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個方向,快告訴我,幫我逃,不然你就等著吧!”


    “我落網了,你也別想好,別忘了你現在可還是穿著製服的人。我被抓了,你的事情被抖出來,你也等著吃牢飯吧!”


    從屋子裏逃出的朱滔,一隻手拿著裝著錢的箱子另一隻手卻是依舊把移動電話放在自己的耳邊。


    一邊跑著一邊還惡狠狠地說著。


    直到電話那頭再說了什麽,他才是將電話收了起來,接著全新全意地跑向了一個新的方向。


    隻是他卻不知道,在起數百米外,一個略顯矯健的身影卻是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而在另一邊大嶼村西麵的陰避角落。


    此時的文建仁顯得格外地緊張,臉色都有些泛白。


    不過他也沒有猶疑直接將手上的電話一收,便向著先前便被安排著守著的地方走去。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即便他調整了良久,可放他迴到自己的高處伏擊地的時候,他的臉色依舊有些反常。


    以至於身邊的重案組成員都忍不住對他說道。


    “組長你怎麽了?身體還不舒服嗎?這趕上任務吃壞肚子,確實不是什麽好體驗,不過組長你還是要堅持一下才行啊!”


    “分區警署的安排我們是參與了的,要是出了紕漏西區警署追究責任,標叔那裏我們可不好解釋的。”


    而聽到這話文建仁也隻能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放心吧!我還能堅持,這次想來朱滔這個家夥應該沒辦法跑了,以往也不知道他走了什麽運道,那幾次明明我準備地這麽完善,怎麽還會讓他跑了。”


    “不過好在如今西區警署上位的寧長官安排的如此周密,想來這朱滔沒可能跑了吧!”


    “對了小李,家駒那邊有什麽情況嗎?”


    說著說著,文建仁也是順勢提出了他真正關心的事情與情報。


    而這小李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


    “沒有什麽消息,也不知道那邊怎麽樣了。”


    聽到這話,文建仁也是心頭一涼。


    沒辦法這次任務屬實不同於以往,以往可沒有一個直屬上級在這行動中壓著他。


    畢竟西區三個警署,油麻地警署、黃大仙警署和他們西九龍警署都是同級,西區警署獨立於他們之外,往常的負責人也是少有來現場指揮的。


    他自然是能直接了解到抓捕方案,然後傳遞消息的。


    說來他也不過是才交換了幾次消息而已,畢竟自半年多以前因為悍匪葉國歡的那檔子事,他已經被警告了好幾次了。


    他的仕途也算是到頭了,而署長董標也大有直接扶持一個新人代替他的意思,像陳家駒,當初可隻是一個警署警長而已,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被提到了見習督察。


    怕是要不了多久也就轉正了,到那時他自然會被董標請走了。


    也正是這樣的一個局麵,才讓得文建仁想著撈上一筆,而這時朱滔便找到了他。


    朱滔被西區盯上已經是很久的事了,再加上朱滔這樣頂風作案。


    所以他自然也是和文建仁碰過的,隻是此前文建仁卻從來都沒有將朱滔人贓並獲而已。


    而朱滔對他開出的條件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比起前些時候的仕途通順,那時的文建仁可就沒有那樣的顧慮了。


