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和那老太婆吵起來了。”


    一聽這話,剛還熱情跟我攀談的鄰居們默契的閉了嘴,八卦的看著我們。


    冉鴻博雖然不是村裏人,但這裏是他外婆家,鄉裏鄉親的,又都離得這麽近,也算是熟識。


    這時有人多嘴問了句:“你們認識?”


    “她是我堂妹。”


    事都辦完了,也無所謂挑明我們的關係。


    “堂妹?”


    有人仔細打量著我,似乎認出我來,朝旁邊人耳語了幾句。


    我趁機說道:“對了,墳地裏找到的那把剪刀呢?放好了吧?等會可是要拿去警局讓他們鑒定的,可不能丟啊。”


    冉鴻博知道我的用意,配合的迴道:“嗯,放好了,就在阿姨家後院,丟不了。”


    聞言,鄰居們都來了興趣。


    “什麽剪刀?哪裏的墳地有剪刀?”


    “墳地放剪刀可不簡單,這是要斷人血脈啊。”


    “還有這種說法?那可得趕緊查清楚啊。”


    我比劃著,“是在堂哥外婆的墳地發現的,這麽大把剪刀,都生鏽了,估計埋了有一段日子了。”


    立馬有人高聲說道:“嘖嘖嘖,可真毒啊,難怪你們這一大家子最近這麽倒黴。”


    “可惜了,要是早點發現,慶隆家也不會這麽慘了。”


    慶隆就是冉鴻博的舅舅。


    說起他,我心裏也多了幾分同情。


    唯一的兒子死了,老兩口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這時,有人小聲說了句:“這事不會是他家幹的吧?”


    說著還朝齊曉峰家努了努嘴。


    我自然不能就這樣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這個得鑒定指紋才能知道。堂哥走吧,我們還得去警局呢。對了,各位叔叔阿姨,你們要是有什麽線索,可一定要告訴我們啊,絕不能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得逞。”


    “放心吧,這事包在我們身上,”


    有一位年長一點的大叔拍著胸口說道:“不說別的,光是想想慶隆家,我們也得替他們討迴公道。”


    “對對對,你們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們。”


    不停有人附和。


    目的達到,我也無意再浪費時間,帶著冉鴻博就往阿姨家走。


    誰知才到阿姨家前麵的菜地,就見有人鬼鬼祟祟的從她家出來,邊走邊左右張望。


    “魚兒上鉤了。”


    我彎腰,將身體躲在黃瓜架後。


    冉鴻博急忙照做。


    看著齊母一路小跑著往家的方向跑去,他有點著急。


    “現在怎麽做?就讓她跑了?她迴去把指紋一擦,什麽證據都沒了。”


    我有點無奈,果然是單純。


    不過有時候單純也是好事。


    像我這樣時不時和警察打交道,警局都成半個家了,誰又能知道其中的煩惱?


    “把攝像頭打開,讓妹妹教教你什麽叫人贓並獲。”


    我從黃瓜架後走出,邊追邊喊:“阿姨,這麽巧啊?你這是從哪裏迴來啊?”


    齊母一聽,頭也不迴跑的更快了。


    “跑啥呀?你懷裏藏著什麽好吃的呢?讓我看看。”


    我跑步一向不慢,這會為了引她上鉤,故意放慢腳步,裝作氣喘籲籲的模樣。


    果然,齊母迴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有點得意。


    “年紀輕輕就這麽沒用。”


    “我看你才沒用。”


    寧芷悶聲不響出現擋住了去路。


    齊母一愣,將懷裏用布包著的剪刀往身後藏了藏。


    “不關你的事,走開。”


    “讓我走開?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寧芷故意舉起拳頭朝她揮了揮。


    齊母狡猾的往地上一躺,“哎呦,打人啦…”


    “打人?阿姨,碰瓷可不好啊。”


    我從冉鴻博手裏拿過手機,大步上前,將手機在她麵前晃了晃。


    “再喊啊,拍著呢?”


    齊母討了個沒趣,白了我一眼,從地上爬起。


    我趁她不備搶過懷裏的布包。


    “讓我看看是什麽好吃的。咦,這不是墳地裏挖出來的剪刀嗎?怎麽在你那?難道是你埋的?現在想毀滅證據?”


    “什麽墳地?這是我剛在路上撿的剪刀。”


    “撿的?你確定?”


    “當然,我撿來就一直拿在手裏。”


    “行,去警局讓他們驗下指紋就知道了。”


    不等齊母再狡辯,冉鴻博已經推著借來的電動三輪車過來了。


    “走吧,是不是撿的驗一下就知道了。”


    齊母騎虎難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硬著頭皮上了三輪車。


    一路上,她不停的環顧四周,時刻想著找機會跳車。


    幸好有寧芷在,隨意施展法術,齊母便捂著肚子痛苦的倒在車廂裏。


    一直到警局門前,疼痛才消失。


    警局的人得知我們是要來驗指紋,麵露不解,“是兇器?”


    “差不多,這是我們從墳地裏挖出來的,是有人故意埋在那裏,我們現在就想看看那人究竟是誰,竟然這麽惡毒。”


    警察搖搖頭,“這裏是警局,不是菜市場,這種小事糾紛我們管不著。”


    一聽這話,齊母來了精神,“我就說你們小年輕成天被害妄想症,一天天的總以為有人害自己,其實就是閑的,多找點事情做就好了。”


    我沒有接她的茬。


    用力一拍警察麵前的桌子,正色道:“小事?你問問我堂哥,他經曆了什麽?”


    我將冉鴻博往警察麵前推了推,“半年時間,阿姨摔斷腿,舅舅出車禍,表弟慘死,親媽得病,他兒子今早剛遇車禍,我們來之前才從手術室裏出來。


    你能想象這麽多的事僅僅是半年時間發生的嗎?現在我們從墳地裏找出這把剪刀,懷疑有人故意下咒,你們卻說是小事?好,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送你你要嗎?”


    警察被我噎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齊母假心假意的詢問,“小博,航航也出事了?怎麽會呢?太可憐了。”


    她嘴上關心,心裏一定樂開了花。


    冉鴻博狠狠瞪她一眼,“你也配提我兒子的名字?要不是你們,我們家會出這麽多事?”


    “怎麽又說迴我身上了?我什麽都沒做啊,警察同誌你看,他這是冤枉好人啊。”


    我冷哼一聲,“是不是冤枉,驗一下不就好了?隻要這把剪刀上麵有你們家人的指紋,就證明是你們埋的。”


    “行行行,驗吧。”


    齊母看似不耐煩,我卻見到她嘴角不易察覺的笑。


    等著吧,有你好看的。


    這時,寧芷從門外走進,“也順便鑒定下這是不是同一個人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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