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這樣的......”


    “在一個富裕寧靜的小鎮上,有一位國色天香、才貌雙全的小姐,小姐的父親是鎮上的首富,她不管做什麽都會有萬千人來追捧,女人們喜歡她,男人們也喜歡她,都想把她這顆明珠給摘到懷裏來......”


    “噗!”


    謝元珣,“你這故事編得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字是有邏輯的。”


    “啪!”沈菱麵無表情的捂著他的嘴。


    沈菱繼續說,“那些少男公子們愛慕著小姐,哪怕隻是遠遠的見到她一麵,迴到家都會患上相思病最後不治而亡。然後有一天,小姐的母親生病了,她要去寺廟給母親燒香祈福,在寺廟中,小姐遇到了她一生的孽緣,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農夫!”


    謝元珣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沈菱翻白眼。


    ——你笑得再大笑,你的設定也是這個樣,我是不會改的!


    沈菱,“農夫見到小姐,兩人一見鍾情,可是他們兩人的身份地位實在是差得太多太多,一個是首富小姐,家財萬貫,從小就是錦衣玉食,沒有吃過一點苦,一個是鄉野農夫,家境窮酸,一輩子的身份都隻會是一個農夫。這樣的他,怎麽能夠迎娶小姐,小姐的家人,怎麽會同意把人嫁給他。”


    “可再多的阻攔,也攔不了兩人的情意綿綿,農夫還養了一隻鴨子給小姐飛鴨傳書,隻可惜情濃時分,他們的事情還是被小姐的家人發現了。”


    “他們把小姐關在家裏,將農夫打斷腿趕出了小鎮,最後農夫死在外地,一對有情人就這樣以悲劇收場。”


    謝元珣的手指摩挲著沈菱的下巴,“所以我不光要扮農夫,還要扮一個被打斷腿的農夫?”


    沈菱,“咳咳,這隻是話本人物設定,演著玩的而已,再說了,話本的最高境界就是悲劇,隻有悲劇才是最能讓人刻骨銘心。”


    謝元珣似笑非笑,“我是悲了,可你演的那個小姐一點都不悲,她最大的危機就是被關起來。”


    沈菱,“......這隻是小細節。”


    ——嘿呀,我把我的不懷好意心思暴露得太徹底了。


    ——我該稍微掩飾一下的,唉。


    角色和故事都弄好後,兩人就開始演了,演到‘沈小姐’去寺廟遇見‘謝農夫’時,謝農夫就來把沈小姐給強搶走了!


    沈菱,“你是農夫,不是強盜!”


    謝元珣,“我白天是農夫,晚上是強盜,我的村子裏麵,所有人都是強盜,我就是他們的強盜頭子。”


    沈菱,“......”


    ——草!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要是放到戲團裏麵是會被唾棄的!


    ——你是戲霸嗎,一個農夫你也能強行把人設改成這樣!


    ......


    這天,謝元珣拿著一身衣裳過來讓流珠給沈菱換上,沈菱低頭左右看了看她身上換好的衣裳。


    她怎麽覺得這身衣裳有點樸素?


    當然這個樸素隻是和沈菱平時在宮裏的穿戴相比較所得出的結論。


    沈菱再看到謝元珣身上穿著和她同款的“樸素”衣裳,她突然靈光一閃,“陛下,你是要帶我出宮嗎?”


    謝元珣點頭,“對,今天是乞巧節,帶你出去玩。”


    沈菱了然,乞巧節啊,這不就是七夕節嘛,要是還不熟悉,那牛郎織女隻該知道吧。


    外麵肯定很熱鬧,這樣想著的沈菱歡快的跟著謝元珣坐上馬車出宮。


    今日街上多了很多年輕姑娘和婦人出來遊玩,小販們賣的首飾和燈籠上麵都刻著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圖樣。


    像沈菱和謝元珣這般是一對的男女也有不少。


    沈菱和謝元珣兩人站在一個賣麵具的攤子前麵,馮公公帶著人跟著他們後麵,表麵上看跟著他們的人不多,但暗地裏的人卻不知道有多少。


    沈菱挑了半天,她才挑了一個左下角刻著一隻狐狸的麵具給她自己,然後又挑了一個刻著雄鷹的麵具給謝元珣,她先戴在頭上,然後再抬起腳把麵具給謝元珣戴上。


    沈菱,“隻有這兩個稍微好看點,別的不是在麵具上麵刻著牛郎織女,就是一些惡鬼麵具,前者我覺得跟我們情況不符合,我們每天都會見麵,他們一年才見一麵,後者我覺得戴著太醜,我們還是戴好看的吧。”


    謝元珣由著沈菱給他戴麵具,對她說道,“你戴什麽都好看。”


    沈菱,“你嘴今天這麽甜?”


    ——有點不對勁哎。


    謝元珣,“我身上忘記帶銀子出來了,所以你來買這兩個麵具?”


    沈菱,“!!!”


    ——我我我你你你......


    ——謝元珣,你死了!我告訴你,你會死得不要不要的!


