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順著就對琬瀠說:“嶽樂倒是個能做事的人!”琬瀠心中不喜,就笑著道:“皇上說的是呢!琬瀠入宮以前也聽人說安郡王為人豪爽,最是仁義。王爺貝勒們都稱讚他又才能。昔年剛入關,那是琬瀠還小,就聽人說圈地的時候和後來出現天花的時候,許多流民都吃不上飯,看不起病。安郡王不僅送糧贈藥,還收留許多無處可去的人到自己的莊子上。這些百姓都發誓一定給安郡王效命,而且還逢人就說,滿人貴族也有好人,安郡王嶽樂大人就很愛民。”說著翻起身,眼睛亮亮的看著順治說:“皇上您說安郡王是不是給咱們大清做了件好事。”皇帝又幾個不多疑的,何況順治一貫注重舒服漢人的民心,而且經常被諸王公親反對一些看法,心裏就不很舒服,但也迴答:“嗯!”琬瀠又道:“安郡王這次得罪了兩個蒙古王爺,隻是琬瀠以前聽說這兩個王爺對旗下牧民們很不好,這次他們一定很感謝安郡王。安郡王果然是個能幹的。”順治問道:“問什麽不是感謝朕?”琬瀠道:“牧民們又不一定知道這是皇上的意思,他們隻知道是安郡王去辦的嘛!”然後翻身躺下,不在意的說道:“反正安郡王也同樣姓愛新覺羅,牧民一定會感謝大清皇上的。”說完就閉上眼睛,不知說話。順治於是想到,安郡王是個可以用的,隻是還要多提防一二。

    隨著順治對蒙古諸妃嬪的徹底冷落,娜木鍾的脾氣越發克製不住。隻要想著順治不斷寵幸新人,她就始終處於焦灼之中。娜木鍾是激烈而驕傲的,她憎恨一切順治喜愛寵幸的妃嬪,哪怕出身蒙古,也同樣不喜歡,即使無論是孝莊還是父母都告誡她,這不是作為一國之母應有的本分,但是嫉妒本身就是灼熱的火焰始,並不是人力可以輕易控製的。娜木鍾的怒火終於在一天爆發了。那一天,琬瀠和往常一樣去坤寧宮請安。這時來請安的人數比琬瀠第一次來的時候多了許多。琬瀠自然和蠻子妃嬪在一起小聲交談。娜木鍾終於起身了,在正殿接受眾人的請安。她的神色陰沉,顯然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謹嬪也不是很有精神,順治幾個月的冷落,對她也不是沒有影響。寧貴人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她受到殿內緊張氣氛的影響,小心的撫著自己的肚子。娜木鍾很想發作一番,終究還是顧慮道她腹中的胎兒。如果龍胎有所閃失,即使自己的姑姑也不會相護的。

    娜木鍾的目光又落在烏蘇氏的身上,她是這一階段侍寢次數最多的妃嬪。可恨每次皇帝寵幸妃嬪,都要自己這個皇後來用印!烏蘇氏身份低微,娜木鍾想也不想的就把火發在她的身上,道:“烏蘇氏,你好歹也是

    個常在,是有位份的人了!整體妖妖俏俏的裝什麽!打量你整天攛撮皇上做的事誰不知道呢!”烏蘇氏忙辯白道:“奴婢並不敢在皇上麵前亂說什麽,皇後娘娘你冤枉奴婢了!”謹嬪立刻接口道:“皇後娘娘話還沒說完,你就敢插嘴,可見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你也知道自稱奴婢,做奴婢的就要有個奴婢的樣子。”娜木鍾道:“謹嬪,你好好教教烏蘇氏,這什麽才是做奴婢的規矩。”謹嬪走道烏蘇氏的麵前道:“在我們草原,如果女奴勾引主子被女主人發現了,是要被活活抽死的。這兒沒有鞭子,可也得叫你吃點苦頭,將來好長點記性。”

    如果皇後要教訓人,自又嬤嬤代勞。這時謹嬪性格急躁且烈性,更願意自己動手,娜木鍾也樂得不讓自己這邊的人插手。謹嬪在科爾沁時就極愛騎射,雙手的力氣並不弱。她看著烏蘇氏白淨文弱的臉蛋就生氣,於是一手去揪烏蘇氏的頭發。烏蘇氏並不敢狠躲,被揪個正著。謹嬪另一隻手使勁啪啪啪隻扇了十幾耳光,才累了住手。烏蘇氏雙頰以腫的老高,見謹嬪一停,一使勁把頭發拽出來,直朝著娜木鍾跪下,並且把臉貼向地麵,好不讓謹嬪再在打到。娜木鍾還不解氣,正要說話,恭嬪起身道:“娘娘母儀天下,何須與一個小小的奴婢計較。奴婢不守規矩,娘娘且罰過她了。就放過她這一次,是娘娘的慈悲。”娜木鍾雖然還想整治烏蘇氏一下,但是想到昨天晚上有人對她說的話,便先按捺下,心裏想早晚倒要你們好看。

