”


    “那個……。”許春分目光閃爍了下,垂下了眼眸沒有迴答張四娘的問話。


    平時有什麽事蹦得比誰都要高,這會卻不說話了!宋暮槿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床上的宋玉秀。


    慘白的麵色發著青,唇都是青的。


    這迴——


    似更像是中毒的樣子。


    不過宋暮槿也不太肯定,到底她也隻略認識些草藥,其他的也不會。


    一旁的宋寶平開口說道,“她是吃了家裏藥耗子的藥。”


    農村蛇鼠多,基本家家都有藥耗子的藥!


    “什麽。”張四娘緊張地站直身子朝宋玉秀看了過去,“村裏的大夫說沒有辦法?是什麽時候吃的?”說著扭頭對宋暮槿道,“北北,你快去廚房,讓楊楊立即燒火煮綠豆湯。”


    許春分忙抬頭說道,“在家裏一發現就煮了綠豆湯灌給她喝了,我還帶了一壺在身上路上一直喂完了。”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張四娘問道。


    宋玉秀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能把那藥當零嘴吃?


    許春分捂嘴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秀兒啊。”再次無視了張四娘的話。


    宋大平板著臉喝道,“別嚎了!”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沒用,不然女兒怎麽會被人瞧不起!”許春分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大聲吼了過去。


    “你這個潑婦!”當著嫂子和侄女的麵被媳婦吼,宋大平氣得臉都紅了。


    這是——宋玉秀的親事有變?那日來不是歡歡喜喜說要定親了嗎?張四娘從兩人的話禮聽出些名堂來,見兩人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忙勸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有什麽話迴頭再說。”


    許春分哭道,“嫂子你是不知道,秀兒命苦啊,明明說好的親事,突然說不結了……嫂子你是自家人,我也就怕你笑話……準備與我們結親的文書田大人家,不想這突然就說不結了,我讓人打聽了,原來他們是想和田大人京城的一同窗結親,秀兒這孩子想不開昨晚就……”


    上輩子好像宋玉秀在成親前大病了一場,難道不是病,是親事節外生了枝,她自己服毒?宋暮槿側目。


    對於田家看上了別家的姑娘,宋暮槿倒是不意外。


    這兒女結親,向來講究門當戶對。


    既是同窗還在京城,肯定也是讀書人出身的,不定還是個官宦人家。


    而宋家卻是實打實的農戶。


    雖說宋蘭平的丈夫顏立是鄰鎮小小的副縣丞,可這宋玉秀這外甥女哪能與同窗的親生女兒相比?


    “那田家的人就不是人,說好的話就跟是放了個屁似的!”許春分激動得破口大罵。


    “弟妹先別激動,秀兒要緊。”張四娘勸了一句,然後道,“大夫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呢,再煮些吧。”


    許春分紅著眼點了點頭。


    宋暮槿便去廚房讓和宋楊一起煮綠豆湯。


    煮好綠豆湯,等放涼了些張四娘和許春分就給宋玉秀灌。


    滿滿的一碗隻灌了幾口進去,其餘的都灑在了宋玉秀身上和被褥上,宋暮槿迴屋給她拿了一套衣服來,許春分和張四娘又給她換了衣服,剛收拾好,宋大平拉著大夫迴來了,兩人都滿頭大汗。


    大夫見了宋玉秀的狀況,抹了一把汗擦了手後把脈。


    大夫臉色變了變,收了手


    “大夫,我家秀兒怎麽樣?”許春分著急問道。


    “情況不太好。”大夫一邊開方子,迴了一句。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兒……”許春分又哭了起來。


    大夫把開好的方子遞給了宋大平,然後迅速拿了銀針出來,“現在我要給她下針,不可分心,具體情況等會再說。”


    許春分捂住了嘴點了點頭。


    宋大平拿了方子轉身出門去藥鋪買藥迴來煎。


    一輪針灸下來,大夫滿頭大汗伸手接了宋楊遞上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才說道,“好在是及時服了綠豆湯,不然這位小娘子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有事。”


    肚子裏的孩子!大夫的話如是晴天霹靂。


    許春分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大夫又把她救醒了,然後才告辭。


    等大夫一離開,宋寶平立即跳了起來,“王八蛋,睡了我閨女還不想認賬!”


    床上的宋玉秀卻不知何時醒來了,目光怨毒直直地看向宋暮槿,“宋北北,是你?是你害我的對不對?”


    ------題外話------


    心肝兒們,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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