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奕南如墨般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寒冷的光,將她籠罩住,冷冽到令人窒息的氣場漸漸蔓延。

    倨傲身影走到了辦公桌前麵,伸出手拿起那一碗溫熱的海鮮羹,健碩的長臂一揮,整碗海鮮羹都準確無誤的被扔到了垃圾桶裏麵。

    鬱蘇看著穆奕南鐵青的臉色,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還好飯已經吃完,肚子也差不多飽了。

    穆奕南看著她,英俊的臉色上愈發陰鬱沉重,如墨眼眸裏散發著危險看著她的時候如同深潭般的想要將她吸進去,可是說話的時候語調卻冷得像冰一樣的刺骨:“不知道的你都吃?”她明明知道的,可是卻不肯說,她與他之間隔著一條看不見的河,他想要努力的使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愉快一些,可是這個女人永遠有辦法把他激怒。穆奕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想把那種狠狠的掐住她的衝動給壓製了下來。

    她站在那裏,身姿優雅纖細,長長的睫毛在顫,有著楚楚動人的味道,她的沉默不語讓他心煩意亂,那種無力的感覺如同百爪撓心般的,他給的或許都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嗎?而她想要的一直是別的男人給的,哪怕是一點點她都會感動到熱淚盈眶,哪怕那個男人隻是送給了她一碗蛋炒飯。一想到他們之間有過的那段感情,想到他們可以天衣無縫的跳著舞,想到如果有一天他留不住她,她會想著迴到穆奕北的身邊的時候?有時候一碗蛋炒飯並不能代表什麽,她看的不是他做的目的是什麽,她隻會去想他為她費了多少心。他敢打賭如果這一次給機會讓她再去跟穆奕北相處的話,穆奕北絕對會把她吃幹抹淨的。他大掌緊緊的攥緊著,骨節發白,幾乎可以聽到骨頭的咯咯的響聲,他要打她嗎?

    鬱蘇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就在他與辦公桌之間,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麝香味道如同一雙手般的撫遍了她的全身,她不敢看他,這個男人的眼眸過份的危險了,這樣的眼眸如果陷下去了,那將會是萬劫不複的境地。

    穆奕南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拉起了她的手,從辦公室裏走了出去。他的手掌很大,溫暖而幹燥,有一點點粗糙,她沒有反抗的任由著他拉著她走了出去。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但是至少沒有狠狠的揍她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去哪兒?”鬱蘇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穆奕南用鑰匙開了車,優雅倨傲的動作一頓,眸光暗沉的看了她一眼,摟緊著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嬌小的身軀置在他強健的胸膛與堅硬的車身之間,胸前貼著他火熱的胸膛,身後是那冰冷堅硬的

    車身,鬱蘇的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躲避著他的如同捕獵者的目光。

    :“陪我吃飯。”他的聲音帶著低沉的蠱惑。鬱蘇的心底如同被丟進了一顆小石子般的水麵,劃過了一陣陣的漣漪。這個男人的段位太高了,如果他耐下心來想要征服一個女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一個眼神,幾句話都足以讓女孩臣服。所以她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他還是發著脾氣的時候好一點,像現在這樣子,她竟然有一點不知所措。

    車子緩緩的從他在博遠的專用車位滑了出去,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握著她的小手,感覺著手掌中那柔涼又滑膩的觸感。這種握著她的手的感覺好極了,剛剛他吃得心神不寧的,也沒吃兩口。車子劃著流暢的線條,黑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閃著奢華而低調的幽冷的光。

    :“吃辣嗎?”慢慢的摩娑著她的手,他低聲問著。

    :“噢,會吃一點。”穆奕南的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看你的脾氣中就帶著點辣,不過我喜歡。”她的小性子,她的倔強,她的不屈服,甚至是她的眼淚,都讓他喜歡,甚至是迷戀。

    她的脾氣,她算是好性子的吧。如果有人遇到這種神經質的喜怒無常的老板,早就都瘋了,還任由著他這樣的?看來他遇到的女人都是太乖了,例如昨天那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要個把明星,模特都不是難事,隻是她覺得真好惡心。她還在恍神中,車子已經停了下來,竟然是一間紅磚青瓦的小院子,裏麵種著大株大株的芭蕉,在這兒竟然還有這種館子,真是難得。

    :“天氣太悶的時候,吃一點點辣,你就不會有那麽大火氣了。”穆奕南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俯身在她的耳朵邊低低的說著,光線把他如同刀劈斧刻的側臉打磨得更鋒利。今天他是怎麽了,這話都是說反了,如果吃了能不發火,那他倒是應該天天吃,他是有哪一天不發火的?

