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一開始並不相信氣運天道什麽的,但是現在明道已經相信冥冥中的確有這樣的存在,要不然自己不會穿越到這個世界,看來冥冥中屬於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明道也在危急中不斷的強大,並且一步步的左右逢源擁有了自己的班底。如果說一開始明道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現在他正在一點點拿到屬於主角的氣運。


    軍營一如往昔的忙碌,明道把李婉君丟在馬車中,當然馬車裏還藏著昏昏入睡的冷山,這一次明道沒有騎馬而是睡在馬車中,同樣沉睡的李婉君被擺在車廂裏。一切都做得神神秘秘就是為了保密,明道知道自己現在需要時間,朱厚載對女人看的很淡,或者說聖女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還是覺得妖女比較適合自己,也就給明道保密,並且決定忍辱負重扛起這口黑鍋。


    當馬車駛出軍營時,明道不由得長出了一口起,來的時候是三百騎,迴去的時候卻有四五十人躺在了馬車上,一場蹴鞠踢出了傷員,同樣也踢出了明道所需要的利益。三萬兵士六萬補給還有三千囚徒,加起來就是六萬三千人,這些人去廊域足夠翻天覆地了。


    明道算算時間自己已經出來了六天,這時候應該再給大長老飛個鴿子,讓他來庸平主持大局。昨天晚上在明道與朱厚載定計的時候,朱厚載為了取信明道還特意讓軍中的信使往天都山發了飛劍傳書,估摸著現在大長老也該收到信了。


    看著掛在天空中的太陽,明道不由得伸了個懶腰,打上兩個打哈欠,衝趕車的八兩說:“直接去爐邕,再派上十匹快馬,四上天都山去六去爐邕,見到大長老後就說我與他約在爐邕相見。”說著便躺在馬車中酣然入睡。


    八兩一麵趕著馬車,一麵讓明峰安排探馬快報,此刻的天都山上早就沸騰起來,長老院中大長老看著手上的信件,上麵寥寥數語但卻字字驚心。前幾日就已經收到了明道的飛鴿傳說,上麵說著玄黃官府對明家的態度,大長老看後便付之一炬,這已經成為一個公開的秘密,隻不過是明道少見多怪了。


    明家實力的萎縮與明家老祖有著直接的關係,隻是這樣的話語大都埋在心中,沒有人會說出口來。至於昨夜收到的飛劍傳書那可是讓大長老震驚,在玄黃傳信的方式有很多中,其中魂修與混修之間近距離用飛鶴,長距離用飛劍。明家也豢養著混修客卿,昨夜客卿拿著信找上大長老時,大長老一臉的詫異,他做夢也想不到明道會和庸平君王朱厚載拉上關係,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明道居然從朱厚載的軍中借來三萬布衣,還有六萬人的後勤補給。


    三萬布衣不過是士兵的另一種說法,大長老不由得再心中盤算,明道這一次究竟做了什麽,是不是他已經宣誓向朱家效忠,這才換來朱家的扶持?搖晃腦袋大長老感覺自己的腦仁有些疼,這個事情還真是棘手,若是放任明道做大,那麽就會讓權力形成交接,最終自己的謀劃都將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現在明道已經有了朱厚載這個靠山,朱厚載的親哥哥可是當今天子朱厚照。大長老轉動眼珠,二長老被囚禁在天牢,四長老現在已經被嚇破了膽。三長老客死異鄉,魂斷廊域!現在自己勢單力孤,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大長老看著手中的信箋,半晌後終於下了個決定,庸平自己必須要去一次,弄清楚明道與朱厚載的關係。既然這件事情有官家撐腰,那麽一切就變得好很多,不管是蕩平響鈴盜,還是覆滅沙家,現在都變得底氣十足。大長老思考的更多的是,一但明道迴來背後卻站著朱家皇室,那麽到時候明道可就不能成為替罪羊。


    不想這麽多了,先去庸平再說,具體是什麽情況,耳聽得都是虛的,隻有親眼所見,那才是實在的。所以大長老開始安排人手隨他一起去庸平,四長老從角落裏鑽了出來。最近四長老變得有些神神秘秘,總是喜歡貓在黑暗無人的角落裏。