    ——我要殺了你,啊啊啊氣死我了,你這個出門不帶銀子的辣雞!你這個把我們之間冒粉紅泡泡的氛圍給攪沒的辣雞!


    把沈菱氣得,要不是見謝元珣的臉有麵具擋著,她肯定是一巴掌就給他唿過去了。


    謝元珣勾唇,他湊到她耳邊說,“好了好了,別氣了,我是騙你的。”


    他笑道,“你又被我騙到了。”


    沈菱,“......”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辣雞!


    有了這麽一個小插曲,之後的路上沈菱看到什麽就買什麽,一點都沒有想過要給謝元珣節省銀子。


    一個碧玉雕花的鐲子,買!


    羅裙衣服胭脂水粉,買!


    簪花首飾珠寶,買!


    沒有什麽不高興,是逛街買東西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是花的銀子還不夠多。


    別的姑娘夫人們見到沈菱這作為,都會在心底說一句敗家娘們,然後看著謝元珣這樣一個沈菱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男人,她們又會開始羨慕和冒酸氣,這樣好的男人怎麽就不是她們的相公呢。


    謝元珣護著沈菱,將她和其他人隔開,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統統都隔開。


    沈菱一時半會沒注意到謝元珣的動作。


    再則對沈菱來說,逛街的時候被人碰到很正常,畢竟這裏這麽多人。


    “恩?”沈菱疑惑的叫了一聲,她感覺她的裙子有人在扯。


    她低下頭一看,就見到腳邊有一個臉蛋紅通通,頭上梳著一個朝天辮,雙眼黑溜溜,長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沈菱,“你是?”


    謝元珣也看到了這個小男孩,沒有把他放在心裏,牽著沈菱的手就打算繼續往前走。


    沈菱抬頭對謝元珣說,“等等,我們還不能走,他現在身邊隻有他一個人。”他們要是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孤身一人的小孩子說不定會出事。


    謝元珣,“可以把他交給馮伴伴。”


    不過是一個小鬼......


    “美人姐姐,你不要怕,我是來救你的,他這麽兇神惡煞,你一定不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


    沈菱,“噗!”


    謝元珣對麵前這個說他兇神惡煞的小孩子投去不屑的一眼,“小鬼,她是我的人,你不知道嗎,你可以滾了。”


    “你胡說!我都看到了,你惹她生氣了!祖父說過,凡是曲家子第,喜歡上別人就要立刻出手。”


    “哼,癡心妄想。”


    “我喜歡美人姐姐......”


    “你再喜歡她也是我的,怎麽,你祖父還教過你要喜歡有夫之婦?”


    “我、我......”


    “還有,你沒見到她懷孕了嗎,懷的是我的孩子,你能和我比什麽?”


    “我、我......”


    沈菱在一旁看著謝元珣和這個姓曲的小公子‘爭執’,沒想到自己還會遭遇‘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沈菱掩唇輕笑。


    目前看來,謝元珣完全是在碾壓對方,曲小公子的眼睛裏都冒出淚水了,大概是有她這個‘美人姐姐’在旁邊的緣故,他到底還是沒有哭出來。


    沈菱扯了扯謝元珣的衣袖,示意他可以了,再說下去,對方就真的會被他欺負得嚎啕大哭。


    謝元珣抱起沈菱,當著曲小公子的麵就把她給‘搶’上馬車,順便還拿走他手裏的糖葫蘆。


    謝元珣惡劣的一笑,“人和糖葫蘆全部都是我的了。”


    曲小公子哭了,“哇哇哇哇哇......”


    那根糖葫蘆......那根糖葫蘆是他買來準備送給沈菱,用來討她歡心的!


    馬車裏,沈菱斜睨了他一眼,“搶小孩子的糖葫蘆?”


    謝元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四海萬物,有哪一件東西不是孤的?”


    沈菱,“......”


    ——行叭。


    ——你說得再多,你也掩蓋不了你搶人家小孩子糖葫蘆的惡鬼事跡。


    沈菱想起曲小公子的安全,“哎,我們還沒有把他送迴家,不能就這樣走了。”


    謝元珣,“有馮伴伴。”


    沈菱,“對哦,那我就放心了。”馮公公辦事,就是妥帖。


    另一邊,曲尚書一個轉身,他的孫子就不見了,他慌得不行,好不容易找到孫子,剛要狠狠的打他屁股,曲尚書就被孫子兩眼淚汪汪的模樣給磨得心軟。


    算了,打什麽屁股,孫子也很害怕,都被嚇哭了。


    曲尚書說,“知道怕了吧,以後不要亂跑,你難道想以後都見不到祖父嗎?”


    “哎喲,別哭了,你哭得祖父都心疼了。”


    曲小公子用手抹眼淚,“祖父,有人欺負我......”還搶了他的美人姐姐和糖葫蘆。


    曲尚書很疼他這個孫子,一聽有人欺負自家孫兒,他立刻就要去找那人算賬。


    欺負小孩子算什麽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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