    他點的菜很家常,鬱蘇看了一下價位,倒是一點也不家常。不過她真是有點飽了,不太吃太下東西,他點得有點浪費了。

    :“嚐嚐,這兒的川菜是做得最好的了。”他都開口說了,不吃他會不會發火,鬱蘇拿起了筷子,慢慢的吃著。果然是很不錯,口水雞很鮮,但是吃不出味精,味道很醇和,素三鮮裏有藕片,黑木耳,萵筍片,很脆,但不是太酸。宮保蝦球裏放著洋蔥,陳皮,很可口。而且還且碗酸辣海鮮湯,很鮮,但也不是太辣,太酸。她反正是吃不了多少了,穆奕南卻是胃口不錯的樣子,連著吃了兩碗米飯,不過他吃飯的樣子

    也是優雅到了極致。

    他吃完了後,看著她發呆的樣子,唇邊勾起一抹笑,淡淡說:“鬱蘇,怎麽?還是不習慣我?”

    她清透的小臉很平靜:“習不習慣都已經這樣了,這世上沒有後悔這一說的。”

    他如同黑曜石般的目光掃過她的絕美的小臉不放過一絲一毫,大掌勾緊她的後腦將她向他漸漸的拉近,聲音低沉而暗啞聲:“你到底想要什麽?怎麽樣才能讓你聽話一點?”

    兩個人都靠得太近了,他火熱的唿吸與她交融著,目光灼汐,她的心跳仿佛漏了兩拍似的,有一點點不規律。她努力讓自己的思路清晰起來,不近蠱惑,慢慢的開口道:“你不必顧及我想要什麽,我想要的你一直都清楚。隻要你不為難他,這一年我就不會食言。”這一年縱使是如同身陷地獄,她也甘願。

    她從來不需要做什麽,隻是一句話就可以將他的心割得鮮血淋漓。穆奕南沒有再說什麽,這隻是一場他主導著的交易,而他還能再奢求什麽呢??恍惚之間,鬱蘇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這個強大到幾乎已經無堅不摧的男人深沉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無奈與哀傷......

    ????一路沉寂,他沒有再說什麽,她自然也不開口說話,鬱蘇凝視著窗外卻一身不自在,他依然緊緊的捉著他的手。她白希純美的小臉浮上一絲不自然的味道,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專心開車?開車要用雙手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你不知道嗎?”

    ????

    他寬厚溫暖的大掌,一直將她的柔涼的小手緊緊的裹在他的掌心之中。深遂的眸色中帶著平靜與迷離,低低的說著:“你是擔心你的安全呢?還是隻是這樣被我握著你都覺得不舒服?”

    鬱蘇低低的歎了口氣,隨他去吧。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汽車坐椅上,窗外陽光正豔,而車裏卻帶著舒爽的涼意,他手心的溫度一直溫暖著她,眼皮慢慢的沉了起來,外麵正在堵著車,她應該可以打一個小盹,那麽就可以不用麵對著他了.........

    她似乎是困了,眼瞼慢慢的合上,長長的睫毛在她的眼窩處投下了一道嫵媚的陰影,有幾縷長發落在了她的臉上,使那姣白的肌膚更加的瑩潤動人。他看著她慢慢的睡著,執起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手在唇邊輕輕的摩娑著,誰也不會發現,他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溫柔如同冬天落在山頂的雪花般的輕柔。

    車子開得很慢,緩緩的停上了博遠的專用停車位上。她竟然睡得太沉了

    ,是不是前兩天自己在太需索無度了,才會讓她就是在車子上也會睡得這麽的香甜?天知道一沾上她的身子,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自製力,隻是看著她無措青澀的樣子便會連最後一絲的理智也消失殆盡,隻有不斷的索取著,才能填補內心長久以來的那種寂寞與寒冷。

    他下了車,打開車門,小心冀冀的把她從車子裏抱了出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如同一隻愛嬌小貓似的,把她的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蹭了一下,又睡了過去。如果她可以一直這樣的乖,如果可以那他是不是應該要感天謝地了?嘴角的笑既溫柔,卻又帶著苦澀.........

    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高大的柱子後麵的虞可心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變成了灰白色,她的身體險些就癱軟了下來,渾身顫抖著,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麵,那個男人是穆奕南嗎?那個狠戾的,可怕的男人?

    ????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麽會是樣的,他身上的溫柔很少,甚至是沒有,她為什麽一直堅信著他愛她,即使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個愛字,可是看過太多被他狠心對待的女人了,而她一直是被他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她一直覺得自己才是他最愛的那個,可是剛剛的那副畫麵太過刺眼了,他竟然怕吵醒那個女人,而小心冀冀的抱下了她,他把她一個人扔在飯店裏,隻是為了陪另一個女人去吃飯?

