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類幾乎沒有什麽不同。

    伴隨著一聲清脆響亮的喵嗚聲,小二黑舔了舔簡寧的臉。

    她翻了個白眼,擦拭著汗淋淋的臉頰,“我知道我知道,指甲剪得好!”

    結果又忙了大半個上午給小二黑打理指甲。

    這裏麵當然不止是美觀的事了,小二黑的爪子是它打獵的工具,還關係到她們爬上爬下的安全性,簡寧是每一刀都相當的慎重,就怕剪壞了一個,上崖的時候沒法用力……那就悲劇了。

    不過小二黑顯然也是對自己的指甲嫌棄已久,對她的修剪行動無比配合不說,還時不時指著一根爪子喵嗚連聲,叫簡寧再行加工。

    簡寧也很快發覺,小二黑喜歡的是又短又銳利的爪子,最好是平時可以收到爪鞘裏,然後需要的時候再亮出來揮舞。

    原來長到打彎的那種指甲它自己都不喜歡。

    那為什麽不自己磨一磨指甲呢……簡寧在心底默默地想。

    不過很快也釋然了:找什麽東西磨啊?這指甲根本頂的上一把刀了,磨什麽都能磨穿,除非是抱著一塊大石頭來磨。而且就算能磨手,腳又該怎麽磨?

    到了中午時分,簡寧忙得一身大汗,總算是把小二黑的指甲都打理好了。

    她癱軟在地上,看著小二黑滿意地在懸崖上走來走去,擦著汗笑了起來。

    心中的成就感還真不是蓋的。

    這隻大貓雖然難打理,脾氣又不好琢磨,還聰明得讓人又愛又恨。

    但無疑,還是很萌的嘛!

    她望著手裏的長條形指甲,開始思忖著怎麽把它們改造成工具。

    探索

    小二黑終於擁有了健康的指甲,似乎頗為興奮,在懸崖上走來走去,甚至還淩空翻了幾個跟鬥,又過來熱情洋溢地舔了舔簡寧。

    她被小二黑舔得直發笑。

    在蠻荒世界生活了一段時間後,簡寧的皮膚自然是逐漸增厚,好在她的膚色依然白皙,膚質也沒有太粗糙,隻是對小二黑的鋼刷洗臉已經有了足夠的抵抗力,不至於覺得疼痛,而是感到相當的麻癢。

    “好啦好啦,不要鬧我了。”她也蹭了蹭小二黑的臉側。

    兩個人的肌膚貼在一起,滑溜溜熱乎乎的,讓她很不自在,所以簡寧隻是偶爾會用蹭臉來表達親密,大部分時間都還是拿梳背、摸頭發來哄獸人。

    小二黑發出低低的喘笑聲,往後退了一點,在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

    它伸出手,將沒有利爪的手指緩緩地放到了簡寧的臉頰上。

    又再次發出了笑聲。

    簡寧很快明白過來小二黑的意思。

    剪掉指甲後,它不需要擔心動作一大就傷到自己或者別人,也可以用手來完成一些以前不敢想的動作了。

    她其實也相當的開心。

    不過在小二黑立刻就很有求知精神地開始以手指探索簡寧的身體後,她就覺得不有趣了。

    拍掉了幾次小二黑的手,獸人反而委屈起來,尾巴甩來甩去的,一臉的負氣。

    可能在它的認知裏,摸索全身是個相當親密示好的動作吧。

    簡寧沒有辦法。

    她可不覺得被人全身摸透透是什麽好事,尤其在她還有好朋友上身的情況下。

    想來想去,就隻好又草率地給小二黑抓了抓背。

    獸人頓時舒服地呻吟起來,簡寧一拿開手,它的尾巴就繞上來,毛茸茸軟乎乎地纏住簡寧的手腕,往他的背上放。

    ……不要啊,這一天才剛開始呢,不要又淪為梳背日。

    簡寧在心底大喊。

    但是小二黑在和她越來越熟悉後,養成的壞習慣也就越來越明顯。

    它老用各種不正當的手段來操控簡寧。

    比如說賣萌——簡寧真的覺得它絕對知道自己隻要一賣可愛,簡寧差不多就會舉雙手投降。

    再有就是活用尾巴。

    小二黑肯定是知道她對這條尾巴的喜愛的,從前在養貓的時候,簡寧就很喜歡玩貓兒的尾巴,她是個活脫脫的尾巴控,更別說現在她對這條毛茸茸的尾巴有多喜歡了。

    所以它老是以賣萌+秀尾巴來誘哄簡寧給它梳背。

    奸詐!

