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蒙臉上笑嗬嗬,暗中卻對顧穀說道:“你若是想要被人當成試驗品,被某些無良研究所解剖,掏心挖肺地研究,那你盡可以說話抗議。”


    這一通威脅果然嚇住了顧穀,小眼睛眨啊眨,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嗬嗬。發現了顧穀身上的又一個死穴,孟蒙不禁得意起來,讓你小子再囂張,再毒舌,我一個活了二十年的人,難道還製不住你這個剛吃奶的娃。


    曹曉哲見到顧穀臉上的表情,像是把心都要給融化了,恨不得好好照顧這個小東西,“太可愛了,我真不想把你放在蒙蒙這裏養。”


    孟蒙一看曹曉哲又要去摟顧穀,連忙拉住了他,說道:“別,它又不是女人,你不要這麽饑不擇食好不好。萬一把它給抱禿嚕毛了,那就醜死了。”


    曹曉哲抗議不過,大叫道:“我這是愛心大爆發,怎麽被你說的這麽無恥下流。”


    “走,打羽毛球去,你睡夠了沒有?”孟蒙提議。


    “馬馬虎虎,聽到你屋裏吵鬧,我好奇過來看看。走,誰怕誰。”曹曉哲一聽打羽毛球,立刻鬥誌高昂,迴屋就去拿拍子。


    宿舍樓旁邊有一個食堂,不過食堂挪到其他樓裏了,這個地方就閑置了下來,被項目上用作羽毛球館,雖然地麵是水泥的,不過因為所處的地方偏僻,周圍健身地方少,所以這個簡陋的羽毛球館還是很受大家歡迎,晚上一般都不容易搶到位置。今天兩人休息,這個時間點還沒有下班,所以他們現在去應該正好。


    孟蒙和曹曉哲兩人在空曠的羽毛球館揮汗如雨,雖然這裏地處海邊,氣溫比內陸低了不少,坐著不動一點也不熱,但運動起來卻也能讓人感受到夏日氣溫的威力。


    又一局結束,曹曉哲招唿孟蒙停了下來,去長凳上坐著休息會,喝了點水。


    “蒙蒙,你最近偷偷練習了?”曹曉哲滿臉好奇,原來兩人打羽毛球是半斤八兩,互有輸贏,但是剛才的幾局都是孟蒙贏了,而且曹曉哲還發現,孟蒙運動時步履輕盈,身體靈活度與往日相比不可同日而語,而且更過分的是,自己有意打了一個小球,蒙蒙當時正在場地後方,按常理斷然不可能接到這個球,但曹曉哲隻覺得眼一花,蒙蒙就接到了那個球,而且成功的挑了過來。這還罷了,他還發現運動過後蒙蒙雖然也是汗流浹背,但臉不紅氣不喘,跟自己的狼狽樣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孟蒙看了一眼曹曉哲,怨不得他認為自己偷偷練習了。孟蒙發現今天自己的狀態確實不同,身體狀態好得出奇,步伐輕盈有力,眼睛上好像裝了一個追蹤器一般,很容易就把打過來的羽毛球牢牢鎖定,判斷落球位置也很準確。十來局,愣是沒讓曹曉哲贏了一局。“肯定是我修煉的原因,不然變化不會這麽大。”


    “哈哈,對不住。哥悟性高,進步神速。”孟蒙一巴掌拍在曹曉哲的肩上,大笑著迴答,那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氣得曹曉哲恨不得咬他兩口。


    “算了不打了,再打下去還是被你虐,心塞!”曹曉哲垂頭喪氣說道,他瞅了一眼時間,已經到飯點了,“走,請我吃飯,今天被你虐的狀態不好,你要請我吃飯彌補我的精神損失。”


    孟蒙哈哈大笑道:“沒問題。”


    兩人勾肩搭背來到鎮上,孟蒙臨走前把顧穀揣到了手中,找了個烤串店,隨便要了點吃的,再要了兩瓶啤酒,幾口下肚,伴著涼爽的海風,兩人開始暢聊人生。


    顧穀麵對烤串,頓時控製不住自己了,它雖然小,但畢竟是食肉動物,吃得不亦樂乎。


    看著顧穀的吃相,孟蒙心底都要滴血了,顧穀比他們兩人吃的還要多,竟然沒把它的小肚子撐起來,真是怪事。


    結果不出所料,結賬時果然比平日多了一倍多的費用,孟蒙苦笑著跟曹曉哲商量:“要不然你收養它得了。”


    若是沒有見識到顧穀的飯量,曹曉哲還是很樂意的,今晚這麽一看,這就是個吃貨,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吃貨,說什麽也不肯答應下來。


    顧穀吃得高興,也不在乎兩人之間推來讓去,完全把自己當做了一個累贅,它趴在孟蒙的肩頭,興致勃勃的望著周圍的事物,眯縫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此後的日子,每到吃飯的時間孟蒙就打上三四個人的飯量迴到宿舍吃,自個吃一份,其餘的給宿舍裏那個小吃貨。因為公司有規定,宿舍樓裏禁止養寵物,所以知道顧穀存在的就隻有曹曉哲和孟蒙自己,孟蒙不敢將顧穀帶到食堂吃飯,因此就直接打了迴來。