    大長老看著髒兮兮的兄弟,不由得鬱悶,不過眼底卻發散出一絲的驚奇,因為他發現四長老的神魂正在抱團,也就是說四長老就快要突破了。從魂修三階出竅,修成四階神遊。難怪古人說富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四長老經過刺激說不定就會形成蛻變。


    大長老這就要走,但卻又放心不下天都山,指望四長老自然不行,他便抬腳走進了天牢。天牢中二長老正哼著小曲,他的生活並沒有因為環境改變而質量下降。甚至二長老還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愜意,不要擔心那麽多事情,吃飽了就睡,睡好了就吃。偶爾再這裏麵呆的煩悶了,還能夠帶著這幫小子們出去耍耍。


    當大長老出現在門外時,二長老從床上蹦了下來:“大哥,是不是有什麽消息了?”大長老緩慢的搖頭:“哪能那麽快,估計你要在這裏住上三五個月。”二長老聽著反而把心放在了肚中,假如最近就有了結果,那麽這就意味著自己被人拿住了馬腳,既然要查上三五個月,那麽這就意味著自己沒事。如果要有事早就被查了。


    大長老看著二長老急速變幻的嘴臉,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兄弟是有點小聰明,但是卻沒有大智慧。整天總是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算計了這個,覺得自己算計了那個,其實呢!最後被算計的還是自己。


    大長老不由得長歎一聲:“明道去了庸平,一下子就抱上了庸平郡王朱厚載的大腿,朱厚載決定借布衣三萬,送糧草六萬,現在就讓我去庸平接收。”二長老聽到這裏不由得一呆,半晌後才說:“這倒是個好消息,想不到明家小子居然如此能耐,我怎麽就看不出他還有抱大腿的天賦。”


    “如果消息屬實,明道就不會成為明家的替罪羊。而且朱厚載不會無緣無故的借兵三萬給明道,那麽他們之既然畢竟有著利益交換。”大長老說著不由得歎息一聲:“我要親自去庸平看看,但是我走了天都山上就沒有了主心骨。”


    “老四!”二長老說著不由得收聲,四長老是個什麽樣的性格他也很是清楚,這個時候指望四長老未免有些不切實際,或者說指望四長老,還不如指望三長老在天之靈能夠保佑自己。


    大長老說起四長老倒是春風滿麵:“他現在已經開始悟了,說不定等我迴來他就已經完成了蛻變。”這的確是個好消息,二長老聽著不由得也樂嗬嗬:“既然如此,大哥你就放心。天都山上還有我呢!我會瞪大眼睛,伸長耳朵,隻要有個風吹草動,我就給你消息。如果有人意圖不軌,那麽我就讓他好看。”


    大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不在山上的日子可就要麻煩你了,一定要小心,最近我總是覺得心驚肉跳,好似要有什麽不妙的事情即將發生。”


    兩個長老依依惜別,大長老安排好一切,並且留下二長老這顆暗子後,這才心事重重的下了天都山,本想從爐邕城內改乘馬車,就被庸平趕來的信使攔住,讓大長老留在爐邕城內,明道這就趕來。


    大長老雖然心急如焚,但卻不得不等在爐邕城中。半日過後風塵仆仆的明道拜見了大長老,大長老看著明道仿佛好似剛剛認識一般,這個孩子隻是出去轉了一圈,卻好似脫胎換骨了一樣。大長老不由得好奇,隨口問:“你又突破了境界?”原來大長老與明道全都是劍師的境界,現在明道有些讓大長老看不出深淺,那麽這就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明道現在突破了劍師的境界,成為了先天劍師。


    明道這道這件事情也不需要隱瞞什麽,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麽。不由得點了點頭:“最近偶然頓悟,突破了先天劍師之境。”說著明道不由得眯起眼睛:“這天都山下爐邕城中處處營帳,四地趕來的明家子弟雜亂無章,而且我所需要的戰馬,至今沒有三千匹。大長老你可要說說四長老,這樣辦事怎麽能行?”