    簡寧一邊在心底淚流滿麵,一邊又忍不住摸了摸毛絨的黑尾巴,這才堅決地抽出手。

    為了分散小二黑的注意力,她走到籃子裏翻翻找找,找到了運動水瓶,再度開始教導小二黑擰瓶蓋。

    小二黑這次就比較順利地抓握住了瓶子,稍加練習,也就能旋開瓶蓋了。

    它又高興得翻滾起來,試了又試,新奇得不得了。

    簡寧乘機找了片樹葉把指甲都包裹起來,免得握在手裏遺失。

    然後才笑眯眯地看著小二黑在一次又一次地把瓶蓋旋下來,再旋上去……

    獸人大張雙腿坐在床上,玩到興起的時候就過來蹭蹭簡寧,好像在誇獎她:自從你來了以後,我的生活舒服了好多哦!

    簡寧就和個大爺一樣,半眯著眼在陽光下打盹,享受一下難得的空閑時光。

    新鮮勁兒一過,小二黑又再昏昏欲睡起來。

    好像大貓就是這樣,在陽光下總是很容易困。也難怪它以前是把捕獵的時間放在清晨了。

    簡寧覺得小二黑的習性很有趣,大部分時間,它都更像是一隻大貓而不是人。

    她給小二黑稍微梳了梳背,等小二黑閉上眼趴在大床上開始幸福地唿嚕起來,就拿開手,招致了獸人一陣不滿意的嗚嗚聲。

    尼瑪,又不是你的專職保姆,為了提高生活質量還有很多事要做好不好!

    她無情地拍開了不知不覺就繞上手腕間,把她的手往小二黑背上帶的黑尾巴。

    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專心做事!

    天氣好像在微妙的變化著,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身上的這件大外套又熱又悶,而且也越來越破爛了。