    從這處角度看過去,他抱著那個女人,輕輕的俯下頭,嘴唇貼在了她的額頭。怎麽可能??虞可心被嫉妒和怨恨狠灼燒著,心髒劇痛得如同被切開了似的,她再也看不下去了,閉上眼,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她的心髒如同被毒蛇盤距著一般,再睜開眼時,那毒蛇吐著鮮紅的信子,已經盤踞在了她的充滿野性的眼底......

    他抱著她正想把她放到沙發上時,她倦怠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這一次她睡得很淺。

    鬱蘇慢慢的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好像又睡著了,她最後的意識停留在了車子上:“放開我.......”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嬌小的身體契合在男人的懷抱著,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可是就算已經有過那樣親密的關係之後,這樣的親昵的動作她還是有點適應不過來。

    :“我把你從樓下抱了上來,怎麽謝我?”看著懷裏如同帶著露珠的花瓣般晶瑩剔透的小女孩,他的眸色在慢慢的變得暗沉,然後慢慢的變成了嗜血的紅,低低啞啞的說著:“來謝我吧,我隻要一點點就好...

    .....”

    鬱蘇怔怔的看著那雙充滿了魔力的眸子,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他火熱而狂野的吻帶著雷霆萬鈞的不容拒絕的氣勢狠狠的壓了下來。

    ???鬱蘇下意識的想要抗拒,可是腦子卻是如同灌滿了漿糊一般的,而且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推不開他健碩挺拔的身體,而且他的力道太過力道兇狠了,讓人心悸發顫著。穆奕南撬開她的齒縫狠狠的吻了進去,將她幼滑甜美的丁香小舌拖進他的嘴裏,狠狠地疼愛著,大手固定的按著她的後腦,讓她根本無從閃躲。

    ????

    熾熱的喘息,他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著,兇猛而*,如同把她放在冰與火上般.........

    他的唿吸越來越粗重,鬱蘇明顯的感受到了那硌得她的小腹發疼的大家夥,她掙紮的喘息,,驚唿著:“不要......不........”可是又很快再度被吻住。

    電話的聲音打破了這即將失控的場麵,努力不懈的堅持叫著。穆奕南粗喘著,眼底盡是洶湧的情潮,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電話,看了一眼眉頭輕輕蹙了一下,接了起來。

    :“南,剛剛出了什麽事?我很擔你?”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溫柔可人,帶著一點點撒嬌,卻沒有一點責怪。穆奕南站了起來,走到了落地窗旁邊,他的背倚著大片大片的玻璃,強烈的陽光在他的身上灑下了千絲萬縷般的金線,襯衫上的袖扣發著幽冷而迷人的光芒。

    :“沒事,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虞可心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低沉暗啞中透著明顯的未褪卻的情.欲,她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克製著自己想要衝到頂樓上的衝動。輕柔的說著:“沒事就好,晚上我們一起迴家,還是你有應酬?”她說話的聲音有一點點遲疑,還有一點點委屈的樣子,穆奕南的眼光一直落在那個如同兔子般逃竄出去的小女孩,低低的說著:“沒事,晚上我陪你。”

    :“那我等你。”聲音聽起來甜蜜而欣喜,穆奕南的心底的酸澀卻慢慢的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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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事情很多,又雜。她處理了好幾個文件,並為安華的經理安排了見穆奕南的時間,還有替他拒絕了一些邀請,不得不說他能夠站在

    這頂樓看風景,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付出的要比常人要多得多,而且他的腦子真是好使,不過幾天,官司還沒打,已經把安華逼上了死路,現在那些名單就算是外瀉了也沒有用的,因為一切已經掀開了,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明著搶博遠的客戶,更何況那些神秘富豪們在乎的是博遠能不能持續的為他們找來安全的投資渠道,誰會去想管博遠內部是不是出了內鬼的問題呢,現在一切已經被他的強悍的手腕得處理得妥妥的了。快到下班的時間,鬱蘇整理著自己的小包,如果一到時候他沒出現,那她就立刻跑掉。

    這幾天他說都會忙一些,那麽她下班後應該去趟超市,買點東西,他那公寓有著最好的廚房,不過現在隻是個擺設。外麵的早餐她吃了兩天實在是不習慣,所以自己做一點會更好的。

    最後一秒,沒人來?鬱蘇背起小包,如同逃命似的逃上了電梯。又一天過去了,如果晚上他都不迴來,那她的日子還是過得很舒服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吃點水果,看看電視,泡泡澡,然後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不用被他弄得全身跟散了架似的。那真是放鬆極了........

    鬱蘇走到了公司的門口,這個時候太陽還是有點大,她被陽光刺得有點睜不開眼,眯了一下。再睜開的時候,對麵走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鬱蘇看著她徑直的向她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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