    大長老聽到明道這樣一說,不由得歎息一聲:“小少爺,你也知道四長老年紀大了。猛然間要準備三萬匹戰馬,三萬人十五日的口糧,的確有些力不從心。這幾日他就已經病了,現在還有些瘋瘋癲癲,我昨日已經指派了明通負責這件事情,讓他日夜不歇抓緊操辦,肯定不耽誤我們一開始約定的時間。”大長老說著心中還不由得一鬆,好在當時自己說的是二十日,如果自己說了十五日,恐怕現在還真下不了台。


    明道想不到四長老居然會累病了,不由得歎息一聲:“讓他老人家好好安歇,這的確是小子孟浪。等我從廊域迴來,親自向他賠罪。”明道對於大長老的話半信半疑,四長老老奸巨猾怎麽會被逼的瘋癲,不過明道並不會現在發難,而是繼續隱忍。


    “信上說的都是真的嗎?”大長老終究沒有熬過心中的好奇,明道見大長老問,不由得點了點頭:“信上說的都是真的,庸平郡王朱厚載願意借兵三萬,而且這還是得到朱厚照的首肯。”明道說著就看到大長老一臉的驚容,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扯虎皮做大旗誰不會啊!原本明道還以為站在大長老後麵的是九幽山,或者是玄黃朱家,現在看來大長老應該和朱家沒什麽關係。


    “如此說來這次還真是峰迴路轉!”大長老說著不由得瞪圓眼睛:“有沒有什麽附加條件?”大長老其實也在試探,如果這樣優厚的條件沒有一點附加條件,那反而就奇怪!明道緩緩的搖頭,其實附加條件有,就是讓自己睡普渡慈航的聖女李婉君,不過這樣的條件估計也是沒有人能夠相信。所以明道也就不再說有附加條件。


    正是因為沒有了附加條件,反而讓大長老驚詫。明家的話語權全都掌握在長老會中,現在明道抱上了一條大粗腿,還是一條超過明家勢力的粗腿,如果私下裏他們定下了協議,那麽必將是傾吐長老會的利益,所以大長老不由得警覺起來。


    而明道好似已經覺察到大長老的疑惑,不由得說:“這次的確不存在任何附加利益,朱厚載之所以大鷹,是因為我贏了他一場蹴鞠!”說著明道還怕大長老不信,不由得又解釋說:“朱厚載想跟我賭天羽劍,我就讓他押上三萬精兵。”大長老看著得意的明道,不由得訓斥說:“好在你贏了!要是你輸了怎麽把?先祖劍神傳下來的兵刃就這樣讓你拿出來出來賭?”


    明道舔了舔嘴角:“賭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我輸了我就會切了自己的腦袋,人死賭帳消,朱厚載總不能還向個死人要賭債。好在我贏了!現在說已經成為事實的東西,沒有一點意義。”


    大長老無奈一歎,不知道是感慨明道的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感慨明道的喪心病狂,一直好運不斷。最後他還是贏了,而且還贏得了三萬精兵。


    明道看著沉思的大長老,不由得開口說:“三萬精兵的交割,還有六萬糧草的交割,明道都是力不從心人言輕微,這才向長老會求助。”話說到這裏,兩個人都睜大了眼睛,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應該在什麽時候說什麽話,例如現在明道就不會問,為什麽明家長老會最後讓大長老來。當然大長老也不會去提這件事情,為什麽是他來,而不是明道的父親來。如果說到這個份上,那麽就和翻臉無疑。大長老總不能挑明說:“不讓你的父親來就是怕了你們父子聯手一起抱上朱厚載的大腿。”


    當然明道不願意來的是明震,如果來得時明震,那麽天都山上可就全是長老會的人,他們在提防自己,自己又何嚐不是在提防他們啊!大長老出來主持這件事情,無疑是目前雙方覺得最符合利益的事情,這樣明震就能在天都山上串聯,而大長老就能像根釘子一樣釘在庸平,看一看明道與朱厚載究竟在搞什麽鬼。


    大長老看著明道問:“長老會決定讓我去庸平,接手精兵狼草。按照你和朱厚載之間的約定,我去了還要注意什麽?”大長老見明道已經來到爐邕,也就沒想讓明道再迴去。這也符合了明道的想法,他可不願意再迴到庸平,因為馬上庸平就會風起雲湧,劍神衣缽出世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玄黃各地,到時候全部人的目光都會看向普渡慈航,當然還有劍神衣缽開啟的大墓。