    一次就是五十萬港幣,這些錢他得存大半輩子了。


    用一個半死不活的職務換後半生的榮華,在那時的文建仁心中決斷自然是不難的。


    也正是如此,朱滔在西區的動作才更加猖獗,乃至於親自出馬去博取新的合作夥伴。


    可就是因為文建仁的作用,朱滔每次都能提前知道警方的安排,從而化險為夷。


    而文建仁銀行的賬戶裏,也是多了不下三百萬的巨資。


    想著朱滔說的,隻要幹完這一單,他便不會再找自己,文建仁還是信的。


    因為他也清楚朱滔就算再蠢也不會真以為能頂得住整個港島警方的針對。


    無非就是想趁著港島警方嚴打的時候把其他老家不敢再接手的渠道做起來。


    盡可能地增加自己手下的粉檔產業而已,畢竟要是往常這種渠道可是不會在市場空出來的。


    所以搶到了渠道,朱滔自然也會和其他的撈家一樣偃旗息鼓。


    這是沒有什麽疑問的,畢竟真到那時候就算朱滔不想偃旗息鼓,那大抵也是沒辦法搞出什麽動靜來了。


    而那時他也好正式辭職,反正憑借著自己的履曆,有著重案組組長的職務在那,起碼去個保鏢公司當個經理還是有可能的。


    別的不說,就像他知道的,他們西區旺角的那家龍遠安全顧問公司,就在招人,而且給的待遇也是極好的。


    有了這筆錢,他順勢辭職想來也就沒必要像如今這樣擔驚受怕了。


    可誰能想到這最後一單,就正好趕上了當初那個煞星上位接手西區重案組事務呢?


    原本在這場交易開始之前不久,文建仁已經在盤算著去往哪個公司了。


    畢竟那時他沒有接到任何風聲,而且同時西區警署還在開報告會。


    在文建仁想來怎麽也不會出岔子。


    然而事情總是很難和人所想的一樣發展。


    去總署的報告會直接變成了寧遠的就職儀式,而後更是直接變成了抓捕行動的公布會,名為“抓豬行動”的行動計劃直接被分開給出,當場用檔案袋裏分配任務,看完後當場銷毀。


    然後直接出發,雷厲風行的架勢屬實是讓得文建仁慌了,也懵了。


    一路上因為實在太趕,他甚至連一個聯係朱滔的機會都沒有。


    想著當初寧遠三分鍾不到就擊斃悍匪葉國歡的架勢,文建仁自然是對寧遠有所畏懼的。


    當有夥計在身邊的時候,他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隻能祈禱,朱滔不會真被警方掌握了動向,不會出現在這樣一個早已被做好安排“交易場所”之中。


    然而這一切卻是當他在西邊村口看到那一輛格外新奇與周圍老屋村格格不入的那輛轎車以後徹底落空。


    因為他認得那便是朱滔常用的車,也正是這樣的一輛車,讓得他頂著可能暴露的分險借口肚子痛,然後給當初朱滔交代給他的聯係電話打了那一個電話。


    可誰知朱滔卻是個狡猾的混蛋,哪怕他告訴了朱滔他被包圍了,以及已有的一些情報。


    但朱滔還是沒有滿足,反而是


    是問了一下他的方位,想要從他的這個“缺口”這裏逃脫。


    甚至不惜威脅起他來了。


    而這又怎麽會讓文建仁接受,不過終究是不想朱滔被抓威脅到自己,文建仁又一次開始相信自己的運氣。


    將這一次行動中,人員最少得中心地帶給說了出來。


    並闡述了一些路線,期望朱滔能溜走,可這一天路線卻有著一個變數。


    那就是被安排在整個屋村高處監查整體任務實地情況的陳家駒。


    即便陳家駒離那條路線有些遠,但是想到陳家駒那拚命三郎的性子,可能朱滔還是有可能被陳家駒這條瘋狗給咬住。


    到那時,他可就危險了,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去打聽手下人有沒有聽到陳家駒的匯報。


    因為他知道如今的朱滔大抵也是開跑了。


    要是陳家駒看到了一定會直接通報情況然後才去追捕朱滔的。


    可現在陳家駒那裏卻沒有一點消息,那隻能說明發生了什麽,讓得陳家駒提前察覺到了什麽,提前對朱滔動手。


    除此之外,文建仁也想不到其他可以讓陳家駒這麽安靜的因素了。


    想到這些,他也是直到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而這時。


    “碰碰 碰”


    連著好幾聲的槍聲在不遠處響起,也是讓得文建仁知道了,他必須做些什麽了。


    他要是辭職了,那朱滔的死活當然就不管他的事,可現在他卻並沒有辭職。


    所以他依舊有被告玩忽職守、收取賄賂的罪行,那時怕也是十幾年的“判”頭。


    這種情況下,他不能等。


    一念至此,他也是摸索了一下自己腰間的手槍,然後拿到自己的手槍,然後對著周邊的幾個夥計說道。


    “兄弟們,出事了,我們得去看看情況了,不能讓朱滔再跑了。”


