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們的耳畔就聽到了冷無涯的一聲咆哮:“普渡慈航的賊禿們,快些出來引頸受死。”屋子內的六個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不由得鬱悶,好好的沒事看什麽劍神寶典,看了就看了,你知道了空這個混蛋怎麽就二上了,居然還真切了練!練了就練了,怎麽剛切過敵人就打上了門,看著了空現在的樣子就連個傻子都知道他沒了戰鬥力。


    了空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劇本裏不應該是這樣寫的啊!按照了空的盤算,現在他應該是閉關練功,而後三五十日練成劍神,然後一劍蕩八荒成為普渡慈航中土開派以來第一個成為劍神的存在,怎麽現在敵人就打上了門,肯定是他們知道自己要修煉劍神寶典,他們怕自己修成劍神。


    “一群卑鄙小人,汝等看我殺他個七進七出!”了空一臉的橫肉一直哆嗦著,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疼的。了心無可奈何,幾十年了這個師弟就沒有讓自己省心過,現在看著自己的師弟又要衝出去,不由得按著他的肩膀,忍耐過了極限後說話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好聽:“老老實實給我在這裏呆著,傷口還沒愈合,小心點又大出血!”說著就跟另外四人魚貫走了出去,留下了空不由得氣的跺腳,腳剛抬起來,便又輕輕的放下,沒奈何他疼啊!


    站在山門前的牌坊上,冷無涯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膨脹,五十年還是六十年前,自己也是一個俊俏的郎君,師出名門自負才德兼備,遊曆江湖本想遊戲紅塵,卻沒有想到遇到了地尼,那時候的地尼還不叫地尼,而是叫王焉籮。才子佳人俊男美女本身就是世俗中永恆的話題,那時候的冷無涯青春年少,王焉籮正值妙齡,兩個人理所當然的走在一起,為此冷無涯甚至放棄了修行大羅忘情,而是修習了大羅多情,就是這樣兩個人的身影灑在了神州各地。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相處是快樂的,分別是痛苦的。之所以相愛,才彼此傷害。當冷無涯看著一臉絕情的王焉籮,並且眼睜睜的看著她剃度成了普渡慈航的門主後冷無涯魂斷欲絕。迴到長恨天中修習大羅忘情,一鼓作氣修成大劍師,並且執掌長恨天一派。


    “是你!”地尼看到冷無涯後眼中閃過一絲神采,好多年不見了,原本以為心底的那個影子會逐漸消逝,卻美玉哦想到現在這個影子越發的清晰起來。站在山門牌坊上的冷無涯看著地尼不由得緩緩一笑:“是我!很多年不見了,當年我就發過血誓,你我再見之日就是普渡慈航滅門之時。”


    “狂妄!”水鏡說完就聽到了心說:“口氣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普渡慈航山門內弟子十萬,豈能怕了你。”“哈哈哈!”冷無涯長笑一聲:“你這個大和尚難道就不知道出家人不打妄語,弟子十萬是不是也算上了山門內的阿貓阿狗。”


    冷無涯也不想和他們呈口舌之利,張口吸了一口氣,周圍的綠光不由得閃動,地尼看到這一團的綠光心中不由得一懸,腦袋中想到一個傳說,本想要開口,卻理智的住嘴,也許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糟。


    蜀山劍派!青城劍派!龍虎道!雷霄宗!天醫穀!茅山派!加上長恨天和此處的普渡慈航,玄黃八大道門可謂全到齊了!


    地尼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慌亂,緩緩的衝著各位掌門行禮:“不知各位掌門今日來到我山門中有何指教?”偷偷的地尼與了心相互看了一眼,了心緩緩的點了點頭,就打算離開,卻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暴喝:“事情沒說清,誰也不許走!”段睿鋒揮動手中的青鋒長劍須發飄揚威風凜凜。


    就看著他手中捏著一個劍訣,長劍仿佛通靈般發射出萬丈寒光,段睿鋒一頭黑發空中飄揚口中連續嗬斥,就看到青鋒長劍一化十,十化百,繼而化為千萬,整個場地內都是劍光閃爍。了心一時分不清真假,一旁還有蜀山與茅山兩派虎視眈眈,一時了心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冷無涯尚未開口,就聽著地尼緩緩的說:“愈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七派駕臨我雲霧山恐怕不是喝茶吃酒那麽簡單。”說著地尼緩緩的衝著空中一拜:“不管怎說你也是人間的帝王,普渡慈航一直遵紀守法,不知何處惹怒的了陛下?”


    朱厚照從玉璽中走出,龍行虎步,一張臉上滿是威嚴:“既然你還知道朕是這人間的帝王,莫非雲霧山便不是這人間的土地。”朱厚照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既然想要滅殺別人滿門,光憑講道義是行不通的,所以朱厚照一雙眼睛中閃著冷光:“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今日朕就要踏平這雲霧山,汝等可否引頸而待?”