    朱厚載與明道合計一番後,最終決定在墓穴中按上機關,等到時機恰當的時候吧這個墓穴化為平地,當然還是要把髒水潑到普渡慈航的身上。不管是明道還是朱厚載都不相信普渡慈航會把劍神寶典再拿出來,即使他拿出來的就是那份羊皮卷,自己也可以帶頭吆喝是假的,反正真是是什麽沒有人看到,即使他拿出來就是從大墓中得到的,那又有誰能夠證明是真的呢?反正這一次這一盆髒水潑在普渡慈航的身上,他們想撇清關係可沒那麽容易。


    “沒有什麽要注意的,就是接受三萬布衣精兵,六萬糧草輜重,還有三千的庸平囚徒,他們將會成為北征的炮灰。”明道說著不由得為大長老詳細介紹:“按照約定我們將會提供給三萬精兵衣衫和武器,同時自己運糧草。”


    “武器?”大長老不由得警覺起來,莫非是明道拿神機弩作為交換條件,和朱厚載換了利益。明道也看出大長老的猜疑,不由得解釋說:“我們隻提供普通的軍備,至於神機弩我們是不會提供的,畢竟整個天都山上也沒有三萬把神機弩。”


    大長老不由得皺起眉頭:“原本隻能準備三萬匹馬,現在卻要準備六萬匹,這個恐怕不行。”說著大長老的眉頭更是皺起:“還要押運六萬人的輜重,這樣保守估計大概要十萬匹嗎!整個爐邕短期內根本就湊不出來。”


    明道這次從朱厚載那裏討要六萬人的輜重,這些包括了六萬人三月的口糧,還有六萬匹馬三個月的口糧,按照玄黃常用的馬拉貨車,一台車上大概能夠裝下三個士兵三個月的口糧,六萬人就需要裝兩萬車,而且還沒有算馬的草料。畢竟行軍打仗可不是小孩過家家。一但打起來,打的就是後勤補給,打的就是綜合國力。明道這樣下帶著六萬人出征,如果不帶輜重大概十天就能夠穿過黑風峽穀,如果帶了輜重,那麽可能就要一個月才能夠穿越黑風峽穀。原本就是三個月的口糧,卻在啟程的時候就要計算消耗。這樣等於無形間把出征時間壓縮。


    而起一但過了莫翰壩就是茫茫的戈壁,別說馬拉車,哪怕你就是騎駱駝行走都是艱難。所以到時候六萬人的吃喝都成問題。這時候大長老可不再設想明道等人餓死或者渴死再沙漠上,要知道劉萬人中可是有三萬是玄黃軍隊,一但他們有了損傷,恐怕就會觸怒玄黃的王室,此消彼長,現在的明家不再是曾經的明家!


    想到這裏大長老的眉頭緊緊的鎖著,六萬人的安危成為壓在他心頭的一塊石頭。雖然他也要破明家,但是他所想要的是利益最大化,一個被玄黃剿滅的明家明顯不符合他的利益。


    明道看著緊皺眉頭的大長老,其實明道也是在對大長老進行試探,他不知道大長老身後究竟站著誰,又或者大長老背後沒人。但是現在六萬人生死的重則壓在他的頭上,看著緊皺的眉頭,明道不由得開始猜測,究竟是哪裏讓大長老擔憂。如果他考慮的利益是明家,那麽他就是想要取代父親,成為天都明家的話事人。但是現在他已經是話事人了,長老會的大長老本身就是明家的舵手。


    明道的腦袋中忽然靈光一閃,那麽他不是針對明家,那麽就是針對明家唯一的另類,半步劍聖的明老祖。明道的思維開始發散,半晌後忽然間想了個明白,明老祖知道明家會在破字輩上衰落,所以沒少打壓破字輩,那麽現在大長老所要對付的就是明老祖,而且他的出發點還是要維護明家,那麽他背後的勢力就已經露出了端倪,那就是一直沒有露麵的九幽山。


    九幽老祖比明家老祖強上一線,兩個老祖早晚會有一戰,假如大長老投靠了九幽山,那麽他要對付的就是明老祖。但是他也應該知道明老祖陽壽不多啊!大長老完全可以忍耐的。明道不由得開始思索,忽然間想到九幽山究竟在哪裏?按照九幽山的實力,為什麽玄黃八大道門中沒有九幽山,莫非九幽山不在玄黃?明道不由得驚詫,如果九幽山不在玄黃,那麽這裏麵的一切可就很有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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