    不趕快開發一點新的衣物出來,簡寧又要重迴變態生涯,開始自己的裸/奔人生了。

    她先把指甲清洗了一下,細心地把髒汙都去除了,才開始繼續之後的工作,慢慢地用矬子把小二黑的指甲磨成針狀。

    然後又拿小鑽頭開始在針的頂部較扁的一端,開始試圖磨出個針眼來。

    但是這個工作就進展得很慢,而且簡寧也覺得小鑽頭實在是太粗了,到時候針眼粗成這樣反而不好縫製衣物。

    她眼珠一轉,就拿起了小二黑的手。

    捏了捏爪鞘,利爪猛彈而出,再往針上一戳。

    果然一戳就是一個小坑。

    獸人從喉嚨裏發出了一陣深沉、滾動的嗚嗚聲,轉過頭眯著眼看了看簡寧,又閉上眼開始打唿。

    簡寧眯著眼仔細地觀察著,在原有的小坑上再一戳,繼續戳……

    矛和盾的戰爭到最後還是矛勝利了,成功地在盾上戳出了一個小小的針眼。雖然相對於真實的針來說,洞眼還是相當大了,但是克難用也足夠。

    她也知道其實最好用的還是石針、石碗,或者魚刺針,但是簡寧

    對抓魚一點心得都沒有,看小二黑對吃魚似乎也是興致缺缺,而這個鬼地方的石頭又尼瑪堅硬得不得了,簡寧上迴打磨了幾下就知道以她的力氣是絕不可能把石頭雕琢出形狀的。

    所以還是要克難,盡量克難。

    第二天,簡寧就把紅角鹿皮帶到小溪邊,在兩個人吃完飯後,把紅角鹿皮拿來煮了一下。

    小二黑就指著木碗咪嗚起來。

    她不得不一直阻止小二黑吃紅角鹿皮。

    迴到崖上,又把鹿皮拿出來晾。

    這一次紅角鹿皮就沒有失去彈性,雖然當晚就基本幹透了,但是還有相當的韌性。

    簡寧的生理期差不多也就維持了四天,第四天早上起來,她就基本已經結束了。

    血腥味一旦消失,獸人當然是最高興的,它抱著簡寧蹭了蹭臉,就開始索要早飯。

    新的習性養成得很快,現在獸人已經習慣隔一天下崖打獵,中間這天就吃喝前一天帶迴來的食物和水。

    而且它也了解了簡寧的飲食習慣,知道簡寧和它不一樣,一天習慣吃兩到三頓。

    小二黑好奇心很強,它也開始學習簡寧的進食方法。

    說實話,簡寧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不過她自身是很難改變這樣的進食習慣的,因為她胃小。

    小二黑的胃雖然大,但是它吃完飯後基本上戰鬥力就下降了好多。因為血液全跑到胃部去消化了,所以它就隻會趴在地上浪費掉一整個白天。

    當然如果隻有它一個人,愛怎麽生活都可以,但是簡寧就會擔心食物。

    在大陸上生活,食物是最緊迫的問題,沒有儲備一點食物,她不可能安心。

    而如果把食量變小,進食分成兩次的話,小二黑進餐後就不會那麽慵懶,或者這樣變化下去,它可以在白天連續狩獵,然後到晚上再來休息。

    不過她也不知道獵物的出沒時間,隻是覺得既然白天黑夜都可以打到,那也沒有必要非得在天沒亮的時候去打獵。

    反正小二黑要做什麽她也管不了。

    簡寧就在心底推卸了一番責任。

    它們也沒有再去小河邊。

    好像當時小二黑帶她過去隻是為了讓她收集止血草,之後就還是迴到去小溪邊的行為模式。

    簡寧當然也鬆了一口氣。

    對那群畸形的老鼠人,她是真的有

    幾分害怕的。

    其實都無關理智,從理智上來說,她有鋒利的開山刀,體型又比它們大,當然是有一拚之力的,如果隻是幾隻老鼠人的話,應該都還不是她的對手。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從本能裏迸發而出的厭惡。

    就好像現代女性看到老鼠和蟑螂時那一聲難以自製的尖叫一樣。簡寧一想到老鼠人就渾身發炸,一股惡心戰栗的情緒紛紛冒上來。

    但是說來也奇怪,對小二黑就不會這樣。

    甚至一開始她對獸人都沒有什麽畏懼的本能情緒,隻除了小二黑大發威屠殺鼠人的那天,她對小二黑的實力湧起了敬畏。但這股敬畏的情緒也都很快就褪去了。

    畢竟小二黑實在是……很……2……

    她歎了口氣,又抹了抹臉上的水珠。

    “我不給你梳背了哦!”她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小二黑的背。“要縫衣服了!”

    貓科獸人在溪水裏翻了個身,懶洋洋地靠在岸邊,發出了一聲字正腔圓的喵嗚。

    大大的黃眼睛裏,瞳仁是兩個小小的圓。

    她已經知道這是它舒服的表示。

    哼,又梳了半個多小時的毛,能不舒服嗎!