    謹嬪還要說話,娜木鍾不給她時間,接著道:“佟貴人何在?”琬瀠心裏一緊,忙上前道:“奴婢在。”娜木鍾道:“這宮裏不收規矩的奴婢太多了,不過你佟貴人是個知禮的。既如此,這杯茶便賞給你用了!”說罷指了指旁邊的半杯剩茶。琬瀠壓下心裏的惡心,上前欲要接過茶杯。隻是琬瀠的手指剛碰到茶杯,娜木鍾揚手把茶杯打翻,半杯□茶都潑在琬瀠的衣服上,大怒道:“好你個佟琬瀠,本宮好心賞賜與你,你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故意打碎了本宮心愛的茶杯。來人!”琬瀠不等娜木鍾說完,也不辯白,立刻說道:“皇後娘娘慈悲,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娘娘罰我,我豈敢不領,隻要娘娘高興,奴婢就值得了。隻是娘娘要認定了奴婢對您不敬,那奴婢就百口莫辯了。奴婢願意以死明誌!”說著就向坤寧宮的柱子上撞去。

    其他宮妃連忙攔下,琬瀠使勁往柱子那邊去,一遍喊著:“奴婢犯了大錯,無顏活著,情願一死,與皇後娘娘無幹!”娜木鍾也沒想到琬瀠會來這一場,雖然氣急了,畢竟理智還在,斷不能不能

    叫琬瀠在坤寧宮尋死,忙吩咐四周的人道:“快攔下佟貴人!”其餘人等把琬瀠圍著,不叫她往柱子那邊去,又不停的勸慰,諸如皇後娘娘慈悲,並不是真的要罰你,好死不如賴活著等等。謹嬪頓時覺得琬瀠的脾氣倒是挺像蒙古女孩兒的,端嬪和恭嬪等都出來打圓場。琬瀠見差不多了,也就逐漸消停下來,隻是抽抽噎噎的哭著。娜木鍾道:“我不重罰你,你也不要尋死覓活的了,去坤寧宮門口跪著吧。”琬瀠覺得不像烏蘇氏那樣挨打已經很不錯了,真不讓娜木鍾出些氣是不可能的,於是就到坤寧宮門口挑塊平整的地跪著。

    天氣已經有點轉涼了,琬瀠跪著哪裏很受罪,心裏隻盼著有人機靈點去通知順治,偏偏娜木鍾是狠下心要自己吃點苦頭,吩咐下去不許奴婢去到順治麵前亂說話,否則一律仗斃。琬瀠心裏恨得是咬牙切齒,好你個娜木鍾,本來想著順其自然,順治廢了你也就罷了。既然你非要和我過不去,我也不能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隻是還要好好謀劃一二,如是沒有孝莊,娜木鍾死一百次也夠了!孝莊可不向娜木鍾這麽沒腦子,連整治人都是明著來,何況她還是順治親娘呢。今天的事,應該是娜木鍾早已謀劃好想要整治自己。隻是娜木鍾一向直來直往,罰烏蘇氏就是直接說她不守規矩,怎麽輪到自己就是打翻杯子。而且如果沒有人說什麽,娜木鍾怎麽會想起來找自己的麻煩?她應該是更討厭懷孕的寧貴人或是侍寢日子比較多的烏蘇氏才對呀。看來是有人給自己上眼藥了!可惜現在是娜木鍾管理後宮,自己如果想要收買或是安插一些人手都很不容易。銀子財物也需要。之前為了怕顯眼,都不敢讓順治給自己賞賜,看來不是很有用呢。還是要和他多哭訴一下。隻是順治你什麽時候能來呀,這次可真是想念你了!

    妃嬪們給孝莊請安都迴來了,琬瀠還在坤寧宮門口跪著,娜木鍾特別指了個老嬤嬤讓她時不時出來看看。娜木鍾從慈寧宮迴來,就好像沒看見琬瀠跪著一樣,直接就進殿內了。順治果然來了,和娜木鍾大吵了一架,叫來肩輿帶自己會景仁宮了。隻是順治現在下朝沒多久,應該是在保和殿處理政務的才是呢,怎麽會這麽快過來。雖然自己是很開心不用再跪就是了!看來是誰和順治說了!

    迴到景仁宮以後,順治直接把琬瀠從肩輿上抱下來,一連聲的讓吳良輔去拿藥膏來。琬瀠把褲子卷到膝蓋上,隻見一片烏青。本來琬瀠的皮膚雖然白皙,卻是屬於敏感性肌膚。跪那麽長時間,就算沒有受特別厲害的傷,但已經顯得很嚴重了。順治忙傳了太醫來請脈開藥,恨聲道:“娜

    木鍾跋扈嫉妒,哪裏有一點國母的氣質。她根本就沒把朕放在眼裏!”又和琬瀠道:“這次的事必然要給你討個公道。”琬瀠說:“皇上等下去看看烏蘇姐姐,她被扇了十幾個耳光,估計也傷的不輕。皇後冤枉臣妾,如非琬瀠要以死明誌,皇後斷不會向今天這樣,稍加責罰就放過我的。”順治道:“這還叫稍加懲罰,她還想怎麽樣?”琬瀠又哭泣道:“如今雖是皇後娘娘責罰臣妾在先,但是皇上與皇後娘娘吵了一架,隻怕太後已經不喜琬瀠了。如果皇上再為琬瀠出頭,隻怕琬瀠就活不下去了。太後畢竟是長輩呢,從來隻有小輩認錯,沒有長輩服軟的。”順治也知道,自己跟太後起了衝突,無論原因如何,誰比較有理,大都是說自己不孝,而不是說太後不慈,所以他才為了這個時常氣悶。琬瀠更關心順治從那知道這件事的,又說道:“若非陛下恰好來了,臣妾還不知道要受什麽苦呢。”

    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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