    隻不過他這樣的說辭雖然沒有問題,可常年跟在文建仁身邊的小李卻是從文建仁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興奮。


    不過他也隻是稍稍詫異,卻沒有多想什麽。


    ……


    跑到一旁,從最為便捷的一個方向跑,還是讓得朱滔成功的找到了一個乘車的地方。


    看著在這個港島郊區位置的客車,以及那車上零零散散的幾個乘客,他也是知道他又能多一層逃離的本錢了。


    將手中的槍收好,隨即便直接上了車。


    而司機看到這車站旁已經沒了人,也是直接開車走人了。


    而看著行駛起來的客車,以及那較為陡峭的大斜坡,此時的朱滔也是有著一種大難不死的感覺。


    以這樣一個地勢,這樣的情景,他覺得他還是很有希望逃離的。


    隻不過坐著坐著他打量著這環形坡道的邊緣,隻是突然他便看到了一個詭異的黑點在那滑行。


    一開始他也隻是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隨著那黑影靠近,他顯然是看的出來,那是一個人。


    隨後他心中突然有那麽點想要罵娘的衝動。


    這是現實怎麽搞得跟拍電影一樣,還這樣滑坡來抓他,真就不要命了?


    每個月這麽點薪水的職務,怎麽還真有這種拚命的家夥啊!


    而看著那人影滑向的位置,以及那速度,他也是大覺不妙。


    可惜那人影實在卡的時間太好,亦或是太離奇。


    以至於朱滔想要掏槍去命令司機的行動都還沒來得及實行,一身清脆的破窗聲卻是直接響了起來。


    一個大鼻子已然是從客車的邊窗衝進了這剛剛行駛沒多久還沒有完全將速度提起來的客車之中。


    隨後在由於司機聽到破窗聲而突然停車的動作踉蹌了一下之後,他直接便掏出了自己的槍,開始打量著這客車上座椅上人的長相。


    而這樣一個架勢自然是讓得朱滔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朱滔也不認為自己真的有十足的把握跟這樣一個不怕死的警員在對射中取勝,所以他也是向著一旁掃了一眼。


    可惜他的臨座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畢竟他一路快跑,然後上車,就那麽久的時間,他都沒緩過來怎麽會直接去管那些可能的“人質”呢?


    而車上周圍人因為看到有槍而響起的尖叫聲,也讓得陳家駒一邊在打量著人群的時候,一邊那大聲地說著。


    “不要慌,我是港島警察,這群車上做一名持有槍械的犯罪份子,其餘的人注意與周圍人保持距離,從前往後然後有序下車。”


    而同時這車的司機也是直接開了門,便跑下了車,車上為數不多的乘客也開始了逃離。


    倒不是沒有人去想著驗證一下陳家駒的身份,因為在他們眼中,走槍那就代表著危險。


    照著做起碼還能安全離開,所以他們自然不會不聽話。


    而看著越來越靠近的陳家駒,以及一個又一個逃離的“潛在人質”。


    朱滔的心也是越發的發慌了,他的安全貌似已然成了問題。


    直到輪到他最近的也是最後的一名乘客想要下車,他也是等不了,直接附身以車的座椅作為掩護,然後便向著那人衝了過去。


    以至於發現異常的陳家駒開了幾槍都沒能止住他的行為。


    而這時那名看上去已經不小的女人就這樣被朱滔抓在了手中,場麵一時間對陳家駒也是不樂觀了。


    看著朱滔手中的那一把抵在人質手上的槍,陳家駒也是用槍對準了朱滔然後說道。


    “別亂來,朱滔你沒得逃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


    “放開人質,乖乖投降,這便是你唯一的選擇。”


    可這些話語自然不會被朱滔放在眼中,隻聽得他說道。


    “現在麻煩的是你不是我,你現在放下槍,讓我走!不然我手上的槍可是會走火的,聽到了沒有?”


    可誰也沒想到,黃家駒卻是有些猶疑了,放下槍是什麽結果,他是知道的,大抵是兩個人都不會存活的結果。


    可對人質不管不顧,他也做不出來,而當陳家駒還在想著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


    “不要衝動,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我是西九龍警署重案組組長文建仁,有什麽你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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