    簡寧在心底怨恨地想著。

    她爬上岸邊,離開了清涼的溪水,就這樣光著身子坐到岸邊,開始研究帶到小溪邊的紅角鹿皮。

    現在正午的天氣實在已經很熱了,外套穿著,稍微一活動就又是一身的汗。

    還是先給自己做一條獸皮裙吧!簡寧摸著下巴開始比量鹿皮。

    文明,是一天一天進化來的。

    口角

    紅角鹿皮經過一番晾曬水煮,已經擁有了相當的柔韌程度。

    當然,說起來論堅固肯定是比不上牛仔布的,但是在蠻荒大陸,這已經是簡寧可以找到的最好的布料了。

    畢竟獸皮要是沒有經過處理,血糊拉絲的就往身上裹,沒幾天就會腐爛長蟲……

    娘的,找塊東西裹身還這麽不容易。

    簡寧一邊揉搓著曬幹後變得相當堅硬的紅角鹿皮一邊淚流滿麵地想。

    她估計是因為自己沒有鞣製皮毛,所以紅角鹿皮曬幹後硬得可以搭在樹邊都不會軟倒。

    現在隻好用手沾上水一點點的把它搓軟。

    但是簡寧又不敢直接把毛皮放到

    小溪裏去,她怕這樣以來紅角鹿皮會濕滑得無法縫製。

    隻好和個傻逼一樣盤坐在溪邊,一點點地沾水來慢慢揉搓紅角鹿皮。

    小二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趴在岸邊,尾巴饒有興致地擊打起了幾朵水花,托著下巴觀賞簡寧工作時的英姿。

    尼瑪,會打獵了不起啊!會養家了不起啊!活得和地主老財似的,奴婢做活您還看著。

    簡寧一怒之下就衝小二黑比了個中指才繼續勞作。

    沒想到這個舉動居然被小二黑學走了。

    接下來它就開始樂此不疲地對簡寧豎中指,甚至是對自己豎,好像在考慮這個動作是不是有什麽內在含義。

    簡寧很無語,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失算了,居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小二黑的模仿能力是真的很強。

    而且在發覺模仿簡寧可以學會一種新的技巧,給生活質量帶來很大的提高後,它就開始很熱衷於模仿簡寧的一舉一動。

    就好像五六歲的小朋友對成年人的一舉一動都覺得很神奇一樣,獸人也相當膜拜簡寧。尤其是在吃和勞作上,它在有意識地向簡寧靠攏。

    雖然說食量上的變化算是微小,但是小二黑的確是在慢慢的改變自己的進食習慣,從吃一頓向吃兩頓轉換。

    立竿見影的效果就是:他精力充沛的時間變長了。

    在簡寧沒有出現之前,小二黑的生活可能就是每天早晨去狩獵,吃飽了就開始玩樂和睡覺,無所事事地度過每一個日子。

    固然是因為他也沒有多少別的事可以做,但最大的問題是,小二黑每次進食都吃得相當的飽,飽餐後血液全都集中在胃部,它會變得非常慵懶。

    所以在小溪邊的日子,吃完飯後他從來不馬上帶簡寧迴家,必須躺著休息四五個小時才有足夠的精力來做別的事。

    這樣當然不能說不好,但是如果改成兩頓進食的話,立竿見影的,小二黑的犯懶時間就會縮短。

    比方說以前它一頓吃十斤肉,必須調集所有血液去消化一次吃下的十斤肉,所以要慵懶四五個小時,但是現在一次五斤肉的話,就隻有一半的血液去胃部,就比較有勁了,然後兩三個小時差不多也就消化完畢。

    所以它也漸漸可以像簡寧一樣,吃飽飯後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幹活了。

    隻是小二黑除了打獵之外也沒有多少活好幹。

    就隻好把多餘的精力拿來學習簡寧的一舉一動。

    包括學習她豎中指……

    獸人可能以為豎中指是一種友好的表示,他開始以咪嗚聲吸引簡寧看過去,然後對她喘笑著豎起中指。

    簡寧在三番四次中招後已經徹底無語了。

    和小二黑呆在一起,她怎麽有種自己也變得越來越2的感覺。

    哼,不理會不理會,專心做裙子。

    她采用了最保險的辦法來丈量尺寸。

    把紅角鹿皮平鋪在草地上,躺上去打了個滾……

    紅角鹿身型不大,簡寧修剪成了長方形後,大概可以做出一條連身的獸皮短裙。

    不過沒有吊帶,在胸口這邊就必須勒得很緊,不然有滑落的危險。

    簡寧打完滾之後發覺,這片皮也的確隻能給她做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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