    “全都是狗屁!”了心有著和了空一樣的火爆脾氣,隻是平時他沒了空那麽二,現在見事情已經說道這個份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他便破口大罵起來:“虧你還是人間的帝王,九五之尊,就這樣找上門來要滅殺我等,玄黃八大道門本是同氣連枝,汝等居然隨著這個昏君為虎作倀,今日既然你等來了,便讓你們去不得。”說著了心便把雙手往下一壓,腹腔內的劍氣全都鼓脹到胸口中,而後就聽著一聲咆哮,就看著了心對著虛空嗔怒,佛門獅吼引起音波陣陣。


    “獅吼功!”張天師從懷中拿出一個小鈴鐺,放在手中不斷搖響,就看到空氣中傳來陣陣漣漪,兩種完全不同的聲波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陣的爆炸與轟鳴。張天師從天空中跳了下來,腳踏七星從背後拉出桃木劍,一把符咒往前一撒,就看著天空中靈氣唿嘯,桃木劍上雷火光閃,一團團的雷火砸向了心。


    “呔!”了心懷中抱月,一身衲衣無風自動,自頭頂升起一團金光自上而下,很快籠罩整個身體,手上捏著金剛印,印堂紅潤就看著胸膛不斷起伏。大袖一掄,寒風乍起,迎麵而來的雷火全都被袍袖掄滅。就看著了心張口一吼:“孽畜,今日就讓佛爺超度了你!”


    空氣中連續傳來四聲音爆,就看著了心的手掌砸在了張天師的桃木劍上,兩個人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了心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快慰:“你這個死牛鼻子,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快些拋劍認輸,也許我還能夠留你一條性命。”


    就在剛才地尼已經發出了弟子集合的信號,就看著一排排的人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很快整個山門前就站滿了普渡慈航的弟子,男的全是光頭衲衣,女的都是麻衣赤足。弟子們站在一起齊聲喝了一聲,一時氣血鼎沸,人氣直衝雲霄。


    地尼見自己的弟子已經趕到,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全局,不由得把手往下一壓,讓周圍的人收聲,看著牌坊上的朱厚照說:“陛下若是此刻停手那還來得及。”


    看著下麵如螻蟻般的眾生,朱厚照的嘴角露出一絲的笑容:“不就是人多欺負人少嗎!你們真的以為朕就帶來這些人?”朱厚照說著就按在玉璽上,於是又是一團綠光通天徹地,同樣的兩萬人出現在雲霧山普渡慈航的山門前,這兩萬可都是精銳,修行最低的也是先天劍師和能夠禦物的魂師。


    “朕今天就說一句話,臣服或者滅族!”朱厚照說著把手往後一背,周身的王霸之氣唿嘯而出,地尼終於看出了朱厚照的決心,也明白現在的局麵恐怕是不死不休了!她的身形緩緩的往後一退,衝著身後一直沒有開口的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就看著那兩個猛然往上一衝,打起了擒賊先擒王的主意。


    “護駕!”冷無涯認出衝上來的兩個家夥是個什麽貨色,一個叫了凡,一個叫了塵,都是了心的師兄,被人稱為凡塵羅漢的兩個人,是普渡慈航戒律院的首座,一般犯過錯的弟子都交由兩個人來懲戒,二人功力深厚全都修成大劍師的境界,就看著他們兩個人身上寒光一閃,直直的衝向牌坊上的朱厚照。


    一旁的冷無涯雖然嘴上喊著護駕,但卻禦劍而起直直的衝向地麵上的地尼。了塵與了凡同時一呆,看著麵前的朱厚照周圍的人雖然嘴上喊著護駕但卻都往下衝,一時牌坊上就孤零零的站著朱厚照,凡塵兩個羅漢眼中不由得寒光一閃,他們並沒有覺察到有什麽不妥,雙手往前一伸,就要把朱厚照擒拿,隻要擒拿住了朱厚照,那麽這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許多,沒聽說過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大膽!”朱厚照的手中玉璽閃過一絲綠光,就看著明老祖從裏麵仗劍殺出,寒光一閃了凡、了塵化為四段,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須發潔白的老頭子怎麽就有這麽一手快劍?


    “這個是?”地麵上的地尼早就跟冷無涯打成了一團,但是因為彼此相熟都沒有用上狠招,所以地尼還能夠分出一些心神,就在剛才她看到了凡了塵衝上牌坊即將抓到朱厚照時,她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妥,仿佛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偽裝好的陷阱。一切果然如猜想般靈驗,剛剛衝上牌坊的人,很自然的被長劍格殺,就是這種一刀兩斷一了百了的感覺,讓地尼徹底絕望,因為她已經看出來了,朱厚照後麵站著的那個老頭居然是劍聖。


    “你們究竟還有多少手段?”眨眼間不過是過了片刻,整個雲霧山頂已經升騰起血紅的霧氣,地尼被冷無涯糾纏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弟子一個個的倒在自己的腳下,那是一種徹底的無能無力,想要反盤卻發現根本就不能掙脫自己身上的限製。


    “我們的手段還有很多,明年的今日就是普渡慈航的周忌。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把你帶迴長恨天,讓你給我生兒育女。”長期的心裏壓抑快把冷無涯給逼瘋了,現在終於有了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吼!”就聽著了心發出一聲震天的吼叫,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雄壯的獅子,但是今天他才發現自己這頭雄獅也是頂不住群狼,不斷地與周圍的人糾纏,不斷地與他們廝殺,但是戰到了最後他才發現自己這個雄獅依然幹不過群狼。青城、蜀山、茅山三派掌門居然聯起手來打自己一個。


    “你們究竟還有有沒有武者的尊嚴,有誰敢跟我單打獨鬥!”了心揮動自己的袍袖,無奈何的狂吼,現在他就是一副有心無力,根本就掙脫不開三派掌門的糾纏。


    “現在是行軍打仗,殲滅叛逆!你以為是江湖決鬥還一對一!”張天師說著又提起他的桃木劍衝了過來,現在已經是四打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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