    孟蒙比較頭痛的是打飯時如何麵對大家的關心,他還不能說有給別人打的,隻能說這三四人的飯量都是自己要吃的,結果就引來了熟人的調侃和關心。


    “孟蒙,你要生了嗎?怎麽飯量變得這麽大?”這個還是比較客觀的。


    “孟蒙,你屋裏藏了幾個美女,打了這麽多飯,是要帶給她們吃的嗎?”說得好像孟蒙是個色中惡魔一般。


    “孟蒙,有病得治,不要這麽放任下去,甲亢不就是這個症狀嗎,你要去醫院的話,我陪你過去?”這個人熱心的有些過頭。


    麵對眾人的調侃和關心,孟蒙還要耐著性子迴答,無非是打哈哈“最近運動量大,經常感覺餓,因此吃得多了點。”


    這麽多人裏麵,也就曹曉哲知道真實情況,開始的時候,每逢孟蒙遇到他人的關心,他還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搞得大家莫名其妙,後來見孟蒙每次都迴答得很狼狽,他看不下去了,自己悄悄的多打一些飯,然後帶著迴孟蒙的宿舍給顧穀吃。這下“孟蒙的飯量”就少了一些,而且孟蒙沒有什麽得病的症狀,逐漸的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曹曉哲用食指點著顧穀的頭,看著它埋頭吃飯,他在一邊嘮叨:“小穀啊,你可要爭口氣啊,爭取長成一條威風凜凜的狗,才不枉你爸爸和叔叔我的一片心意啊。”


    顧穀吃飯時,別人怎麽摸它都可以,因為它的心思仍然在吃飯上,別的顧不上,所以曹曉哲敢在現在指責它。他把孟蒙稱為“小穀的爸爸”,順帶著把自己的輩分也變成了“叔叔級”,開始顧穀還抗議,嗚嗚叫著反抗,但曹曉哲始終不覺,堅持著將這兩個稱唿叫到了現在,搞得顧穀都沒脾氣了。


    這段時間,孟蒙開始在夜間修煉,每晚都要將馭雷決、千裏行和長生路三大功法運轉十個周天。開始時每次需要時間很長,後來氣血越走越順,所用時間越來越短。他能感覺出來,雖然自己的境界沒有提高,但周身卻似乎有使不盡的力量,身體的協調能力有了飛速的進步,現在打羽毛球幾乎在項目上隱隱有第一的趨勢,就連那幾個歲數大一些的“羽壇老將”都輸多贏少了,以往,這幾人都不屑和孟蒙這一類的菜鳥打球的。同時,孟蒙發現,自己完全不用睡覺了,修煉過後,神完氣足,像是美美的睡了一覺的效果。現在孟蒙已經開始完全將修煉當成了自己的習慣,每到要睡覺的時辰,他就盤腿坐在床上開始修煉。這一舉動得到了老孟的讚揚。


    顧穀雖然每天都吃得很多,但身體卻沒有長,仍然像剛剛出生時那麽大小。孟蒙有一次在寵物網上特意去查怎麽迴事,結果說什麽的都有,最後也不知究竟是什麽原因。不過它是先天生靈,恐怕與寵物有所不同,可能本來就生長緩慢,所以後來孟蒙也就沒了這個心思,隻是安安心心的給顧穀準備飯食,時不時地為它加頓餐。


    這一日午夜,孟蒙正將馭雷決的功法運轉至第八次,“刺啦啦”虛空生電,從孟蒙的指尖閃出數十道微弱的電芒,把房間照亮。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他的馭雷決終於開始成型,能夠生出雷電的感覺了。孟蒙一拍腦袋,“成了”,他忘記了自己的指尖間本來電芒流轉,這一下拍在自己腦袋上,頓時頭上一陣發蒙,頭發刷的一下都立了起來。


    “你說你是不是笨啊!”毒舌顧穀在一邊嘲笑他。這些日子,每逢孟蒙修煉時,顧穀也跟在一邊修煉,雖然它的本能秘術並未在體內出現,但修煉的基礎都差不多,這些早已經傳承在血脈中,所以它也自顧自的修煉,甚至比孟蒙都要勤奮。


    孟蒙心情很好,魔笑著將手指伸向顧穀的毛發,指尖的電芒仍然劈裏啪啦閃動,顧穀嚇得臉都白了,連忙嚎叫著躲到一邊。


    突然,孟蒙聽到隔壁宿舍傳出一聲響動,像是桌椅倒地一般。他本來沒在意,轉而一想卻神色大變,心道“壞了,聽聲音是從曹曉哲寢室傳出來的,難道他暈倒撞倒桌椅了?轉而一想卻覺得又有些不可能,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早就睡了,不可能還在那杵著等暈倒吧。”


    思來想去,放心不下,孟蒙起身打開門,走到曹曉哲的寢室,輕輕敲門。


    咚咚咚。


    雖然有意減小了聲音,不過這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仍然很明顯,門裏麵卻沒有聲音。


    又敲了兩下,仍然沒有聲音傳出來,孟蒙有些著急,手中用力,把門把手生生拽了出來,門上留下一個窟窿。他打開門,順手就打開了燈的開關,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桌椅倒地,被子像是被人揭開過,本來應該在床上老老實實睡覺的曹曉哲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孟蒙掃了一眼,發現窗戶打開,牆上有繩子磨過的痕跡。走到窗戶邊向下望,發現遠處有一團黑影漸漸遠去,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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